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身即道》第二章 人間煉獄

?? 稻香村蕭府,是一個神奇的地方。
?????????? 像一般的地頭蛇土豪強,內(nèi)部高層一般都是家族內(nèi)部壟斷的,外來人士想要進入管理層,就得為地方土豪打幾十年的工或者立下什么不朽功勛,那得等你差不多到了退休年齡,才會讓你進入管理層混個中上層職業(yè),但那個時候你已經(jīng)錯過了最佳從政年齡,要這個職業(yè)榮譽也不過是點綴,就跟你死后,皇帝不斷的給你追加官職一樣,做做樣子騙騙世人罷了。
?????????? 但蕭府這個地方,真的是一言難盡。

?????????? 就仿佛蕭族歷代族長信奉的都是折磨族人為先,服務他人為主,利他害己一樣,每個蕭家族人的考核要比外人難上不少,每個到了執(zhí)政年齡的蕭家族人,不是因為考核沒過,就是因為在考核中殘疾了,因傷病只好延滯。對蕭家族人嚴苛的后果,就是整個蕭家產(chǎn)業(yè)管理層,進入的蕭家族人不足一手之數(shù),反而是其他如王、林、宋、陳、孫,這些少數(shù)家族,在蕭家產(chǎn)業(yè)上占據(jù)了核心地位。
????????? 這就導致了蕭家的產(chǎn)業(yè)蒸蒸日上,但蕭家人在外人眼里就是躺贏的廢物一樣,除了管理層那幾位,其他人都淪為笑柄,變成凡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 而且蕭家還信奉一條千年不變的道理,那就是,“誰說女子不如男”,別的地方都是婦道人家深閨簡出,就蕭家的女子,拋頭露面不說,辦事干練,雷厲風行,女子憑借她們的細膩和周到,在管理上大放異彩,受到男性同胞的一致好評。
??????? 也正是因為解放了女性的權利,在稻香村這個地方,你要是欺負一個寡婦,你就等著被女權聯(lián)盟打死吧,別的不說,對祖母或者家母那都是奉若神明。不過這也不是說蕭家的男人就不行了啊,畢竟這是修真世界,凡人就算沒有靈根道骨,體質(zhì)上也會比天地未開,混沌一片時強上不少,一個成年男性徒手劈開磚頭是沒有任何難度的,這是什么概念?幾千年前,精氣還未下沉,人類還處于未啟蒙的時代,那個時代有個叫“少林寺”的東西,里面的武僧的戰(zhàn)斗力,大概就是現(xiàn)在平頭百姓的平均戰(zhàn)斗力。
??????? 這也是稻香村人人安居樂業(yè)的原因,幾十年沒有戰(zhàn)亂之苦,社會也沒有女尊男卑的落后思想,富人和窮人之間的矛盾并不是不可調(diào)和,所謂遠親不如近鄰,稻香村對待鄰居的態(tài)度就親如兄弟姐妹一般,基本沒有什么修墻不讓三尺,分地不讓五步的荒唐。
??????? 這天,蕭家族人蕭世平如往常一樣巡察蕭家在稻香村北部的一個酒樓。
??????? “同志們辛苦了”
??????? “不辛苦,領導辛苦了”酒樓的伙計集中在一樓排成隊喊道。
??????? “行了,回去工作吧”蕭世平檢查了賬本和消防隱患,還有倉庫儲備和人員調(diào)動之后便說道。

??????? “嘿嘿,平哥”旁邊的一個伙計趁著人員散去后圍了上來。
???????? “好小子,都做到二等下人了”蕭世平看著他肩頭的兩顆星,贊嘆道。
??????? “那是,不給我們蕭家人丟臉嘛”
??????? “得了吧,你嫂子都是蕭家錢莊的一把手了,你看看你這樣,什么時候給你哥我娶個小娘子,我就覺得你不給我們丟臉”蕭世平笑罵道
??????? “嘿嘿,那晚上紅袖樓不都是小娘子嘛,你要啊,你要我給你打包帶幾個回去”
???????? “去你的吧,你嫂子不得活剮了我”
???????? “平哥你別告訴我你怕老婆啊”
????????? “我怕你個大頭鬼,人小鬼大,干活去”蕭世平笑著拍了一下伙計的頭,力道是評書里幾千年前一個叫“武松”的人,在景陽岡上打虎用的力氣,但這力氣拍在伙計身上,也就是斷了一根肋骨而已,還能接受。
????????? “哎喲喲,平哥,我痛”
???????? “還想再挨一掌是不是,滾遠點,等會還是老地方,給我上最貴的啤酒姜母鴨,半個時辰?jīng)]來我還抽你”
???????? “得嘞得嘞”伙計悻悻的退去,被打斷肋骨的地方隱隱作痛,沒辦法稻香村這地方又沒有戰(zhàn)爭,男女老少的精力無處發(fā)泄,民風彪悍也是正常的,再說了,他是你哥,打斷你肋骨怎么了,你上哪說理去?
