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忠肝義膽,卻難報國--李陵的獨白
一身浩然氣,兩輪肝膽心。悲夫,陵欲以碧血丹心報大漢,奈何竟無門。初,上興師伐匈奴,陵祖輩世代為將,當自請命。遂引五千步兵,至?;剑c單于相直,騎可三萬圍吾軍。陵以前行持戟盾,后行持弓弩,千弩具發(fā),匈奴應弦而倒。吾引軍且戰(zhàn)且南退。兩軍交戰(zhàn)胡人死傷甚多而不舍逐陵軍,吾兵將愈戰(zhàn)愈少。與單于戰(zhàn)十余日,所殺過當。奈何單于舉一國之兵可十萬共攻而圍我。吾軍轉斗千里,矢盡道窮,救兵遲遲不至,士兵死傷如積。然陵一振臂高呼,軍士無不起,躬自流涕,沫血飲泣,更張空弮,冒白刃,北向爭死敵者。大丈夫當戰(zhàn)死沙場,馬革裹尸還。當陵遇重圍,亦嘗想揮刀自盡,向南謝國。奈何功名未就,大業(yè)未成,仰愧于祖上,俯怍于國土,乃不敢死,束手就降,以期日后再報國。
然上不察吾意,以大國之將當死節(jié),豈可生降,遷怒于我族,后又聽小人言以陵為匈奴練兵,而族我族人。憐陵祖輩世代為將,至吾輩竟因一時降而禍及全族,悲乎,痛哉,陵何以見九泉之先人。而為陵盛言,以陵有國士之風,一時降是為權宜之太史公司馬遷竟坐“沮貳師,為陵說辭”罪名,身受腐行,此又陵一罪矣。吾心國恨家仇充盈,雖陵未戰(zhàn)死沙場,罪又何致滅族?
倘路博得將兵半道迎陵,陵又何以矢盡道窮全軍幾覆滅。況陵軍去漢邊界不過百里,為何無后援?恨,歷史如何此般不公?憶,先祖李廣從軍四十余年,大小戰(zhàn)役七十余,每役必力戰(zhàn),為我大漢鞍前馬后,勞苦功高,然終生從未封侯。上以祖父年老,授意大將軍衛(wèi)青不得讓先祖廣直單于。后,大將軍未生擒得單于,單于逃,而欲將責卸于右將軍,其勢咄咄逼人。吾祖父不愿累及無辜,乃自刎謝罪。憐我“飛將軍”一生戰(zhàn)功顯赫,卻遺恨而終。吾叔李敢,因怒大將軍害死其父而擊傷之。后在狩獵中竟被霍去病與人暗箭射死,其名曰誤傷。嗚呼,吾李家何罪耶?其能無用武之地也罷,為何皆死于非命?此乃無不責于漢武帝之任人唯親,專斷獨行,私心太重乎?荃不察李家世代功名而狠心滅我全族乎?
吾祖父李廣“其身正,不令而行?!薄疤依畈谎裕伦猿甚?。”吾亦學于先人,禮賢下士。吾滿腔熱血,一心報國,今又如何回大漢?大丈夫不能再受此辱。悲乎,罷矣,吾李家效力大漢而未能善終,反遭世人不恥。吾之赤膽忠心恐只可葬于胡地。
上邪,我欲以身報國。成功業(yè),滅匈奴,興大漢,振家族,乃敢身死。奈何業(yè)未成,遭孤絕,落胡地,竟終魂。
寫于2013年5月2日夜( 文章閱讀網:www.sanwen.n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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