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情侣中文字幕电影,在线麻豆精品传媒,在线网站高清黄,久久黄色视频

歡迎光臨散文網(wǎng) 會員登陸 & 注冊

東城門外

2015-11-05 08:31 作者:老師的同學(xué)  | 16條評論 相關(guān)文章 | 我要投稿

東城門外

,我又見了岳池老家,夢見東城門外那些熟悉的地方,耳畔縈繞的竟是一首似乎早已淡忘了的兒時(shí)歌謠:

太陽落過坡,月亮落過河,

背時(shí)的老師還沒放學(xué),

買了二兩飯,才點(diǎn)點(diǎn)大一坨,

吃又吃不飽,睡又睡不著,(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半夜的蚊子咬腦殼,

老子明天還是要逃學(xué)。

一.那座城

川東北的岳池縣,山高水多。

遠(yuǎn)近聞名的華鎣市、金城山,只在縣境的邊沿落下些崇山峻嶺,而把大片的余脈坡地留給了鄰縣。茂密山林里流出的七八條溪河,則從四面八方婉轉(zhuǎn)奔向縣城。它們或穿城而過、或繞城而行,最終在縣城南郊匯成長灘寺河,然后,一路帶著響聲,朝嘉陵江流去。

四周的高山擋住了遠(yuǎn)來的寒風(fēng),流淌的河水成就了百里沃土。于是,城外的魚米豐饒與城內(nèi)的安閑自在之間,產(chǎn)生了奇妙的互動(dòng),釀出了品類繁多的佳肴美食,更滋養(yǎng)出一代又一代岳池人對“吃”的津津樂道。

米粉館子,主要集中在南城門外。清早起來,城中老少麋集于此,找了竹席棚下的條凳坐了,要碗羊肉粉或者肥腸粉滋溜溜地喝了,頓覺周身燥熱、精神煥發(fā),然后滿足地四散而去。

位于東城門外的米粑粑店,愣是從早到晚的熱氣騰騰。鍋灶籠屜當(dāng)街而立,排隊(duì)的人們十分樂于在這熱氣籠罩的氛圍中看那早已發(fā)脹磨細(xì)的米團(tuán),在那雙靈巧的手下來回舞蹈,然后,聞著籠屜里散發(fā)出的香甜氣味。熱蒸熱賣之后,那更大的帶著熱氣的米團(tuán),終于在食客的兩手間跳躍起來,最后才是放入嘴里,美在心頭。

羊雜湯館、豆花飯館,卻是沒在城中的繁華地段,那是岳池人下館子吃飯的首選之處;各種豆腐制品——麻辣味俱全、腌鹵熏都有——?jiǎng)t是在無數(shù)小鋪?zhàn)永锍鍪郏鼈円桓艁碜砸粋€(gè)叫做顧縣的小鎮(zhèn),那里的豆腐因其奇特水質(zhì)和精巧做工,成為川北地方吃酒時(shí)的必備小菜;至于醪糟湯元、糍粑米糕之類的甜食,則是家家自備、味各不同的,客人進(jìn)門,只需喝一口醪糟水,便可品出女主人的手藝技能以及性情偏好來。

城是舊城,沒有現(xiàn)代的給排水系統(tǒng)。一大清早,首先聽到的是收糞車嘎嘎吱吱的聲響,沿街的居民聞聲,拎了馬桶出來倒了,趕車人充滿感激地奉上幾分小錢;黃昏,收泔水的農(nóng)人來了,他們往往是城里人在鄉(xiāng)下的親戚,來時(shí)總會在木桶上掛一束剛出土的小菜,說讓城里親戚嘗嘗新鮮。

不定點(diǎn)的,是滿街游走的送水車,車架上安放一大木桶,上面有蓋、下面有眼的大桶旁邊掛一小桶,有人招呼要水,只需架了車、取了小桶、拔了眼里的塞子,清洌洌的水便會淌出來注入小桶,拎了送進(jìn)屋,出來時(shí)手里攥了小錢,繼續(xù)吆喝著走了。

