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二)

在冶河公園看到的水渾濁不堪,水面上一層蚊子,岸邊的泡沫中夾雜著飲料瓶·包裝袋等垃圾,下游的水質(zhì)如何?意想不到的是:河面不寬,清澈見底的河水緩慢地流淌,靜靜地,偶爾有水鳥飛過,留下動聽的歌聲。這種美,使任何浮躁的心都能回復(fù)平靜,也是吸引我多次前往的原因。
有一次,沿著河邊的土路一直往東,遠處是水庫的入口處,河面變得寬闊起來,心情也豁然開朗。
初夏,走過連接兩岸的小橋,與大自然抗爭的楊樹讓人心酸,雜草叢中矗立著干枯的枝干,揭示著生命的堅強。再走一段路,下了斜坡,就可以和河水親近,那種感覺,比在公園的臟水池中玩耍,不知要好多少倍。
到現(xiàn)在為止,最后一次去,是在一個秋天的下午,牛群·羊群散布在廣闊的大地上,每次經(jīng)過柳樹林,都能明顯的感覺到溫度的變化,幾個人順著彎曲的土路,邊走邊說,玉米秸稈擋住了去路,河水變得深而渾濁,恐懼感頓時涌上心頭,指揮著四肢迅速向大腦反饋信息,那種恐懼,和夢中的恐懼十分相似。返回的途中,一條非煙非霧的東西漂浮在樹林邊緣的半空中,之前的恐懼又增添了幾分,那是什么?什么?走近后才明白,那是羊群彈起的塵土。
恐懼,預(yù)示著要有大事發(fā)生,人生的許多事,有多少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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