【征文3期】The Girl is Not Ninja「作者:冰川·忍者」

那一日,究竟自己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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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回憶起來的只有笑聲,圍繞成一圈的女子中學(xué)生仿佛壓迫著空氣,仿佛不存在面目般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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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王冠假面的男子拍了拍手,簇?fù)碇呐痈咧猩S之群起而動(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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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那個(gè)少女被扯著衣領(lǐng)拉上了只為取樂的無慈悲游戲的舞臺(tái)中央,由她來指定受害者。這是男子設(shè)計(jì)為游戲助興的暖場(chǎng)節(ji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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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酷的黑暗游戲亦有規(guī)則和階層。如果胡亂指定人選或是怠慢就同樣遭受懲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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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由她指定的人選會(huì)遭受何等可怕的命運(yùn),想到這點(diǎn)她的身體如同木棒一樣緊繃起來
「不,不……這種事……實(shí)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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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極限了,再不選擇自身就會(huì)遭受村八分。
眼淚滑落在地上,胸腔和聲帶混合出顫抖的呻吟
「決定了」
前所未有的沉重感灌注在她指出的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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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馬力飲料成癮者般的歡呼聲響起,正確的選擇,讓她逃脫了處分,卑鄙和慶幸的快感猶如電擊般隱秘地貫穿了迷走神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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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那個(gè)少女看到了,一生也忘記不了的眼神:那是如同淪為祭品的Lamb般的純潔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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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里亞從睡眠中醒來,從課桌上抬起頭,因?yàn)槭遣恢匾目颇俊?/p>
她所在的新琦玉明道中學(xué)是課業(yè)非常沉重的學(xué)校,利用這類時(shí)間補(bǔ)充睡眠也是學(xué)生們的茶飯Routine。
「聽好了,沒有人是Real孤島,如果利用人際Network,收入就會(huì)……」社會(huì)學(xué)教師在講臺(tái)上唾沫橫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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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huán)視四周,后方的IRC將棋中毒者正在通過IRC端口進(jìn)行對(duì)局,左右的女子高中生正在閑聊各種話題
「……避孕重點(diǎn)……實(shí)際危險(xiǎn)……」
「分尸殺人事件?好可怕!」
前方的升學(xué)者預(yù)備員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并且不時(shí)補(bǔ)充馬力飲料。
斜前方,找到了,麻里亞的摯友琴繪,她好像在一直望著這邊。
「為什么,她是什么時(shí)候望著自己的?搞不清楚」
看到麻里亞的眼神,琴繪比了個(gè)噤聲的手勢(shì),「下課再聊」她仿佛在這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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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shí)間在「Test重點(diǎn)」的LED滾動(dòng)中過得很快。下課了,故作風(fēng)雅的鐘聲響起。
已經(jīng)到了午餐時(shí)間,學(xué)生們魚貫而出。但是琴繪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她去了哪里?麻里亞也不清楚,但是如果是平常的話,就是那個(gè)地方。麻里亞端著便當(dāng)向天臺(tái)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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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教室,麻里亞立刻感受到走廊上充斥壓迫感的氣氛。
啦啦隊(duì)花魁部的Menbers已經(jīng)聚集起來,退路也被堵死。
麻里亞拿著便當(dāng)?shù)皖^走過,盡力回避,但是
「喂,撞到我了」啦啦隊(duì)花魁部員叫起來,這是演技!
「不、不是……」
「敬語啊混賬!」「對(duì)前輩不敬嗎?」部員們一齊大聲吵嚷起來
花魁拉拉隊(duì)用力推搡麻里亞,便當(dāng)被打翻在地。接著粗暴地拽起麻里亞的衣領(lǐng),腦袋地板墻壁的三點(diǎn)接觸。
可怕的光景!難道今天是佛滅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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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少女被粗暴地拉進(jìn)體育部的部活室,這里已經(jīng)被體育部員們改造成為隔音club。
「啊,熱起來了」,男子猛飲了一口馬力飲料。
房間內(nèi)的音響適時(shí)地播放起離經(jīng)叛道的情色音樂,欲望在音樂和藥物的刺激下開始高漲。
「啊啊,我要Fuck了」用力將領(lǐng)子打開,紐扣爆開,少女的肉體暴露在面前,胸部是未發(fā)育的平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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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F(xiàn)uck」「啊啊,好爽」何等褻瀆的光景!