????????? 蕭世平心里還是有點怨氣的,誰讓你小子拿我老婆開玩笑,還說老子怕老婆,換別人我一掌活劈了你。
???????? 蕭世平扶著樓梯往上走,突然山搖地動,整個酒樓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蕭世平剛上二樓,還很茫然,于是隨手抓住一個客人問道。
??????? “我不知道啊,我新來的”
??????? 蕭世平知道問也白問,于是沖到二樓屋瓦,一樓屋檐旁邊的柵欄處,一看他就明白了。
?????? 頭頂是山,幾十年來屹然不動的山,此時居然不停的往下掉土礫瓦塊,他抬頭一看,只見偌大的山峰居然缺了一角,如同被人拿40米的大刀硬生生削平了一樣,一塊塊山石從200米的高空如同炮彈一般墜落,這炮彈又不長眼睛,哪管你是人是物,全部砸的稀巴爛。
?????? 蕭世平呆了一秒鐘,就急忙跳樓,還沒等他落地,山石就轟隆隆的接連不斷的砸下來,瞬間把整座酒樓砸的粉碎,砸成一片廢墟,而廢墟里都是凡人的血液,直接噴射出來,整個地上都是酒壇子破裂流出的酒的液體和人血匯集的暗紅色液體,如同一條血河一般流動,蕭世平看的反胃,當場吐了出來。

?????? 此時山石還在滾落,蕭世平來不及擦拭,趕緊往旁邊跑,但人是快不過石頭掉落的,蕭世平還沒有見到中午的太陽,就“阿??!”的慘叫一聲,被石頭壓在了下面。
???? 不僅是整座酒樓,旁邊的錢莊,賭場,民房,宅院,全部變成了停尸間。
???? 無數(shù)的傷者從事故現(xiàn)場被運輸?shù)结t(yī)館,但哪有這樣的存儲量,一時間整個稻香村的醫(yī)館都是爆滿,無數(shù)的人得不到及時的救治,痛苦中死在了醫(yī)館的外面。
????? 村長第一時間就來了,救援隊分兩股,一股去檢查山體塌方的原因,防止二次塌方,另一股不是挖人,而是確保這不是人為事件,會不會有人突然進攻之類的。挖出石頭救人?對不起,稻香村向來信奉的就是自救,除了醫(yī)館會治療你,任何事情各憑天命,誰也救不了你。
???? 石頭里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救救我”
??? 五米之外的一個人聽到了,然后他又把頭轉(zhuǎn)過去了。
??? 失血五分鐘之后,這個聲音消失了。
???? 有些健壯一點的,自己扒開石塊和建筑物的殘渣,渾身是血的爬出來了,旁邊的兄弟看到了都“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上去直接拍著他的肩膀,說你“怎么還沒死,命挺硬的啊”,被拍的漢子傷口一陣發(fā)疼,眩暈感涌上來差點暈死過去,還是強撐著笑起來,說“老子命大,走,等下去喝酒,這破事讓我遇到了,還好沒多大事”,他說的好像事情很簡單一樣,他也沒注意他嘴唇裂開一條縫,笑的時候嘴角都裂到眼角了,血從嘴邊流出來,幾滴砸到了衣服上,就用手隨便擦擦,和兄弟們笑罵一番,朝著酒樓的方向去了。
??? 廢墟里還有一些小孩子,沒有力氣頂開,只好救助他的家人,他娘受不了了,伸出了手想挖開石頭,一旁的蕭家族人看到了,本來都是談笑的人,瞬間沖上去把手打掉,那個母親“啊”的一聲慘叫,父親趕緊過來一看,還好只是手骨骨折了,他學過一點接骨,趕緊接上了,賠笑著說“見笑了,見笑了,賤內(nèi)外來的婆娘不懂規(guī)矩,各位別計較哈”
?? 蕭家族人本來還想嚴肅處理,聽到是外來的,也就放過了這對夫妻。
?? 母親瞬間眼淚就涌出來了,滿臉是淚的看著矩尺不到的地方,自家兒子痛苦的臉和聲音。
? 母親看著他難過,但是自己也不敢伸手,只好把臉轉(zhuǎn)過去不看。
?? 父親安慰她說“別怕別怕,生兒子命不好,下次生個女兒叫狗子,平平安安不會有事的”
?? 說這話的時候,父親轉(zhuǎn)過頭去,鬢角的頭發(fā)又老了幾根,眼眶里淚珠在打轉(zhuǎn)。
?? 村長冷冷的看著這里,把村民集中在一切,喊道。
?? “這些人,有能力的自己早就出來了,沒能力的就是活該,這個世界依賴他人就是死路一條,不是我冷血,也不是蕭家制定這條規(guī)矩的先輩們冷血,要怪就怪這個殘酷冰冷的世界,在這里我們可憐你,在外面他們恨不得落井下石,明白弱肉強食的道理,就不要參與,這是這些人的命,這就是我們這個世界,作為凡人的我們的唯一生存方式,只靠自己或者,神仙的道是大道,我們凡人的道,就是此身即道,我并不是說宣揚自私,而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道理,沒人能幫的了你除了你自己,記住,此身即道,是老祖宗血和淚的教訓,今天我們能救得了地上的這些人,明天誰來就我們自己?想要活著,就努力修煉出法寶,進入仙宗,去修仙,才是凡人擺脫生死桎梏的唯一途徑,懂了嗎?”

