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戲子—朱砂印
這些天都過得疲乏枯燥,整個人懨懨的。不知怎的腦海里想起了一本書。黑白花色的封面上映著兩個字——旗袍。
這本書里的女子,都是旗袍。張愛玲的一生與旗袍有著說不清的情愫。她是一件嵌著黑曜石旗袍,就如她在《小團(tuán)圓》中寫的“象牙色薄綢印著黑鳳凰,夾雜著暗紫羽毛”,這是她最喜歡的一款布料,就如她本身,如鳳凰但不得生活憐憫染上一層薄黑。
這本書里的女子,都是旗袍。林徽因的婚姻被旗袍祝福。她就如同那件喜袍,紅色輕紗上繡著純白的花蕾,那層朦朧下是黑色的玲瓏。中式的面料加上西洋的裁剪,那是一件讓人心悸的旗袍,千萬人想擁有,而真正觸碰到的只有三人。
這本書里的女子,都是旗袍。有的樸素如青花,有的絢爛如繁花。風(fēng)姿各異,卻都是最美的旗袍。
說到旗袍,我想起了一位我很尊敬的女子。她是我初中班主任,我覺得她就是張愛玲與林徽因的合成。她素愛旗袍,花色旗袍穿在她身上,襯出她嬌小玲瓏。她的名字中有個“懿”字,如同旗袍般美好,但她生活卻不似這般美。命運(yùn)多舛,半輩子跌宕起伏,背負(fù)家庭與生活的重?fù)?dān)。最令人憐惜的是,她太過剛強(qiáng),每晚一人,害怕了,自己抱緊自己,悲傷委屈,也只是吐露給窗前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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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越長大就越懷念,以前總抱怨那段日子太慢,現(xiàn)在希望時間倒流,或者可以流逝地慢些。
偶然間看到了一本小說——《戲子》。席慕容說不要相信戲子的美麗,也不要把戲子的悲傷當(dāng)真,在濃墨重彩下,有的只是一顆戲子的心。雪小禪再次那筆描繪下“戲子”。伶人在臺上一甩水袖,驚艷的只是觀眾,若是在湯湯生命之海中揮動一次水袖,驚艷的不僅是周遭人海,更是自己。戲子一生唱遍悲歡離合,演盡陰晴圓缺,卻永遠(yuǎn)唱不出自己的故事。
生活的戲子,粉墨下的面容,或是如清水一般。雖平淡,卻是真實(shí)、重要、所需的。
我認(rèn)為,我的姐姐也是一名戲子。獨(dú)在異鄉(xiāng),承受著生活的擔(dān)子,白日她在苦累之中堅(jiān)持微笑,晚上卻只能一人在房間中靜思或哭泣。她如同戲子般,把最好的呈現(xiàn)給了別人,而把悲傷獨(dú)自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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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本書,改變了我對散文的局限性。從英國到澳大利亞,40多個國家。從威廉·赫爾·懷特到莫里斯·盧瑞爾百余名作家。我從中汲取到養(yǎng)分,并明白散文何所華麗何所樸實(shí)。
美國作家賽珍珠,她在“中國之美”里揭露了20世紀(jì)中國貧窮、落后的一面,又贊賞了中國古典、美麗的一面。我看完這文,并不為她寫中國貧窮、懶惰、無知而生氣。因?yàn)樵谀莻€時候我們國家發(fā)展確實(shí)比較落后。但她筆下的中國不只有那一面,另一面則是“美,到處是美,古色古香,含蓄優(yōu)雅?!?/p>
澳大利亞的小說家莫里斯·盧瑞爾的《我爹:一分過失清單》。文中的父親刻畫時而豐滿時而干癟,但父親的形象依舊可愛。一份過失清單,這是我見過的最有趣的清單了吧。
這本薈萃精華的書上蓋著一個朱砂印,是他的名字。或許沒有這樣的一份鼓勵與支持,我應(yīng)該不會繼續(xù)了吧。放棄很簡單,執(zhí)著不容易。我執(zhí)著于此,我想留下一筆屬于自己的燦爛。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若是垂垂老矣,憶起往昔,定是笑顏。因?yàn)榍?a target="_blank">春的筆寫下的東西是最值得懷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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