只是,除了少女外,還有一個(gè)人聽到了男人快活的聲音,看到少女玻璃珠般的雙眼,看到了她如同垃圾袋般被肆意玩弄的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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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欺負(fù)人也要有個(gè)限度,你可不是垃圾桶」
琴繪把散落麻里亞身上的便當(dāng)一一抖落在地上,再用Tissue把污漬擦干凈。
「沒關(guān)系的,實(shí)際……」
正如賢明的讀者所預(yù)料,是琴繪解救了麻里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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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已經(jīng)到了天臺(tái),平時(shí)罕有人至的天臺(tái)能為她們帶來一時(shí)的平靜。
琴繪打開便當(dāng)盒,里面滿是看上去很誘人的雞蛋卷和鮪魚壽司。
「今天帶了壽司,既然這樣你就多吃一點(diǎn)」琴繪不由分說地把鮪魚壽司塞進(jìn)麻里亞嘴里。
「啊……唔」「味道如何?」
「很美味」「呵呵呵,這樣就好」
……
琴繪合上便當(dāng)盒,從保溫杯中倒出綠茶遞給麻里亞。
「抱歉,這次沒能在麻里亞身邊,如果以后……」帶著歉意的話語
「沒事的,而且我也已經(jīng)忘記了」
「忘記……」
「那些前輩的樣子。難過的時(shí)候記憶就會(huì)變得像夢(mèng)里一樣,是夢(mèng)的話什么都可以忘記」
「過去的記憶也好,不愉快也好」
「是這樣嗎?」琴繪摟著麻里亞的脖子「我是不太懂呢,不過這也算你的特點(diǎn)之一」
「特點(diǎn)?」
「就是只有你能擁有的,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
「是這樣嗎……」麻里亞低下了頭
「就是因?yàn)檫@樣……」琴繪仿佛說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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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里亞不明白,但是一縷陽光沖破厚重的云層照在天臺(tái)上,在這樣難得的溫暖里,一切似乎都不需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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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聲敲了五下,是放學(xué)的時(shí)間了。麻里亞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但是平時(shí)一直一起回家的琴繪在哪里呢?
為什么呢?麻里亞的大腦想象不出答案,于是她在教室內(nèi)等待了半個(gè)小時(shí)的時(sh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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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實(shí)際是她先行一步回家了」麻里亞邊走邊想。并沒有責(zé)怪她,這只是單純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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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麻里亞都是在放課后盡早離開學(xué)校。因?yàn)檫@個(gè)習(xí)慣,麻里亞避過了校園內(nèi)暴走族火并和Jobless黑道的強(qiáng)制推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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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因?yàn)闀r(shí)間比平時(shí)晚了一些,路上不常見的Vhicle變多了,反社會(huì)龐克族也混跡在人群里,一切仿佛籠罩于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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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與平時(shí)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在她的眼里,他們只不過是過客、NPC和不會(huì)進(jìn)入記憶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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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duì),像這樣與他人走在Parallel(平行線),安穩(wěn)度過日常的每一日,這就是麻里亞一直以來所謂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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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人生……平凡……人生)麻里亞像是念誦著mojo一般重復(f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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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
麻里亞把玄關(guān)的兩重鎖鎖好,把電視打開。破舊的電視發(fā)出沙沙的刺耳聲響,響徹在狹小的房間內(nèi)。
從櫥柜拿出十二連裝的速食面,包裝上寫著「好便宜!」「實(shí)際美味!」等等令人安心的標(biāo)語
速食面放進(jìn)微波爐里,麻里亞叼著叉子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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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失憶癥狀……市民們注意定期服用養(yǎng)老師……」電視機(jī)里的花魁主持人說著一成不變的新聞和廣告詞「孤身一人?你也能成為某人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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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是孤島」「你也能成為彼此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
麻里亞腦海里浮現(xiàn)出琴繪的臉,但是記憶似乎有著厚玻璃樣的阻礙,頭很疼,這恐怕是某種自我保護(hù)式記憶妨害的遺留后果。摯友的面容依然籠罩著迷霧
「果然……」麻里亞垂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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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UINX的電子聲響起,是琴繪的Mess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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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活室的暴行仍然持續(xù),少女已經(jīng)傷痕累累了。
南無三,難道佛祖閉上雙眼了嗎?
