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不盡的三峽
2015年10月23-26日,我實(shí)現(xiàn)了夢寐以求的三峽游,回來后一直處在要用文字寫下這次旅行收獲的激越狀態(tài)中,愛好文字的朋友就知道那是怎樣的一種想有人一起分享的心情。文字寫好后,幾經(jīng)修改,細(xì)到每一個用詞,我力求把這一次行走的情懷表達(dá)得更真實(shí)、準(zhǔn)確,即使如此,我還是認(rèn)為有很不滿意的地方,所以懇請愛好文字的朋友們提出寶貴的意見。
閱不盡的三峽
三峽歸來,我恍若還行在長江山水的巨帙里,那悠長的人文歷史畫卷還沒有讀明白,那變幻的山水還在向我一頁頁展來、三峽工程的驚人奇跡還讓我洶涌澎湃,我知道,無論我有多少雙眼,也看不盡三峽的風(fēng)景,我也知道,無論我從哪里著筆,也寫不盡三峽的美,我更知道,無論我多么激情肆意,也訴不盡三峽給我的感受?;仡櫲龒{,三峽是力量與柔情的展現(xiàn),三峽更是中華民族精神的展現(xiàn),所以我才如此地亢奮;平凡的我有幸接受了山水的圣諭,長江水洗盡了我胸中的塵粒,美好地前行,我要就這樣一直走下去。
(在三峽的歷史與人文情懷中跌宕)
我的航程從重慶的朝天門碼頭啟程了,原以為朝天門是“重慶人的胸襟----以博大的胸懷面朝天地”之意,到了船上,聽了船上的紀(jì)錄片才知道,朝天門取意于歷代官員迎接從水路而來天子旨意的意思,可以想象古官員們在這里迎接天子旨意的境況:官員們朝著滾滾而來的長江水叩拜,感謝皇恩如長江水盛大浩蕩,臣子微薄的命運(yùn)又怎能不從。
10月23日21時,我們的游輪從流光溢彩、霓虹閃爍的城市中出發(fā)了,順著滾滾江水啟程,駛向了夜色闌珊中,開始了我多年來一直想獨(dú)自感受三峽人文、歷史、山水情懷的旅程。漸漸地,遠(yuǎn)離了大都市的喧囂和兩岸的星星燈火,游船駛?cè)肓松顚拥?a target="_blank">夜色中。我站在四樓船頭的甲板上,靜靜地看著江面,江面上的視野慢慢在縮小,只有黑色的江水和遠(yuǎn)近閃爍的航標(biāo)燈,啟航的興奮潛藏于心底,沒有太多的感慨,唯有黛黑色的夜深嵌在我的記憶里。航船在前行中,因是一個人的獨(dú)行,所有的情懷都靜靜地在胸中蕩漾,隱而不發(fā)才能回味,回味才能讓感受刻在心里,這種感受只有獨(dú)自感受過的人才能知道的。(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因?yàn)橄挛绫恢貞c的導(dǎo)游帶去轉(zhuǎn)了好多圈子,感覺好累,到了船上吃過晚餐,去了甲板上,隨后聽了安全發(fā)布會就回房間睡下了。那一夜,竟然做了要魂斷長江的夢,夢里,廣播在一遍又一遍地通知游客快穿上救生衣去甲板上,我卻起不來還想睡,怎么也穿不上救生衣,夢里的我還想:我就做《泰坦尼克號》中坦然面對災(zāi)難的人吧。經(jīng)過一夜的航行,我們的游輪什么時候靠在了豐都的碼頭,我不知道的。早上七點(diǎn)多,走出房間,立刻就感受到了新一天的鮮活,透過二樓的玻璃窗,清楚地看見天空好明亮,太陽隱若在東方就要破云而出了,我的身心一下子變得好美妙。離開成都的前幾天一直是霧霾沉沉,到重慶的天空也是那樣的灰色壓人,經(jīng)過一夜的洗禮,終于迎來了陽光,我箭步急走,邊舒展著雙臂,活動了幾下,真是啊,太美妙了,顧不上早餐,幾乎是沖上了五樓的甲板。五樓的甲板已有幾個人在拍攝了。清涼的江風(fēng)氣息撲面而來,馬上就要露出的太陽已經(jīng)染紅遍了周圍的云層,我屏氣凝神地看著變化著的太陽,我也拍下了太陽完全沖出云層的那一瞬間,真是太讓人無法言語了,江面開始波光鱗鱗,陽光下閃閃發(fā)光的江水讓人心潮涌動不能言語。
