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歌,是音樂、文學完美結合的新開拓(康有山)
戲歌,是把戲曲唱腔和通俗歌曲結合起來的藝術形式。這種既像戲又像歌的唱段一經(jīng)推出,立刻風靡全國。隨著這類作品的日益增多,一個新的名詞產(chǎn)生了,它就是戲歌。戲歌,將開拓音樂和文學完美結合的中國文藝的新天地。
就戲曲來說,有京劇戲歌,黃梅戲戲歌,昆曲戲歌等等。
戲歌,可以更確切地展示出中國音樂的國風雅韻,能夠充分地反映觀眾對中國音樂的審美依據(jù),更能表現(xiàn)藝術歌唱的價值。它既能表現(xiàn)出中國文藝歷史的厚重莊嚴,又能表現(xiàn)中國文化的精彩美妙,更能顯現(xiàn)中國文學藝術的輝煌燦爛。這是一個經(jīng)歷了幾千年歷史沉淀和時光磨礪的世界瑰寶,是人類在久遠時光的精雕細琢厲煉中的極品。它是文學和藝術的珠聯(lián)璧合,它的價值和生命將是無限的。
戲歌和戲曲之間一脈相承的聯(lián)系,在相互鑄就中表現(xiàn)出傳統(tǒng)的戲曲藝術傳承、發(fā)展的與時俱進,在表現(xiàn)內(nèi)容、表現(xiàn)形式上的創(chuàng)新,對音樂、唱腔、表演上的突破,是新時代的審美取向的重塑?!皯蚋琛笔莻鞒袘蚯虻囊环N高級的藝術形式。
在豐富多彩的文化種類中,戲曲藝術在中國早已獨樹一幟。戲曲藝術以其特有的舞臺表演形式,色彩豐富的服飾,以及極具韻味的唱腔,具有極大震撼力的音樂,獨具特色的唱、念、做、打,深受人們喜愛,經(jīng)過幾千年來的傳承發(fā)展,中國戲曲已成為藝術的瑰寶。
早在1956年前后,常香玉主演的豫劇《花木蘭》中的《誰說女子不如兒男》、《這幾日我的老爹爹疾病好轉(zhuǎn)》就開始成為歌曲在民間傳唱,嚴鳳英演出《天仙配》之后,天仙配黃梅戲的歌曲更是在民間傳唱開來。(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上個世紀末、本世紀初,吳瓊、馬蘭都專門唱過黃梅戲戲歌。進入新世紀,于魁智唱的京劇戲歌、李谷一唱出的戲歌更是深入人心,李玉剛唱的戲歌也很受歡迎。
戲歌,戲中有歌、歌中有戲,它是中國獨有的一種藝術形態(tài),是傳統(tǒng)戲曲時尚表達的生動體現(xiàn),更是民族文化與時俱進的創(chuàng)新發(fā)展。舞臺上,戲歌與詩歌、音樂、舞蹈、武術等眾多中國元素的創(chuàng)意融合,使之充滿現(xiàn)代氣息,令人直觀領略戲曲之美。《中國戲歌》用作品向經(jīng)典致敬,用心打造最獨特的中華審美風范,力求立體呈現(xiàn)戲歌背后的戲曲典故和藝術本真,全力打造高水準、成為廣為傳唱的文藝形式。
戲歌,通過現(xiàn)代的元素,燈光配景,美麗的服飾,高超的化妝,不僅展示出了園林環(huán)境之美,還把音樂、服飾、語言、武功、戲曲音韻相結合,打造出更美妙的綜合的效果,從而把藝術的力量推到極致。
戲歌,有豐富的創(chuàng)作源泉。中國的戲曲種類有千百種,曲藝類也更是種類繁多。這些戲曲、曲藝類的文藝形式涵蓋了我國的所有省份、所有地區(qū)、所有的民族,各種文化資訊的融匯使現(xiàn)代文化的沖擊極具穿透力,戲歌的戲曲元素與歌曲元素相結合則更能表現(xiàn)現(xiàn)代人文藝追求,將戲曲唱腔和通俗歌曲結合,創(chuàng)造出的“戲歌”.在當前文化環(huán)境中,已被人們廣泛接受、歡迎和喜愛。隨著社會的發(fā)展進步,人民群眾的審美也在不斷的提高,戲曲自身存在的藝術本能正在得到新時代人們的認可與理解,通俗且朗朗上口的流行歌曲更加能夠吸引當代的人們,尤其是年輕人,無論是在歌唱、表演方式以及詞曲等方面流行程度、熱情奔放都更被現(xiàn)代人們所樂于接受。隨著高科技手段日新月異,手機、電腦、MP3等等傳媒手段都在成為流行歌曲傳播的載體,如此一來, “戲歌”在保留和傳承戲曲元素的前提下,結合現(xiàn)代歌曲的時代感,更適應了當前的文化環(huán)境,它不僅豐富了歌曲創(chuàng)作的內(nèi)容,拓展了歌曲的表現(xiàn)形式,同時還能夠讓優(yōu)秀的戲曲在歌曲中得以延續(xù)、提高、精粹、和發(fā)展,取得了戲歌與時俱進的效果。