「激烈前后!」「啊啊……好爽」男人粗暴地按著少女的頭
「Aieee……」
「要升天了」不知什么力量的驅(qū)使,男人的雙手伸向了少女的白皙的脖頸。
「啊——」少女就連慘叫也發(fā)不出
窒息的痛苦中,少女的意識(shí)漸漸地遠(yuǎn)去了「撒由那拉」
在死亡前平靜,一切都仿佛變慢的走馬燈recall,少女眼前出現(xiàn)了金色立方體的幻影,「這是……」
穿著忍者裝束的少女幽靈向她問候「DOMO,我是……」后面內(nèi)容已經(jīng)聽不清了
「從現(xiàn)在開始,汝就是忍者了」「我就是……忍者」
「忍者……不對(duì)……絕對(duì)不是忍者!」
不知道世界,亦不了解他人,單純地生存至今的少女發(fā)出絕對(duì)絕望的悲鳴
「我,不是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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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忍者的存在,吾不允許你肆意妄為,因?yàn)榇颂幋嬖贚aw,那就是我的律法!」
琴繪的電視上,忍者主題的地下Cartoon正在播放著。操縱著巨大忍者機(jī)器人的主人公怒吼著和敵人交戰(zhàn)?!溉鲇赡抢箶呈謶?yīng)聲爆發(fā)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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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繪發(fā)出了懷念似的聲音「真好啊,像這樣只要有決心就什么都做得到」
「琴繪有做不到的事嗎?」麻里亞發(fā)問
「當(dāng)然,畢竟我可不是Story的主人公」琴繪苦笑道
「怎么會(huì),明明腦袋很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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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直拉著你說我的喜歡Cartoon」
「不,實(shí)際沒關(guān)系」
「誒,那做點(diǎn)別的怎么樣,下將棋如何」
「那個(gè),不用在意我,實(shí)際能一起度過時(shí)光也很開心」
琴繪伸出手,撫摸著麻里亞的發(fā)梢
「怎么說呢,麻里亞同學(xué)身上總是有這種玄奧的地方」
「今天如果不介意就請(qǐng)留下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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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外傳來中年女性的呼喚聲,「稍微失陪下」琴繪行了一禮走出房間。
琴繪的臥室里只剩麻里亞的一個(gè)人,夕陽從窗里照進(jìn)房間。
粉色的床和可愛的Doll,墻上掛著許多的照片,上面的琴繪笑得很開心。象征贈(zèng)禮者心意的折紙Crane滿滿的堆積在瓶子里。
「和自己完全不一樣」麻里亞想
「我回來了」琴繪走進(jìn)了房間
麻里亞仍然呆呆地望著照片,琴繪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那些照片是很久以前拍的,說起來真是懷念」
「啊對(duì)了」琴繪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假期一起去旅游吧」
「旅游?」
「對(duì),哪里都可以。京都,新琦玉周邊的旅游地,哪里都可以」
「去旅行吧,然后把不快樂的事,傷心的事都忘記吧」
「……好,去旅行吧」
麻里亞的手握住了琴繪的手,很溫暖。
琴繪微笑著「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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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琴繪驚叫了起來。
麻里亞伸出的手上,透過衣袖可以隱約看到創(chuàng)可貼如咒印般覆蓋在麻里亞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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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繪把衣袖捋起來,下方的繃帶和創(chuàng)可貼猶如商品的Label一般遍布在手臂上。
強(qiáng)硬地握住麻里亞的手,不停地揭開揭開揭開揭開,底下是無止境的刀傷、淤青、淤青、刀傷、淤青、刀傷。
