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
前幾天悶熱的很,昨天下雨了,今天依然是個雨天,每到雨天時候思緒就如同脫韁的野馬,在記憶的草原沒有方向地四處狂奔亂跑,想抓也抓不住------,小區(qū)內的石榴花快要謝了,枝葉間點點零星火紅,似乎訴說著美人遲暮的孤寂與無奈,可惜無人去明白。最近小區(qū)內沒有什么花要盛開,都是一片青翠的樹與草,在雨水的洗刷下,顯得越發(fā)地深綠,此刻是它們的盛世,人生得意需盡歡,不待此時待何時?
還是喜歡去我們這一棟的墻角邊,那里有一片小小的竹林和幾棵芭蕉,很奇怪竹林一直都很淡定從容,無論春夏秋冬,也不管晴天雨天,就靜靜地站在角落里,每次從那邊經過,它既不喜、也不悲,只有風過時,才會發(fā)出沙沙聲,也好,這并不是瀟湘館的斑竹,再也沒有瀟湘妃子和林妹妹的淚痕了;芭蕉去年枯萎了,一直擔心它們會死去,然而今年在枯萎的地方,又重生了,大大的淡綠的手掌微微翕動,似乎宣告它復活了,鳳凰涅槃,讓人好生安慰。最早認識芭蕉是通過蔣捷的《一剪梅》一片春愁待酒澆/江上舟搖/樓上簾招/秋娘度與泰娘橋/風又飄飄/雨又蕭蕭。何日歸家洗客袍/銀字笙調/心字香燒/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好一句“流光容易把人拋”,歲月匆匆,櫻桃紅了又紅,芭蕉綠了又綠,當年醉在春愁里不愿醒,可知春過了又夏,夏過了又秋,星河流轉,到如今,芭蕉依然是蔣捷的芭蕉,如同崔護的桃花、李商隱的殘荷,情隨境遷,物是人非,這些卻依然是屬于他們的物件。
外面的雨停了,天空亮了很多,時而有鳥在鳴叫,似乎很高興,兩兩對唱著歡快的歌。我想我該出去走走了,圖書館的書即將到期,要去歸還,菜場的菜更要去買,夫與子要等著我的晚餐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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