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大樹與無名小草
那天我獨自到北山游玩,漫無邊際的走著,突然看到一棵老態(tài)龍鐘的老樹,樹干約有一抱那么粗,高約一丈有余,干裂佝僂的樹干布滿了皺紋和疤痕,樹丫中間有一個黑洞,見證著大樹的蒼老,為數(shù)不多的新枝上的幾片樹葉被秋風早已扯得光禿禿的,就在一枝干枯的樹杈上,按著一個鳥巢,但早已無鳥來此巢繁衍后代了,鳥巢也顯得破落不堪。老樹下有兩塊奇形怪狀的石塊,在兩塊石塊中間的石縫中生長著一顆無名小草,它有一尺來高,葉片粗細相間,一層層恰到好處遞次組合而成,根部葉片略顯萎黃,調(diào)和了它原來可能存在的小家子氣的單調(diào)瘦弱布局,老樹、怪石不僅襯托出它亭亭玉立的美,還顯出它君子風度。它莖細如絲如線,但盡顯韌質(zhì);草葉的顏色并不鮮艷,但綠的單純;草姿綽約,但不妖冶;細細打量我發(fā)現(xiàn)有幾片草葉已傷痕斑駁,看情形它不知經(jīng)受了多少風霜雪雨。
就在我仔細打量這棵經(jīng)受磨難的小草時,突然刮起了大風,呼呼的大風撕虐著老樹,將老樹上一根細枝折斷,惡狠狠地摔在小草旁,好像是在威脅小草。老樹在狂風中顫抖著,發(fā)出咿呀咿呀的呻吟,樹杈上的鳥巢也在劇烈的搖晃著,突然鳥巢被風吹開一條口子,鳥巢上的樹條開始脫落,沒等我回過神來,狂風已挾著破碎的鳥巢跑得無影無蹤。
小草也在接受著狂風的洗禮,撕虐的風猛烈地扒著小草賴以生存的泥土。不一會小草的根已裸露在外邊,它被風吹得前仰后合,東倒西歪,但它用一種堅忍不拔的毅力堅持著,由于抵抗風的打擊,它的身上被兩塊石頭磨擦的遍體鱗傷,為了生存它依然不屈不撓的抗爭著,渾身上下迸發(fā)出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
風停了,老樹望著被風吹走的鳥巢,傷心不語,而小草守護著它的綠色,傲然挺立,只是葉片上又多了幾道傷痕,就這樣一顆無名小草,當凜冽的寒風將老樹葉片扯光,將草坪上的草變枯變黃,唯有它始終守護著綠色,獨自搖曳著每一個寒冷的清晨和黃昏。它知道自己是一棵微不足道,自生自滅的無名野草,沒有人注意它的存在,更無人關(guān)注它的生存,它的生命就是這樣無聲無息,沒有絢麗的張揚,沒有甜言蜜語,更不懂萬物生靈之間的交流和爭斗,卻又厚重的深沉,默默無聞中折射出綠色的光芒,讓人感到它獨特的氣質(zhì)。
看著這棵小草,心中有那么一點點激動,更有同命相連之感,情不自禁俯下身撫摸傷痕累累的小草,恍惚中仿佛聽到小草輕輕地向我訴說:我雖然是一棵無名的小草,沒有樹高,沒有花香,但我們生長在哪里就會給給那里帶來一片綠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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