如果不是某種超自然恢復(fù)力在起作用,麻里亞肯定會(huì)因此而住院的吧。(全都是,我的錯(c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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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陰暗的回憶伴隨著暴露的傷痕如揭開封印般復(fù)蘇
假面101010暴力010101010男子010100
麻里亞被絕望感籠罩著,(不想回憶,不要,這種事……)
「已經(jīng)足夠了!」麻里亞強(qiáng)硬地把琴繪推開
「麻里亞……」
琴繪呆滯地望著麻里亞離去的背影
房間里一片寂靜,只剩下窗外夏蟲的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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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是夜晚了。霓虹燈招牌已經(jīng)亮起,廣告鮪魚飛艇出現(xiàn)在天空,飛艇上的Monitor映出喋喋不休的花魁推銷員身影。大樓間層層疊疊的neon廣告牌,被夜晚的霧氣籠罩,形成奇妙的atmosphere。如果往窗外的小巷仔細(xì)看就能發(fā)現(xiàn)黑道與進(jìn)行中的非法Busi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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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著榻榻米的房間,墻上擺著木芥子商場(chǎng)買來的印刷山水畫,Radio的聲音細(xì)細(xì)的回響在房間里,何等溫馨的家庭氛圍。
琴繪一家早早地洗漱完畢,現(xiàn)在是慣例的家庭對(duì)談的時(shí)間,父親和母親分享著今天一日的見聞。
「還要加班嗎」「不,總算是……」
電臺(tái)節(jié)目的聲音穿插著,「煩惱嗎,讓京都的美景洗去您不快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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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繪的手指因?yàn)槟Σ炼隽撕埂改莻€(gè),實(shí)際我想去京都……旅行……」
父母面面相覷,對(duì)于他們這樣上班族來說,去京都旅行無疑是天方夜譚的夢(mèng)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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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不合理的要求……但是……」
「……去京都現(xiàn)在實(shí)際做不到,但是一起努力籌金的話去旅行一陣子當(dāng)然可以」父親沒有直接駁斥女兒的任性
「成績的點(diǎn)數(shù)也要有進(jìn)步」
「是,謝謝爸爸媽媽」
琴繪望著那只紅色的象征希望的儲(chǔ)金罐,上面標(biāo)注著巨大的金額。
只要是這樣,只要填滿儲(chǔ)金罐,只要努力的話,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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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臺(tái)上教師歪曲引用宮本雅治的格言并以企業(yè)家老元作為例子滔滔不絕地向?qū)W生強(qiáng)調(diào)「有志者,事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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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生們對(duì)此毫不在意,忙著自己的事。
麻里亞在課桌上疊著折紙crane,她的手很笨拙?!高?!」彩色紙張鋒利的邊緣將她手劃破了,血滴到了折紙crane上。麻里亞含住手指,把折紙crane放到課桌的折紙堆里,這是麻里亞為了道歉準(zhǔn)備的禮物。
「一定要道歉,為了自己的任性」麻里亞暗暗地想
但是那日之后,麻里亞漸漸在學(xué)??床坏角倮L的身影
教室里沒有,天臺(tái)上沒有,操場(chǎng)上沒有。
到底在哪里呢?
