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筆記
1 序
不瞞周知,我是一位孤苦伶仃的學生,還是個囚禁在高中監(jiān)牢里的學生,便已然是為污毒的享有者、苦難的受害人,卻還教死板而且無道的“標準”操縱著,更甚是完全作為一個將死之人了。有幸能夠竊取了一兩個余暇碎隙,我便打開心扉地去重生;我輾轉(zhuǎn)于囗考制度未成文公開聲明的禁書之中,也就是是囗考制度的禁域,卻是我唯一的私人樂園。倒是囗考制度還在故弄玄虛,自以為是佛祖一般,要掌控“潑猴”;我看倒不如只作個什么玉帝,讓大圣騎著了得。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現(xiàn)在在我這里有一項語文作業(yè),布置得很無奈,是這么留的:“假期里至少讀一本好書……”這要求委婉得都淪落到了“至少”的地步,卻又強硬得連“好書”的詞都有膽量說出口。我便疑惑了——
什么叫“至少”呢?難道讀書不應(yīng)當是青少年的生活必需嗎?。ㄌ貏e聲明:書,不包括教科書、輔導(dǎo)書和某類作文選)當然,這也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模覀冞@些高中監(jiān)牢里的囚犯,眼下是還要考試的,而考試則是通向人生大路的唯一途徑,也是賦予了父母和老師們無比熱情的期望;按照他們那些生動且夸張的描述,那囗考應(yīng)該是一扇至關(guān)重要的大門,倘若進入了就能成為神、不進入的就只能淪為人,反正作為人類這一生物體來講,總是看重自己的神性、信仰玄幻小說的。因此,連某“大語文叢書”都忍心主編出版的白燁老先生就不大贊賞韓寒這位只稱得上“人”的家伙了。
我總是以為,讀書總是好的,但又總是會有什么“標準”去劃分出什么“界限”出來。譬如這項作業(yè)的要求說:“……好書……”那么我就想請教一個精神科問題:什么是好書?難道在《學生寒假手冊》尾頁推薦的十本書就是好書嗎?而我也看出來那十本書推薦的目的和結(jié)局了——目的就是訓練囗考應(yīng)試死板、愚蠢的答題公式和囗考語文的語感;而結(jié)局當然是“你做你的黃粱夢,我走我的獨木橋”,那么“口苦婆心”又是何必呢?而且竟然還要拿龍應(yīng)臺先生來說事,難道編選“推薦書目”的老師是想要學生的囗考作文走向“雖然內(nèi)心誠實、自由,但是分數(shù)很可能很低”的底層世界嗎?那么反過來想,既然要有“好書”,那一代也要有“壞書”;什么是壞書?而如你想去評價某書的文筆差、內(nèi)容差、思想差,那是再正常不過的“文學批評”;但我還沒有見到有人去要去用“好”和“壞”來評價。網(wǎng)絡(luò)小說是壞書嗎?如果認為它是的話,那我還是希望白描先生能夠為做出這個意淫的想法的同志打出響亮的耳光。
我想,囗考制度已經(jīng)讓人們神經(jīng)都麻木了,還要無理取鬧地說出什么“至少”和“好書”來,這不僅是有學生的責任——甘于俯首稱臣,或者沉迷于游戲和追星上;還必有敬愛的老師的責任——歪曲學生審美觀和學生對“學習”二字的理解。是的,沒有壓制,就沒有暴動;但是現(xiàn)在的學生不能暴動,何況這也不值得;那就只好去用自己的方式來調(diào)解壓制賦予的壓力了,譬如去做大人們口中的“沉迷××”。(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我們既要學業(yè),也要生活,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一想到囗考,那就只認得“往死里‘學習’”;我想這根本不是什么“先見之明”或者“笨鳥先飛”,而是真的是在向囗考認慫。
另注:我也是囗考制度麻木神經(jīng)的受害者之一,因此為了避免這個敏感詞匯,我特地把它用虛缺符號——“囗”(wéi)字來避諱;但由于沒有進行復(fù)查,因此誠如有未作避諱的東西出現(xiàn),還請諒解。
2 讀書統(tǒng)計
閱讀詩歌:若干首,包括作家、詩人、文友、網(wǎng)友的在內(nèi);并專讀了李賀的詩歌。
閱讀散文:文學上的散文有龍應(yīng)臺先生的《孩子你慢慢來》,作文選的散文讀了若干。
閱讀小說:讀了盛可以的《福地》、司湯達的《紅與黑》(預(yù)計開學前無法讀完)、唐家三少的《天火大道》(簡讀)、托馬斯?布熱齊納和楊紅櫻的多部兒童文學小說、歐?亨利短篇小說若干。
閱讀戲劇:翻看元曲的書一兩分鐘。
閱讀雜文:大量,是魯迅先生、龍應(yīng)臺先生和韓寒先生的雜文。
閱讀科學小品文:郭治主編的《鐘表史》。
閱讀書簡:蕭軍編選評注的《魯迅書簡》。
總體上讀得是很少的,這一點上我并不掩飾;但我卻很懷疑這可能也是很多的了,畢竟大多數(shù)年輕人的愛好是聊、發(fā)動態(tài)、打游戲、交朋友,還有巧然碰上的“2?14犬災(zāi)事件”。
3 讀書心得以及收獲
真實地收獲了文學常識、哲學知識和科學知識,提高了以雜文、散文為主的寫作能力,并更加堅定了對于囗考作文的寫作心態(tài)——
倘若是考題逼迫我寫些沒有人倫道德的東西,或者是寫有道德但違逆我心聲的東西,那么我便用我自己的筆去寫了。這也就是說,如果考題符合我的心聲了,那我還能把握著用囗考的筆貼著分寫作,盡管這樣的文章已經(jīng)是極其敗類的行為文學;而如考題不合我的心聲,那我便會隨心所欲地用我自己的筆去寫作。在高一上學期的期末考試作文中,我已經(jīng)成功地兌現(xiàn)了諾言,作文也毫不辜負地兌換給了我低分;以后我都會這么做,不是為了做秀或者玩什么所謂的個性,我對那些毫無興趣,而是要把持住一種美德,這也是中華傳統(tǒng)美德沒有且必需擁有的:那就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通俗點說,就是“要點兒臉”。
最后地,我是一定要說,如果學習、學習語文真的是為了參加囗考、真的是為了什么看起來通達的理由,而根本并不是為了純粹意義上的學習,那就一定是一種殘暴、一種慢性謀殺;那學習需要的不是文具,而是刑具!
考場不是沙場,為什么非要爭相逼個死活?而我也不是在這里發(fā)牢騷、或者抱怨囗考,我想我的這點能耐如果可以改善一下我的、我班級的、我學校的境況,那都是一點貢獻;但是那只是理想世界,因為縱使你希望寧靜,但是其他人都一定要去狗吠,那你的寧靜也是無濟于事的;所以,按照我們中華的傳統(tǒng)美德,還是人云亦云比較好:別人都要去死,那我還愣著干什么呢?(要么推他一把;要么一同跳下)
楚彀
2017-2-21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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