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飛向明月的清流
37、飛向明月的清流
河南南陽油田薛洪文,2017.10.4
-------寫給人間的正氣,一泓如水的字句,飛向明月的清流。
我彷徨著,荒蕪著,柔弱搓捻苦悶的日子,傾瀉到厚厚膨軟的夜色,象秋夜無月時(shí)的一根蠟燭去點(diǎn)燃夜風(fēng)的冷冷沉積的皺紋;實(shí)在彷徨苦悶極了,踱著腳的稀稀疏疏來來回回的腳步,不知何時(shí),獨(dú)自走進(jìn)院子的一棵老槐樹下。
樹下,有一條長石凳。白天里,還有一些老人拄著拐杖打著年輕時(shí)的瞌睡在上面,懶懶散散地流出一些夢,象樹上還開滿有許許多多的老槐花,他們也不抬頭,只是靜默閉目著而又滿意空氣中好似仍飄浮著的絲絲甜味。(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這無月的夜,無月的秋夜。自然,也沒有了白日坐著的人,我一個(gè)人獨(dú)坐著,坐著他們疊放的影子,不知道是我等月,還是聽他們曾聽到的夢,自然而然,我是回答不了的。院子里,再也沒有什么聲音,只有落下的葉子窸窸窣窣地響動(dòng)著,響動(dòng)在黑勢鋪設(shè)的路上,路上…..,時(shí)不時(shí),有聲音里流出的冷,冷意彌漫起來了,起風(fēng)了,是黑勢力的風(fēng),在葉片的魂靈上的歡動(dòng)。
我也漸感四周冰冷冰冷,荒蕪冷冷,彷徨冷冷,苦悶冷冷。沉寂的聲音,間或生出,象一根根禿頂?shù)臉渲?,伸向天空;也象我的肩膀上,又生出無數(shù)的瘦手,直直地插向天空的黑云;一切沉寂的,一切無聲的,猛然間叫喊,如枯黃的落葉撒滿了祭奠一座座孤墳的銅錢。
我實(shí)再,不能忍。
也實(shí)再不能與不會說話的石凳并立。我的血灌滿了聲音的漿液,象仍掛在殘墻上的淋血萎?dāng)〉募t花,血瓣不能白白地淋滴在泥土下面,它們應(yīng)屬于的是生的種子,是要開花的,放到春天里。
我回屋,打開燈光。
光高了,光遠(yuǎn)了,光深了,光厚了,光亮了,光流了。光說話了:明月松間照,清月石板流。
隨晚,有一奇夢:
夢到:一朵花飲酒清露,萌萌生花妙筆,根須向下,葉瓣艷艷;隨以清月沉吟,又朵朵漸開,長成一樹。我奇驚之,上前觀賞,滿樹金色,金黃流出音樂,似千類管樂,似星光共譜。正如癡如醉時(shí),樹化作一個(gè)字,暈光萬丈,垂下句子,“善為樹正為身,不曲不折,千年人為身,何懼它黑勢暴力獸,鬼妖魂為糞堆”。
正在心念。四周冷冷,有無數(shù)的黑妖無數(shù)禽獸,有獠牙的,有利爪的,有持刀叉的,有拿繩索的,有念咒語的,撲來!!
只聽到大喊,這些讀書人,太不識現(xiàn)在的世道了,拿來,烹煮食之。我急去論之,樹突然落起千層梅花銀針,瞬間,大地一片銀白,所有的禽獸均為雪地上飄著的歷史丑字。
夢醒,再想之。
已是深夜去了,只有明月,天空一片人間的夢。我也不再多想了,又漸入秋夜的黎明夢中;書臺上的字,又洗了白霜的光潔,發(fā)著冷極的曖,發(fā)著冷極的彷徨,開了針尖的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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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亓方文 審核通過并說 這些讀書人,太不識現(xiàn)在的世道了,拿來,烹煮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