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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魂者《Traitor by Deed》(2)

2021-11-18 15:50 作者:WizardofChaos  | 我要投稿

夾在期中考試之間肝了半天,終于在兩周內(nèi)把第二章翻完了。雖說好像是收費內(nèi)容,但是提供內(nèi)容的hxd也沒意見,所以沒啥問題可以放心發(fā)(大概)

其中的專有名詞我盡量參照前輩們已經(jīng)定下的譯名,實在找不到就自己看著意思大概翻。這次的翻譯比起上次可能更倉促了一些,畢竟也要做塑料小人什么的,沒什么后期潤色,總之有在反省了orz

關(guān)于之后的更新頻率,果然還是需要長一點的時間,暫定3周搞一章好了。這本《Traitor by Deed》算是中篇,一共分為3個部分共6章+尾聲,反正到明年過年總能更完。心情好的時候可能會更快一些吧。就這樣,歡迎關(guān)注()

哦對了,太空死靈桌面增強,真好啊??吹竭@里的各位,接下來的10分鐘內(nèi)請忘記gw的茍史操作,開開心心看個故事罷XD

第二章

? ? ? ? “它就潛藏在我們周圍。背叛、殘酷、死亡,和痛苦。它棲息在最英勇最高尚的人身上;它匍匐在最骯臟最卑微的穢物里。我們都與它名為死的眼睛對視,于是意志薄弱者奉其為主上?!?/strong>

——巴爾薩·尤金尼夫神父,坎普瑞思復仇者


環(huán)球通訊播放的視頻,受到了整個坎普瑞思數(shù)百萬人的共同關(guān)注。在那些反抗同一意志的城市里,每個人都感到不寒而栗。而在偉大先知的福音遍及的地方,公民們?nèi)急灰笫湛催@一影像。在通訊信號接通之后,大街小巷中所有屋舍和教堂都開始放映投影的時候,信眾們紛紛彈冠相慶。

如果還有誰仍在懷疑坎普瑞思是否徹底擺脫了帝國的殘暴統(tǒng)治,那么當那些該死的囚犯被拉上撒西多特廣場的大舞臺時,一切疑慮都煙消云散。

霍洛蒙托市的信徒們在花崗巖大教堂的地下室中發(fā)現(xiàn)了這些囚徒,他們躲在那里該有好幾個月了。他們處于極端的饑餓中,很多人出現(xiàn)脫水的癥狀。即使是年輕人也顯得老邁衰朽。同一之手將他們從藏身之處拽到地面上。一部分異教徒還沒抵達關(guān)押地,就被三重者撕碎,而剩下的那些就將被公開審判。

必將如此,因為這能令同一意志感到滿足。

現(xiàn)在,異教徒們在大舞臺上如同商品一般被展示。過去,這些虛偽的卑劣的帝國統(tǒng)治者們在舞臺上耀武揚威,慶祝他們的暴政千秋萬代;然而如今,事實證明,在這坎普瑞思的首都霍洛蒙托,一切蔑視人權(quán)的歹人終將得到報應。臺下的觀眾們挺立而起,期盼著最后的正義得到伸張;他們丟掉了惶恐和畏縮,用鮮血繪制耶茨凱斯的圖騰,為邪惡的敗亡而情不自禁地吶喊。

“到今天為止,”同一之手首席的聲音透過通訊器傳到眾人耳中,“在暴君倒臺后,我們已經(jīng)懲罰了七百多名他可憎的追隨者,而現(xiàn)在又將增加百余人。對于他們的斑斑罪跡,只有一種懲罰能給予他們。出于公平和正義,他們應當受刑上百次之多。但可惜他們僅有一次生命。然后,它就會出現(xiàn),像是忠誠的守望者,從不缺席。鋒刃,耶茨凱斯的祝福之手!同一意志如此宣告。這樣,暴君就永遠不會勝利!”

“求……求求你,我要懺悔,”一個囚犯說,“我該死,我該被審判。但我不希望……來審判。求求你。”他皺褶的額頭上布滿病斑,依稀可以看出曾經(jīng)紋過帝國鷹徽。他的破爛制服上還掛著長期任職屢獲嘉獎的勛章。

首席端詳一番這個垂暮老人。淚水浸濕了他眼角的皺紋。他徹底垮了。對帝皇的信仰不過是一層能被輕易撕去的薄紗,底下只殘留著臣服和順從,神圣的本質(zhì)已蕩然無存。于是首席將通訊器話筒扭向囚徒。

“那懺悔罷?!彼f,“把你的遺言交代清楚,告訴她你最后的訴求。這樣就行了?!?/p>

囚徒用顫抖的手握上話筒。

“你……你不能殺死我們!”長期的東躲西藏讓囚徒饑困不堪,即使用盡全力聲音仍舊細弱。臺下眾人對他的妄言不屑一顧。

對帝皇的信仰永不死!她就是個瘋子!這個異端遲早被凈化!為了帝皇,讓她去……”

首席皺起眉頭,一把奪回話筒,反手一擊把老人擊倒在舞臺上??蓯旱漠惤掏津榭s在地上,同一之手的成員把他扯了起來。首席一招手,一個仆人遞上了他的武器——一把邪惡的長劍,帶著一段鋸齒狀的刃口。

?“聽啊,他們的發(fā)言還是如此褻瀆且可笑。我們太了解這副做派了。”首席說。他舉起長刃,而其他同一之手的成員把老邁的帝國官員死死按住?!白寫土P降臨罷?!?/p>

劍鋒刺入老人的脖頸。首席先是拔出一半刃口,然后用力鋸向肌肉和骨頭。老人的頭幾乎和軀體分離。鮮血噴灑在舞臺上。

人群中發(fā)出一陣快意的吼聲。他們遭受的一切磨難,反抗的一切邪惡,都源自這些罪孽深重的異教徒。什么帝國的權(quán)威,不過是遙遠星區(qū)的簒權(quán)者從一個死去多時的帝皇那里擅自奪走的罷了。帝國的官員在教堂、工廠、豪宅和軍營中被抓,一個接一個遭到審判。很快,一個活口都不會留下。

