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魂>
揚鞭,吟一曲呼嘯滄桑;回望,夢一段浩瀚無涯。
千百年前,他便矗立在了那,守著那亙古不變的荒涼云煙,我卻從未曾看見。
車窗外的景色急速滑翔而過,像是那急于南飛的雁,叫著,叫著,漸漸的被甩在了身后。我靠窗坐著,旅途漫漫,這只不過才是一個開始,我卻多少顯得有些厭煩了。
車驟然間停下了,隨之停下的,還有我那有一下沒一下的淺眠。車早已排成了長龍,不知何時才會開始重新移動。于是我靜靜的立在原地,面前的是蒼涼而又頗有壯闊的山崖,呼嘯的風(fēng)從山脊上奔過,摻雜著太多太多紛雜的情感。
那是山嗎?我不禁在心中一遍遍自問。
那樣的雄偉、壯麗,又抑或是任何一種文體也無法將他描述詳盡,任何一種腔調(diào)都不能把他唱絕。(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他就那樣矗立在那,不爭也不語,只是自始至終的攥著那一份枯黃了的守候,默默的在嘴中囁嚅著,反復(fù)著。
白云系在他腰間,我不想把那云比作腰帶亦或是衣襟,大概是那樣的比喻太過于庸俗,太過于平淡。
不知為何,我似乎看見了西元前的他,依舊同現(xiàn)在一樣,出神的望著某處,又好像只是一個遠方的概念。他永遠挺直的脊梁,就立在那天地間,從未變過,哪怕身邊早已物是人非,他,仍在守望。
那樣的青蒼,又是那樣的荒涼。他那永遠含著淡淡笑容的眼里,被風(fēng)霜鐫刻下了些許的犀利與深沉。
歷史被時間拉扯著,邁出了一步又一步,留下了一頁又一頁絢麗的詩篇,用甲骨文烙印在他身上,烙印在他心間。
頭上的鱗云依舊在輕舞,腳畔的大河依舊在咆哮。他就只是那樣的矗立在那里,時而閉目,時而輕笑。
謝絕了禽鳥共同嬉戲的請求,他輕撫著古琴上那銹跡斑駁的琴弦;推辭了清風(fēng)起舞歡歌的邀約,他端賞著那古案里早已泛黃的書頁。
你可聽見,在那大江畔的輕吟淺唱:
云卷云舒迎破曉,滾滾河岸誰人笑。猶記幾時煙云渺。天公巧,石斧難鑿河山貌。
看盡滄桑人盡老,笑憶戎馬為天驕。分分合合皆明了。不屈撓,百里大地山魂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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