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4>
我好怕,我好怕她,我怕她不要我。他說會回來接我的,但是…但是……我該怎么辦,秋…。:沒事的,不是還有我嗎?我故作鎮(zhèn)定的安慰她。沒用的秋,鄰子哽咽的說著:我是……鄰子欲言又止,只是哭。: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些,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會陪在你身邊,因?yàn)槲覍r刻守護(hù)著你,不會讓你再受倒任何傷害。
又下雪了,反復(fù)無常的冬天。我吧窗戶關(guān)上,把冰天雪地隔在外面。好點(diǎn)沒有。:好多了,多虧了你。來,喝杯茶,你這里吃的沒有,茶倒是取之不盡,可惜茶越吃肚子越餓。你不是到現(xiàn)在還沒吃東西吧!那…鄰子的表情讓人不安。:哈哈,你該不會當(dāng)真吧!老實(shí)說吧!一日三餐一頓不落,背著你吃的。鄰子‘嘻’的笑了,有只那時的影子。你都快四天沒吃任何東西了,待會得賣一只雞來保湯,把你當(dāng)坐月子伺候。行啊!那我就坐享其成咯!
鄉(xiāng)鎮(zhèn)的風(fēng)景一成不變,忽而想起許久沒打電話回家了,正好趕上小賣部有公共電話,便趁此大電話回家。:喂,您是…:是姐姐的聲音。:是我,楊秋?。喊∏?,你現(xiàn)在在哪,怎么這么久了都沒打電話。似乎責(zé)備的語氣。不是說上朋友家住幾天嗎!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家里出事了/出事了,什么事/什么事,爺兩天前走了,晚上窗子沒關(guān),活活凍死的。姐姐哭了。我似乎遭到一個霹靂,僵硬在原地,喉嚨像卡著什么般說不出話來。喂,有在聽嗎?:現(xiàn)在怎么樣了。:別問了,你趕快回來,爸媽都?xì)鈮牧?。:行,我馬上回去,先這樣吧!我掛斷電話,眼前一片空白。我魂不守舍四處亂闖,不覺眼前模糊起來。
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誒,雞呢!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沒事,我坐會。:你眼睛怎么了,你哭了。:沒有,外面風(fēng)太大,一不留神吃了雪,凍到了。:真的?:鄰子,我不能隱瞞/我…我明天得回去了,我爺爺逝世了。鄰子的臉色變了,略現(xiàn)紅色的臉有煞白了,她不說話了,坐在我身邊。我們沉默了許久,忽然一杯水遞在眼前。:喝杯水吧!你明天打算幾時走。:不知道。:不要想太多了,休息一下吧!
外面寒風(fēng)凌厲,身心猶如沉浸在雪水中,寒冷無比。時間似乎凝固了~~~
來,喝一口。鄰子把一個杯子遞給我/我接過杯子猛喝一口,一股辛辣味瞬間直串腦門,嗆得眼淚直流。鄰子笑出聲來,說道:沒喝過吧!北京二鍋頭,55度。感覺如何。:差點(diǎn)沒被嗆死。:我第一次喝也被嗆的差點(diǎn)斷氣,那時我十三歲。鄰子說著便喝了一口,然后咽了下去,顯露出痛苦的神情。:后來我逐漸喜歡這種感覺,能讓人卸下許多。再喝一口,不要太急。得慢慢喝才能感受到那種味道。我照鄰子所說的喝了一小口,味道依然辛辣嗆鼻,陌生卻誘人的味道。:喝吧!借酒消愁,醉一場吧!鄰子笑著說。:醉,我是該醉一回了。然后好好睡一覺,再面對明天的事吧!