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逝水年華
11月的天氣總是一副陰氣沉沉的樣子。天空整日地掛著一張黑魆魆的臉。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落下一陣不大不小的雨來,叫人臨出門,總免不了一番苦惱。改變不了是,這些不被期待的雨依舊不被期待的落下來,模糊了眼睛,迷離了世界。
張曉宣先生在《遠在遠方》的序中說:“不為已逝去和曾經(jīng)蹉跎的歲月,只為一切存在的和所有可期待的未來?!笔堑模瑢τ诼L而又苦澀的記憶,回想起來便真的是一路的艱辛。只是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時間在動,人便也在動,記憶也便靜靜相隨。
——寫在前面的話
在這個夏日的余威猶存,秋天便迫不及待的日子里。很突然地,Y打來電話說要見我。在電話里我可以想象他現(xiàn)在的日子是何等的自由,正如他當初所言:“我想要一雙翅膀去飛遍整個世界?!爆F(xiàn)在,我想他大概正在實現(xiàn)這些遙遠也美好的夢。而我卻還在為要不要上課而糾結(jié)。沒錯,我在為上不上課而糾結(jié)。對于課堂上講的那些模糊的概念和宏偉的藍圖,我更愿意去做自己能明白的或平凡的事情。此刻,我坐在陽光明媚微風和煦的西操場上,看著其他人在快樂的走動、奔跑,一片其樂融融的祥和氣氛。我承認,有那么一瞬間,我真的很想留在這里。但約好了Y,我有自己找了一個心安理得的逃課而毫無愧疚的理由。
見到Y(jié)的時候,毫無驚喜。對于我們這種連對方今天早上會吃什么都一清二楚的朋友,她的樣子早已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海里。爽朗的他,依舊是一副干凈的笑容。落落大方,我看不出有任何的異樣和值得懷疑的地方。
然而我們都不曾想到。或許生活真的就是這樣,意外總是在不想見到的時候見到。最難懂的偏又在最不該明白的時候明白。(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也許是喝醉了,也許是真的有千言萬語要說。他斷斷續(xù)續(xù)地講了很多,不幸的事情總是喜歡在最快樂的時間來臨,透過這些或許不算明白與含糊的話語,我明白他早已沒有在去學校上學,一直在家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酒店的吊燈散發(fā)出淡黃色的光暈,一如人類最開始的溫馨??粗腔蛟S是醉酒之后的難受樣子,也許是內(nèi)心痛苦呈現(xiàn)的樣子,我只是輕輕的說一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辈豢煞裾J,我們正在兩個不同的空間受著同樣的折磨——在成長的道路上,我們所堅信的神與非神并沒有給予我們?nèi)魏蔚膸椭覀兌荚谕纯嗟淖咧?,期待著不被期待的未來,做著夢里也不曾出現(xiàn)過得夢。
對于兩個同樣受著折磨的人。我和Y都不能給對方任何實質(zhì)意義上的安慰與解難。我們只能彼此說著一笑而過無關(guān)風雅的閑言碎語,去打發(fā)彼此所剩不多的青春歲月。就像那些被人們丟棄在餐桌旁的白色餐巾紙,蒼白的頭暈?zāi)垦!?/p>
笛安:“從一開始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到明白自己的天賦只夠做一個不錯的普通人,然后人就開始長大了?!笔堑?,我想我們都在成長,只是我們還沒有長大。
……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上了午后熱情的太陽。在每個午后,我喜歡一個人待在向陽的陽臺上,靜靜地接受陽光的洗禮。順便將那些塵封已久的東西拿出來曬一曬,見一見日頭。
知道小A結(jié)婚的時候,我正在為怎么寫論文而絞盡腦汁。當他帶著興奮與激動而略顯模糊的聲音傳來的時候,我抬頭朝天空瞄去,陽光直射下來,刺得雙眼莫名的留下說不清楚的晶瑩。
雖然知道早早就放棄學業(yè)的他,會是我們這些曾經(jīng)朝夕相處的朋友中最先步入婚姻殿堂的一個,但是,卻遠沒有料到會來的這樣快,這么早。
請好假,回去參加小A的婚禮。一路上的風景像放映機般迅速的出現(xiàn)又快速的消失。車上的人每一個都行色匆匆,透過玻璃看見自己閑散的樣子。突然就覺得自己和周圍的一切都格格不入起來,心里也莫名飛緊張起來。然而,終究一切都只是一場意外的無言降臨。
近鄉(xiāng)情怯用在此時的我身上想來是在合適不過的了。面對曾經(jīng)記憶中熟悉的故鄉(xiāng),我卻駐在村口,不敢臨近了。綠的樹、青的草。澄澈的河,散亂的房舍,一切都如從前,一切都不曾改變,改變的只有我自己而已。終于,還是鼓起勇氣走進了村子,在路邊的玩耍的小孩像極了過去的我們。只是現(xiàn)在我在這里,童年在歲月里。一切都如從前,一層不變;一切又都如現(xiàn)在,物是人非。
小A婚禮的場面很宏大。穿上西裝的小A也顯得很成熟、老練,只是那偶爾露在臉上的稚氣還在證明他還是一個孩子。成熟老練的樣子是可以模仿的,但是年齡之下的稚氣卻是任何有形之物無法遮擋的無形之物?;槎Y上的小A顯得很高興,臉上幸福飛表情與周圍熱鬧的氣氛彼此融合,不分彼此。作為朋友兼同學的我得以目睹新娘子的尊榮。新娘是一個不曾有緣相識的姑娘,在和小A在一塊的時候顯得格外的乖巧與黏糊。
婚禮還在熱鬧的進行,而我去不得不告別這難得的熱鬧去尋找屬于我的那一份孤獨與安靜。走之前,小A來和我告別。他還像兒時一樣親昵地摟著我的肩膀,悄悄地對我說:“老朋友,你也要加油哦!”說完,還壞壞的笑,顯出天真的樣子。我不得不承認,那一瞬間,我很想告訴他,他不該結(jié)這么早的婚。但是,話到嘴邊還是改變了主意。我不想破壞著熱鬧、和諧的氣氛,我很開心的告訴他:“要好好照顧人家,祝他新婚快樂之類俗套的話。
我原本以為我們是同意世界的人。但是,我想現(xiàn)在我們還是在同一片土地上,只不過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譬如他選擇經(jīng)商,我選擇求學,我們終歸是不同的的,我不能用我的想法去左右別人的生活。畢竟,道路不通則生活不同。
回來的時候,陽光還是難么燦爛,天空還是那么明亮。正如我此刻的心情:平靜而祥和。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特的個體,他有自己的理想,追求,生活方式。正如“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葉子”,生活中也不會有完全相同的兩個人。每個人都按照既定的軌跡生活著。我們沒有打破別人原本安逸生活的權(quán)利,也沒有維護自己生活理念而去破壞別人生活的權(quán)力。那么,安靜的去過好自己的生活也不失為一種上上策。
歲月靜好,迎著初升的朝陽,沐浴著清晨的霞光,走向那躲在神秘未知時空中的閃閃發(fā)光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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