因為這能令耶茨凱斯——同一意志滿意。那么理應如此。

“單單死亡就夠了嗎?”首席問。他的面具由皮革和織物縫合而成,看起來是長著尖牙覆蓋毛發(fā)的貓科動物,上面濺滿死者的血液。

“不!”人群山呼,就像是同一的巨大聲音。

“帶出,三重者!”首席尖吼道。

同一之手的成員們打開舞臺后方的籠子,牽住鎖縛著三重者的鏈條。這十六位三重者被特邀而來,參加撒西多特廣場的盛舉。他們是耶茨凱斯的親選,完完全全見證了她的一切——除此之外腦中再無它物。他們接受三重印證,三重祝福,三重蛻變。他們的臉部正中裂出一道縫隙,開裂的頭骨下甚至能看到大腦。多么美妙的痕跡啊,充盈著耶茨凱斯的賜福與真理,褪去了一切為人的脆弱。

當同一之手們試圖控制三重者時,他們一躍跳上了舞臺,狂亂咆哮著,唾液滴落在舞臺上。這些三重者長有銳利的骨爪,而不是軟弱的手指。囚犯們一看到他們就開始驚叫哭泣。

首席打出一個再簡單不過的手勢。同一之手們松開鎖鏈。

三重者猛撲而上。

人群爆發(fā)出歡呼。

?

顯然帝國有關(guān)坎普瑞思的情報都已過時,自從大裂隙張開后,帝國再沒有收到過任何其上情況的消息。庫亞連長現(xiàn)在參考的地圖是由赫洛斯特里斯號高空掃描地表生成的。赫洛斯特里斯號是帝國海軍的一艘軍艦,正是它把飲魂者帶來坎普瑞思,不過它運用了帝國古老而不穩(wěn)定的技術(shù),能提供的幫助也止步于此。沙漠之中仍屹立著城市,但在那里會遭遇什么人,他們的立場又如何,這些問題只能交由飲魂者自行思考了。

飲魂者的登陸地點在選擇上刻意避開了人口聚集區(qū),目的是在和坎普瑞思本地人發(fā)生大規(guī)模交火之前,先一步建立己方陣地并確定作戰(zhàn)計劃。和預想中的一樣,他們在荒漠邊緣降下,不遠處就是宜居區(qū),這個世界最大的城市在那里扎根?;袈迕赏?,世界的首都,最近的目標,也是保有最多工業(yè)產(chǎn)能以及人口最富集的城市。

漫天沙塵的對面,裸露巖山的彼方,都曾是圣殿坐落之處。很久很久以前,當時帝國還很年輕,一位圣人來到坎普瑞思,漫步在這破碎、敵意的土地之上,感受著帝皇的天啟。那場大叛亂方才過去,帝國民眾剛剛開始神化帝皇,對他的崇信漸漸在帝國全境擴散開來。盡管當時大多數(shù)阿斯塔特修士拒絕這種崇信,但不可否認,正是這極端崇拜將整個帝國的軍政力量再度統(tǒng)一起來。成千上萬的虔信徒的言行文字,最終匯成一本本國教圣典。如果沒有國教的存在,帝國如今可能早已分崩離析。

每當這位圣人接受到帝皇啟示,或是在朝圣中駐足時,那個地方都被認為是一塊圣地,之后會有國教人士建立起一個帶防衛(wèi)火力的圣殿。這些圣殿中也同樣保存著圣人的遺物,帝國認為這些遺物應當保存在坎普瑞思上。這位賢明的圣人被后世尊稱為圣因諾肯斯。在大裂隙的瘋狂展開之下,帝國失去了數(shù)百個頗有價值的世界,不過總是會有更多的人類誕生,也有更多的世界可供他們居住。然而帝皇信仰的象征卻是無可替代的。

三連的指揮官們和小隊士官圍在庫亞連長的全息投影周圍。投影顯示出了周圍的地形分布,還有人口和可能抵抗強度的推算。

“兩個任務,”庫亞說,“第一,圣殿。耶茨凱斯的部隊仍在圍困圣殿。有幾個已經(jīng)陷落,但本土民兵和國教武裝目前還控制著大部分。我們從駭入的通訊頻道中得知,敵人顯得愈發(fā)急切絕望,開始動用一些突擊部隊。就那種叫三重者的東西,也在廣播視頻里用來行刑。連隊里多數(shù)兄弟將前往守衛(wèi)圣殿和圣物?!?/p>

“我們有什么支援嗎?”弗拉特斯士官問。

“布魯格瓦什船長沒法安穩(wěn)地進入近地軌道,”庫亞回答,“坎普瑞思的軌道防御仍在運作,目前我們連空投載具都得謹慎使用。畢竟它們可沒有風暴鴉或雷鷹那樣的壓制力?!?/p>

“所以我們只能靠爆彈槍和戰(zhàn)斗刀,”弗拉特斯說,“再沒有空中支援。”

“不要奢求無法擁有的武器,”牧師威斯納駁斥道,“先看看命運給了你什么。”

“不管怎么說,這和你無關(guān),弗拉特斯。”庫亞說,“你得進城。第二個任務,搗毀耶茨凱斯的指揮中樞。圣殿里那個廣播顯示,霍洛蒙托已經(jīng)被邪教完全控制。如果我們向那里進攻,就能迫使異端雙線作戰(zhàn)。找到它們的老巢。盡可能殺死那個叫耶茨凱斯的。緹利達茲小隊、瑞斯佩都小隊、弗拉特斯小隊聽令,跟從星語官歐克賽,向霍洛蒙托進發(fā)。剩下的兄弟,隨我去保衛(wèi)圣殿。好了,大聲告訴我,身為飲魂者,如何戰(zhàn)斗?”