(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又是那樣的天空,我一直往前走/忽而眼前出現(xiàn)了兩個人.一個小孩很在一個老人身邊,那老者一手撐著一根竹拐,一手牽著小孩的小手步行緩慢得走著,一老一少都樂呵呵的,無憂無慮的樣子。楊楊,你看飛在天上的是什么。那老者笑著問道。:是風(fēng)箏爺爺。是呵,你看它飛得多高??!楊楊想不想跟它一樣飛得高高的。想,楊楊想飛到天上去,飛得好高好高,還要帶上爺爺一起。噢,楊楊要帶爺爺飛到天上去呵。老人笑著說。是的,我要爺爺總是陪著我。小孩同樣開心的笑…。:秋,起來了。我從夢中驚醒,迷糊中看到鄰子坐在身邊。幾時了現(xiàn)在??焓c(diǎn)了,你現(xiàn)在好點(diǎn)沒有。我試圖坐起來,但是頭卻疼得要命。:不行,頭還是很痛。:這當(dāng)然,忘記的代價(jià)便是頭痛,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來,先喝口茶解解酒。鄰子吧一杯茶遞給我。然后吧我扶坐起來,喝了茶后的確好了許多,第一次真心感到茶確實(shí)是好東西。:你不該跟我到這來,都是我不好。你這算是敷衍我嗎?:不是…我只是不想欠你太多。:別說傻話了,我們不需要說這些。鄰子又沉默了。:小鄰。:什么。:你能告訴我你那傷疤的來歷嗎?我不曉得你為何有時會那么的反常。鄰子不再說話了,我們就這樣坐著,房間里又安靜了下來,空氣彌漫著壓抑的氣息/過了許久,鄰子小聲的說/你想聽嗎?是的,我一直都想知道。那好吧/鄰子似乎下了決心似的/你知道我是擅長說故事的,我就講一個故事給你聽吧/不過首先我要問你一個問題/鄰子停頓了一會//你猜我這傷是怎樣傷的。我搖頭。這是刀傷,被人砍的。是誰!我爸。你爸!是的,用一把菜刀,從我背后砍了下去。我無言,這樣的答案難以置信。
:大連是很美的城市,我喜歡那里,有清澈的海水和蔚藍(lán)的天空。我和我哥放學(xué)都會經(jīng)過海邊,一起吹著海風(fēng),聞海水潮濕的味道。在離我家不遠(yuǎn)有一家賣花的花店,里面有各種鮮花,透著清新的香味。里面有我最喜歡菊花,波蘭菊和雛菊,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如何,很向往吧!鄰子忽然問道。挺向往的。我知道結(jié)局并不美麗,這只是掩飾,一種鄰子擅長的偽裝,那綠茶山上傳說的女人的影子浮現(xiàn)了出來。然而到了家便是另一方景象了。鄰子很平常的說著,似乎在講述一個與自己無關(guān)的故事。家里永遠(yuǎn)是吵鬧的聲音,我那時十三歲,但我以能作到充耳不聞了,我習(xí)慣了那樣子的鬧劇,麻木了。我像往常一樣把自己鎖在房間了,餓了就自己弄點(diǎn)東西吃,渴了便隨便喝些什么。我就是這樣走過來的。鄰子說完笑笑,臉上找不到悲涼的跡象。我苦笑,心里思緒萬千。很難熬吧!也不是那么難,只要習(xí)慣了就好了,再說還有哥哥陪著我呀!為什么會這樣,你爸媽為什么要吵架。那個男人不是我親爸爸,我五歲時爸爸便生病死了,然后我就出現(xiàn)了那個男人,他對我們都很好,但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就是不喜歡他。后來他就作了我爸爸,也就是后爸。起初一年還行,但逐漸的他的面目便露了出來…喝酒、賭博、整夜不歸、帶一群男人到家里瘋…剛開始我媽說了他還會聽,后來就不當(dāng)一回事了,而且還要罵人,打人,好好的一個家便這樣給毀了。