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的記憶》
《基因的記憶》
謹(jǐn)以此片奉獻(xiàn)給在和平年代為了人民的利益而犧牲的解放軍官兵們!
吳柏峰是黨逸飛的姨夫,因為花芽兒喜歡已經(jīng)結(jié)婚的吳柏峰,而黨逸飛卻喜歡的是花芽兒。
吳柏峰是一個現(xiàn)役的軍官,所以,即使是平常也保持著軍人的習(xí)慣,因此,每天早晨的跑步則預(yù)示著新的一天的開始。
這本來是平常不過的事情,但是,突然有一天,黨逸飛對吳柏峰說,不知道該叫他哥哥還是叫他姨夫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開始了改變。
吳柏峰知道黨逸飛說的是真話,而且,也隱隱猜測到了他平日里所尊重的姐夫——軍區(qū)司令員,很有可能就是他的親生父親,但是,他從心里拒絕接受這個事實。這件事情被他的母親知道了,他的母親并沒有說什么,因為吳母知道他雖然是一個軍人,有著強壯的體魄,但是他的內(nèi)心是敏感而脆弱,也理解他的想法。(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盡管吳柏峰并想讓事情露出真相,可是,他卻無法控制所有的事情。因為黨逸飛的母親、就是黨愛國的愛人何文雅是一個軍醫(yī),當(dāng)她察覺到吳柏峰的有些生活的慣和黨愛國一模一樣的時候,就開始懷疑,于是偷偷做了基因鑒定,才知道她的愛人和她的妹夫是親父子。
而為了探查真相,他們幾乎尋找了所有知道底細(xì)的人,吳母、花芽兒的父親等等,但是,因為黨愛國的失憶,一切都被迫中斷,他們所知道的是,花芽兒為讓吳柏峰參軍,在年齡上造假了,而且,當(dāng)時,因為吳柏峰的父親的“犧牲”,而吳母連生病都是一種奢侈,可見他們生活的窘迫程度。
但是,真相到底是什么?
就在大家都認(rèn)為是不可能會有結(jié)果的時候,偶然的機會里,黨愛國被軍旗所影響,恢復(fù)了記憶。這個時候,大家才知道,黨愛國的失憶,是因為為了救人和內(nèi)疚才強迫自己失憶的。
所有的真相都顯露出來,因而每個人都希望黨愛國能夠和吳柏峰父子相認(rèn),但是,吳柏峰遲遲沒有答應(yīng)。
在大家熱切的目光盼望下,吳柏峰和黨愛國見了面。吳柏峰問黨愛國:我是該叫你姐夫?還是該叫你父親?
1、晨 外 廣場上
東面升起的太陽,半露出頭來,凝視著這個世界。
寂靜的城市,由寂靜逐步變得有些喧囂起來。
廣場上,到處都是鍛煉身體的人們。
在廣場的邊上,有三個人在跑步。帶頭的是一個看上去是一個三十來歲歲、穿著運動服的人,他叫吳柏峰;而跟在他身后的是是一個二十歲上下、穿著運動服的年輕人,他叫黨逸飛;女的則是叫花芽兒,二十四五歲的樣子,長得很漂亮。他們跑步和軍人一樣,富有節(jié)奏感,就像是踩著進(jìn)行曲一樣。
跑著跑著,黨逸飛的腳步開始凌亂。
吳柏峰察覺了,回頭看了一下。
飛:我的心很亂,不跑了。
停下腳步。
吳:好,我們休息一下。
三人人走到長條凳子邊,吳柏峰和黨逸飛在長條凳上坐了下來,同時給花芽兒留出了地方;而花芽兒則走向長條凳子邊上的背包。
吳:你有心事?
黨逸飛點點頭,什么也沒有說,只是看著吳柏峰。
花芽兒從旁邊的背包里拿出三瓶礦泉水,分別遞給黨逸飛、吳柏峰。
吳:你怎么用這樣的眼光看我?
同時接過礦泉水,擰開蓋,喝了一口。
黨逸飛搖搖頭,沒有言語,撇開了目光,接過水,狠狠地擰開了蓋,喝了一口。
花芽兒在吳柏峰的旁邊坐下。
吳:事情很大?
飛:不是很大,只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說。
吳(想了一下):與我有關(guān)?
飛:是的。
吳:這有什么為難的?直接說出來不就行了?
飛:實話對你說,是稱呼問題。
吳:稱呼?你可以稱我為吳團(tuán)長,也可以叫首長。
花芽兒在一邊笑了。
飛(搖搖頭):不是這樣的。我知道你是開玩笑來安慰我的,但是,你安慰不了我。(想了一下)你還是先安慰你自己吧。
吳:你是年輕人,經(jīng)歷的事情少,所以,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jì),看似很重要的事情,就會變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飛:對你來說,也是大事情。
吳:公事就免了。
飛:當(dāng)然是私事,我怎么可能會公私不分?