麻里亞不能明白。
放學(xué)了,麻里亞一個(gè)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無視掉無軌道學(xué)生的搭訕穿過街道。
之前二人一起走過的街道,令麻里亞涌起熟悉感和感傷的senti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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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傷被monitor上播放著多起分尸殺人事件的新聞報(bào)道打斷。無辜市民慘死的畫面毫不顧忌地顯示在monitor上,這正是為了提高收視率的無慈悲放送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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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可怕,但是事件發(fā)生的地點(diǎn)實(shí)際很遠(yuǎn),應(yīng)該是不會(huì)影響到這里。
但是,一種不明的預(yù)感暗中抓撓著麻里亞,是不安感與恐懼。因此在前方的岔道麻里亞換了方向,那是通往琴繪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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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里亞向琴繪的父母詢問了琴繪的去向,但是他們也并不知情。
用鑰匙打開了琴繪臥室的房門,麻里亞在房間里仔細(xì)地翻找。
衣柜里的校服少了一套,背包也不見了,床下散落著拆開的衣物包裝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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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校的大門是使用的是電子鎖,如果是有能力的Hacker輕易就可以打開。
麻里亞并不是Hacker,她有自己的方法。從門兩側(cè)的凸起處借力,漂亮的空中轉(zhuǎn)體,如此一來她就輕松突入了學(xué)校。
琴繪有危險(xiǎn),而她就在這里,麻里亞第六感是如此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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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丑時(shí)三刻,即使是不夜的都市也陷入了草木皆休的寂靜中。眼前的校園更是如此。
麻里亞在校舍中行進(jìn)著,在這里只存在純粹的寂靜和黑暗。
而在寂靜之中,本應(yīng)該被阻隔而察覺不到的聲音被麻里亞異乎尋常的聽力所捕捉到了,是琴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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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里亞沖向部活室,對(duì)著部室大門使出用盡全力的踢腿「咿呀—!」
SMAAASH!
視線穿過被踢壞的部室大門,地上滿是馬力飲料的空瓶,墮落褻瀆的音樂和燈光。赤裸的男子正在激烈前后,而被蹂躪至遍體鱗傷的正是下落不明的摯友琴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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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逃跑101010麻里1010」
麻里亞眼前的世界破碎了,過多的信息涌入neuron,思考行動(dòng)的鏈條斷裂了,她陷入呆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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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出現(xiàn)的是麻里亞純粹的怒火,和帶著絕對(duì)殺意的空手道。
「咕哇—」架勢(shì)被打斷,麻里亞痛苦地蜷成蝦仁狀。
在麻里亞沒能注意到的兩側(cè),另一名體育部員手持球棒埋伏在此,何等的風(fēng)林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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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面罩的男子如同甩掉垃圾般扔下傷痕累累的琴繪,一手掐著麻里亞的脖子把她拉起來。
「看是來會(huì)一點(diǎn)空手道,不過也僅此而已」男人笑了起來「在壓倒性的暴力面前一無是處」
「哈哈哈哈哈」房間里部員們也合群地一齊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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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用臺(tái)鉗般的握力壓迫這麻里亞的脖子,使她幾乎窒息。
呼吸越來越微弱,意識(shí)也幾乎要遠(yuǎn)去。
「說起來,本大爺要還要感謝你」男子端詳著麻里亞的臉
「感謝那一天你讓本大爺成為忍者!」
「!?」
「那是什么表情,難不成不記得老子了嗎?」
男子狂笑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帶著迷霧的臉與男子的面龐輪廓重合起來,記憶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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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duì),就是那一天男人成為了忍者?!?/p>
「而我也變成了忍者」
「要保護(hù)她就要成為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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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回憶的記憶涌出,頭要炸開般劇痛,麻里亞明了了。
「對(duì),我是忍者!咿呀!」
麻里亞的雙手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將男子的束縛掙開。
接著是全力的空手道直拳
「咕哇」面罩男子被凄慘地?fù)麸w穿過窗戶。
「開什么玩笑啊喂」體育部部員舉著球棒向麻里亞襲來。
麻里亞的手里劍連續(xù)擲出,直中紅心
「啊巴—」「啊巴—」「啊巴—」如同木人打靶,部員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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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破碎的窗戶,麻里亞以貓一般的優(yōu)雅姿勢(shì)落在操場(chǎng)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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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罩男子已經(jīng)換上了帶有面甲和巨大手套渾身纏著銀色絲線的忍者裝束并向麻里亞余裕地問候「DOMO,健吾……不,絕弦者DE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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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里亞致以回禮「DOMO,絕弦者=桑,被虐者DESU」
