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舌尖很無奈(原創(chuàng)隨筆)
人只有一條舌尖,壞了幾乎無法更換。盡管《新快報》2003年7月22日,對奧地利醫(yī)生成功地為一名患者施行了人類歷史上第一例舌頭移植手術進行過報道,但百度搜索找到類似的范例卻很少。
人除了正常的衰老,人體機能減退之外,人們通常認為許多疾病是“病從口入”造成的,因此,舌尖需要我們的精心呵護,換句話說,我們的舌尖很無奈。
我們這一代人無疑是幸運的,但又伴隨著相應的不幸。這些年來,人們時常在問:人活著咋就這么難呢?難就難在我們賴以生存的環(huán)境在日益惡化,那些只顧瘋狂賺錢的人們忽略了環(huán)境的保護,給我們賴以生存的食品蒙上了揮之不去的陰影……
近年來人們都有一個普遍的感覺,豬肉已經很難找到“過去”的那種味道了。追根溯源,當然與豬飼料有關。一養(yǎng)豬戶曾經與筆者打賭:四個月內他只給小豬喂添加劑飼料和清水,不沾一根青草,保證四個月后賣肥豬。按照“賭規(guī)”,我隨同也進了豬場,養(yǎng)豬戶購回10頭40斤左右的小豬,隨后在一家飼料廠購買了豬飼料,每天早晚只給豬喂不多的飼料,并保證豬隨時隨地有清水喝就完事。不到十天,呈現(xiàn)在眼前的情景讓筆者目瞪口呆:圈里的那些豬一頭頭都象喝醉了酒似的,全身整天通紅通紅的,它們有的四腳朝天、有的平臥爬伏,整個豬場鼾聲如雷。大冷的冬天,豬們互不相靠,生怕熱著自己似的……四個月后,肥豬出欄了。
雖然沒有賭注,但面對結果誰都高興不起來。老板深知我的心思,離開的那天晚上,老板殺雞宰魚,餐桌上竟然沒有一樣豬肉做的菜。我們都喝醉了,說了很多很多,醉意朦朧中老板再三請求暫不要將打賭的事公諸于眾,因為那些眾所周知的原因。
離開老板家,他送了我一張那家豬飼料的廣告,膘肥體壯的豬群下一行大字十分耀眼:喂1.2斤“XX”牌豬飼料,保證豬長1斤肉!我的個娘啊,怪不得打賭輸喲,原來老板手里握著“殺手锏”!( 文章閱讀網:www.sanwen.net )
因寫這篇文章,我給老板打去了電話,說明緣由后,話筒里傳來朗朗的笑聲:這都什么年月了,那些玩意早成了公開的秘密。
再次走進養(yǎng)豬戶家,現(xiàn)在流行的喂法與當年打賭的喂養(yǎng)幾乎沒有變化。有很少的家庭采取了兩種喂法:自家吃的豬不喂添加劑,只喂包谷、紅苕和青草等,喂養(yǎng)一般在一年左右才出欄;上市場賣的豬則全喂添加劑飼料,三、四個月就可以出欄。絕大部分的養(yǎng)殖戶連自家吃的豬都覺得傳統(tǒng)的喂養(yǎng)時間長不劃算,同樣采取了投喂添加劑飼料的辦法。
經過長時間的走訪,一度時期極度憎恨那些無知的養(yǎng)豬戶,幾乎想要狠狠地揍他們!百思不得其解中,一個巨大的問號出現(xiàn)在腦海、竟象一顆碩大的地雷:農民研究不出任何添加劑,所有五花八門的瘦肉精之類的有害添加成分全都是那些所謂文化人的杰作!我們有關部門查這查那,咋就不查查源頭呢?
極少數(shù)的“科技工作者”沒有了良知,這是人類的悲哀!
再說我們吃的蔬菜,很多都離不開農藥。
媒體曾經報道,某種進口的除草劑,噴灑之后對土地的危害相當大,短時間內種出的莊稼也會產生相應的副作用,可想而知其毒性有多大!但值得慶幸的是,現(xiàn)在有些農民知道除草劑的毒性超大后,再也不用除草劑了,而是沿用了傳統(tǒng)的除草辦法。
我曾親手試過,在一塊地上不用農藥和化肥試種了波菜、芹菜、蒜苗、白菜、胡蘿卜等。雖然長勢慢一點但并不差,并非說離開了農藥和化肥就種不出莊稼!可眼下的農民都離不開農藥和化肥了,農藥和化肥減輕了勞動者的勞動強度。比如說玉米,種下以后,先后撒幾次化肥、噴兩次農藥就直接收獲了;紅薯則更簡單了,下雨天狠狠地灑一兩次化肥就坐等收獲;辣椒則不一樣,栽種以后要噴灑多次各種不同的農藥!
筆者曾經問過剛噴灑農藥還不到兩個小時就采摘辣椒的椒農,這樣賣出去的辣椒人吃了能行嗎?椒農的回答讓人無言以對:你當城里人是傻子?他們買了辣椒都是要來回的清洗的!
作者:劉長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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