“冷酷而迅捷!”在場眾人齊聲道。

“行動起來!”庫亞一聲令下。

沖擊者突擊艇的引擎全力運轉(zhuǎn)。飲魂者們奔赴戰(zhàn)場。

?

沖擊者突擊艇,裝備斥力場發(fā)生器、鐵幕重機槍和軌道通訊天線??上н@次沒法呼叫軌道轟炸。


霍洛蒙托受到了重創(chuàng),血流不止。當暴力行徑開始時,一些人已經(jīng)在城市封鎖前奔逃而出。他們在城外建立營地,正要決定接下來前往何地——去其他城市,眼看著一個又一個城市落入同一意志的掌控;或者走入無情的沙漠,去往遙不可及的圣地。

這些事情可以從營地的殘骸中猜出,痕跡從霍洛蒙托外的低矮植被一直延伸到沙漠之中。希文在不屈遠征中見識過太多沖突和暴力,因此得以辨認出殘缺的帳篷以及路旁燒毀車輛背后發(fā)生的流血事件。離城市更近的地方是一排頭顱和被燒焦的尸骨。希文幾乎能聽到邪教徒殺害難民時,連續(xù)不斷的槍聲和刺耳的慘叫。結(jié)合他在圣殿地下搜集到的情報,霍洛蒙托幾乎所有帝國官員不是立刻被殺,就是在緊隨其后的審判中慘遭處決。

三輛沖擊者組成的飲魂者車隊在通往霍洛蒙托的路上掠過。這座城市在地平線上出現(xiàn),在視野中占據(jù)好幾英里。城市周圍的土地顯現(xiàn)出一種干涸的、褪色的痕跡,就像一條巨大的水蛭吸干坎普瑞思的活力。

霍洛蒙托是由同心圓狀結(jié)構(gòu)組成的圓環(huán)狀巨大城市。在過去的時代中,它圍繞著核心的鍛造工廠和設(shè)備制造廠而建,周圍是大量的居住區(qū)和公共活動區(qū)塊。之后的幾個時代里,人們在此基礎(chǔ)上不斷擴建,把霍洛蒙托的任何一寸土地都加以規(guī)劃,向上擴展,像腫瘤一樣迅速發(fā)展,使得霍洛蒙托成為巨大山脈一樣的堅固城市。即使在城外,也能夠看見他樓上懸掛的巨幅——一個婦人坐在王座上,雙手沾滿鮮血,所持寶劍穿過帶著王冠的骷髏的脖頸——帝國天鷹旗已經(jīng)不見蹤影,到處聳立著新的異教象征。一些地方仍保留著帝國飾物,不過像是刻意擺出讓人污損發(fā)泄的。污濁的油煙從煤堆中升起。一車車尸體堆雜在大門外?;袈迕赏醒鞑恢梗覇适ё詈蟮睦碇?。

一輛沖擊者帶頭沖過營地廢墟,城市的大門出現(xiàn)在視野里。這是一扇巨大堅固的雙層銅門,邊上有兩座武裝哨塔負責守衛(wèi)。沖擊者馬力全開,沿老舊的道路疾馳而去。

“我聽到了你和連長說的話?!毕N恼f。他和歐克賽都位于沖擊者后部重力脈沖發(fā)生器邊上,引擎的轟鳴使得他們能低聲交談而不被其他人聽見。

“說什么?”歐克賽問。

“你對他說這個世界了?!?/p>

“感覺就是這樣。得了瘋病。”

“你感覺到了什么?”

“不一般。感覺上像是……像是一種你的舌頭現(xiàn)在還能品嘗出的味道,也像是一種可以識別但無法定位的聲音。”歐克賽聳聳肩,“像是一幅圖你覺得之前肯定見過,卻不是因為它的一筆一畫,而是記憶中的色彩和音色。你不是靈能者,很難讓你明白?!?/p>

“這個世界能得救嗎?”

歐克賽嘆了口氣:“你總是切中要害,兄弟。我想說的是,一切都能挽救;但在這里,首先得徹底根除瘋病。我并不非??隙??!?/p>

“牧師管他們叫異端,或是害蟲,好像他們和我們不是同一物種。但他們也是?!毕N耐高^車側(cè)的觀察窗向外看去,一堆尸體在營地廢墟中悶燃,“他們是敵人,是敵人也是人類。他們出生時并不是異端害蟲。什么東西改變了他們。”

歐克賽笑了。他那張臉根本不適合微笑,擰成一團:“威斯納要是聽到你這么說,就該頭疼老半天了?!?/p>

“所以我只和你說這事,不對他說。也許這些敵人中還有人記得他們曾經(jīng)生而為人。這樣一來他們比我們更接近單純的人類?!?/p>

星際戰(zhàn)士和普通人類之間確實存在不可忽視的差異。他們極其夸張的力量和過分高大的體型使得凡人根本無法和他們相提并論。在蠻荒世界,他們被認為是黑暗時代中歸來的神話巨人。大多數(shù)情況下,他們是帶來死亡的天使,執(zhí)行帝皇意志的兵器,而不是純粹的人類。至少在外貌上看來,坎普瑞思的異端比起飲魂者更像是人類帝國的公民。

“我能感覺到,過去的問題仍然壓在你身上,兄弟?!睔W克賽說,“不用靈能都能知道。你在為遺失了成為阿斯塔特修士之前的記憶而苦惱?!?/p>

“你也一樣?”