回禮完畢之時(shí),麻里亞已身著黑白兩色緊身忍者裝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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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老子的party打攪了啊……像那時(shí)一樣」
「咿呀」被虐者向絕弦者連續(xù)投擲手里劍作為回應(yīng),絕弦者也擲出手里劍回?fù)簟?/p>
簡(jiǎn)直是Olympic水準(zhǔn)的精度,絕弦者準(zhǔn)確的一一將被虐者的手里劍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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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對(duì)而立,絕弦者擺出謹(jǐn)慎的空手道架勢(shì)
「想不到你竟然也成為了忍者,Buddha的惡作劇嗎?還是說存在所謂的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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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緣,就是我將要?dú)⑺滥?!?/p>
「辦得到的話就來試試!」
無視絕弦者的話語,被虐者高高躍起匯聚全身力氣的的空手道直拳攻向絕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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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呀—!咿呀—!咿呀—!」連續(xù)不斷的空手道重拳攻向絕弦者
「咿呀—!咿呀—!咿呀—!」,絕弦者則以熟練的雙臂防御抵御把攻擊一一化解。但是在空手道應(yīng)酬中完全被迫于守勢(shì),難道絕弦者要走向敗北的結(jié)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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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里亞右手揮出空手道直拳,絕弦者立刻用手臂做出防御。但是實(shí)際并沒有揮出,假動(dòng)作!瞬間切換,麻里亞左手全力揮出鉤拳,正中絕弦者鴆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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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哇—」
失去平衡,架勢(shì)也不能再維持,絕弦者的面甲又被擊中重重一拳,如同風(fēng)滾草一般被擊飛。被怒火推動(dòng)的麻里亞氣勢(shì)將絕弦者壓過。
「咿呀」「咕哇」「咿呀」「咕哇」
「殺了你!」防御突破!麻里亞向絕弦者揮出灌注空手道的劈瓦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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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麻里亞出拳了
鮮血,大量的血液飛濺到地面上
但是這并不是絕弦者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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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無三!麻里亞的拳在離絕弦者身體一寸之距的地方停止了,而大量的鮮血正是從她的身上所流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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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為何呢?假若各位讀者具有忍者觀察力的話就會(huì)發(fā)現(xiàn)看似空無一物的地面上布滿了極細(xì)的鋼絲。細(xì)到能夠騙過忍者視覺的鋼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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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cuò)!這正是絕弦者所為,正是他擁有的自由操縱鋼絲的操弦·術(shù)!
「白癡」絕弦者冷笑道「露出破綻正是為了引誘你踏入我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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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變成蔥鮪魚,和那個(gè)愚蠢的女人一起死去吧」絕弦者熟練地舞動(dòng)兩手,收緊鋼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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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盡管鋼絲在麻里亞皮膚上越收越緊,但是卻無法切割進(jìn)入皮肉。
「不可能!」絕弦者失色「竟然是硬化·術(sh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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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勢(shì)逆轉(zhuǎn),麻里亞擺出手刀架勢(shì),聚集全身的空手道劈下「咿呀!」
GOURANGA!鋼絲如同豆腐般被手刀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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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eee」布置的鋼絲被麻里亞輕易破解,絕弦者實(shí)際有著生命的危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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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呀」突破貧弱的防御,麻里亞的飛踢正中絕弦者,絕弦者如同斷線風(fēng)箏般撞向墻壁。
「咕哇」絕弦者吐血,這是內(nèi)臟損傷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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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么玩笑,憑那種蠻干的空手道!絕對(duì)無法戰(zhàn)勝我的術(shù),我已經(jīng)完全試刀的術(shù)!」
絕弦者咽下口中的鮮血,癱坐在地上怒吼著。
他的兩臂顯現(xiàn)出鋼絲的痕跡,兩手出血,身體彷如靜琉璃人偶般不自然地?cái)[出空手道架勢(s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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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呀」是絕弦者的空手道飛踢,但是速度卻是之前的兩倍!