如此安逸的生活,當(dāng)然需要保衛(wèi)。于是,縣城的四周被厚厚的城墻圍了起來,四道城門之上還修建了高高的城樓。屢遭兵災(zāi)之后,城墻早已頹敗,殘破不堪了。當(dāng)我在城里城外穿行時(shí),只有東城門一帶的城墻還固執(zhí)而厚實(shí)地立著,依稀有當(dāng)年的壯闊。

穿過東城門,就是“東門外”的廣寬天地。很小的時(shí)候,我父母的家就在那里;再往外的鄉(xiāng)下,住著我的舅舅姨媽,還有為數(shù)眾多的表姐表哥表弟表妹。

二.九龍堰

穿過東門口,東外街往外,頓覺空氣中帶著水份、腳下面有些濕滑:九龍堰到了。

九龍堰在我兒時(shí)的眼中是很大的,它大到滋養(yǎng)了整整一座岳池城。因此,九龍堰在岳池人心中有幾分神圣。引車賣水者汲水于此,城中婦女們在這里浣衣洗菜;就是鄉(xiāng)下人進(jìn)城,也要在這洗去腳上的泥土,再穿上干凈的鞋子。取水、淘米、洗衣、涮腳、刷馬桶,各有其位;上下游之間,秩序井然。這使得水盡其用,也保持和諧有序。

九龍堰是人工修建的,只因?yàn)槟甏眠h(yuǎn),才覺得深不可測。甚至有大人說,堰塘中有九條真龍居住著,不時(shí)會到水面上來巡游查看,守衛(wèi)水的純凈;那堰壩上溢水的九個(gè)石頭龍首,就是它們的化身。

對于真龍的說法,我很早就不相信的,但又難以排遣心中的神迷與疑惑,于是,我曾長時(shí)間站在那里,望著一塘深水發(fā)呆。水下的東西是看不見的,能夠看到的只是水面的倒影。

首先從水面映出的,是一座隆起的山。山間的斷崖陡峭險(xiǎn)峻,山上的色彩四季變幻,好似在呼應(yīng)著天際的風(fēng)云。如此一道錦屏般美好的山梁,岳池當(dāng)?shù)厝藚s叫它一個(gè)其丑無比的名號:“雞屎崖”。我曾經(jīng)隨哥姐繞道攀上“雞屎崖”的山頂,俯首望去,城里城外的一切盡收眼底。

在九龍堰的水面上,還能看一座雄偉紀(jì)念碑的隱約身影,那是烈士墓地,它矗立在山崖下面的一處高臺之上。清明時(shí)節(jié),姐姐帶我去過那高臺。臺上除了高大的紀(jì)念碑,四周的臺階上還靜靜的豎著許多小的石碑,石碑上刻著犧牲者的名字。姐姐采了山花,放在碑前,然后,一字一句的教我唱一首好聽的歌曲:

翻過小山崗,

走過青草坪,

烈士墓前來了紅領(lǐng)巾。

舉手來宣誓,

獻(xiàn)上花圈表表心。

……

最后在古堰的水面上看到的,是一片古樹,還有一座古廟。那是“天子殿”。

三.天子殿

天子殿原來是一座道教廟觀,后來改成了“城郊區(qū)政府”的辦公地。在我出生前后的一段日子,父母的家就安在這里,但是我印象模糊。反而,離此僅咫尺之遙的另一個(gè)好去處,卻令我時(shí)時(shí)想起來。

那是一塊開闊的場壩,那里卻是熱鬧非凡。人們從四面八方涌向那里,做著各種交易,不時(shí)還有民間技藝來此表演。它沒有自己的名字,由于緊鄰著那座廟觀,時(shí)間長了,人們便叫作“天子殿”,而那隆陰肅然的“天子殿”,卻被遺忘殆盡。