“不。和你一樣的部分是,我也是被其他戰(zhàn)團的牧師從偏僻的世界中帶回來的——不過我后來被靈能者帶到審判庭的黑船上。再后來,我們就變成現(xiàn)在的我們了。我是在大賢者考爾的照料下獲得新生的,建議你也可以這么認為?!?/p>

“知道我們過去是什么樣的,會讓我們對現(xiàn)在的情況有更深的了解。例如我們?yōu)槭裁匆獞?zhàn)斗,我們究竟在捍衛(wèi)什么。”

“我們得到的比很大一部分人多得多,希文兄弟。我們有戰(zhàn)術(shù)目標。任務。敵人,還有毀滅它們的手段。這些足夠讓人歡欣鼓舞了?!?/p>

城門一覽無遺,巨大門板的兩側(cè)佇立有哨塔和城垛。

“它們關(guān)上了門,”薩斯安說,瞟了一眼觀察窗外,“看來霍洛蒙托不歡迎我們。我們只好自己重開一扇門了?!彼D(zhuǎn)頭看向小隊中的其他人。盡管他戴著頭盔,希文也知道他一定在放肆地笑?!岸逦粦?zhàn)斗兄弟,現(xiàn)在可要挑戰(zhàn)一些讓星界軍感到害怕的事了!”

“我們會做到的!”弗拉特斯厲聲道。希文隔著頭盔都能感覺到士官對薩斯安的不滿?!凹铀伲〗档透叨?,敵人發(fā)現(xiàn)我們來了!”

“任何有價值的事都得冒著炮火才能完成?!彼_斯安搭話。

“哨塔邊上有動靜?!毕N膱蟾妗K直娉鲞h處城垛上的人影,他們在炮臺之間奔波。一臺泛光燈突然亮起,在營地廢墟邊上來回移動,似乎是想鎖定高速移動中的沖擊者。

弗拉特斯小隊的沖擊者排在三輛車的中間。緹利達茲小隊有幸成為第一個接敵者,而瑞斯佩都小隊的車在最后。從哨塔射出的第一槍距離沖擊者車隊很遠,但修正射角只需要幾秒鐘。

飲魂者對敵人一無所知。敵人的數(shù)量,敵人的火力,甚至是他們到底在世上想要什么,或是他們?nèi)绾尾拍塬@得心之所向。希文感到頸部異常不適,憤怒和沮喪攫住了他。他們到底在打什么糊涂仗。

而飲魂者理應給這個世界帶來光明。

當敵人的火力覆蓋整個路段時,緹利達茲小隊的沖擊者鐵幕重機槍轉(zhuǎn)過向?qū)χ谒€擊。自動槍、多管機槍、重伐木槍以及功能類似的土質(zhì)槍械將彈雨灑向沖擊者車隊。弗拉特斯小隊的車體上響起叮叮當當?shù)氖軗袈暎囶^的重機槍同樣調(diào)整角度開始還擊。一枚導彈呼嘯而過,在距離車隊較遠的地方炸開,轟擊在營地殘骸上揚起碎片。

“行動!集中精神!執(zhí)行任務!”弗拉特斯在引擎旁大吼,“我們沒有疑慮,我們無所畏懼!”

緹利達茲小隊的沖擊者滑到路邊,懸停在路面上方。仲裁者小隊從后方打開的艙門跳下,首席士官向距離最近的哨塔底下沖鋒。子彈如同漫天火雨向他們襲來,希文注視著下車戰(zhàn)斗的兄弟,卻被炸飛的碎片和爆炸火光遮住了視線。

只要是都會死。人會被輕易地撕碎,也可能更糟——他們會在危險環(huán)伺之下畏縮不前,猶豫不堪,甚至逃跑。但阿斯塔特修士不是凡人。緹利達茲的小隊硬抗著彈雨向前頂進,他們完全信任動力甲的堅實和達成目標的信念,沖到城墻根下。

弗拉特斯小隊的重機槍停止還擊。希文跟著薩斯安走出沖擊者艙門,看著自動槍的火力落在他們周圍。低劣的槍法。

飲魂者的突然襲擊并沒有任何警告。敵人仍前赴后繼地爬上城垛支援。但當他們看見這一次面對的不是民兵或者坎普瑞思防衛(wèi)部隊,而是星際戰(zhàn)士時,一切嘈雜的聲音都消失了。阿斯塔特修士在帶來死亡之前,先帶來了絕望和恐慌。

飲魂者每靠近敵人一步,就離勝利更近一步。最棒的場合是與敵人對視,因為這個距離之下,星際戰(zhàn)士不會敗給任何人。

如果城門敞開,如果霍洛蒙托的外墻沒有經(jīng)常維護,如果有可行的飛行手段,那么飲魂者便能直接闖入城中,沒有任何難度。但正門是這座城市唯一的入口,在第一輛沖擊者發(fā)現(xiàn)銅門緊閉的同時,飲魂者就知道,唯有正面進攻一途。

冷酷而迅捷。堅持行動。毫無慈悲。

緹利達茲將第一個爆破裝藥安裝到哨塔的巖石地基上。弗拉特斯小隊緊隨其后,薩斯安把炸藥卡進哨塔外門的臺階上。這種通用的爆破裝置是一個特種陶瓷制成的圓盤,里面填充高當量炸藥,幾乎可以定向爆破任何障礙。當薩斯安調(diào)整裝置上的雷管時,希文半蹲在他旁邊警戒四周。

城墻上出現(xiàn)了一個探身出城垛外的敵人,他試圖用手中的重武器瞄準射殺較遠的飲魂者。希文抬起槍口,透過視野中的準星對準那個人的軀干??蹌影鈾C,爆彈槍短促地嘶吼,槍手的腹腔炸成一團血花。他從城垛上跌落,在外墻上翻滾著,隨后尸體撞上緹利達茲小隊的沖擊者。

血液飛濺在沖擊者的紫色裝甲上。殘缺的尸體散落在地上,掛著滿是油污的工作服,烙著寫有文字的羊皮紙。每個死者身上都布滿文字。

希文以前也在國教人士的服裝上見過類似的情況。這些人在祈禱,但不是向帝皇祈禱。死者的臉被削開,一模一樣的疤痕。他手上的多管自動槍是制式規(guī)格,或許是在霍洛蒙托生產(chǎn)的型號,這是坎普瑞思防衛(wèi)部隊的主要武器。當城市中的防衛(wèi)軍被殲滅后,邪教人員已將軍械庫一掃而空。