戲歌的音樂,打破了西洋音樂和民族音樂的界限,開創(chuàng)了音樂交融的新時代。極具烘托能力的交響樂器,可以和細膩婉轉(zhuǎn)的民族樂器交匯應用,打造山呼海嘯與小橋流水交替呈現(xiàn)的音樂效果。在舞臺上刻畫出震天顫地與娓娓傾訴的不同景境,從而塑造出心靈與自然的融通和反襯。
戲與歌交織融合、若即若離,這是存在于戲歌中的辯證關系。騷、賦、詩、詞、曲與歌的結合,更是把含蓄朦朧的意境明朗化、真實化、具體化,在藝術的籠罩中,使人對歌的感受更透徹、更深刻、更傳神、更逼真,更形象。
戲歌具有一定的流行音樂的元素,但絕不是把戲歌和一般的流行音樂等同起來,否則就會貶低戲歌的風采,也降低了戲歌的現(xiàn)實作用,更割斷了戲歌的民族性,就會失去了其本身的藝術價值。
中國的文學寶庫無限豐富、精彩、瑰麗,是世界文化寶藏。它的入戲入歌,很大程度上增加了戲歌的精彩。
唐詩,在中國文壇上,是一杯誰喝誰醉的美酒。它既有表達人們對古往今來情懷的詩章,又不乏有志士仁人報國捐軀時抒發(fā)胸襟的千古絕唱;它既是人們熱愛生活陶冶情致的伴侶,也是中華幾千年文明史上舒發(fā)情懷的寄托;既是抒發(fā)喜怒哀樂的妙音,也是人們傾訴心音的呼聲。把戲歌和中國文學結合起來,是描述最美好風光佳境悠美的音符,也是宣示最迷人景色的幽樂。我們既可以把它比成一朵令人癡迷的花束,還可以把它比成是令人們無比憐愛的國色天香的美妙佳人;它既有勢如倒海翻江的雷鳴電閃,也有溪水淙淙輕緩舒緩的寧靜;既有巡地經(jīng)天的嘯叫吶喊,又有花紅柳綠的優(yōu)雅情致風度;既能描摹紅巾翠袖的鐘靈瓊態(tài),也能重現(xiàn)山呼海嘯的波瀾壯闊。還有充滿原汁原味生活氣息的詩經(jīng),滿含情趣的漢樂府,極具內(nèi)函的元雜曲,這些和戲歌的結合,就會發(fā)揮更大的藝術力量。
《春江花月夜》之所以流傳千古,永不衰朽,因為那春江之上月夜之美,一切都浸滿了明月冰清玉潔的色彩,一切都注入了月的溫柔繾綣的情調(diào),一切都凝聚了瓊潔嬌美的光華,作者賦予了明月神秘、迷離、朦朧、空靈、嬌俏的情采。正是由于充分描寫了春江花月夜的意境特征,這首詞才獲得了被廣為傳頌的價值意義。
弘揚中華文化,可以極大地增強我們的軟實力。像《煙花三月》、《霸王別姬》、《夢里水鄉(xiāng)》、《千古絕唱》等,這些把詩詞元素融入戲歌,對中國的文學藝術發(fā)展、提高、傳播、普及、推廣,也起到所起到巨大的推動作用。
宋詞以無比深摯的激情,擁有了無限迷人的魅力,因而光華不朽。
宋詞作品中的生命意識,是通過詞的創(chuàng)作來表達的,所以,宋詞是人的生命力的流露,詞的本質(zhì)亦即生命的體現(xiàn)。而生命是有無窮的狀態(tài)、復雜的形式、不同的本質(zhì),千差萬別的內(nèi)涵,也就決定了詞的千變?nèi)f化、多種形式、多種風格是宋詞生命美的內(nèi)涵,亦是源于詞人在題材內(nèi)容和風格不同傾向中,宋詞綻放出生命的美麗。不同的情感,擁有不同的美的認知,不同的情感,對生活有不同的態(tài)度。情感總是在左右人的的思維,而人們的思維又控制著行為。生命必然會有愛與恨、生與死、離與和、喜與怒、哀與樂的交織。生命是一種美,不只是一個側面,是多個層次、多個角度、多種狀態(tài)。
從古至今,上至帝王將相,下至村閭平民,萬千才子文擘,千載玉顏佳麗,代代情哥靚妹,世世孤男寡女,都約會在宋詞的意境之中。拈著這朵情花,品嘗著詞香,在濃情的午后,悠閑的傍晚,或是在花朝月夕,或是在凄風苦雨的孤夜,無不捧卷進入宋詞的意境,去尋找自己的知音、情伴、理想、趣味、寄托、解釋、快樂、歡慰。