24日上午的第一個觀光景點(diǎn)是自費(fèi)豐都鬼城,我沒有想過要去,一是廣播里誘人的廣告詞“豐都—人類靈魂故里”,聽著這樣過分地渲染,我感覺有些怪怪的,鬼神什么時候與人類靈魂這樣的用詞配搭上的?再說人聲鼎沸中怎么去探尋到自己的靈魂,那里可能有太多商業(yè)氣息吧,大多數(shù)的人不管是迷信或者是跟風(fēng)都要去燒錢;還有那里聽說有望鄉(xiāng)臺、奈何橋兩個很特別的地方,我確信我的父母離世時是一定在那里久久不愿離去的,我們已在那里長淚相別,我在父母離開的那兩個時候去過那里了,我不能輕意再去,我要讓他們在那里平靜地等待,我會在我的最后那一刻去那里見他們的,不是現(xiàn)在。
如此美的天與水,清涼洗心的江風(fēng)陣陣,我怎么能失去獨(dú)享水天的時機(jī),大部分游客都去尋找“靈魂”去了,我要獨(dú)自在這里拜謁我的山與水。沒有山的凝重深厚,沒有水的智慧靈動,但我還算是一個知仁愛的人,是一個熾愛著山水渴望擁有山水胸懷的人;平日里,孤單的我很多時候都與心中的山水在傾訴,從未有這么近這么靜地伏在他們的身旁,山是我心中的男子,水是我夢想成為的柔情女子,山水在這里是那么深情地相依,或風(fēng)平浪靜或風(fēng)花雪月或恣意奔騰,他們都是那樣地深情綣繾,風(fēng)雨相隨。穿上了我的長包裙,在天地的見證下,在大山的懷抱中,在江水的柔情里,在江風(fēng)地?zé)嵛侵?,我請人幫我照了幾張照片,人不美,但在青山下,在清澈的秋光中,我想還是天人合一了吧。
下午四點(diǎn)多,我們抵達(dá)了忠縣的石寶寨。原立于長江北岸邊的石寶寨,是有著400多年歷史仍屹立于江上的一嶟巨石與依山而建的閣樓組合體,十多丈的閣樓任歲月的沖刷還依然完好無損,讓人不得不驚嘆400多年前人們的建筑智慧;因三峽工程,那里的江水提升了145米后,石寶寨就成為了一個孤島,宛如江上明珠,守護(hù)著忠縣人們的幸福與安康。途中引我沉思還有氣勢恢弘的忠縣長江大橋,為什么長江上的大橋幾乎都是桔黃色的,是安全平安之意嗎?為什么我總對大橋充滿了那么多的情懷,幾乎每一座橋都能吸引我的眼球,大橋上的每一個拉引及縫接都讓我想了解,我想我不單是因?yàn)槲业睦嫌咽菢蛄航ㄖこ處?,更多是的我驚嘆建筑工程怎么能讓力與物質(zhì)結(jié)合得那么完美,也許因太無知了,所以總引我思索,雖什么都思索不出來,但那個過程充滿在內(nèi)心的美好太讓我喜悅了,為什么有如此奇妙地喜悅,我隱若能明白一些,但也道不明,也許更多的是內(nèi)心的需要吧。
駐足于浩大的江面,我也只是一個偶爾看山不是山看水還是水的凡夫俗子,為追尋三國歷史的硝煙、探尋文人墨客的情懷而來。三國的硝煙已隨滾滾江水而熄滅,但那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從未從我的生命里逝去,諸葛先生的瀟灑羽扇,那一個個智慧的錦囊妙計讓我激蕩,他是鞠躬盡瘁為忠義而獻(xiàn)身的化身,他已不是一個人物,他是渴望智慧與仁厚的人們所敬仰的神;趙子龍的披肝瀝膽與智勇英姿不知讓多少女子景慕,我也是其中的一個;英雄豪氣、百戰(zhàn)百勝卻又一疏敗漢室與不為美色動的關(guān)云長,也同樣引無數(shù)女子傾慕,張飛的憨勇忠義、劉備的哭泣智慧,才情橫溢然又為天妒的英才周公瑾、、、、、、我為著這些情懷而來。25日上午,我們來到了三國歷史名城,劉備的托孤之城――白帝城。穿過后人們修建的風(fēng)雨廊橋,迎面的是忠義廣場,我緩緩地走向諸葛孔明的巨大雕像,最后我停留了下來,仰望著三國中我最敬仰的智慧仁人,我默禱于心,我祈禱我能再多些智慧,這獨(dú)行的路需要比他人更多的智慧與忍耐。在這個忠義廣場,人們只塑下了諸葛孔明的雕像,前、后《出師表》的巨型碑文是人們對諸葛亮鞠躬盡瘁、忠肝義膽的最好見證。