芽兒(看著飛):是擔(dān)心我聽到?
飛:是的。
芽兒:我可以離開。
就想起身。
吳:你不用離開。(對飛)雖然是私事,如果是很重大,很有可能別人早晚也會知道的。既然別人早晚都會知道的事情,為什么還要擔(dān)心別人知道?
飛(想了一下):好吧。我一直在想,我該怎么稱呼你?是叫你哥哥,還是叫你姨夫?
芽兒喝了一口水,聞言之下,水被嗆了出來,咳嗽不已。
2、晨 內(nèi) 黨家
無論是大廳還是廚房、臥室等等,里面的東西,都是很樸實,一切都是顯得整齊而有規(guī)律,簡潔而又簡單。大廳里,幾張沙發(fā),一個茶幾,在沒有多余的東西。
黨愛國坐在桌子旁邊,桌子上煎了幾個荷包蛋,還有幾個小菜,何文雅盛著一碗粥,放在黨愛國的面前。
黨:黨逸飛同志呢?為什么黨逸飛同志不出來吃飯?
何:和他姨夫······(看了黨一眼)是不是應(yīng)該叫他是逸飛的哥哥?
黨:你啊,就是沒有事情,愿意自尋煩惱。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何(坐下):我怎么自尋煩惱了?
黨:就像這樣。(指著飯菜)我說過,國家安排了廚師,但是你卻不用,就是喜歡親力親為。”
何:我這不是擔(dān)心你們父子兩個吃不好嗎?
黨:如果不是你做飯,我們就很有可能會被餓死?
何:你這話不講道理。你要知道······
黨(連忙拿起筷子):食不言,寢不語。
3、晨 內(nèi) 花家
花長征看報紙,保姆和他的妻子擺好了飯菜。
花家的花花草草很多,在客廳里到處都是。
妻:花軍長,該吃飯了。
花:好的。(放下報紙,走了過來,坐下,對妻和保姆)坐下來吃。
妻:保證服從命令。
花妻坐下。
保姆:好的。
保姆坐下。
花:芽兒呢?
妻:和柏峰跑步去了。
花:還沒有死心?
妻:沒有。你養(yǎng)了一個什么樣的女兒,你自己不知道?
花:她是不可能會那么容易放棄的。
妻:是的。明知道沒有結(jié)果,她還要去追求?
花:感情的事情,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言的。
妻:這倒是。原來我也是看好柏峰這個孩子的。
花:你以為我不想?
妻:我們都希望,卻不可能改變什么,如果是柏峰不當(dāng)兵那么早就好了。
花:這話以后不要再提,免得被芽兒知道了不好。
妻:芽兒知道了,很有可能會和柏峰這孩子更加的糾纏不清。
花:你知道就好。
這時,花芽兒走了進(jìn)來。
妻(起身,用嘲笑的語氣):芽兒,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早?為什么不和柏峰多談一會兒?
花芽兒的神色有些受到了驚嚇的樣子,走過來。
妻:你怎么不換鞋?
4、晨 內(nèi) 黨家
黨愛國吃著飯,而何文雅看著,卻什么也沒有說。
黨(吃完飯,放下飯碗):你怎么不吃?
何:我話還沒有說完。
黨: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何:我說,柏峰是你的兒子的問題。
黨: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何:沒有什么不可能的。我知道你失憶了,但是,基因是不可能失憶的。
黨:我知道你查了我和吳團(tuán)長的基因,但是,問題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再說了,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但是,基因也可能出錯的。
何:我查了幾遍,就是擔(dān)心基因出錯。但是,很不幸的事情是,每一次查的結(jié)果,全部都是一樣。還有,我也查了逸飛的基因。逸飛的基因顯示,和柏峰是同父異母的關(guān)系。
黨:我覺得還是基因錯了。
何:這根本就不可能。
黨:地球上這么多人,難道基因就沒有相似的?
何:有。從嚴(yán)謹(jǐn)?shù)目茖W(xué)的角度來說,是有相似的,比如雙胞胎。
黨:很有可能的是,我和他小姨夫的基因就是這樣的原因的。
何:我也想,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黨:你剛才說過了的,基因的重合是不可能達(dá)到百分之百,只能說是相似度而已。既然是相似度很有可能會很高,為什么我們就是不可能的?
何:相似度很高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但是,也是基于一定的基礎(chǔ)之上的。換個說法,在大街上隨隨便便地找上兩個人,做出基因鑒定,就可以看到他們基因相似,你覺得可能嗎,黨愛國同志?
黨(想了一下):是有些不太可能。
何:還有,你可能沒有察覺,逸飛的小姨夫,就是吳柏峰生活上的一些慣,和你一模一樣。
黨:這不能說明什么。
何:再就是臉龐。隨著逸飛的長大,你有沒有發(fā)覺,逸飛長得越來越和吳柏峰相像?
