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火淼老師“四問”

文/楊國鵬

平時很難抽出時間，上網(wǎng)來打理我的文章，并回復熱情網(wǎng)友的點評。恰逢周末，沒有什么應酬；孩子也放了暑假，不用我特意照顧，昨天就抽空對一篇舊作——《黑獅，你來了么》，做了精簡，并發(fā)了《散文網(wǎng)》。今天看到火淼老師的留言，特此回復。

留言：楊國鵬老師這篇文章“努嘴示意”，“努”字是否有誤？整篇文章平鋪直述，讀起來是否缺乏波瀾？這篇是散文還是小說有待思考？很贊賞楊國鵬老師修改之后再修改以求精益求精的的精神，建議楊國鵬老師下次修改的時候一要注意文字表達的精準，二要注意要盡可能使語言文字更加的優(yōu)美，三要注意內容情節(jié)的生動性，四要注意該文意在什么？我實話實說，不故意吹捧也不故意貶低，問好，祝愿楊國鵬老師越寫越棒，大作連連！

看到這“四問”，我非常高興：其一是火淼老師對我的關注，散文網(wǎng)人才濟濟，不是每個人，每一篇文章都能得到老師的點評；其二是火淼老師的直言不諱，這種真誠令人感動！火淼老師這四問提的好！

其實這"四問”，也是從年后到現(xiàn)在，我一直在苦苦思索，并悉心揣摩的。(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先說小說和散文的歸屬。記得賈平凹先生有過這樣的看法：小說是一種說話，散文是一種沉吟。我深有同感，表示支持。小說的人物往往是典型人物，是作者“雜取種種，合成一個”塑造出來的，其事也多虛擬；散文的人物多是生活中的真人，若需避諱，隱其姓名也就是了，記敘散文寫的事，也是生活中的實事。

再說語言。在我看來：與其內容相諧就是好的語言。有些需要優(yōu)美，需要抒情；有些需要樸素，情在其中。例如，現(xiàn)代杰出的散文家朱自清前輩，他的《荷塘月色》等散文，因內容多為寫景狀物，語言就典雅優(yōu)美，細膩秀麗，充滿詩情畫意；他的《背影》等敘事散文，就用平易的語言，在樸素的敘述下寄寓真情——越是樸素，越是本真，以真情真事感染讀者。

接著說情節(jié)。有別于小說情節(jié)的波瀾起伏，引人入勝，散文的情節(jié)因為真人真事，就顯得更生活化。事情本身就是這樣，非要像小說情節(jié)那樣生動，除非事情本事具有戲劇性。另外這里牽扯到行文技巧的問題。一般來說，在讀敘事散文的過程中，如果覺察不到作者在耍技巧，看不到作者的匠心，往往這篇散文還不錯。有人這樣形容：就像一個身體健康，從未患病的人，是感受不到自己五臟六腑的具體位置的，當他感覺到肝或胃的具體所在，那地方八成是有病的。

接下來說文意。即使作為“最自由的文體”，散文也必須有文意，也稱為“文心”。古人常說，“文心雕龍”，一定是“文心”在前，“雕龍”（我的理解：把龍紋雕刻的精致一點，生動一點）在后。那么，散文必須只有一種文意嗎？我思索了很久，認為可以根據(jù)實際內容來，有些散文完全可以文意多樣化，讓不同的讀者（因年齡、性別、受教育程度、品德高低等而不同）有各自的理解，不是更豐富嗎？

接著說我的這篇拙作《黑獅，你來了么》。這是一篇緬懷愛犬的回憶性散文，是真人真事的本色寫作，也是對舊作的精簡。我盡量不事囂張，刪繁就簡，求樸求素，去掉文縐縐的學生腔，去掉無謂的無病呻吟，去掉夸張的抒情，并盡可能地在語言上節(jié)制——留白。可能我想的美，能力卻有限，就讓大家讀起來沒有味道，沒有情趣。

非要我講出文意的話，老實說，我想表達三個意思。

其一是對愛犬的緬懷。我對黑獅是發(fā)自內心的懷念，因為我已經(jīng)把它看成了家里的一份子，堪稱"親人”；其二是寫人性和狗性。人的善良，人的慈悲，人的大愛；不僅一家人要和和睦睦，情投意合，對鄰居（熟人））也好，對陌生人也罷，還要心地無私，以誠相待；那些自私自利之人，即使衣冠楚楚、闊氣體面，也因在生活中的所作所為，而讓人厭惡，讓人憎惡；寫狗性，其實還是在寫人性。黑獅是狗，但它有個性（不與其他狗打鬧嬉戲，只與德國黑背的同類有愛情）、守規(guī)矩（不吃外人的東西、不殺生——不咬死家禽和其他生物等）、懂感恩、善解人意且忠誠；其三，我是在反思：為人處世一定要謹慎，一個小小的錯，可能就會釀成無法挽回的過。

再解釋一下：努嘴，是有這個詞的。我在網(wǎng)上搜了一下，意思是：翹起嘴唇，向人示意?！都t樓夢》第八二回：“ 紫鵑 看著不好，連忙努嘴叫 雪雁 叫人去。” 老舍《駱駝祥子》十三：“‘跟老頭子說去，’她低聲的說，說完向東間一努嘴。”

最后，再次由衷地向火淼老師表示感謝，不知我的解釋，您滿意嗎？也期待更多的朋友對拙作提出批評！

2017年7月9日于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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