拾級而上,進(jìn)入白帝城,雖感受不到三國歷史的風(fēng)云變幻,但置身其中,歷史的厚重感依然流淌在我的心中。為諸葛亮建的武侯祠里,諸葛亮塑像上方的匾文“伯仲伊呂”,說諸葛亮治國智慧是可以與伊尹和姜太公齊名的人,可以想象在人們心中諸葛亮有多高的位置;還有人們根據(jù)《三國演義》刻畫出的劉備托孤堂,讓我駐足了一些時間。歷史已遠(yuǎn)去,我們要以怎樣的心去面對歷史給我的東西,淺淺而過也無可厚非,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心理需要,我的心理需要我從每一次的旅行中去思考與學(xué)習(xí),不然感覺沒有去過一樣,沒有思考的游玩很快就不知看了些什么,很多風(fēng)景大同小異,不同的是我們看風(fēng)景的人,怎么看風(fēng)景與怎么收獲風(fēng)景給予我們的那些無言啟發(fā)對旅行者們同樣重要,有文章說旅行不能拯救平庸的靈魂,我可以貧窮但我的靈魂不能平庸。
在白帝城的后院,愛字畫的人大都買了李白的《朝辭白帝城》,而我卻好歡喜地地買了“布衣暖菜根香詩書滋味長”這一字畫,這不是我現(xiàn)實(shí)生活及理想生活的寫照嗎,意境雖早已相識,但孤陋的我才第一次見到這句詩,讀詩如逢友人,有人一見就似曾相識很久了,我想有一天會把它放在我的新書房里。
長江三峽更是詩歌的圣殿,是文人墨客們抒發(fā)情懷的地方。接到朝廷赦免后的李白朝辭白帝彩云間,以為能為國家施展報負(fù)的他所駕的輕舟,不覺中已過了萬重山,可以想象詩人那時喜悅激動的心情,恍惚之間,明麗的陽光下、江上的那葉小舟是不是就是李太白的輕舟?
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元縝悼亡妻的千古名句,那滄海之水和巫山之云是隱喻夫妻之間的摯愛深情,愛情的忠貞與美好,多么令人銘心刻骨,其后的一切都只能是: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細(xì)細(xì)地品味著元縝取自《孟子盡心》篇的“觀于海者難為水的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現(xiàn)代的我們,只要深愛過,不也是這樣嗎?見過了大海之后,哪里能看得見其他的水呢,過競千帆皆不是啊!
還有劉禹錫任夔州刺史時填的竹枝詞:楊柳青青江水平,聞郎江上唱歌聲。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導(dǎo)游說是天下第一情詩,這首詩也曾寫入了我的心肺:青青的楊柳岸邊,江水平靜如畫,多情的女子聽到了小伙子隨江水傳來的歌聲,究竟是不是在喜歡著她啊,她迷惘,她眷戀,她忐忑不安,偶爾感覺不是尋愛的歌聲,但不是又怎么會入心而來,真是情如黃梅時節(jié)晴雨不定的天氣啊,西邊還下著雨,東邊卻出著大太陽,是無情還是有情啊,真是讓人捉摸不透。但是,對我來說,我早已不去捉摸了,一切隨自然。
(三峽風(fēng)光與驚世大壩工程)
據(jù)科考,長江發(fā)源于青藏高原唐古拉山脈主峰的西南側(cè),滾滾長江之水就從那里來的,我真想知道發(fā)源地的水流是什么樣的狀態(tài),是萬馬齊喑奔流而下的雪水匯聚而成或者是從地面的某一個地方突然冒出來的?我沒有找到這方面的文字,總之,長江之水從青藏高原一路奔騰而來了,成為了世界第三大的河流,流經(jīng)青海省,流到了西南地區(qū),據(jù)說,古長江在西南地區(qū)是自東向西流入地中海的,后因巨大的造山運(yùn)動迫使長江之水向東流去,長江左突右沖以銳不可擋的氣勢劈開了阻擋它的巫山山脈,終于,長江一路浩浩蕩蕩匯入了東海。三峽就是長江進(jìn)入巫山山脈中的三段峽谷。