這是利用鋼絲固定牽扯身體達(dá)到的Speed up效果,并從意想不到的方位攻擊,將空手道實(shí)力實(shí)際翻倍的效果!
盡管是newbie忍者,但是絕弦者通過無差別試刀和觀看忍者Cartoon開發(fā)了這種實(shí)際可怕的戰(zhàn)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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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jiǎn)直如同F(xiàn)1賽車般的零距離加速!麻里亞躲避不及,只能使用雙臂格擋「咕哇!」飛踢命中,麻里亞被螺旋擊飛至墻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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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追擊,絕弦者只是在原地保持著架勢(shì)
「咕哇!」絕弦者吐血,鮮血從線與身體的連接處滲出。突然的加速令身體產(chǎn)生巨大負(fù)擔(dān),其后果就算是忍者也不能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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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sh!磚石四散,麻里亞出現(xiàn),遭受本該喪失意識(shí)的重傷害,即使如此依然擺出空手道架勢(shì)!
「開什么玩笑啊,混賬!」絕弦者絲線收緊,鮮血溢出!
「咿呀——」「咿呀——」
兩人高高躍起,激烈的交鋒不斷擦出火花。
飛踢被側(cè)身閃避,拳頭抵住手刀再以肘擊還擊,后腰橋之后又是雙拳連擊!
讓人煙花繚亂的超近距離高速的空手道應(yīng)酬。如同失控的火車頭一般狂暴的對(duì)決,以攪碎殺生石一般的氣勢(shì)在夜幕下不斷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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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開絕弦者的線·punch,麻里亞以側(cè)踢回敬,絕弦者的腿不自然地移動(dòng)防御擋下攻擊。
「真是拼命,難道是在擔(dān)心那個(gè)半死不活的Cheap花魁嗎?」
「???」
言中了,絕弦者的挑釁使麻里亞產(chǎn)生了一瞬間的動(dòng)搖。
「最后一擊,咿呀」絕弦者跳起空中轉(zhuǎn)體,使出沉重的回旋踢,集合了空手道和忍者向心力的招數(shù),向麻里亞心臟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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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麻里亞呢?當(dāng)然無事,正是因?yàn)樗钟械臒o敵·attitude,她所收到的傷害實(shí)際輕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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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是最后了嗎?絕弦者要被將軍了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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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癡!」利用攻擊阻止麻里亞的來勢(shì),借助反作用力移動(dòng)才是絕弦者的真正目的!
「咿呀—!」絕弦者踏著麻里亞遠(yuǎn)遠(yuǎn)躍開
「和你的空手道游戲已經(jīng)足夠了」
「并非重點(diǎn),接下來才是真正的勝負(fù)」血色的月亮之下,絕弦者舉起鮮血淋漓的雙手,手套上鏈接的鋼絲在月光下閃閃發(fā)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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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無三,那是鋼絲嗎?是幾十還是幾百?絲線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了,簡(jiǎn)直是網(wǎng)!可以把鮪魚變成粉末的死亡之網(wǎng)!
絕弦者空手道對(duì)決中竟布置了如此可怕的死亡Trap!
「哈哈哈哈」萬能感充斥著絕弦者的neuron「將軍了,憑著我的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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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絲在絕弦者的操縱下,無情地切割著麻里亞的肉體,即使有無敵·attitude保護(hù),傷痕也不斷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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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麻里亞的眼中仍然閃爍著冷酷的決意,她如同老練的獵人一般等待著。
皮膚被割破,肌肉被切開,鋼絲與骨頭響著嘎吱嘎吱摩擦的聲音,手臂幾乎折斷,已經(jīng)到絕境了!