“走,三娃,跟姐去天子殿耍去。”叫我的是我的大表姐,她剛從師范學(xué)校畢業(yè)。

“來,三娃,姐給你買棒棒糖,你在這兒坐著慢慢吃?!蔽液髞斫K于明白,她是用我做掩護(hù),自己去會男朋友了。不過這也正合我意,既有熱鬧可看,又有棒棒糖吃。

正想著,我已被人群裹挾到了廣場的中央,這里正在進(jìn)行一場“劃甘蔗”比賽。幾個(gè)青年男子,個(gè)個(gè)身健氣盛,逐次站上一張方桌,手持一把利刃,另一只手扶著根長長的甘蔗。甘蔗豎直而立,扶者定神運(yùn)氣,繼而,放開甘蔗,小心用刀尖壓著,接下來是刀尖在空中三次優(yōu)美的繞行,最后——就在甘蔗即將傾倒之時(shí)——持刀人大臂一揮,猛地朝甘蔗中軸線劃去,同時(shí)躍身下地,直至 甘蔗中分為二才肯罷手。在一遍歡呼聲中,得勝者總會驕傲地將劃開的甘蔗分贈(zèng)給大家。

我分得了一截甘蔗,奮力鉆出人群。這時(shí),大表姐正急得滿臉通紅地四處尋我。而我卻看著他笑: 我知道,她的臉并非因我而紅。

四. 花朝門

出東城門,過九龍?zhí)?、天子殿,沿“什字馬路”朝東北走,第一個(gè)見到的村落,就是“花朝門”。那是母親的娘家,可母親卻始終叫它“周家花朝門”。

周家是當(dāng)?shù)卮蟮刂鳎盎ǔT”則是他家在鄉(xiāng)下的大宅院。我至今也沒明白:外公外婆有地租給別人種,自己卻去租種地主的田地;就在不遠(yuǎn)處的安拱橋,自己有房不住,外公外婆帶著一家老小卻搬來地主大院里居住。為這,我多次詢問過母親,到后來母親才說了句“他們家也有好人,還有在城里教書的?!笨傊?,母親一家就這樣不明不白的住在了花朝門。后來解放了,再后來外公外婆相繼去世,母親也參加了工作,我的舅舅姨媽們還是住在那,當(dāng)然那是“土改”分的勝利果實(shí),不再屬于地主家。

無數(shù)次,我和哥哥在花朝門的門廊天井間亂竄,到頭了也沒弄清楚這處宅院的里面究竟有多少個(gè)院子,多少個(gè)階梯。對于兒時(shí)的我們,花朝門完全就是一座迷宮。我也問過母親,“花朝門”的名字叫得如此香艷,這兒原來莫不有很多的花?母親說:“有的,房前屋后盡種的花?!彼€告訴我,周家兄弟姐妹多,大多數(shù)時(shí)間住在城里,天熱了才回來住上一段。

周家兄妹們大都在城里有正當(dāng)?shù)墓ぷ鳎挥行〉苤鼙虏粍?wù)正業(yè),喜歡“玩票”,成天狐朋狗友的吃喝,長衫水袖地玩耍,“土改”時(shí)因其無業(yè),靠地租生活,被劃為“地主分子”,接受監(jiān)督改造。

我是完全無意間闖入周秉德的居住地的。那是花朝門后院一片樹林里的有一間小屋子。當(dāng)時(shí),周秉德正坐在屋前的石墩上翻開破衣尋虱子,見我過來,他咧嘴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的黃牙,嚇得我轉(zhuǎn)身便跑。

后來我多次見到過他。他衣衫襤褸、勾腰駝背、瘋瘋癲癲,總是在踮著腳小跑,即便見了我們這些孩子也會弓腰讓路,然后繼續(xù)踮步小跑而去。周秉德不會農(nóng)活,但他舍得下力,誰家凡有苦累之事,他都會主動(dòng)去干,然后蹭碗飯吃。

