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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狼美人米蘭

2019-06-17 11:01 作者:狼人對決  | 我要投稿

  

?????? 1421年5月,英格蘭王國,諾森伯蘭郡內(nèi)。

  
  有人進(jìn)屋的腳步聲驚擾到了稻草床鋪上的四只老鼠,這些小東西四散奔逃進(jìn)屋內(nèi)角落之中,顧不得帶走床鋪上殘留的黑面包碎屑。
  
  米蘭沒有搭理這些老鼠,她站在床前往下傾倒,身體砸在床上,飛起無數(shù)根稻草。她勉強用發(fā)酸的肌肉揮落臉上的灰塵,卻揮不開屋外傳來的歡鬧聲。
  
  葛里曼,將軍的三兒子,每年他的生日城堡內(nèi)都會有如此慶典。
  
  米蘭的右手在臉上抹了一下,隨后伸向在床頭放了三天,但還沒變質(zhì),也還沒被老鼠吃光的大半塊黑面包,腦海中浮現(xiàn)出的,卻是現(xiàn)在仍然在城堡大門處吊著的腐臭尸體。尸體的主人是名叫彼得的農(nóng)奴,半個月前還同她說過話,一周前因為試圖逃跑而被葛里曼下令吊死。
  
  拜此所賜,米蘭還挨了一通鞭子。
  
  她一邊想著,一邊咬了一口摻滿砂石的黑面包,酸澀得難以下咽。她一瞬間想要去取水,但旋即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如果米蘭出現(xiàn)在水池旁,肯定就會有人讓她去打水把水池盛滿。不幸的是,慶典時的水總是用得非常之快,她一個人的打水速度永遠(yuǎn)也及不上所有人用水的速度。
  
  雖然平日里她也一樣要從早上開始打水,一直到天黑才能休息。
  
  那還不如求個一夜安寧。至于明天仆人起床后發(fā)現(xiàn)水池見底時會怎樣……
  
  “吱呀”,就在米蘭想著明天的時候,小木屋破舊的門扉處響起了推門而入的聲音。米蘭猛地支起上半身,一塊有些軟乎乎的東西砸到了她的臉上。
  
  她下意識舔了舔,有些咸。
  
  “將軍大人發(fā)的風(fēng)干肉。你一定沒去拿吧?”
  
  “你認(rèn)為我去了廚房,他們就會給我嗎?”米蘭將風(fēng)干肉放到一旁,看向來人,“而且說了多少次,不要擅自靠近我,安娜。”
  
  安娜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靠近米蘭的步伐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米蘭嘆了口氣。同樣是和死人說過話的農(nóng)奴,自己要在打完水后吃鞭子,養(yǎng)馬的安娜卻可以平安無事的理由,她到現(xiàn)在也沒想通。
  
  安娜看著米蘭小口小口啃著黑面包的樣子,將腰間的水壺遞給了她:“你還在想彼得說的事?他被吊死后,誰才是城堡中跑得最快的人?”
  
  米蘭愣了一下。彼得說的那條可以逃離將軍城堡的密道,她一直銘記于心。只是彼得還沒來得及逃走,就在喝酒后因為吹噓自己逃跑沒人追得上,而被葛里曼下令吊死。大嘴巴一向不適合進(jìn)行這種秘密工作。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將軍的衛(wèi)兵們還沒找到那條密道。不過這只是時間問題。
  
  “……我要睡覺了?!绷季?,米蘭才冷冰冰地回了一句。
  
  安娜看著米蘭背對自己的側(cè)躺身影,慢慢站起身,走到門旁時突然回頭說道:“今晚來了附近的吉普賽流浪者,大家看他們的表演非常開心,特別是那個叫艾莎的女人,表演得非常精彩?!?br/>  
  米蘭沒有作答。她閉上眼睛,任由喧囂聲從耳畔褪去,陷入了無夢的安眠之中。
  
