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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瓜
這幾天,壯壯的爹心里煩悶透了,這不學校開了家長會,讓他顏面掃地。兒子在校,各科學習成績不及格,是班級有名的淘氣鬼,教過他的幾個老師,個個見了他頭疼。班主任老師對壯壯爹說,這個孩子,腦子不笨,就是不愛學習,搗蛋的很。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好話說了一馬車,他依舊軟硬不吃,我行我素,活脫脫的一個滾刀肉。壯壯爹愁的徹夜不眠,絞盡腦汁,終于想出一個教育兒子絕妙的好辦法。
星期天,凌晨三點,壯壯爹就一下子把正在酣睡的兒子從暖暖的被窩中拽了起來:“起來,混賬東西,跟老子買瓜去,叫你嘗嘗不好好念書,做人下人的滋味”。壯壯不情愿的揉了揉還沒睡好惺忪雙眼,就跟著父親去買瓜。
壯壯的家,離集市很遠,壯壯爹騎著裝滿甜瓜的三輪車,拉著壯壯趕到集市時,天已大亮,趕集的人沒來多少,只是商販們?yōu)榱苏紓€好攤位,固此得早來
太陽冉冉升起,趕集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的走來,這時幾乎沒有買瓜的。壯壯急了問爹道:“怎么沒有人買瓜吃啊?”壯壯爹罵到:”你個王八羔子,懂個屁,大清早誰買瓜吃?等中午天氣炎熱的時候,才會有買瓜的?!?span style="position:relative;left:-100000px;">(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壯壯爹把瓜分為三等,又大又光滑的為一等,中溜溜的為二等,有疤痕爛點的和裂紋的為三等,一個早晨只開張了兩份。
臨近中午,天氣炎熱起來。太陽像個大火球,炙烤著地面,買瓜的人一下子多了起來,壯壯爹一邊賣瓜,一邊教育兒子:“看見沒看見,瓜分等,人?。∫卜值?,要做一等的人上人,就要好好念書,考上名牌大學?!闭逃?,來了一輛寶馬轎車,從車上下來一個穿戴闊氣,像一個大老板模樣的中年男子,把幾個塑料袋子往地一扔,不講價的讓壯壯爹把一等的瓜全部賣給他。
這是一個不砍價的有錢主。壯壯爹心里樂開了花,眉飛色舞的一遍秤瓜一遍又教育起兒子來:“看見了吧兒子,這個叔叔我認識,念書時全班考第一,考上名牌大學,要不能這么有錢嗎,開轎車住樓房,買好瓜吃。這才是人上人啊”。
那個開轎車的中年男子,先是一愣,很快就心神領會的應付道:”是啊小朋友,你爸爸說得對啊,好好讀書啊”。
聽到這,壯壯爹更是耍猴子順桿往上爬:“有錢人買好瓜吃,窮人出力種瓜。你都看到了吧,好好念書,別像你老爹這個熊樣,做人下人”。
壯壯似乎不愛聽爹說的話,小聲地嘟囔著:“咱村東東爹學習也不好,也沒考上大學,不也開轎車住樓房?”
呼地飛來一巴掌,打到壯壯的頭上,壯壯爹火了:”你這個小混球,小小年紀不學好,學跟老子抬杠啊,你再犟嘴,看我不揍扁了你個姥姥的”。
壯壯挨了一把掌,眼前盡冒金星,腦袋火火嚕嚕的痛,再也不敢作聲。
中午的時候,天空的太陽好像是個大火球,滾燙的地面騰起熱浪,一把傘遮不住熱浪的襲擊。壯壯汗流滿面,忍受不了炙熱,說了兩句:“爹!賤賣吧,我想回家”
“活該!奶奶的,你這個小兔崽子,你以為老子供你念書,養(yǎng)活你容易嗎?叫你嘗嘗不好好念書,做下等人的滋味?!眽褖延直坏R了一通。想起剛剛挨打的情景,哪敢作聲,怕再招來爹的巴掌,只好咬著牙,幫爹賣瓜。
中午快盡的時候,壯壯爹的瓜一二等瓜全賣光,只剩下三等的瓜還有七八來斤沒賣出去,壯壯餓的肚子里的腸子饑咕咕的叫,再也不敢吭一聲,怕再遭來爹的一頓臭罵。這時壯壯爹也急了眼,眼看快下集了,便亮開大桑門喊了起來:“甜瓜賤賣啊,保甜,一元一斤。”
一塊五的瓜砍了五角,這不砍出一個人來,一位四十來歲,紫色臉膛,狼眼刁眉肥胖的女人。壯壯爹把這剩的瓜全部賣給那個女人,壯壯爹明白,剩這幾個破瓜,賤賣也值,如果拿回家,隔一宿就會全部爛掉。
壯壯爹賣完了瓜,便低著頭,收攤回家。他忘了看那個女人走還是沒走,忘乎所以的又教育起兒子來:“兒子,好好學習,看見了吧,剛才的那個肥婆,在校學習考零蛋,現(xiàn)在成了下等人,窮的只能買破瓜吃,和這破瓜一樣下賤的貨?!?/p>
話音剛落,就聽見罵聲:”呸!你說誰?你這個混球,有你這么教育孩子嗎?你缺德不缺德?我是下賤的貨,你是什么?是門縫看人的一條狗”。
那個剛剛買完壯壯爹瓜的紫紅色臉膛的女人,不知從哪兒氣勢洶洶的冒了出來,嚇了壯壯爹一跳。壯壯爹知道理虧,馬上上前陪不是:“大嫂啊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識的,我教育兒子,胡說八道,你別在意。我還以為你走遠了呢。”
壯壯爹這么一說,更是火上澆油,那女人更火了,叉著腰,張牙舞爪的指著壯壯爹的鼻子又罵了起來:”你王八蛋,走遠了,聽不見了,你就可以污辱我的人格嗎?我這瓜不要了,你把錢返給我。老娘不是好欺負的,如果你不返錢,看老娘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那女人要退貨,壯壯爹哪里肯讓退。那女人像瘋了一樣,拿起一大袋瓜,狠命的朝壯壯爹的頭上砸了過去,那些本來就有裂口熟透的瓜,那經(jīng)得那個胖女人的狂摔,塑料袋碎了,壯壯爹的頭立刻上演地雷戰(zhàn),地雷在壯壯爹頭上,綻開了花,頓時頭上身上濺滿了瓜瓤。壯壯爹和那女人撕打在一起,眾人上前拉開了仗,好說歹說才把那女人勸走。
那個不依不饒撒潑的女人拿著壯壯爹退還的瓜錢,看著壯壯爹被自己撓破的五顏六色血瓜臉。氣昂昂的像一個勝利驕傲的斗雞走了,而壯壯爹垂頭傷氣的像個落湯的雞,領著兒子回家。
【編者按】壯壯爹為了教育兒子,想出一個辦法,帶兒子去集市上同自己一起賣瓜。他希望能讓兒子明白掙錢的辛苦,和不同階層人群的生活現(xiàn)實。但是他忘記了,教育孩子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一言一行。文中的壯壯爹,確實很辛苦,但是,他的言行卻對兒子起到了不好的影響。文章語言生動順暢,場面描寫惟妙惟肖,很是符合現(xiàn)實情景,栩栩如生地展現(xiàn)了一個老農(nóng)望子成龍的心情。很吸引人的小說,推薦閱讀![編輯:雪里紅梅]【江山編輯部精品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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