那你媽為什么不離婚呢!鄰子搖搖頭:我媽只是忍受,不會反抗。后來怎么樣了。茍延殘喘咯!……就這樣我在那個家生活到十三歲。就在那一天,我同樣放學(xué)回家,同樣經(jīng)過海邊和花店,但那里已經(jīng)沒有菊花了,那以時晚秋,路上滿是凋零的樹葉。還有,那一天是我生日,但根本沒有人在乎這個。家里人都出去了,我照樣把自己關(guān)再房間內(nèi)看書聽廣播,這是我生活的全部。不久就有人回來了,是哥哥,他跟我說了幾句話就走了。我那時的心情很是底落/不一會兒他又走了進(jìn)來,手上還托著一小盤蛋糕,對著我說:小鄰,生日快樂。我當(dāng)時就哭了,至從五歲開始就沒再有人與我過生日了,而我也差不多忘了自己原來還有生日。哥哥說小鄰,許個愿。我很高興的許了。哥哥說小鄰,哥給你喝好東西。我很開心,問是什么。哥哥拿了一瓶酒出來,倒了一杯給我。我很高興的接過來就喝了一大口,……從那時開始我便喜歡上它了。:我想以后我肯定也會喜歡的:我說。不久又有人回來了,我們靠在門縫了看,是媽媽。我們把媽媽叫到房間了,媽媽進(jìn)來一看便愣在一邊,然后眼淚就一滴一滴往下掉,她把我和哥哥摟住,沒有說什么,就只是哭。我們也跟著哭,哭了很久。媽媽說不要哭了,今天說鄰子生日,該高興才是。然后媽媽對著我說:小鄰,生日快樂。我那時覺得什么都無所謂了,只要有哥哥和媽媽在我身邊。媽媽把戴了十幾年的手鐲脫給我,說:小鄰,這手鐲是我跟你爸爸結(jié)婚時為我戴上的,它已經(jīng)跟隨我十四年了,今天我把它送給你,祝你生日快樂。:我那時哭了說不出話來,只能把媽媽緊緊抱住,‘謝謝媽媽,謝謝媽媽’我只能在心里重復(fù)這句話。然后我們?nèi)藝谝黄鸪缘案?,雖然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但那一刻我感到我是最幸福的人。哥哥又拿出酒來,媽媽看了一會便笑了:好吧!今天我允許你們,不過只能喝一點(diǎn)點(diǎn)。所以我們只再喝了一小口,媽媽也喝了,那是我們從那以后最快樂的相聚。鄰子說到這里眼睛已經(jīng)濕潤,臉上流露著欣喜。我把鄰子的手握在手心:還好吧!咱不說了。我怕鄰子會崩潰掉,她已經(jīng)沒有力量了。不,我想說,讓我說出來吧?。翰坏任议_口,鄰子又接著說道:我們睡的時候那男人還沒有回來,在半夜的時候吧!我就被吵醒了。:那男回來了。:是的,一回來就鬧事,摔東西,罵人。如何是平時我定是用被子把頭蒙住,但那時我卻很是生氣,也許是生日的緣故吧!我沖了出去,對他們大吼:別吵了可不可以。那男一看是我便把手上的瓶子朝我扔來,我躲過了,瓶子‘呯’的一聲破碎了,空氣彌漫著濃烈的酒味。:你說什么。那男人大吼著朝我走來,扇了我一巴掌,我感覺不到疼,全身癱瘓?jiān)诘厣?。:她只是個孩子。媽媽吼叫著朝我跑來,把我抱在身上。我當(dāng)時迷迷糊糊的,只是依稀聽到媽媽的哭聲和男人的吼叫聲,我靠在墻上,全身軟弱無力。忽然有人把我扶了起來,是哥哥。他當(dāng)時對我說什么我忘了,我只是哭,只知道哭。在我清醒過來時只看到媽媽倒在地上,然后我看到那男的手上拿一把刀朝媽媽走過去,我什么都沒想便奔向那男人,想阻止他,想奪去他手上的刀,然后只感到背后一陣劇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鄰子停了下來,拿起酒倒了一小杯,然后一飲而盡。:我比你幸運(yùn)多了,……這對你的影響有多大。