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切自然而然發(fā)生
用正確的方式,講述一段波瀾不驚的故事。不刻意去回避,就算是失憶,也讓一切自然而然發(fā)生。
看完《秦腔》,不知道說什么好。此刻我的筆,輕的像緊捏在手心的一團云,云團擋在了眼睛和筆記本之間,更讓我無從書寫。
一切都是追憶,在追憶里再現(xiàn)一番深情,不單是為了立一塊碑,就像找到了合適的石料,題碑文的人卻再也不出現(xiàn)。超越現(xiàn)實的歷史,卻演繹在蓬頭垢面的鄉(xiāng)人身上,只好讓時間來將一切印證,也將一切抹殺。
小說就是小說,我應(yīng)該好好回味,而不急于去看作者寫的后記。
《秦腔》里有兩個無處不在的人,一個是“張引生”,另一個是“夏風(fēng)”,他倆有一個連結(jié)點是“白雪”。張引生和他的名字一樣,在小說里像沒有身形的鬼影一樣,隱著身又無時無刻不在現(xiàn)身。清風(fēng)街所有的事,不管發(fā)不發(fā)生在他身上,都是被他“講”出來的,當(dāng)然他也講他犯病發(fā)瘋,每一次發(fā)瘋都暈厥后失憶醒來,每一次發(fā)瘋都是因為白雪,這從小說的一開頭引生在白雪在苞谷地留下的腳印子里,嗅白雪的熱尿臊氣味兒時,就奠定了這一場無人可懂的愛戀基調(diào)。帶著厚重鄉(xiāng)土氣息,從歷史里走來的秦腔,要在一個燈光明亮的現(xiàn)代舞臺上作一場精簡的匯演,這的確很難。
后來一想有了秦腔就變得簡單了。先用秦腔把框架立住,再把各色人等安插進來,再由引生把“舞臺燈光”一打開,這一場秦腔大戲便鑼鼓喧天地演開了。難就難在這從一而終的這一股氣,這股氣不從牛皮鼓里錘出來,不從嗩吶腔里吹出來,不從雙目圓瞪的唱曲人口中唱出來,但人人又分明感到這股氣無處不在。不僅存在于奏樂的樂器里,唱喊的秦腔中,還存在于整個清風(fēng)街的每一堆麥垛,每一撮玉米稈,每一棵樹,貫穿著每一個人的脊骨。(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引生是不是瘋子?他要不瘋,白雪就會美得平凡;他要不瘋,夏風(fēng)就真的只是個高地位的作家存在;他要不瘋,清風(fēng)街就少了靈氣,少了邪氣,少了魂。引生要瘋,就讓他瘋一會吧。
什么時候再看一遍《秦腔》,如果看完了也還是不知道要說什么,就像今晚一樣再胡亂寫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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