  當(dāng)她再度睜開眼睛時,已經(jīng)是滿月高懸天際的午夜時刻。先前還熱鬧無比的城堡,此刻也已經(jīng)歸于沉寂,只有喝醉酒的仆人與衛(wèi)兵,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爆發(fā)出整齊劃一的呼嚕聲。
  
  米蘭小心繞過這些醉漢,向著藏在馬廄稻草堆里的密道方向走去。密道被發(fā)現(xiàn)只是早晚問題,但至少現(xiàn)在還能為她所用。
  
  頭頂哨塔的燈光微微搖曳,偶爾掃過米蘭的身體,驚得她立刻連氣也不敢喘一下。但慶典的氛圍或許也感染了值勤的衛(wèi)兵,燈光在幾番擺動后,停在了斑駁的城墻上不再動彈。
  
  米蘭松了口氣,繼續(xù)向著馬廄走去。她繞開自己一旦接近就會受驚的馬匹,想要從馬廄的另一側(cè)翻進(jìn)去。她祈禱著這樣能讓那些像是看見天敵一樣的牲口安靜一點,但顯然野性直覺比她想象的更為麻煩。
  
  當(dāng)米蘭聽見馬躁動不安地踢著馬蹄時,她幾乎想要溜回小屋,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但一直沒響起的叫聲令她鼓起勇氣翻進(jìn)了馬廄。
  
  “好孩子,好孩子。不要叫?!泵滋m看見的是,正在給馬匹們喂食,并安撫他們情緒的安娜。
  
  午夜是給馬匹喂食的時間嗎?米蘭想著,藏在身后的利爪悄然長出。
  
  安娜在將馬匹的情緒安撫下來后,邁著輕快的步伐靠近米蘭,彷佛一早就知道她在這兒一樣。米蘭對著靠近的安娜伸出利爪,齜牙咧嘴的想要威脅她。
  
  可安娜只是用指頭點著米蘭的爪尖,一點一點的將她的爪子摁退:“你明知道自己是傷不了人的。”
  
  這句話直切米蘭心臟。盡管米蘭已經(jīng)記不清那名流浪女法師的容貌,但銘刻在她精神深處的暗示卻從未變得模糊。
  
  “別玩了,那些衛(wèi)兵可不會醉得太久?!卑材纫贿呎f著,一邊拍了拍腰間的水壺。米蘭這才察覺到安娜身上滿是酒氣。
  
  而安娜一向是不喝酒的。
  
  “要讓衛(wèi)兵們也參與進(jìn)這種狂歡可不是件容易事,他們姑且還算是有最基礎(chǔ)的紀(jì)律性?!卑材炔煊X到米蘭的目光,一邊搬動著稻草堆一邊解釋道,“所以我們最好動作快一點?!?br/>  
  米蘭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你為什么……”
  
  “別忘了,我也知道這條密道所在?!卑材瘸滋m眨了眨眼,“不過你能明白我的意思真是太好了,今天確實是個出逃的好日子?!?br/>  
  米蘭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安娜將稻草堆挪開,露出底下那個黑漆漆的坑洞時,她才意識到先前安娜過來找她時說的那些話,原來是這個意思。
  
  自己完全沒明白——這話米蘭有些難以啟齒。不過安娜也沒有過多糾結(jié),她指著地道入口說道:“你先下去?!?br/>  
  “為什么?”米蘭下意識地提問。
  
  安娜抓起角落的草叉,指了指稻草堆:“這東西我用得比你熟?!?br/>  
  米蘭咬了咬嘴唇,想要再反駁些什么。然而一個晃晃悠悠的腳步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安娜不容分說的拋下了一句“快走”,便提著草叉向馬廄外走去。
  
  米蘭看著黑漆漆的地道入口,忽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個夜晚也很黑,比眼前這個地道更黑。是那伙商人拿著火把把她從黑暗中救了出來,還給了她一碗熱騰騰的肉湯。這碗肉湯,她一喝就是五年。然后……
  