火力不斷增加。陸續(xù)有重伐木槍,甚至重爆彈向飲魂者開火射擊。希文感到一邊的肩甲被彈雨擊碎,他看到另一名瑞斯佩都小隊的戰(zhàn)斗兄弟在安放炸藥時被擊穿了小臂。飲魂者仍在還擊,但敵人的火力更猛,還有城垛的掩護,足夠讓他們壓制住數(shù)量不多的星際戰(zhàn)士。

智庫歐克賽無視鋪天蓋地的子彈大步上前。他舉起力場法杖,劈啪作響的可怖力量如同驚濤駭浪一般自他的靈能頭箍擴散開來。“他們沒看到,是死亡天使來了嗎?”他說。他的聲音在通訊頻道中顯得震耳欲聾,直刺入每一位飲魂者的腦海。他蒼白的臉上閃爍出紫色的光芒,引導從頭顱中翻涌而出的巨大能量?!八麄儾恢溃`抗帝皇意志的后果嗎?”

他猛地把法杖杵在地上。槍聲戛然而止。紫色的閃電如同標槍劃破天際,貫穿整個城垛。

紫色火焰炙烤著城墻上方的一切。焦黑的尸體四散在空中。彈藥殉爆炸出橙紅色的光焰??諝獗稽c燃形成風暴,卷起塵埃碎屑,拋向四方。

透過頭盔的過濾系統(tǒng),希文還是能感覺到灼熱空氣中機油與金屬的氣息。大塊燒盡的土石紛紛落下。各種人體的碎塊不斷掉落在布滿灰塵的大地上。

“我們的星語官大人喜歡暴力開路啊,”薩斯安說,“是個好思路?!?/p>

“避開爆炸!”緹利達茲士官提醒。弗拉特斯和他的小隊在沖擊者旁集合,控制爆破裝置倒計時讀秒。片刻,三次爆炸聲陸續(xù)響起,但在方才閃電的襯托下顯得異常微弱。

炸藥炸開了哨塔的外門和一部分底座。整座塔因為地基動搖而傾斜。瓦礫的崩碎還沒完全停下,歐克賽就走出沖擊者的掩護,向炸開的缺口沖去。

“前進!”弗拉特斯士官揮動著換裝的動力劍,“冷酷而迅捷,永不停歇!”

飲魂者進入缺口。緹利達茲和瑞斯佩都小隊前往正門的方向,弗拉特斯小隊走入哨塔的底層。這里狹小而逼仄,顯然不太適合原鑄星際戰(zhàn)士的體格。希文的視力在黑暗中迅速恢復。

塔樓最底下是處刑室,一面墻上遍布彈孔,地板上沾滿干涸的血跡。霍洛蒙托的囚徒們處決前最后看到的事物是墻上畫中的女子,她坐在王座之上,陽光從她的金發(fā)后照射而出。

這是一個可怖污穢的死亡之地。而且充滿了異端邪說

歐克賽的靈能沖擊下存活的敵人正從上層匆忙趕來。希文聽到他們穿著靴子的腳步聲,自上而下,將要在另一扇門走入房間。他用爆彈槍抵著門,在正常人胸口的高度直接開火。門外傳來熟悉的血肉炸碎的聲音。其他小隊成員也向著門口齊射,門和周圍的墻壁都被爆彈撕裂,其后的敵人接二連三地倒下。一具尸體摔進室內(nèi),希文又看到了熟悉的劃開的臉。白色的頭骨暴露在外,前額上似乎刻著細小的字符。小隊又是一輪齊射,墻外再沒有敵人活動的蹤跡。

敵人不知道他們迎來的是怎樣的審判。他們從未見識過更甚于飲魂者的風暴。

弗拉特斯士官撞開處刑室的后墻,穿過后面的大廳,前往城墻的另一邊。這支強襲小隊展開隊形,從哨塔處成功進入城市。他們來到霍洛蒙托的街道,與瑞斯佩都小隊、緹利達茲小隊匯合。

城門后的大街上堆滿各式路障或是防御掩體,想必是考慮到城門被破的應急措施。附近林立的柱子上懸掛著絞刑架,每個上面都捆縛著尸體。這些尸體給整個防御工事平添幾分詭異的氣息。它們軀體上都釘有木牌,上面寫著生前的罪名。

第一條,“帝國人”。

下面一條,“向鷹徽下跪”。

在一具被數(shù)根金屬尖刺貫穿的尸體下,還有額外的一條,“蔑視尊貴的她”。

霍洛蒙托的市區(qū)呈環(huán)狀建立,一直延伸到高處。在他們頭頂上,城市的基礎(chǔ)工業(yè)區(qū)塊支撐著全城的住宅區(qū)和工廠,當然還有城市大教堂和宏偉的大理石禮拜堂。到處都有橫幅懸掛,到處都是絞刑架和死尸。城市高高架起的鐵路運輸系統(tǒng)環(huán)繞著冒出滾滾濃煙的鍛造廠。一塊綠色大理石高塔的外壁上安裝有遭到破壞的帝國天鷹座,殘缺的鷹翼上懸掛著一群身穿黑色帝國官員制服的死者。

這座城市帶著壓倒性的沉重分量。叛逆的恐怖的痕跡無處不在。

霍洛蒙托里,每一個警報器都被拉響。幾輛工業(yè)運輸車從角落里沖向大街。車輛貨倉中擠滿了敵人,他們跳下車奔跑在路障掩體之后,占據(jù)有利的射擊位置。在這個距離下,希文能看到他們每個人的服裝——軍裝、礦工工作服,有精致的棉質(zhì)衣物,也有贖罪者身上的破布。