?? 一旁的村民們面面相覷,都低下了頭不敢看廢墟里的人。
?? 沒有一個人敢哭出聲,都是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轉(zhuǎn)又不敢掉下來。
?? 有的人受不了了,沖出來抱著瓦墟里斷了腿的小孩就跑。
? 村長冷冷的看著他。
?? 不過五分鐘,這個人的尸體被蕭家執(zhí)法隊的人帶了回來,連同他撿起來的小孩一起丟在地上,
?? 小孩子一下子就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在場的人無不為之動容。
?? 蕭家的人不會忘記今天,正如他們每一天,都在用盡全力生活一般,僅僅是活著,就花費了這些凡人全部的力氣。
?? 年方十八的蕭楓站在人群里,一言不發(fā),看了一眼廢墟,平靜的離開了。
?? 而竹林里,梅顎正發(fā)出六親不認的笑聲。
?? “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 梅顎笑了好一會才停,他看著這三塊骨頭,眼神里都是貪婪,如同看著三個千嬌百媚的小娘子一樣,但他好的不是色,而是寶物,這三塊骨頭,在他眼里就是比生命還重要的東西。
?? “想不到這種破地方,居然會有三蓮圣寶共殺灰骨,哈哈哈哈,這下子兵絕老怪拿什么和我斗法”
??? 梅顎趕緊從脊椎下面的神府摸出了封印寶盒八音盒,雙指射出奶白色的光線,聯(lián)結(jié)了八音盒和共殺灰骨,但很奇怪,妖氣遲遲不散,梅顎又不敢肆意破壞,只好不管不顧的增加灌輸?shù)纳畾狻?br/>?? 但,梅顎的臉色漸漸沉了下去,他眉頭漸漸皺了起來,這種情況,從他學道以來就沒遇到過。
??? 一個寶物居然能夠在他接近巔峰時期的力量之下,還能堅持幾個時辰之久,要知道瀚海宗的長老,餓鬼道兇神和輪回碑留名者的師傅,居然對一個力量還并不十分強悍的寶物束手無策?
?? 這是一種什么體驗?就像是一個跟白熊搏斗的成年男性,居然對一個體弱多病的豆蔻年華的女子束手無策,僅僅是因為女子不想被打敗,于是她就不被打???
?? 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這樣荒誕不堪又如此真實,如果共殺灰骨能夠發(fā)出笑聲,一定會“哦,一直想看看你這幅表情,這副嫉妒我的表情,真是舒適啊”
?? 梅顎放棄了,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垂頭喪氣,居然是因為一個還沒有開蒙,沒有心智的寶物,他心態(tài)崩塌了。
?? 梅顎把神府里攜帶的古書全部掏出來,本來打算解手的時候當手紙用,或者流鼻涕就拿來擦的古書,此時全部派上用場,還好梅顎學過“量子波動速讀”,此刻翻書比翻臉還快,很快就找到了想要的知識,根據(jù)古書《天工開物》第一百零二卷第十五章所言,凡是實力懸殊但偏偏無法封印的寶物,大多有前世因果,或者前人留下的神痕印記,強行破壞只能損壞寶物,本書總結(jié)有以下三種辦法。
? 梅顎開心的繼續(xù)翻頁。
? “WDNMD”梅顎尖叫起來,后兩頁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誰撕了,也許是他自己?他現(xiàn)在就是后悔自己不珍惜古書的習慣,就是非常后悔。
?? 他趕緊看下一頁。
?? 直接就跳到了第三種方法,很明顯,前兩種方法就在被撕下的那兩頁上,不過萬幸,第三種方法還在。
?? “前兩種方法主要處理圣物和普通寶物,而此方法需要判定此物為邪物,方法為,將此寶物打入某人體內(nèi),此人謂之人柱力,要成為人柱力的前提是本身具有極高的悟道天賦,在一念成魔和一年成仙之間徘徊不定。在邪物打入人柱力體內(nèi)之后,需要不斷的煉化,直到將寶物之內(nèi)的前人印跡煉化,而煉化過程,前人印跡會不斷反噬宿主,而宿主需要極強的耐力和定力,要忍得千錘百煉和萬蟻噬心之痛”
?? “嘖嘖嘖,那我徒弟就算了,本來還想讓我那個餓鬼道徒兒試試”梅顎還蠻惋惜的說了一句。