黨:我倒是聽說過,我并沒有覺得他們長得像。我還是覺得不可能,你很有可能是庸人自擾。
起身,走向客廳。
何(跟了過去):我還沒有說完。
5、晨 內(nèi) 花家
花長征依舊坐在餐桌上,保姆起身盛飯,花芽兒走過來,妻子埋怨著。
花(看著臉色有些不正常的芽兒):受打擊了?
芽兒(坐下,看著花):柏峰是不是黨司令的兒子?
妻(臉色一變):你怎么知道?
保姆把飯碗放在了花芽兒面前。
花(瞪了妻一眼,對芽兒):你怎么會突然這么問?
芽兒:這么說是真的了?
花: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芽兒(并沒有回答,而是看著花):如果柏峰是黨司令的兒子,那么很多事情就能夠解釋清楚了。我知道你們一直有事情瞞著我,原來就是這件事情。
妻:我們也不是有意要瞞你,而是因為這里面牽涉很多問題。
芽兒:不就是擔(dān)心我爸的烏紗帽嗎?
妻:這孩子,怎么說話的?
花:她說的沒錯,如果在柏峰結(jié)婚的時候,我不是擔(dān)心我的烏紗帽,就很有可能會說出來的。
妻:這件事情和你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你當(dāng)時說出來,毀掉的不只是你,還有柏峰,還要何文靜,還有嫂子,——你忍心嗎?
花:這是推卸責(zé)任。
妻:這不是推卸責(zé)任,對于當(dāng)時來說,這是為了照顧犧牲戰(zhàn)友的遺孤,所以,你才迫不得已這么做的。
花:雖然是這樣,但是,我也必須為我當(dāng)時的錯誤承擔(dān)責(zé)任。
妻:你現(xiàn)在承擔(dān)責(zé)任有用嗎?問題在于,黨司令這里還是失憶的。(指了一下腦袋)你說什么都沒有用處的。
芽兒(有些驚訝):黨司令失憶了?
6、晨 內(nèi) 黨家客廳
黨愛國和何文雅繼續(xù)坐在沙發(fā)上交談著。
黨: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聽我說。
何:好,你說。
黨:我查過吳柏峰的檔案。
何:我知道吳柏峰的年齡。所以,我就猜到這里面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錯了,當(dāng)然基因不可能搞錯的。你是失憶的,但是,基因是不可能失憶的,也不可能撒慌。
黨(想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說,既然是基因可不能撒謊,那么就很有可能是人在撒謊?
何:是的。
黨:為什么?
何:對于當(dāng)時來說,你很有可能是被當(dāng)做烈士來算的。
黨:但是,那個時候是和平年代的。
何:不錯。這里面肯定發(fā)生了事情,否則你是不可能會失憶的。我們救你的時候,他們都說你為了救人才受傷的。可能就是那個時候,他們會認(rèn)為你是傷勢過重,犧牲了,成為了烈士。
黨:有道理。
何:你‘犧牲’了,你的家庭需要照顧,所以,你原來的戰(zhàn)友就讓你的孩子當(dāng)兵,以減輕你愛人的負(fù)擔(dān)。
黨(想了一下):換了是我,我也很有可能會這么做的。
何:還有,你的孩子是太小,不夠年齡當(dāng)兵,所以,他改了年齡,當(dāng)上了兵的。
黨:有這個可能。
何:這就是吳柏峰現(xiàn)在的年齡。吳柏峰的年齡很有可能是假的。
黨:假的?
何:是的。他們改了檔案······
黨:這是不容許的。
何:一個小孩子,不可能有著什么黑歷史的,也不可能會有反黨反國家反社會的舉動,所以,他的檔案,該與不該,是沒有多大的區(qū)別。
黨:但是,假的就是假的,是不可能成為真的。
何:如果不改檔案,吳柏峰也就當(dāng)不了兵的。
黨:按照你說的,這一切似乎就變得的合理。如果是按照吳柏峰的檔案,那么,我是可不能會有那么的大的孩子。
何:不錯。我們認(rèn)不認(rèn)吳柏峰是你的兒子?
黨:怎么認(rèn)?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去告訴他,他是我兒子,你覺得可能嗎?
何:吳柏峰是很孝順的。
黨:這和孝不孝順無關(guān),和這里有關(guān)。(指了一下腦袋,)我什么都想不起來,突然就跑去告訴吳柏峰,我是你父親,吳柏峰怎么可能會接受?”
7、晨 內(nèi) 吳家
吳家的客廳,有些簡潔。
吳柏峰和吳母、兒子吳長嘯、何文靜、黨逸飛等人正在餐桌上吃早餐。
母:多吃點,嘯兒。
嘯:我知道,奶奶。我會自己吃的。(看著飛)我長大了,也要像哥哥一樣。
飛:你以后喊我哥哥一行,喊我叔叔也可以。
吳母的臉色一變,看了一下黨逸飛,又看看吳柏峰;吳柏峰沒有什么表情,吳母松了一口氣。
靜:這孩子,怎么說話的?