行動(dòng)了,麻里亞卻用右手用力纏起鋼絲,讓它們更深地嵌入肉體,難道這不是旅鼠般的自殺行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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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唔!」絕弦者的狂笑被打斷了,那是因?yàn)槁槔飦喌淖笫珠_始不自然的發(fā)光。
光芒在麻里亞的手中匯聚了起來,變成手里劍……不,巨型手里劍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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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麻里亞的一直隱藏的王牌,利用敵人的攻擊化為Enrgy·手里劍的能力,變種無敵·attitude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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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么玩笑!」絕弦者擺動(dòng)雙手試圖抽走鋼絲,因?yàn)槿舨怀樽咦陨硪矡o法行動(dòng)。麻里亞正是通過冷靜的狀況判斷看透了這一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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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huì)讓你如愿!」緊握的右手緊緊抓住絕弦者的鋼絲。左手在發(fā)光,無止境的光芒從麻里亞身上的傷痕流出,如同舊日的記憶復(fù)蘇一般,將Enegry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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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開什么玩笑!」
「去死吧!」承載著巨大力量的Enegry·手里劍從麻里亞的手中擲出,誰也無可阻止,絕對(duì)無可阻止地命中了絕弦者,造成如同榴彈爆炸的巨大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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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巴——撒由那拉」只能吐出如此語句的絕弦者被光芒所吞噬,化為灰燼爆發(fā)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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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啊哈……因果報(bào)應(yīng)」渾身是血的麻里亞默默地呼吸著,取回失去的體力,她還有事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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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躺在地上的琴繪呼吸著,做著維持生命的唯一舉動(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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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里亞緊握著摯友的手,曾經(jīng)溫暖的手已經(jīng)變得冰冷,即使有忍者握力也無法把握從她身體里流走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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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繪的眼中的光芒已經(jīng)漸漸將息,她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
但她只是摸索著,在破爛的制服口袋里摸索著。理所當(dāng)然的口袋里沒有萬元大鈔,當(dāng)然也沒有去往京都的車票和導(dǎo)覽書,存在的只有空無一物的蒼白的現(xiàn)實(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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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是小說或者Animate的話,一定會(huì)以兩位少女的私奔結(jié)尾,又或者讓畫面定格在去往京都的列車上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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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Animate,而我也不是主人公」琴繪的內(nèi)心是如此明了的「只是個(gè)什么都做不到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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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只是用盡最后的力氣,抬起手去擁抱她的友人。冰涼的淚珠落在她的臉上,那是麻里亞的眼淚。
「抱歉,請(qǐng)?jiān)徫摇贡緫?yīng)哭干的眼淚從琴繪的眼角流下「撒由那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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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里亞懷抱著冰冷的友人尸體,出現(xiàn)在視野的不再是迷霧一般的面孔。而是黑眼睛金色頭發(fā),有著小小鼻子的比任何時(shí)候都要清晰的友人的面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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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停止的眼淚第二度流下,少女無止境地詛咒著自己的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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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yuǎn)處,太陽已經(jīng)快要升起。在晨曦的微光下,照出被空手道蹂躪的建筑里死者的面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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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決定了,少女從刀架上撿起短刀
「撒由那拉」爆發(fā)四散的光芒映在天幕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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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散去,不思議,少女和友人的尸體所在的地方空無一物,兩人如同在爆發(fā)四散中消失了。破爛的折紙crane緩緩飄落,簡(jiǎn)直像傳說中的忍者Fairytale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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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當(dāng)……」遠(yuǎn)處的鐘聲自顧自地飄蕩在靜寂的廢墟之上,仿佛正訴說著「諸行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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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xù)是冰川·忍者=SAN的大作
從冰川·忍者=SAN的幾個(gè)作品中感受到了忍者化進(jìn)程的逐漸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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