  米蘭突然打了個冷顫。她轉(zhuǎn)身拔腿而出,恍惚間看見了本該在幾百里外的將軍,手執(zhí)巨劍朝自己揮來的景象。可當(dāng)她跑出馬廄時,看見的仍是滿地的醉漢。安娜和一名酒氣熏天的吉普賽人就站在離自己不遠(yuǎn)的墻角陰影處。
  
  不待米蘭出聲,安娜已經(jīng)繞到吉普賽人的身后,用草叉刺穿了他的胸膛。鮮血順著草叉流出,擋住了原本應(yīng)該反射的月光。
  
  草叉才是最危險的武器。米蘭想起將軍不茍言笑的笑話,被跑過來的安娜一把抱住。
  
  “還不快走!”安娜抓住米蘭的手往馬廄走去,言談間強作鎮(zhèn)靜,“我已經(jīng)在城堡外藏好了馬匹。趁他們還沒發(fā)現(xiàn)之前,我們往北走,找機會越過邊境線,逃進(jìn)蘇格蘭王國境內(nèi)。最近兩國又起了沖突,即使是將軍大人,也不可能隨意越過國境進(jìn)行搜查……”
  
  米蘭能感受到安娜的心跳一點也沒有減慢。不加修整,甚至還有蛇蟲爬行的漫長地道一定很令她害怕。
  
  在兩人都跳入地道中后,米蘭低聲說道:“謝謝?!?br/>  
  安娜沒有作答。即使是狼人的夜晚視覺,也不可能在沒有光亮的情況下看見安娜此刻的表情。
  
  但米蘭卻有種預(yù)感,今夜一定會是場有著美夢的睡眠。
  
  與此同時,將軍城堡內(nèi)。
  
  艾莎,流浪的吉普賽女性從睡夢中睜開了眼。她拿起放在床邊的手杖,嘴角勾起一絲笑容:“養(yǎng)了多年的狼,終于快到收獲時節(jié)了。不過,可不能被這群只知道殺人的莽夫取走啊?!?br/>  
  她低聲念誦咒語,隨后一揮法杖,像是什么都未曾發(fā)生過一樣,沉沉睡去。
  
  不遠(yuǎn)處的墻角,一名吉普賽人的尸體化作飛灰消散。馬廄內(nèi)四散的稻草堆,回歸了它的原位。
  
  半個月后,將軍城堡大廳。
  
  “終于找到那兩個逃跑的農(nóng)奴了嗎?”在聽見信使的報信后,將軍的三子,年方十八的葛里曼發(fā)出興奮的叫聲,對坐在首座的將軍大喊大叫,“父親大人!”
  
  將軍微微頜首。葛里曼見狀,從座椅上跳了起來:“快點快點,我要隨父親大人出征,不對,是狩獵!哼,艾莎那個廢物,竟然找不到那兩個農(nóng)奴,讓我白白等了這么久……”
  
  一想到接下來將要發(fā)生的事,葛里曼就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彷佛品嘗到了死亡與鮮血的味道……
  
  蘇格蘭與英格蘭邊境,森林。
  
  米蘭將身形隱藏在灌木叢里,注視著前方的軍營。似乎是覺得自己的位置還是太容易暴露,她又扭動了一下身體,將自己藏得更加嚴(yán)實。
  
  如今整個北英格蘭都掛上了二人的通緝令,對自己的身價,米蘭也多少有了認(rèn)知,明白自己一旦出現(xiàn)在人前會遭遇什么。好在此處并非是兩國干道所在,森林深處更是人跡罕至,作為暫時的藏身處還算安全。
  
  唯一令兩人有些始料未及的是,在邊境陳兵的兩支軍隊忍耐力比他們想象的更好,半個月以來竟然一次戰(zhàn)斗也沒發(fā)生,令暗中窺視的兩人不得不采取了輪流監(jiān)視的方案。
  
  “只要等到他們打起來……”米蘭輕輕打了個呵欠,用這種想法激勵精神。
  
  或許是因為隱藏得太好的緣故,一只野兔甚至沒能察覺到類似于天敵的氣息,直到跑進(jìn)了米蘭觸手可及的范圍內(nèi)才發(fā)現(xiàn)不對,然而為時已晚。
  