飛:我是認(rèn)真的。
靜:你還想喊我嫂子?
飛(看了吳一眼):如果我哥同意,我覺得倒是可以這么喊你嫂子。
吳:吃飯,食不言寢不語。
何文靜看看吳母,又看看吳柏峰。
8、晨 內(nèi) 花家
花長征和妻、花芽兒等三人在客廳交談,而保姆在收拾桌子。
花(對芽兒):你是怎么知道的?
芽兒:今天早晨跑步的時候,逸飛突然對柏峰說的。
花:逸飛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他的父母交談的時候,被他聽到了?
芽兒:我不知道。
妻:逸飛一直都很喜歡芽兒的。很有可能是故意這么做,目的就是引起芽兒的注意。
花:這與喜歡不喜歡芽兒無關(guān)。就像是柏峰和他的妻子一樣,芽兒雖然是喜歡柏峰,但是,你覺得柏峰會離開文靜嗎?吸引芽兒的注意有很多種,他是沒用必要這么做的,這件事情也不是可以隨隨便便說的。
妻:這倒是。
芽兒:為什么不可能?如果是按照柏峰的年齡算,他當(dāng)時······
花(對芽兒):你知道他和文靜結(jié)婚多少有些是迫于無奈的。但是,你知不知道,文靜是很喜歡軍營生活的?
芽兒(愣了一下):她喜歡?
花:因為她從小就開始接觸的是軍營,而軍營就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芽兒:既然她喜歡,為什么還要離開軍營?
花:因為柏峰的母親。
芽兒:我還是有些不理解。
花:柏峰的家里,當(dāng)時是很窮困的。
芽兒:我知道。
花:柏峰的母親,也是被病糾纏著。柏峰沒有錢,對此是無能為力的。
芽兒:我知道。所以,文靜姐就辭職下海,開始經(jīng)商?
花:所以,當(dāng)時,柏峰雖然是年紀(jì)很小,卻知道文靜的決定是為了什么。因此,他是可不能放棄文靜的。
芽兒:就因為感恩?
花:并不是簡單的感恩,更重要的是,還有責(zé)任,對家庭的責(zé)任,對父母的責(zé)任,對妻子的責(zé)任。
芽兒:責(zé)任?
妻:這是一個男人所應(yīng)該承擔(dān)的責(zé)任,就像是你的父親一樣。
芽兒:我知道了。
9、上午 內(nèi) 吳家
客廳里,黨逸飛正在看著電視。
吳柏峰和何文靜、吳母、吳長嘯等人正在交談。
嘯:奶奶,我想出去玩?
母:好。(對吳和靜)我領(lǐng)嘯兒出去玩一會兒。
吳:好。
靜:慢點,媽。
母:我知道。
吳母領(lǐng)著吳長嘯向門口走去。
嘯(回頭):“爸爸,再見?!?/p>
吳:“再見?!?/p>
嘯;“媽媽再見?!?/p>
靜:“再見?!?/p>
嘯 :“哥哥再見?!?/p>
飛:“再見?!?/p>
吳柏峰和何文靜看著吳母領(lǐng)著吳長嘯出了門,看著門關(guān)上。
靜(對吳):說說吧,是怎么回事?
吳:我怎么知道?
飛:是我媽對我爸說的。
靜(看著飛):說什么了?
何文靜走過去。
飛:你姐對老黨同志說,我早就懷疑,現(xiàn)在得到了證實。雖然你失憶了,也可能會撒謊,但是,基因是不可能會失憶和撒謊的。(看了吳一眼)你和柏峰是父子關(guān)系。
靜(愣了一下,有些吃驚,看著吳):怎么可能?
飛:我也是半信半疑。
何文靜看著吳柏峰。
吳:你覺得可能嗎?
靜:姐是不可能亂說的。
吳;是么?如果我有父親,你覺得會怎么樣?
靜(搖搖頭):我不知道。
吳:還有,你覺得黨愛國同志是一個拋妻棄子的人嗎?
靜:他的性格決定了他不可能是那樣的人。
吳:你知道就行了。
靜(想了一下):你怎么把我繞進(jìn)去了?
吳:怎么把你繞進(jìn)去了?
靜:你要知道黨愛國同志是失憶,而且是失憶了二十多年,即使現(xiàn)在當(dāng)了司令,也還是失憶的,他——是不可能記得以前的事情,所以,這件事情是有可能會發(fā)生的。
吳:黨愛國是失憶,換句話說,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對以前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你們想要說什么?
靜(愣了一下):能說什么?
飛:我媽也追問過,但是,沒有任何結(jié)果。
靜(看著飛):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
飛:昨天晚上,他們以為我睡了,卻不知道我在玩游戲,出來去衛(wèi)生間的時候,聽到了我媽和老黨同志在客廳的交談。
吳:這么說,你是一夜沒睡?
