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若不見
那么多活著的土壤,養(yǎng)育了多少深深的悲哀,生活的苦難,哀悼般的記憶,所有被放逐的情緒,開始在心中無盡的蔓延.
我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語言來祭祀那些逝去的親人和如云煙一般散去的往事,太多熟悉的人和事,并不是用文字或者圖形能代替的,就像我的詩篇只能寫我自己的色澤也只能斑駁我自己一樣,因此,我并不能用我的文字來描繪,那一段段,一節(jié)節(jié)讓我心為之悲傷的事,為此,我只好放牧我全部的思想,用微笑來遮擋住所有悲傷的情緒,等苦了.累了.閉上那望向堅硬如冰的藍天的眸,才發(fā)現(xiàn),我的微笑,其實,僅僅只是在悲悼,悲悼我虛偽的靈魂,悲悼我童年時的葵花海和那些人,那些事,全都一去不復返了。
他們都說,春風奏響了桃花曲后,留下滿堂的清風掠過,便任它柳絮如雪,雪滿鬢,可嘆,悲只悲,多少年歲月匆匆如流水,直到如今才明白,身邊流逝的最瑣碎的小事,原卻是心頭最珍貴的記憶,就像,我從未留意的,微雨小徑上落滿的杏花雨,是那樣的凄美,那樣的讓人心碎,念及此,不覺悲又至,至此,唯只愿疏狂一醉后,再不管它,簾卷西風,余下花香無人去嗅,醒來,且看它夕陽照著竹影瘦,聽那暮雨打濕樓下秋。
當春風把漫山遍野吹透,有蝶兒正隨著清風游,那小小的身影,載著三月風,在我的字里行間飛過,趨著半坡山花的嘆息,悠悠一笑,在夜色降臨之前抵達了誰人猶自靜處的小城,看著那些面目冷漠目光冰冷的川流不息的人群,于車水馬龍之中,獨自扮演著一個格格不入的異鄉(xiāng)客,供街角的那一場長風,一起游蕩在城市最荒涼的邊緣。這一刻,黑色卻成了我最喜歡的顏色,它已厚重而穩(wěn)定的色澤給我裝飾了我鎖不具有的冷漠,遮擋住所有的軟弱,與這個城中的每一個人一模一樣的,面無表情的,麻木的生活著。
就這樣,我開始恐懼于每天睜著眼的時間,那大片大片空白的日子,使我茫然而不知所措,似乎,便是時間的腳步壓抑住了我呼吸的尺度,使我所有的思維全都如狂風中舞動的柳樹,一切便都如我頭頂?shù)陌l(fā)絲一般荒亂,可這種荒亂我并不認為是我的思維已經(jīng)混淆不堪,這樣的荒亂或許只是我心中潛在的另一種的孤寂和不屈在瘋長吧!這種潛意識的存在,可能便如同希望一樣是是思維深處對生活最美好的也是最終的僅存的一點幻想了,我為此而深感慶幸,至少,我還沒有對一切的食物的事物全都失望,也沒有對我的未來一無所求,也許,可能,或者,就這樣生活,笑一笑,便也是一天過去了。
一場桃花雨,一支桃花曲,全都響成三月歸家的路,當思念落滿眉頭,漂浮的心,只是寂寞的種子灑滿了沙洲路,那么多眷戀到了深處,可嘆,誰又能把誰留住,當我的鳥兒飛上別家墻頭,落紅飛過秋千后,點點楊花離人淚,剩下的相思,卻全在風雨后。(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一曲《陽關三疊》后,悲盡愁與苦,待故事有了結(jié)局后,又多少人是笑著走,當所有的文字化成落雨后,嘆只談=嘆,這悠悠的歲月濃如酒,醉與醒,卻只在自心頭,把什么比作春水流,把什么又埋于身后,當春風笛對著無情柳,剩下這遍地流火的風流,在雨打風吹之后,陷落成額頭的山和水,殆盡情與觴,殆成一季深深的秋,這一刻,卻又讓我要用多少悲哀才能淚盡滄桑,又用多少苦澀才能哭盡荒涼。
她們說:“人生若只如初見”這所有的一切都不過只是初識的驚奇和惶恐,這才明白,世界其實很小,而心卻太大,正是應為我們的心太大了,所以才會錯過一場場梨花落如雪的寂寂寥,把一切的珍惜全都變成了一次次的擦肩而過,剩下那些遠去的人,我便再也不知道,他們,她們,何時才會歸來。
一條河從西向東,背著太陽的方向,任魚兒在它的身軀中巡游,當時間帶著記憶流走,一切的開始卻又在指間老去了,一滴淚還未來得及滴落,便在眼角荒涼,爆炸,并把所有的痛苦都嵌入大地寬闊的胸膛,我的思維便于某一刻,徹底的遺失了該怎么去想,怎么去忘。
夢一場,笑一場,暮然回首,才明白,夢開始的地方也是夢結(jié)束的方向,那里,不過是憂傷在飛翔,飛翔在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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