  “今天回去有肉吃了。”米蘭拎起兔子的尸體。這幾天的流浪生活里,她的伙食倒是比在將軍城堡內(nèi)更好。
  
  米蘭稍稍退回森林內(nèi)部,就地將兔子的尸體簡單處理了一下。前方的軍隊今天也依然是一副表面和平的樣子,不過這種日子也快到頭了。雖然戰(zhàn)斗還是沒有發(fā)生,但最近幾天雙方的摩擦越來越多,照這么下去,發(fā)展成大規(guī)模的戰(zhàn)斗也只是時間問題。
  
  隨后她抬了抬頭,看向開始微微西沉的落日,明顯察覺到了不對:“安娜怎么還沒來?換班的時間早就過了。”
  
  雖然遲到和誤差在所難免,但今天的卻大得過分。米蘭的心臟猛地一跳。
  
  上一次和親近的人一起出門,結(jié)果對方消失了以后發(fā)生的事……米蘭打了個寒顫,不敢再往下想。
  
  “拜托了……”米蘭邊回跑邊祈求,盡管她連自己拜托的是誰都不知道。
  
  當(dāng)米蘭回到她與安娜的居所——一間臨時搭建起來的棚屋附近時,她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
  
  狼人超乎常人的聽覺告訴她,此刻在棚屋內(nèi)的不止安娜一人。她正在和什么人說話。
  
  米蘭無聲無息地靠近棚屋,發(fā)現(xiàn)原本應(yīng)該拴好的馬匹,此刻已經(jīng)變成了一堆鮮血中的馬肉,陸陸續(xù)續(xù)有蒼蠅前來大快朵頤。她繼續(xù)前進(jìn),直到能聽清兩人在說什么,能看見是誰在同安娜說話為止。
  
  “你應(yīng)該很清楚,無論是我還是將軍,真正想要的都只是米蘭?!痹诤桶材日f話的同樣是個女人,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區(qū)別只在于,葛里曼抓住你后不會讓你死得太痛快,而我則不喜歡殺人。”
  
  是艾莎,那名吉普賽女性。那身比農(nóng)奴衣服更加暴露的服裝有著極高的辨識度。米蘭明顯感到自己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腦海中閃過一個問題:“她為什么會在這兒?”
  
  “……你不是普通的吉普賽人?!卑材瘸聊肷魏蟠鸬溃八麄儧]有理由會出現(xiàn)在這兒。”
  
  艾莎輕笑了幾聲:“我當(dāng)然不是。但如果你不想要那些沒腦子的農(nóng)民動起腦子,自稱普通的吉普賽人是最簡單的辦法。”
  
  安娜繼續(xù)發(fā)問:“你究竟是誰?”
  
  “這很重要嗎?好吧,也許你們會稱我為流浪法師,或是女術(shù)士?!卑笫种袅艘幌率终?,火焰在右手指尖流轉(zhuǎn),“如果你肯把狼美人交出來,無論是圣教所的賞金還是別的什么,我都可以考慮分你一份?!?br/>  
  艾莎說著,甚至往安娜的耳旁吐了口氣,彷佛在暗示什么。安娜顫抖著說道;“那還真是令人羨慕?!?br/>  
  “你不感興趣嗎?”
  
  “很有興趣。但只有興趣。”
  
  “那可真是遺憾。我可花了不少力氣才趕在將軍之前追到你們。”艾莎的十指扼住了安娜喉嚨,“不過沒關(guān)系,你的尸體可以用來占卜狼美人的下落。越新鮮,效果越好?!?br/>  
  艾莎的十指緩緩加力,似乎是想留給安娜一個反悔的機會。然而自始至終,安娜都只是一言不發(fā)的瞪著艾莎。
  
  這貓抓老鼠一般的游戲為米蘭靠近艾莎提供了時間。盡管越是接近艾莎,那股壓迫感就越是強大,到最后甚至已是步履維艱,但米蘭最終仍像被風(fēng)吹起的蒲公英一樣,悄無聲息地抵達(dá)了艾莎身后,并朝她揮動了利爪。
  