“城里每個瘋子都在往這邊趕?!彼_斯安說。

“那我們就得忍受住所有的瘋子。”弗拉特斯回應,他像往常一樣反駁薩斯安的話。

“好好想想,弗拉特斯。”緹利達茲士官說。他的肩甲因為戰(zhàn)斗功勛而被涂成金色,這是他身為首席士官的證明。歐克賽擁有比他更高的指揮權(quán),但智庫平時并不熱衷于下達作戰(zhàn)命令?!拔覀儾粫焕г谶@里,”他低沉地說,“我們用無情應對它們的狂熱。它們不過是區(qū)區(qū)人類。它們會自行崩潰?!?/p>

“然后它們會越來越多。”瑞斯佩都說。他不習慣戴著頭盔,頭盔鏡片反而會妨礙他超凡的視力。他飽經(jīng)滄桑的光頭呈現(xiàn)出一種漆木的顏色:“一般來說我不反對和異端交戰(zhàn),但這里除外。多拖一會,我們就會遭遇更多敵人?!?/p>

“看來這一次,我們的兄弟是不想繼續(xù)射殺異端的比賽了?!本熇_茲說。

“我也不想?!备ダ厮拐f。

“那就向前方突擊?!本熇_茲說。作為首席士官,他下達了命令。

越來越多的敵人從街道兩旁涌出。他們攜帶著從坎普瑞思防衛(wèi)軍處掠奪而來的武器,大部分是自動槍,但也不乏一些重型伐木槍和導彈發(fā)射器。北城區(qū)傳來一聲慘叫,緊接著是人群的尖叫和一陣陣嘶吼,似乎有什么非人的東西出現(xiàn)了。在那些異端趕來街道掩體時,總是會繞開那片街區(qū)。

“前進!”緹利達茲大喊,一蹬腳翻過了面前的路障。希文緊跟著掩護緹利達茲小隊的弗拉特斯士官。當敵人的第一槍對著飲魂者射出時,三個小隊迅速分開奔往不同的方向。希文在奔襲中開火,爆彈在最近的異端身上炸開。所有飲魂者都在做同樣的事,異端們則躲藏進掩體,或是被爆彈擊碎。

他們無法與阿斯塔特修士相提并論。但他們的人數(shù)實在太多了。上千人聚集在街上,對著突入城中的入侵者開火。飲魂者到來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達到了城市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居住在附近或是通過交通工具趕來的居民,都手握武器對他們開火。

敵人堅信他們的火力足夠抵御任何入侵者,但星際戰(zhàn)士的動力裝甲和超人體質(zhì)顯然遠超他們的預計。飲魂者在彈雨中挺進,自動槍的子彈甚至無法減緩他們的速度。希文感到肩膀傳來受到攻擊的灼燒感,大量子彈在他的頭盔上彈飛發(fā)出嘈雜的響聲;但睡眠教學機器告訴過他此時該怎么辦——無視一切,繼續(xù)戰(zhàn)斗。他一邊迅速移動,一邊不停地開火,身著紫甲的飲魂者持續(xù)向前突進,從不停歇。

飲魂者將會重復他們在圣殿里做過的事情:用敵人無法承受的巨大力量痛擊他們,擊潰他們,使他們不得不和飲魂者面對面戰(zhàn)斗,然后全殲他們。很快,敵人或是作鳥獸散,或是只能在一個星際戰(zhàn)士得以宣泄其力量和憤怒的距離上垂死掙扎。

從北邊傳來的嘶吼聲越來越大。從石質(zhì)建筑倒塌的廢墟中,鉆出上百個曾是人的什么東西。它們猙獰的面目就和希文在地下墓穴殺死的那只如出一轍,它們不靠槍械或刀劍,而是使用縫合在肢體上的致命武器。它們?nèi)缤矮F一般嘶吼尖嘯。從身上的破布來看,它們之前可能是霍洛蒙托各個階層的公民。披著幫派皮衣的怪物和帶著長禮裙碎片的怪物混雜在一起。它們跳著叫著向飲魂者襲來,身上滲出血液。

“以小隊為單位集火!”緹利達茲下令。他的小隊停下腳步,另兩個小隊迅速前沖。他們齊整地向靠近的瘋狂怪物傾灑爆彈。爆彈不斷轟擊在這些“精兵”身上,密集的高爆彈藥把怪物的軀干四肢全部撕碎,噴灑出的血液將大理石路面染成血紅色。

這支新的敵方援兵沒有絲毫動搖。它們越過同類倒下的尸體。當輪到弗拉特斯小隊射擊時,更多敵人從建筑中涌出。希文守在一段路障后方,向視野中的所有襲擊者開火攻擊,瞬間消耗了半個彈匣的爆彈。他能感受到敵人肌肉骨骼相繼被炸飛時的沖擊力。

他同樣能感覺到,就算幾十數(shù)百個怪物死在這里,敵人也會毫無動搖地向他們逼近。

希文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得很快。當他們的敵人如同他們一樣狂熱,當它們被狂熱所驅(qū)使逼近飲魂者,一種沉浸在戰(zhàn)斗的榮耀之中的情緒給予了所有人力量。他的情緒劇烈波動。為了帝皇。為了人類。為了鏟除異端。這就是他戰(zhàn)斗的理由。

弗拉特斯背起爆彈步槍,雙手握住動力劍。劍刃短而寬,啟動的力場迸發(fā)出生命般的躍動。希文左手拔出戰(zhàn)斗刀,右手控制爆彈槍瞄準,隨著又一個敵人被他近距離擊倒,爆彈炸開的沖擊同樣作用在他身上。

這個異端穿著深藍色和紅色的皮質(zhì)工作服,從軀干部位的紋身上可以看出它曾經(jīng)混跡于幫派。爆彈撕裂它的半身,殘軀帶著血霧沖撞上路障。

然后,敵人最終逼近到他們跟前。一個異端從之前尸體的血霧中攻向希文。希文用戰(zhàn)斗刀猛刺過去,搗毀它的腹腔。襲擊者穿著藍色官員制服,系著白色腰帶。它的手指被細長的金屬刺釘取代。希文一記斜拉收回戰(zhàn)斗刀,同時將它切開,然后用槍托把它裂開的臉砸的稀碎。殺戮使他上前了兩步。飲魂者至死方休。敵人想通過無盡的尸體淹沒他們,讓他們不得寸進。飲魂者不會讓敵人如愿以償。