一年除夕,舅媽照例炸著酥肉,我們這些孩子當(dāng)然守在灶邊吃酥肉;或者干脆抓一把在手,跑到馬路邊上邊吃邊玩。正玩著,一抬頭看見不遠(yuǎn)處的林子里飄著香煙,悄悄走近了,才見一人正對著土堆作揖磕頭。那人是周秉德,此時(shí),他的腰身挺直而修長,穿的衣服干凈而漿硬,他的神態(tài)莊重而安詳,他的面前擺著香蠟和酒肉。在這除夕的黃昏,地主周秉德正在孤獨(dú)而隆重地祭祀他的祖先。

幾年后,我再來花朝門,聽見有人說道:“那癲子死了?!?/p>

“誰死了?”

“周秉德?!?/p>

五.安拱橋

花朝門對面不出一里,有條安拱河。

河上有座單拱雙眼的石橋,叫做安拱橋。

橋下裝了水磨石碾,碾米磨面須從橋頭的石梯走下河谷。河谷里,流水的沖擊聲和著磨碾的磕碰聲,響成轟隆隆一片。我去安拱橋,有時(shí)是隨了挑糧食的大人,更多時(shí)候則是偷偷跑來下河洗澡,也有時(shí)是因?yàn)槊詰僦舆呁诹讼∧嘧觥八嚒钡挠螒?。安拱橋?a target="_blank">夕陽,讓我至今難以釋懷,因?yàn)?,夕陽西下時(shí)分,正是我戀戀不舍地離它回家吃飯的時(shí)候。

安拱橋正是平壩與山地的分界處,過了安拱橋,就要爬坡下坎、曲曲彎彎地走路了。順著這條路走下去,就能到我表哥的外婆家。一到假期,表哥總會歡天喜地去他外婆家,回來時(shí)又總是滿載而歸。這讓我有些羨慕、感到憂傷,心想,有外婆的孩子真的很幸福。終于一個(gè)假期來臨時(shí),舅舅舅媽讓我同表哥一道去表哥外婆家住幾天。

在表哥外婆家的日子真的美妙無比,每天五餐的美食不說,樹上的果子、地上的瓜任由我們胡采亂造,表哥的舅舅舅媽,還有表哥的表哥表姐,一大家子都在表哥外婆的號令下面,成天圍著我們轉(zhuǎn)。

這樣的好日子,很快就要結(jié)束了,臨別那天表哥外婆家送我們許多好東西。表哥外婆一句“別讓娃們累著”的交待,讓表哥的表姐用背簍背了所有的東西,送我們回家。一路上,我們打打鬧鬧、走走停停,表哥的表姐低頭走在前面,到了一個(gè)地方歇下來等我們。她不說話,只是望著我們笑。她的笑容,和著她健康美麗的氣息,至今留在我的心底。

而那時(shí)的我們,正不合時(shí)宜地吼唱著一首兒歌:

落花生,生又生,

我是外婆的親外孫;

打爛了外婆的紅碗碗,

外婆見了不出聲,

舅娘見了鼓眼睛;

拎起包包跑回城,

永世不進(jìn)舅娘的門。

二零一五年十月二十二日

首發(fā)散文網(wǎng):http://www.277762.cc/subject/3794564/

東城門外的評論 (共 16 條)

分享到微博請遵守國家法律
华坪县| 南召县| 渑池县| 静乐县| 沐川县| 蕲春县| 宁德市| 五原县| 托克逊县| 洪泽县| 潼南县| 永兴县| 卢龙县| 镇原县| 灵台县| 根河市| 临泽县| 镇远县| 西青区| 土默特左旗| 拜城县| 长海县| 铜鼓县| 丹寨县| 鸡东县| 盐津县| 湘潭市| 山西省| 双江| 留坝县| 北碚区| 隆回县| 乌拉特中旗| 乳源| 峨眉山市| 康马县| 阜阳市| 长岛县| 九台市| 宿松县| 桓台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