  然而爪尖仍然沒能刺穿艾莎裸露的后背。無論米蘭如何用力,都不能突破半分。
  
  “如何?狼美人?玩得高興嗎?”艾莎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雙手松開安娜,瀕臨窒息的后者癱倒在地,不斷咳嗽起來。
  
  艾莎轉(zhuǎn)過身,看著眼中閃爍著怒火的米蘭開口道:“殺不了我嗎?看來我當(dāng)年種下的暗示,如今還是效果非凡哪。”
  
  “暗示?”米蘭只感覺這一瞬間,自己連呼吸都彷佛要停滯了一般,“是,是你……”
  
  數(shù)年來所受的屈辱,一時間全部涌上了米蘭的腦海。如果不是因為這該死的暗示,她又怎么可能會過得如此狼狽!
  
  被怒火所驅(qū)使的爪尖再度動彈,輕輕刺入了艾莎的皮膚,令她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好啦,狼美人。將軍大人的追兵也已經(jīng)到了,我們沒時間在這玩游戲了?!卑欀碱^,右手從腰間拔出短劍,“好在圣教所只認(rèn)人頭,我不需要將你打包帶走?!?br/>  
  米蘭的指尖顫抖不停,卻沒法揮出新的一擊。艾莎將短劍對準(zhǔn)米蘭的心臟,在她耳邊低語:“愿你陷入一夜無夢的安眠,阿門。”
  
  她準(zhǔn)備推動匕首,耳中卻聽見了什么騷動,只得先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輕點手杖,令安娜從身后丟來的石塊偏轉(zhuǎn)方向,砸到了屋外。
  
  安娜喘著粗氣,繼續(xù)摸索著地上的石頭:“滾遠(yuǎn)點,魔女!”
  
  “我說過我不喜歡殺人。但如果你一定要給我添亂的話。”米蘭看見艾莎連點數(shù)下手杖,安娜便動彈不得的飛了過來。
  
  艾莎回轉(zhuǎn)過身,右手高舉短劍,直指安娜右眼:“我想這怪不得我?!?br/>  
  銀白色劍身閃爍著的寒光,與角落內(nèi)的篝火混雜在一起,射入了米蘭眼中。明明是微弱的光芒,卻令她覺得比太陽更為耀眼奪目。
  
  她不由得閉上了雙眼,兩手劃過半空,擋在了眼前。幾滴溫?zé)岬囊后w從爪尖滴落到了臉上。
  
  “不,不可能……”
  
  艾莎夾雜著絕望與震驚的話語聲,令米蘭滿是疑惑地睜開了眼睛。映入眼中的是艾莎被數(shù)道爪痕劃破、鮮血噴涌而出的身體,還有自己泛紅的爪尖。
  
  艾莎還想要垂死掙扎般的舞動手杖,但安娜卻已經(jīng)搶先一步踢開了它。
  
  失去了反擊的手段,艾莎的精神顯而易見的衰落下去:“為什么,你……”
  
  “如果我說我不知道……你會信嗎?”看著艾莎死不瞑目的尸體,米蘭抖了抖手上的血跡,看向安娜說道,“走吧。這兒已經(jīng)不能再躲下去了。”
  
  發(fā)生的事情太多,米蘭反而覺得自己的大腦突然變得無比清醒。
  
  “你說得對。”
  
  安娜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米蘭,一步一步靠近她的身前,然后捧起她的右手,指尖與她的爪子相碰。
  
  一滴血珠如朝露般滴下,米蘭慌忙縮回爪子藏到身后:“你瘋了嗎?被狼人咬過的人會變成什么,你難道沒聽說過嗎?”
  
  “只是小小的刺傷未必會讓我變成狼人?!卑材缺尺^手,慢慢向外走了出去,“而且,仔細(xì)想想,這似乎也沒什么不好的。”
  
  “你在說什么???”
  