一道紫色閃光吞沒一切,雷霆之力從城區(qū)下方的通道中射出。尸體被掀飛散落到各處。在結(jié)束了靈能攻擊之后,歐克賽回到希文身邊加入混戰(zhàn),揮舞力場杖擊碎敵人。隨著輕微的電流聲,他的靈能力量附著在法杖上,猛擊著周圍的異端。

異端們迅速填上歐克賽轟開的缺口。它們壓制著最前方的希文,迫使他后退,縮小希文揮動戰(zhàn)斗刀的空間。幾只鐵爪向他襲來,希文勉力格擋,偏開那些刺向他喉嚨的攻擊。

“它們想拖住我們,”歐克賽說,他的聲音在混戰(zhàn)中同樣平靜,“像困住動物一樣,把我們困在這里?!?/p>

其他的異端此時也不再逃跑,他們幾百人聚集在街上,向飲魂者開火。他們絲毫不介意把怪物也籠罩在火力范圍內(nèi)。為了殺死一位飲魂者,他們可以舍棄數(shù)以百計的異端的生命。他們就要成功了。

自動槍持續(xù)攻擊在希文的肩膀和護肘上,動力裝甲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終于有子彈射入沒有肩甲防護的肩膀,他感到部分陶瓷裝甲碎裂,手臂陣陣劇痛。他回避到后方的路障處,一個怪物跳到他的身前。它的手掌上連結(jié)著兩把鐮刀。它向希文發(fā)起進攻,他不得不與這只咆哮著的扭曲生物貼身搏斗。

它叫三重者,他回想起來。當它們在舞臺上撕碎囚徒時,人們都這么稱呼它們。來自先知的三重賜福。這些人的面部直裂到大腦,是戰(zhàn)斗刺激、生物質(zhì)突變或是某種外科手術(shù)使得它們在這種情況下仍能存活。他將戰(zhàn)斗刀捅進它的頭部裂隙,破壞它的腦干。三重者伴隨著痙攣抽搐徹底死去。

弗拉特斯士官一瘸一拐地退到希文邊上的掩體中,發(fā)出失落的低吼聲。他的左前臂盔甲碎裂,渾身血跡斑斑。動力劍的力場蒸發(fā)著淌下的血液,噼啪作響。

只要飲魂者愿意,躲避漫天彈雨并不是什么難事。但這樣一來他們就無法移動,可想而知敵人會從四面八方將他們徹底圍困,霍洛蒙托的每一個異端都能補充進消耗他們的隊伍。飲魂者能堅守數(shù)天,并且不需要睡眠。但不是永遠。

希文的腦中第一次意識到,他們可能會死在這里。飲魂者可能會輸。

除非他們現(xiàn)在暴起突圍。

一枚導彈從南邊無數(shù)雕像和被污損的神龕中飛出,恰好打斷希文的思考。它撞上異端的運輸車,油箱劇烈爆炸,甚至有一輛載具被連環(huán)爆炸拋向空中。隨著平地驚雷一般的另一次襲擊,那個方向上槍聲開始此起彼伏。突然間,異端們陷入一片混亂,他們在掩體后來回奔走,似乎有新的威脅出現(xiàn),需要他們的支援。

敵人的炮火衰弱下去。弗拉特斯在掩體后站起,受傷的手臂垂在身后。“就是現(xiàn)在!”他高喊,“冷酷而迅捷!”

飲魂者猛然加強攻勢。希文一躍而起,向兩個撲來的怪物射出彈匣中最后一發(fā)爆彈,隨后在另一只的鐵爪夠到他之前,他蹬地轉(zhuǎn)身,加上全身的重量用刀尖破開怪物的后腦。兩個怪物落地之前就已失去生機。

希文花了半秒鐘了解了戰(zhàn)場上的情況。新加入戰(zhàn)局的是原本在霍洛蒙托的帝國公民,他們的人數(shù)遠遠少于異端。他在他們身上看到各式帝國的象征。有些人在面部紋上帝國天鷹,其他人則攜帶各類帝國飾品——用鐵鏈拴在腰帶上的宗教典籍、精工盾牌上的帝皇肖像,還有一些帶帝國印記的念珠。其中僅有少數(shù)人穿著國教長袍。他們和異端使用相同的武器,看來也是從防衛(wèi)軍的軍火庫中劫走的。一位炮手正在裝填他剛剛發(fā)射過的導彈發(fā)射器。

一名男子跳上其中一塊掩體,無視向他射來的自動槍火力。他身穿帝國海軍貴族軍服,胸口有深藍色的護甲,肩上披著長袍,整潔的領(lǐng)章顯示出他是一名艦橋軍官。他單手握著一把等離子手槍向異端還擊,優(yōu)雅而穩(wěn)重,顯然是經(jīng)過一定程度的肉體改造。他的臉高高揚起,充滿斗志與驕傲,健康的淺棕色皮膚,濃密的黑發(fā)梳成瀟灑的發(fā)形。不難理解為何幸存的帝國公民會追隨他進行抗爭。

希文敏銳地注意到他脖子上佩帶的飾物。那是一個變體的字母“I”,由黃金鑄成,中間鑲嵌著紅寶石和骷髏的紋樣。

這是一樣幾乎不會在公開場合出現(xiàn)的物件;但不論何時,一旦它被出示,都有著無可估量的重大意義。就像星際戰(zhàn)士一樣,很多人知道他們的重要性,只是僅有極少數(shù)人才能親眼目睹。這不止是一個帝國部門的徽章。這是一把鑰匙,打開帝國所有世界大門的鑰匙,每一個持有者都能在偌大的帝國境內(nèi)暢通無阻。更重要的是,它能令持有者享有帝國最高級別的權(quán)限,甚至直接決定整個世界的命運。審判官玫瑰結(jié)。