飛:是的。
吳:你去休息。
10、上午 內(nèi) 黨家
黨愛國帶著老花鏡,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何文雅走了過來。
何(坐下):想什么呢?
黨:看報紙。
何:你連報紙拿倒了都不知道?
黨:是么?(看了一下)還真是。
何:昨天晚上,就沒有睡好?
黨:是的。(指了一下心口)這里堵得慌。如果今天不是星期六,我就有借口工作,進(jìn)行逃避。
何:逃避的了一時,逃避不了一世。
黨:“我知道,但是,還是覺得,能夠逃得了一時是一時。(指了一下腦袋)空空如也,心頭雖然就像是壓了一塊石頭,但是,卻總感覺是別人的事情,好像與我無關(guān)。(看著何)你是怎么用基因進(jìn)行鑒定的?
何:吳柏峰馬上就要提為副師了,在提職之前,都必須進(jìn)行體檢的。
黨:所以,你趁他體檢的時候,就得到了他的基因?
何:是。很早我就懷疑,但是,一直都沒有確定而已。在文靜和柏峰的婚禮上,我們?nèi)⒓踊槎Y的時候,柏峰母親的神色就有些不對勁,但是,當(dāng)時,我以為她是高興的。
黨:我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想了一下)花軍長當(dāng)時知道,但是,他并沒有告訴柏峰的母親?
何:對?,F(xiàn)在回想起來,當(dāng)時,很有可能是她認(rèn)出了你。
黨:如果柏峰是很小的年紀(jì)就參軍了,那么他的檔案一定做了改動。當(dāng)時,他們的一家人和花軍長很熟悉。
何:你可能和花軍長是生死兄弟的關(guān)系,所以,他才會為了柏峰參軍的事情而拼著前途不要,也要進(jìn)行辦理。你應(yīng)該知道這件事情的嚴(yán)重后果,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很有可能的是,花軍長就會被開除軍籍,被迫轉(zhuǎn)業(yè)的。
黨:這么說,我和他很有可能的是參加過對越戰(zhàn)爭?
何:是的。
黨:這也只是我們的猜測。
何:是啊,突然冒出這么大的兒子,讓人真的很難接受。
11、上午 外 街上
吳長嘯被吳母領(lǐng)著,慢慢走著, 不時和別人打著招呼。
母:嘯兒,我領(lǐng)你去花爺爺家玩?
嘯:好,我讓芽兒姑姑陪我玩。
12、上午 內(nèi) 吳家客廳
何文靜和吳柏峰坐在沙發(fā)上,都沒有言語。
吳(過了很久):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靜:不可能到此為止的。
吳:你說說看,何董事長。
靜:我知道你是不想讓媽擔(dān)心難過,但是,這件事情是沒有可能會繞過去的。即使是我們家里不提,但是,你覺得這件事情就沒有發(fā)生嗎?
吳:姐會追究到底的?
靜:即使是不想追究,但是,這是一個讓姐夫恢復(fù)記憶的好機會。
吳:也許吧。
靜:什么是也許?你是從心里就不愿意這件事情成為現(xiàn)實。
吳:對。我不想吵架,也不想把火氣撒在了你身上。但是,我真的不想知道這方面的任何消息?!?/p>
靜:你是很難接受?
吳:不是很難接受,而是根本就接受不了。這就像是牛不喝水強按頭。
靜:我知道你心里的傷痛。
吳:你既然知道了,干嘛還要提?
13、上午 內(nèi) 黨家客廳
黨愛國和何文雅繼續(xù)交談。
黨(把報紙放在一邊):不單單是我們難以接受,即使是這件事情被柏峰知道了,他也是很難接受的。
何:他有什么為難的?
黨:本來一直以為他的父親犧牲了,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他,他的父親還活著,你覺得會怎么樣?
何:我不知道。(想了一下)這是不容易接受的事情。
黨:不是接受不接受的事情,而是根本就拒絕這件事情。
何:你這話我聽得不明白。
黨:換句話說,就是他從心底拒絕接受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情當(dāng)成事情。
何:你能不能再說的明白一些?
黨:最明白和簡單的就是,他當(dāng)做沒有這件事情。
何:這么厲害?
黨:柏峰這個人的性格是很倔強的,讓他接受,并不是容易的事情。還有,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何:你還在懷疑?