  安娜笑了笑,沒有答話。在和米蘭一起走出棚屋后,她點燃了棚屋的一角,純木質(zhì)的臨時居所一瞬便被火焰吞噬。
  
  “我要往南走,你呢?”安娜看著火焰,彷佛這火能將她也席卷進(jìn)去。
  
  米蘭看見火焰如同記憶中早已模糊的親人,將艾莎的尸體緩緩擁入懷中。她突然明白了一切,安娜此刻所思所想的一切。
  
  “那我就往北走吧?!?br/>  
  “……愿主庇佑你,阿門?!?br/>  
  枝葉被燒得劈啪作響的聲音延綿不絕。兩人在煙霧披到身上之前相擁,而后各自轉(zhuǎn)身,沒有回頭。
  
  將軍的部隊已經(jīng)近在咫尺,如今只有分頭逃跑,才能有活著離開的機會。
  
  一片樹葉落下,被米蘭支棱起的狼耳彈開。她已經(jīng)聽不見安娜的腳步聲了。
  
  “安娜修女嗎?!泵滋m弓下身體,四肢著地,遠(yuǎn)遠(yuǎn)看上去如同一匹雪白的孤狼,“真是適合你的稱呼啊?!?br/>  
  森林在她的耳中變得清晰可聞。
  
  米蘭反身朝著安娜的方向跑去,在對方察覺前繞開她的位置,直奔身在更前方的士兵。
  
  槍頭從米蘭身旁擦過,帶起道道血痕,其中一滴地面,正好砸中兩只螞蟻。士兵們的吼叫聲與腳步聲在她身后時遠(yuǎn)時近。米蘭忽然想起安娜的問題:“你知道城堡里誰跑得最快嗎?”
  
  現(xiàn)在米蘭知道答案了。是母狼米蘭,一直都是。身后被吸引的追兵越來越多,安娜估計還在疑惑為何她沒有見到半個人影吧。
  
  她領(lǐng)著追兵沖出了森林,擋在她面前的是嚴(yán)陣以待的長槍衛(wèi)隊。將軍坐在馬上,不帶感情地注視著她。遠(yuǎn)處的火光在夜幕下?lián)u曳,邊境上傳來的血腥氣味濃烈刺鼻。
  
  米蘭停下腳步,看見烏鴉在天際徘徊。
  
  “哈哈哈哈!竟然蠢到自投羅網(wǎng)!下等生物就是下等生物,連逃跑也學(xué)不好!”
  
  葛里曼跳出槍陣,手持長劍向米蘭沖來。她輕輕一躲,抬腿將三少爺踢飛的同時加速沖過槍陣,抵達(dá)與將軍只有一步之遙的位置。
  
  她揮動利爪,卻被將軍拔出的巨劍擋下。還沒有等她做出第二個動作,將軍順勢拍來的劍身便將她擊倒在地,猛烈的力道令她頭暈?zāi)垦5綗o力動彈。
  
  長槍兵圍攏了過來,舉起手中的兵器對準(zhǔn)米蘭。
  
  “別殺了她?!?br/>  
  因為將軍這一句話,數(shù)支長槍只刺穿了米蘭的四肢。失血加上疲憊,米蘭的視野開始模糊,都不知道是否應(yīng)該感謝將軍沒有換個地方刺了。
  
  她看見疑似將軍的人影下馬,對自己發(fā)問:“另一個呢?”
  
  “死了。想要出賣我,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變成烤肉,被我的同族享用殆盡了吧?!被卮饐栴}耗盡了米蘭最后的力氣,她感到視野開始逐漸變暗,“終有一天,我會像它們一樣,將你的肉也……”
  
  將軍的鐵鞋就踢到了她的頭部,沒有給她將話說完的時間。這是結(jié)束逃亡旅途的一擊。
  
  “收兵。叫醫(yī)師。”
  
  她在昏迷前聽見的是將軍的命令,看見的卻是沒有見過的修女背影。
  
  米蘭笑著,進(jìn)入了一夜無夢的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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