歐陽修、范仲淹、蘇軾、柳永、張先、陸游、李清照、文天祥、辛棄疾等的詞作都有極高的文學藝術性和極高的文學價值,完全可以在戲歌中發(fā)揮光彩,充當題材素質(zhì)。
現(xiàn)代,李谷一演唱的一首京味兒十足的歌曲一直獲得滿堂彩,由閻肅作詞,姚明作曲的《故鄉(xiāng)是北京》,這首歌曲以京劇唱腔為基調(diào),唱的都是老百姓的家常話,歌詞通俗易懂,貼近生活。除此之外,最為人們所熟知的大概就是閻肅和姚明合作的另一首節(jié)奏鮮明、詞曲獨特的戲歌《說唱臉譜》了,中間的“四色的天王托寶塔……灰色的精靈笑哈哈”這段唱詞和戲曲音樂完全重合,朗朗上口,歌詞介紹京劇中的臉譜形象與角色,京劇的唱腔配合現(xiàn)代感十足的伴奏音樂煽動起人們內(nèi)心的熱情,觀眾在其中獲得了聽覺和視覺上的藝術享受。兩位創(chuàng)作這首歌的初衷也是為了讓新一代的年輕人了解和喜愛戲曲這種傳統(tǒng)的藝術,并且也希望戲曲藝術與時俱進。這也就是戲歌在發(fā)展初期作者的初衷。
可以看到,在戲歌的產(chǎn)生初期戲曲色彩非常濃厚,在歌詞創(chuàng)作、伴奏和演唱形式上都有很大的突破,在伴奏方面結合了交響樂伴奏。早期戲歌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以戲曲音樂為基調(diào)譜曲,比如《故鄉(xiāng)是北京》就是依據(jù)京劇唱腔進行譜曲,所以戲歌初期形成的時候被人稱為京歌,這就是因為歌曲中濃厚的的京腔突出了京韻、突出了京腔和京運的緊密關系。
吳瓊唱的黃梅戲戲歌,李玉剛唱的《霓裳羽衣舞》、《新貴妃醉酒》屠洪剛唱的《霸王別姬》等這些聞名遐邇的戲歌,已經(jīng)深入人心,也必定為戲歌開辟出更廣闊的未來。
文化藝術,是人類生活的結晶,文化藝術是在人類生活的發(fā)展中進步的,文化藝術也只有在與時俱進中的融匯交流中才增強生命力的。
《濤聲依舊》這支歌,之所以受到人們的喜歡,那就是因為陳小奇是在唐詩“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的基礎上創(chuàng)作出來的。人們在“月落烏啼總是千年的風霜,濤聲依舊不見當初的夜晚”的詞曲中朦朧著“月落烏啼,濤聲窾坎”之中,勾畫著唐代詩人張繼楓橋畔的情懷和意境,而吟唱的。
戲歌,與戲曲、文學、音樂、詩詞的交融,必定為歌唱提供更廣闊的舞臺,使文學藝術的發(fā)展進入新的里程,拓展文學、藝術的內(nèi)涵。使人們的生活在新的時代、新的環(huán)境中、新的生活狀態(tài)里,為人類生活更美好發(fā)揮促進作用。
所以,把戲歌唱出藝術、唱出文學、唱出詩詞、唱出歌賦、唱出流行曲調(diào),是展示中華民族的風格,是一條廣闊的中華民族文學與藝術結合的道路,而民族的文學藝術才是世界文藝的發(fā)展的道路。要把文藝結合的道路拓展得更寬、更廣、更深入,才會為亞洲、為東方、為世界做出更大的貢獻。盼望音樂家、藝術家們努力實踐,鍥而不舍,堅持努力,為打造中華藝術的新水平不懈努力。
康有山2019年5月28日于群力外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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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歌,是音樂、文學完美結合的新開拓(康有山)的評論 (共 17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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