黨:我不是那個意思。關(guān)鍵,就是我的這里。(指了一下腦袋)這里對以前的記憶是一張什么都沒有的清水,這個時候,你告訴我,柏峰是我的兒子,即使我,也不太容易接受。而且,這里也成了一盆漿糊。
何:我沒有想到過。我一直以為你是很容易接受的。
黨:你是有些想當(dāng)然了而已。
何:也很輕率地做出的鑒定。
黨:這并不算是輕率。
14、上午 內(nèi) 吳家客廳
吳柏峰從沙發(fā)上起身,走到窗前,而何文靜也跟了過去,從后面輕輕抱住吳柏峰。
靜:對不起。
吳:以后不要說了。
靜:我知道了。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
吳:我說了······
靜:先不要發(fā)火,聽我說。這件事情我覺得不對勁在于,是你的年齡。我剛才并沒有注意,也沒有想到,這個事情的最大的破綻就在于你的年齡。
吳(用手?jǐn)堖^靜):你說說看。
靜:我分析一下,你聽聽,也不知道是對是錯。姐夫的年紀(jì)你知道,他根本就不可能會有你這么大的兒子,除非是他十幾歲就結(jié)婚了。但是,這是根本就可能的事情。
吳:或許吧。
靜:這件事情不要說你接受不接受,即使是我,也不愿意接受。
吳:我知道。你并不知道的是,你沒有親身的感受,所以就會少了一份切膚之痛。(用手比劃)這就像是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疤的傷口,被硬生生地撕開一樣。”
15、上午 外 街上
吳母領(lǐng)著吳長嘯,攔住一臺出租車,上了出租車。
16、上午 內(nèi) 黨家
黨愛國依舊和何文雅在交談。
何:為什么不是輕率?如果不是我做基因鑒定,這件事情就不可能被揭露出來。
黨:即使是你不做基因鑒定,這件事情也很有可能會揭露出來的。
何:怎么可能?
黨: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不可能的事情。這件事情,隱藏了很久,直到現(xiàn)在才被發(fā)覺,已經(jīng)是很不錯了。
何:但是,這件事情是我揭露出來的,讓很多人都很難接受。
黨:你希望我恢復(fù)記憶,所以才會怎么做的。他們不可能不接受,因為這是歷史原因;還有,現(xiàn)在,這里的問題是一個謎。
何:這倒是。
黨:你這是機緣巧合之下,把這件事情揭露出來而已。
何:也許是你說對了。
黨:算了,這件事情先放一放,我出去走走。
何:我也去。
黨: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17、上午 內(nèi) 吳家客廳
吳柏峰和何文靜依舊相擁著站在窗前。
何文靜很突然地在耳邊響起了幾年前花芽兒的聲音:“你這是老牛吃嫩草?!薄澳氵@是老牛吃嫩草?!?這個聲音回響著。看看窗外,看看旁邊的吳柏峰。
靜(突然):不對。
吳:什么不對?
靜:沒什么。我突然想起來花芽兒曾經(jīng)對我說過的話。
吳:你不用擔(dān)心花芽兒的。(手臂攬住靜)我和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她有些被花叔慣壞了,所以,說話沒有輕重。
靜:不,她很有可能是有感而發(fā)的。
吳:有感而發(fā)?你說什么?
靜:她曾經(jīng)說過我是老牛吃嫩草。
吳:傻丫頭,她的話,你也信?
靜:現(xiàn)在想來,她這話絕對不是無的放矢。當(dāng)時,我認(rèn)為她說錯了,這話應(yīng)該對你說才對。因為你比我年長。但是,如果你比我年輕,那么······
吳:這話應(yīng)該對我說。公司怎么樣?
靜:你從來就沒有問過我公司的情況。
18、上午 內(nèi) 花家客廳
花長征和妻子、花芽兒等三人正在交談。
花:這話很有可能會被柏峰的母親知道。
妻:嫂子是最需要安慰的人。
芽兒:這倒是。
就在這時,門鈴聲響起。
保姆過去開門。
花(心里一動):嫂子?(對保姆)我來開門。
19、上午 外 黨家門口
黨愛國穿著軍服出了門,慢慢地走著,很多官兵都和他打著招呼。
黨愛國回應(yīng)著,看著軍營。
何文雅走過來。
何:你能靜下來?
黨:你怎么來了?
何:我在問你話。
黨(搖搖頭):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何:一個司令出門,沒有前呼后擁已經(jīng)是很不錯了,還想清凈,怎么可能?
黨:是我錯了。
何:我們一起走走,我來攔著這些打招呼的人。
黨:好。
何:你也不用總是掛懷在心里,我們也可以看看風(fēng)景。今天天氣不錯,就是風(fēng)大了一點。
兩個警衛(wèi)員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
20、上午 內(nèi) 花家客廳
吳母領(lǐng)著吳長嘯走進(jìn)了花家,花家一家三口都在門口看著他們。
嘯:同志們好。
母:不用你們列隊歡迎。
花:我們還擔(dān)心你,現(xiàn)在看來,你很好。
嘯:你們這樣會嚇?biāo)缹殞毜摹?/p>
芽兒(笑了):嚇?biāo)缹殞??還是嚇?biāo)绤情L嘯?
嘯:吳長嘯就是寶寶,寶寶就是吳長嘯。
芽兒(撇撇嘴):是么?