我身邊似乎突然存在著許多的壓力,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挺大的。鄰子笑笑,無所謂的表情。:后來呢?。汉髞砦疫M(jìn)醫(yī)了,而那男人也被抓起來了。我們終于苦盡甘來了。我醒過來時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媽媽坐在身邊,很憔悴。她說我失血過多,昏睡了五天,幸而沒有傷到骨頭,不然就算命保住了也成了廢人。我問媽媽后來怎樣了。她說我昏迷后那男人似乎清醒了,把刀扔掉便跑了。是媽媽把我背到醫(yī)院的,走了十幾里路,沒有人幫忙。到醫(yī)院時血流得太多,快不行了。是媽媽把她的血輸給我的,抽掉她一半的血,最后是醫(yī)生阻止了她,因?yàn)樗阉?a target="_blank">生命換給我。:母愛真?zhèn)ゴ?。我感嘆道。:是??!鄰子輕輕說道。我住了三個月就出院了,跟著媽媽哥哥回到了那個家。:終于苦盡甘來了。:是的,家里從此有了歡笑,我們都想終于擺脫了那種日子了。:這算不算一個好的結(jié)局。:可能也就過了三個月把,有人來敲門。是隔壁家的,他一邊喘氣一邊說那男人又回來了。我們都嚇了一跳,忙跑出去。有一群圍著打他,打得頭破血流。人們看到我們來了,便問我們要怎樣處置他。媽媽就問我:我說不想見到他。然而鄰居們不同意,說這樣的人不打死也要關(guān)起來。最后還是媽媽求人們把他放了。——她就是心太軟——那男人滿面是血,他跪在我們面前連說對不起對不起,他說的時候又有用腳在踢他,他像木頭跪在原地。我媽媽讓他快點(diǎn)走,他就走了,一瘸一拐的。我以為他不會再回來了,但他第二天晚上又來了,還是那樣子,頭發(fā)還粘著干了的血跡。我朝著他吼道:你出去,給我滾出去。他底著頭一言不發(fā)。我走過去推他,要他馬上走。站在一旁的媽媽突然大聲叫我,媽媽就是那么的懦弱。:小鄰,別這樣。媽媽似乎在哀求我。:你的心里只有他,你從來就沒有為我們著想。我就這樣對媽媽吼叫,然后把門一摔跑到外面去了。:你不該那樣說你媽媽。我想鄰子過后肯定會感到愧疚。:是啊!我那時氣瘋了,在街上邊走邊哭,感覺到自己是沒人要到孩子。——我那時才十三歲,我需要不多,但我連最起碼的關(guān)愛也得不到——你知道我當(dāng)時想什么?。合胧裁矗。何遗艿胶_叄赖礁吒叩氖^上,我想我是完全被遺棄的人,活著也沒意義了。我看著大海,就想要跳下去。:幸好。:幸好?。何沂钦f結(jié)局,不然你怎還能坐在這里。:我要跳時突然有一個聲音叫住了我,是哥哥。他知道我總會到海邊去,了解我的就只有哥哥一人。我們那晚沒有回去,睡在寬闊的石頭上,天空滿是星星,耳邊也有海水拍打巖石的聲音。:我與鄰子相視一笑。:隔天回家時看到那男人還在家里,我當(dāng)時第一個念頭就是離開那個家。我不明白媽媽為什么這樣子,她決不是我想的那般軟弱順從的人。:我問她是不是要把他留在家里。她點(diǎn)頭。我問她知道這樣做的后果嗎?她說鄰子原諒媽媽,媽媽也是……。她沒有再說下去。我們很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他說我們的仇人,你難道真的要把一個這樣的人留在家里。我又對著她大叫。原諒媽媽鄰子,以后你會知道的。我還想說時哥哥拉著我叫我不要再說,我哥哥已經(jīng)學(xué)會把仇恨埋在心里,他知道勸說以無濟(jì)于事。:那男人真的住下了。我感到命運(yùn)這詞匯的含義。:住下了,從那時起我盡可能不回家,住學(xué)?;蛏吓笥鸭易?。