??? “如果此物天生是三蓮邪寶及以上,則需要特殊辦法,即在前面的基礎前提之上,人柱力的條件要增加,即人柱力要親手煉化親族兩位以上,要人柱力親手將親族煉化成此物相近之物,以作為此三蓮邪寶的存放之物,煉化親族即煉化人柱力的人性,讓人柱力無心無我,才能是容器的最佳人選,同時使得人柱力沾染邪氣,作為邪寶邪氣的容納體,將邪寶所有的邪氣存儲于人柱力體內(nèi),此三蓮邪寶才能使用時不對使用者造成威脅,也不會讓使用者沾染邪氣被同化”
???? “備注:此方法過于損害人柱力,如人柱力人選是有成仙資質(zhì)的奇才,則萬不可以此法毀害其大道前程,也不可懷著欺騙之心,否則人柱力產(chǎn)生任何抵觸情緒,對容器一事都有天大的危害,則可能身死道消,邪寶也隨之殆盡毀矣,此之謂暴殄天物,吾輩修士人人心誠,絕不可有任何欺瞞之心。”
???? “切,一輩子不告訴他不就行了,我還怕你一本破書的威脅?笑話”梅顎顯然沒把古書的警告當做一回事,在他心里,說假話一輩子,就等于說了實話,只要人柱力不知道真相,怎么騙他都不會出事,至少他現(xiàn)在是這么想的。
????? 梅顎在大致了解之后,用靈力測了一下共殺灰骨的邪性。
???? “咦,此物竟然是可塑性法寶,隨著使用者的心緒而劇烈變化的法寶,神奇啊,果然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 梅顎放聲大笑,他笑著把共殺灰骨放進了脊椎下面的神府里。
????? “古書應該沒什么要說的了吧,我看看”梅顎又翻了一頁。
????? “此書寫成326年之后,由作者徒孫所做備注。如果是可塑性法寶,則放入神府之后即開始計時,一天之內(nèi)必須找到人柱力,且人柱力必須從法寶被放入神府的所在地方圓十里內(nèi)挑選,否則鎮(zhèn)壓寶物的氣息一旦泄露,則此寶物的銷毀機制啟動,一旦出了方圓十里,便自動銷毀,此為一蓮圣寶,凡是品階高一級,則存放范圍擴大一倍”
???? “古書你萌死了”
???? 梅顎破天荒的嘴甜起來,如同小嘴抹了蜜一般。
???? “話說一半不講完,你媽買菜必漲價,你爺爺下棋必被指指點點”
????? 梅顎沒辦法,一天,還不能出方圓四十里,這附近的人他只能挑個最合適的了,此時他也顧不上什么緣分到了就來了的宗旨了。
????? 要帶回去煉化,那么就必須收他為徒,不然煉化之法怎么能教給一個外人呢?
????? 這也等于是收徒,不過這個徒弟收的很特殊。
????? 梅顎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天對他來說就是眨眨眼睛的事情,一刻也耽誤不得。
????? 梅顎咬破舌尖一滴血,血珠清澈無比,酒紅色的液體漂浮在空氣中,梅顎面色一白,明顯的為難了起來,但一咬牙,還是將這滴血展開。
????? 瞬時間這一滴血爆開,涌出了無數(shù)血漿,但凡人是看不到的,這血漿洪流涌向四面八方,一下子籠罩了方圓四十里。
????? 梅顎又趕緊設置了結(jié)界,防止有道友或者妖物進來妨礙自己。區(qū)區(qū)方圓四十里,對偌大一個天地而言,也沒人會覺得大。
????? 這血是梅顎的心頭血,是他的道域“血繼限界”,這這結(jié)界里,時間會流逝的比外面快,但真實的時間還是一分一秒的過去不受影響。
????? 也就是說,在這里面,一年相當于外界的一天,梅顎可以放心的尋找,不用擔心時間不夠。
????? 然而這血繼限界也有缺點,仙家不受影響,但凡人在里面心智會變得狂暴,做事也會和往常大相徑庭,就比如貞女變蕩婦,壯漢變娘娘腔,寬厚忠實的小二變成嗜殺成性的刺客,但這是部分人,也就是說,血繼限界影響的是那些心智薄弱之人,而并非人人皆受到影響。
????? 梅顎自覺地萬無一失,于是化身成一個中年老道,舉著“道法無?!钡钠鞄?,大踏步走進了稻香村,在進去之前,他對這里一無所知,在一年后,等他出來時,一切都會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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