嘯(伸手抱住芽兒):我想死你了,芽兒姑姑。
母(對花):我有事情和你們說。
花(點點頭):我知道。
妻(對芽兒):芽兒,你領(lǐng)長嘯去玩。
芽兒:好。(對嘯)我們?nèi)ネ?,不理他們了?/p>
嘯:你還不如說,不帶他們玩了。
花芽兒笑了,領(lǐng)著吳長嘯走進(jìn)她的臥室。
妻(看著芽兒的門一關(guān)上,立即對母):嫂子,過來坐。
吳母和花長征、花妻等人坐了下來。
花:是不是柏峰已經(jīng)知道了他和司令的關(guān)系?
母:是的。但是,看上去有些不相信。
花:不相信?
母:是的。
妻(看著花):這件事情是不是有些復(fù)雜?。
花:這件事情說復(fù)雜,也是人為地制造復(fù)雜,說簡單也簡單。
妻:你這話等于沒說。
花:這得看柏峰的想法。(想了一下)柏峰很聰明的,我估計他已經(jīng)知道了整個事情的真相,只是他這個人比較犟,而且,也不愿意承認(rèn)而已。
妻:你的意思是說,他已經(jīng)知道所有的事情的真相?
花:除了黨司令的失憶,其余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的。
母:但是,他并沒有什么表示,就像是聽到了與他無關(guān)的事情。
花:這才是問題的關(guān)鍵。
母:如果是憤怒,或是其它什么的情緒,說明他已經(jīng)是想要知道這里面的事情,也說明這件事情引起了他的關(guān)注,他還有接受的可能;否則,他是從心里拒絕接受他的父親還活著的事實?
花:可以這么說。
21、上午 內(nèi) 吳家
吳柏峰和何文靜依舊站在窗前。
吳:我從來就沒有問過,還是你記錯了?
靜:我記錯了?可能嗎?芽兒這個小姑娘,我也很喜歡,說實話,我也一直都沒有把她當(dāng)成我的對手,只是認(rèn)為她是小孩子嬉鬧而已。但是,今天,我不得不進(jìn)行思考。很多以前我曾經(jīng)忽略的事情,現(xiàn)在看來是很不正常的,并不只是小孩子胡鬧這么簡單。
吳:我是不可能離開你的。
靜:我知道。但是,這件事情是不可能不加以預(yù)防的。因為你的年齡,是橫亙在我們面前的問題,是饒不開的問題。
吳:你就愛胡思亂想。
靜:以前我以為你的年齡是比我大,所以,我不在意。但是,你的年齡如果比我小,只有三十來歲,那么芽兒的行為,就能夠說的通的。
吳:你啊,怎么會胡亂猜測?我出去一下。
靜:你躲避不了的。
吳:我不可能躲避,也可不能回避,但是,你要知道,我馬上就要被提為副師了,所以,原來部隊的一些同事,我們想要一起聚一聚。
靜:我知道了。錢夠嗎?
吳:夠用了。你不要亂想,我是什么樣的人,你應(yīng)該了解的。
靜:芽兒長得太漂亮了,這讓我不放心。如果你是四十來歲,已經(jīng)沒有了銳氣和血氣,我可以放心。但是,你血氣方剛的時候,我怎么可能會放心?
22、上午 外 部隊
黨愛國和何文雅依舊在走著,何文靜挽著黨愛國。
黨(抽出胳膊):這樣不行。
何:怎么不行?
黨(指了一下身上):我穿著軍服。
何:啊,我忘了。(想了一下)回去換一套。
黨:算了,我就在這里隨便走走。
何:你啊,總是忘不了軍隊。
黨:散步,在部隊里面也未嘗不可。
何:味道變了。我回去給你拿衣服,你換一下。
黨:我還是回去吧。
23、上午 內(nèi) 花家
花長征和妻子、吳母等人正在交談,而在花芽兒房間內(nèi),吳長嘯和芽兒正在玩耍。
花:你是怎么想的?
母:我也是很矛盾,既想讓他們父子相認(rèn),也不想讓他們父子相認(rèn)。
妻:這個問題擱在誰的面前,都是一個難題。
花:而且是一個饒不開的難題。
妻:如果他們父子現(xiàn)在不是連襟的話,就不用考慮這么多的。
花:這與他們是否是連襟問題不大。
妻(看著花):怎么關(guān)系不大?
花:你說說,怎么就關(guān)系大了?
妻:他們是父子關(guān)系,卻娶了姐妹兩個,怎么就關(guān)系不大?還有,他們也都有了各自的孩子。
花:現(xiàn)在,他們是父子關(guān)系,如果是以前,我們不知道時候,他們又是什么關(guān)系?
妻:現(xiàn)在不是知道了嗎?
花(搖搖頭):這是一個歷史遺留下來的問題,并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解決的問題。從另一方面來說,既然是歷史遺留下來的問題,我們又何必揪住歷史不放?再說,這個問題也沒有多么復(fù)雜,換個角度說,他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娶了兩姐妹,這是誰的錯?
妻(想了一下):是時間的錯,和他們沒有關(guān)系。
花:既然誰都沒有錯,干嘛非要說錯?