“他們了解這座城市,”薩斯安在一片亂戰(zhàn)中靠近希文身邊,“瞧,他們了解我們不知道的事情?!?/p>

“向南移動!”緹利達茲在通訊頻道中下令,“他們用生命為我們贏得寶貴的時間。別浪費了。”

那位戴著審判庭印記的男人在炮火連天中接連跳躍,移動的同時向異端發(fā)射等離子流。他落到弗拉特斯身旁的掩體中。

“我想你們需要一位向?qū)?,可敬的先生們?!彼f。透過等離子槍身發(fā)出的微光,希文能在他的臉上看到高質(zhì)量植入機械手術(shù)后的縫合口?!拔也幌M銈冊诨袈迕赏械男袆右越^望失敗告終。即使是阿斯塔特修士也無法同整座城市相抗衡。相信我,如果你們?nèi)粤粼谶@里,這個可悲的結(jié)局無疑就要發(fā)生了?!?/p>

“請教閣下,是何方神圣在和我開玩笑?”弗拉特斯帶有明顯的不快。

“正是帝皇麾下神圣審判庭的斯忒諾?!蹦吧丝雌饋硇那楹芎?,指了指胸前的審判官玫瑰結(jié)。

弗拉特斯認出了這一信物,他的煩躁漸漸平息。即使是星際戰(zhàn)士也必須以它的持有者為尊。“怪起來了,這地方怎么還有審判官的。我是飲魂者戰(zhàn)團的弗拉特斯士官?!?/p>

斯忒諾有些困惑:“飲魂者?先前從未聽說過。是極限建軍中新建立的戰(zhàn)團?”

“有何不妥,審判官?”

他露出了然的神情:“完全沒有,士官?;袈迕赏心壳凹毙璋⑺顾匦奘孔鳛檎信频捻敿鈶?zhàn)力?!?/p>

“你對我們接下來的作戰(zhàn)有所計劃嗎?”

“耶茨凱斯的走狗尚未攻陷熔焊工廠,”斯忒諾說,“忠誠的帝國公民控制著那里。他們撐不了太久,但到那去總比呆在這里強。”他中止話題,抬手一發(fā)等離子擊中邊上蓄勢待發(fā)的怪物。等離子束轟擊在敵人的面部,當它跌倒在地,頭顱和胸腔已然被青色燃焰灼燒殆盡。

“緹利達茲,”弗拉特斯向三個小隊的所有人發(fā)起通訊,告訴他們狀況,“我們多了個來自審判庭的盟友。他說可以帶我們?nèi)コ鞘兄械膿?jù)點?!?/p>

“那就聽他的?!笔紫抗俚吐暤溃N目吹骄熇_茲一把將異端的頭顱拍碎在石質(zhì)墻壁上,“不停地殺這些蠢蛋,我都殺厭了?!?/p>

通訊頻道中響起警鈴,所有飲魂者重新振作精神。他們向瘋狂的襲擊者開火,越過路障,開拓出一條向南邊進發(fā)的路。他們上前越過帝國公民的掩護,頂在前方與異端交火。

百來位忠誠的帝國人在戰(zhàn)場上死去,他們披著帝國樣式的長袍倒在墻根或是雕像腳下。即使他們的戰(zhàn)友一個接一個倒下,幸存者們的注意力依舊集中在飲魂者的身上,就好像透過他們紫色的動力甲,帝國公民能窺見帝皇的尊容。

希文知道在帝國公民的一生中總會對高貴且可怕的星際戰(zhàn)士有所耳聞。他們是帝皇的精銳,來自神圣泰拉的意志。當?shù)刍拾l(fā)怒,星際戰(zhàn)士就是其無上怒火的具現(xiàn)。絕大多數(shù)帝國公民終其一生也無法親眼見到偉大的阿斯塔特修士,可一旦他們見到,就會對這些人間半神的存在表現(xiàn)出由衷的敬畏。但霍洛蒙托的這些帝國人表現(xiàn)出的狂熱崇敬,是希文從未見識過的。

祂回應我們了!”忠誠的帝國指揮官激動得大喊,他是一位披發(fā)散須的老人,穿著國教的象牙白金邊長袍。他一手拿著從某個圣地奪回的華麗手杖,另一只手舉著一把自動槍?!拔覀兤矶\,于是把我們拉出絕望的邊緣。降下應允的諭令,實現(xiàn)了奇跡!的死亡天使來了!”

另一位帝國公民,一位穿著破舊工作服的婦女,手持一把老舊的制式激光槍,在彈雨橫飛的戰(zhàn)場上呆然走近。她伸手撫摸著希文的臂甲,似乎是在確認他是不是真正的死亡天使。她抬起頭看著他,眼中噙著淚水。希文只能托著她的背把她帶到掩體后面,遠離流彈和火線。

“還有一英里多點的距離。”斯忒諾說,“熔焊工廠為了防止有毒物質(zhì)泄漏,是全封閉式的。我們現(xiàn)在控制著所有出入口。如果這個糟透了的城市還有一處安全的地方,那就只有這個工廠了?!?/p>

“審判庭在坎普瑞思想要什么?”星語官歐克賽問。他掩護眾人撤離,在隊伍末尾釋放出靈能閃電。

“人類帝國的合法統(tǒng)治?!彼惯Z平靜地答道,“帝皇的至高榮耀。異端的滅亡。我們都想要,智庫大人?!?/p>

“它們更近了?!比鹚古宥际抗僬f。敵人的火力壓倒了帝國方,他們正要越過帝國人將其再次圍困。

“那就沖出去?!本熇_茲回答,“兄弟們!據(jù)點就在眼前!沖鋒!”


飲魂者《Traitor by Deed》(2)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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