就這樣過了差不多兩個月吧!有一天班主任把我叫了去,說我家出事了。我嚇得要命,馬上奔回家,我真怕是媽媽。門口圍了許多人,還聽到人說有人死了,我當(dāng)時心跳得不行,差點(diǎn)暈了過去。:我握緊鄰子的手。:終于有人走了出來,兩個護(hù)士抬著一扶單架,上面躺著一個人,蓋著白布。我沖了過去,掀開白布。是他,臉色發(fā)白,一個死人。然后我看到媽媽走了過來,我跑過去緊緊的抱住她,她哭了,我也哭了。:那男人是怎么死的。我并不是出于同情。:病死的,鄰居說晚上總能聽到那男人的咳嗽聲,咳了很久,越咳越厲害,最后是一整晚都咳,沒有消停過。就在他死的那天,咳到半夜就沒怎么咳了,最后就沒聲了。人們說這是回光反照。:惡夢終于過去了吧!我苦笑:我可比你幸運(yùn)多了。:但是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鄰子說道,她的苦難似乎沒有結(jié)局。:沒有人愿意參加他的葬禮,我們把他的尸體送到火葬場,在這期間媽媽都沒什么表情,但在看到那男人的尸體推入火葬箱的時候,我突然看到媽媽嘴上揚(yáng)起了微笑,一種我從來沒來看過的笑容,那笑讓我毛骨悚然。:我莫名打了一個寒戰(zhàn)。:我覺得那時的媽媽很陌生很奇怪,但我當(dāng)時并沒有在意。但是后來媽媽就有些不一樣了,經(jīng)常發(fā)呆,也很容易受驚嚇。我隱約感到那男人的死不會那么簡單。:結(jié)果是不是你媽媽。:是的,我總是找機(jī)會問她那男人是怎么死的,她就是不說,但她的回避更讓我感覺到那男人的死一定于我媽媽有關(guān),,雖然我一再警告自己不要那樣想,,但是那種想法卻越發(fā)強(qiáng)烈..終于有一天,她的反常讓我確定了我所害怕的結(jié)果..真的是你媽媽,她為什么````/與她生活了這么久,雖然我不知道她用何手段,但我想~~~~~。:那你不想…:我不想,就算她說給我知我也不會聽的。鄰子搖著頭:我想我要是沒有回憶該有多好?。。簩Σ黄?,我不該強(qiáng)迫你再提起那些事。:沒事,說出來反而好多了。:那你們怎么會搬到這里來呢!:那男人死后我們就開始搬家,這幾年來從大連到上海,從上海到北京,從北京到這里,我們過著居無定所的生活。四年前哥哥留在了上海,走的時候他說一定會來接我的。然后一個星期前媽媽離開了我先去煙臺了,而明天……鄰把頭壓得很底,看不到臉上的表情。:對不起鄰子。我的心感到莫名的刺痛。鄰子抬起頭來,眼睛依然濕潤,在她深不見底的眼中我以能看到那無盡的傷痛。我是不是很自私??!鄰子的強(qiáng)顏歡笑讓我心疼。我把鄰子抱住,緊緊的抱著她,生怕她在我身邊突然消失掉。:你還會回來嗎?:會的,到時我一定回來。我吻去鄰子臉上的淚水,那些刻骨銘心的傷痛,我要與她一同承受。
風(fēng)雪早以停了,窗外是姣潔的月光。
第二天我們一起上火車站,鄰子把我送上火車。:要回去多久?。翰恢?,最少也要一個星期。‘避避避’火車鳴笛拉響了。那行,我等你。我會盡快回來的,這里冷,你還是回去吧!鄰子的臉上難再看到血色。好好照顧自己。你也是。火車開了,一個宿命的開始。隔著車窗我看著雪地里的鄰子,孤獨(dú)地站著,隨著不會為誰而停留的火車,逐漸的走遠(yuǎn),終于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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