母:我們當(dāng)時是知道的。
花:你說的是柏峰結(jié)婚的時候?
母:是的。
花:當(dāng)時,已經(jīng)是造成了事實,我們說出來就會破壞當(dāng)時的氣氛,還有什么?
母:我們可以說他們是父子的。
花:你覺得當(dāng)時誰會相信?
母(想了一下):這倒是。
花:老吳······就是黨司令當(dāng)時和現(xiàn)在一樣,都是失憶的,在失憶的狀態(tài)下,我們告訴他,結(jié)婚的是他兒子,而且和他成了連襟。這個時候,你覺得他會信?
母:不大可能會相信。
花:他們是根本不可能相信,婚禮卻也會照常舉行。但是,婚禮的氣氛,就已經(jīng)被我們所破壞。
母:是的。
妻:所以,當(dāng)時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花:對。老吳和柏峰是父子的事情,是黨司令的愛人、文靜的姐姐何文雅看出來的?
母:是的。盡管我早就知道,但是,我是不可能會說出來的。何文雅我估計也不可能會主動說出來的,唯一的可能是,他們的兒子逸飛無意中聽到了,所以才會說出來的。我當(dāng)時就沒有敢細(xì)問這里面的事情。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處境。
花:我知道。
花芽兒的房間。
花芽兒和吳長嘯在玩象棋。
芽兒:嘯兒,我給你當(dāng)媽怎么樣?
嘯:你不行。
芽兒:你不喜歡我?
嘯:我喜歡你,但是,并不是我喜歡的每一個人都會成為我的媽媽。
芽兒:你這話聽起來是有些別扭。
嘯:還有,最重要的原因,是你長得太好看了。
芽兒:我長得好看,成了你媽媽,你就可以天天看到。
嘯:我只是想看看而已,如果你成了我媽媽,我們的關(guān)系就會一刀兩斷。
芽兒(笑了):一刀兩斷?這么厲害?
嘯:對。
芽兒:還有別的原因?
嘯:有。月亮好看,不一定要擁有,如果擁有了,別人就看不到月亮了。
芽兒:我可不是月亮。
24、上午 外 部隊軍營
黨愛國穿著普通的衣服,而何文雅也是穿著普通的衣服,挽著黨愛國的手臂,慢慢散步。
不遠(yuǎn)處,一些年輕人活力無限地玩著。
黨:這些年輕人,真好。
何:你應(yīng)該說,年輕真好。
黨:這倒是。
何:那邊有打籃球的,我們過去看看。
25、上午 外 籃球場
吳柏峰和方曉星幾個人正在玩籃球。
方(對吳):休息一下。
吳:我還想再玩一會兒。
方:算了,你都玩了好一會兒了。
吳:好吧。
吳柏峰和方曉星一起走到球場邊上,拿起一瓶礦泉水,喝了起來。
方:心里不痛快?
吳:有些郁悶,想要發(fā)泄一下。
方:這倒是一個好方法。
吳:方曉星政委,我們馬上就要分開了。
方:是的。我們在一起有幾年時間了?
吳:我也忘了是幾年的時間。你今天怎么沒有在家陪著方曉星夫人?
方:你不要老是叫我的全名。
吳:你的名字有些特別,所以,我很喜歡這么叫。
方:我今天和孩子發(fā)生了爭執(zhí),覺得鬧心,就跑出來了。
吳:你夫人不讓你管吧?
方:是的。
吳:你的孩子正在青春期,正是叛逆的時候?
方:我知道,但是,我就是忍不住。
吳:無仇不成父子。
方:打打籃球,聽聽你的安慰,心情好多了。你有什么煩惱?不是馬上就升官了?
外面。
黨愛國和何文雅走了過來,悄悄地站著,看著官兵們在打籃球。
何(看了一下,指著吳):吳柏峰。
黨愛國看了一下,有些復(fù)雜地點點頭。
何:是不是逸飛把事情告訴了他?
黨:我覺得很有可能是這樣。所以,他很煩惱。
何:所以,就跑過來宣泄自己的情感?
黨:有一點。
何(想了一下):是不是文靜也知道了?
黨:這還用說?
何:這個逸飛。
里面。
吳柏峰和方曉星依舊在交談。
吳:是人都會有煩惱的。
方:是么?即使是這樣,你也不用說的這么哲理,我理解的。(看著打籃球的戰(zhàn)士)你的身體還是很強壯的,還是像三十來歲一樣,而且,你的面相也是三十來歲。
吳:即使是八十歲,我的面相也是這樣。
方(笑了):牛在天上飛。
吳(一本正經(jīng)):我沒有看到。
外面。
黨愛國和何文雅交談
何:我們過去打個招呼?
黨: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過去合適嗎?
何:我把事情想的簡單了。
黨:走吧。
首發(fā)散文網(wǎng):http://www.277762.cc/subject/39569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