25日中午,辭別了白帝城,我們的游輪才開始進(jìn)入真正意義的長江三峽,第一個要經(jīng)過的是三峽中最雄偉險峻的瞿塘峽。瞿塘峽就在白帝城的東側(cè)。聽到游輪上的廣播,我快速地沖上四樓的船頭甲板找好了一個最佳觀賞點(diǎn)。瞿塘峽進(jìn)入了我們的眼簾,在游覽白帝城還是晴好的天氣,進(jìn)入三峽天氣突然變化了,江上天氣真是變幻莫測,瞿塘峽在細(xì)雨霏霏中迎來了,它以雄壯巍峨、氣勢磅礴的傲人之態(tài)恍若在檢閱著為它紛至沓來的游客,他仿佛在問游客:游人,你有多大的力量,我在這里屹立了數(shù)千萬年,你不能與我比招的,無論你們的三峽水利工程,還是回淹不沒我的!在這里,我看到了山的狂野與強(qiáng)悍?!氨娝畷⑷f,瞿塘爭一門”的夔門就那樣出現(xiàn)在我們的眼前,夔門雄壯險峻,兩岸的山如被大斧劈開一樣,筆直對峙,互不相讓,但是強(qiáng)中自有強(qiáng)中手,我們的長江更以其銳不可擋之勢沖進(jìn)夔門,他們共同奏響了萬里長江中最華麗的樂章,把長江的豪情與粗獷展現(xiàn)得那么淋漓盡致,一曲蕩氣回腸的樂章強(qiáng)勁開篇了。我想如果瞿塘峽是一個強(qiáng)悍的漢子,那巫峽就是一個柔情似水的女子。巫峽以她秀麗神迷聞名,細(xì)雨朦朧則為她披上了薄薄的紗衣,她顯得更是那么地迷人,導(dǎo)游說,在巫峽能遇上細(xì)雨是最美好的。細(xì)雨中的巫山十二峰,峰峰奇特,宛如一個個曼娜多姿的女子,神女峰神女的守望不知讓多少人動容,但現(xiàn)代女作家舒婷看著神女卻掉淚了,“與其在懸崖上展覽千年,不如在愛人肩頭痛哭一夜”,是啊,守望不是一般人能過得好的,青山不老,江水長流,愛一個人的心怎么又會老去,只有守望啊。文人墨客筆下的巫山云與雨,是美好的情愛,因?yàn)槊篮茫栽?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在那些群山萬壑間,有幾家散落的村落,特別是有一個有幾間農(nóng)家房的一戶人家,引我思想,我對他們充滿了敬意。他們是可以接受政府給他們安排去城市或集中安置點(diǎn)生活的,但他們最后選擇了留在這祖祖輩輩繁衍生息的地方,他們一定也糾結(jié)過,是什么留下了他們,是什么讓他們可以堅定地安于大山的沉寂,日日年年與大山大江為伴,他們不是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繁華,因?yàn)轱L(fēng)和日麗時他們還會駕著小船去較近的集市交易回他們的生活必須品。
古人曾發(fā)出“便將萬管玲瓏筆,難寫瞿塘兩岸山”的感嘆,奈何我的筆又是那么拙笨,無論我從哪里落筆怎么落筆也都無法寫出長江三峽的風(fēng)景、風(fēng)情與風(fēng)骨,只有惱恨。
驚嘆著瞿塘峽的雄壯險峻,眷戀著巫山神女的千年守望,無論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或造山運(yùn)動都讓我屏息驚嘆,然而,親歷了游輪過三峽大壩的第一、第二級船閘,更是讓人驚嘆中國的這一驚世建筑奇跡。最美最絕的感受一定要留在最后,與我的作風(fēng)不期而合了,做游覽攻略時,我也只想:閱了歷史,咀嚼著詩人的情懷,去感受順江而下直掛云帆濟(jì)滄海的豪情就最好了。沒有想到三峽大壩給我的驚喜超出我的想象,當(dāng)然也因我對三峽大壩工程知之甚少。
晚上10點(diǎn)多,我們的游輪停航等待經(jīng)過三峽船閘,夜也深了,看累了風(fēng)景的人們大多休息了,要觀看過船閘的人只有自己看好時間等待,廣播不會再通知,我在四樓船頭的甲板上靜靜地等待,江風(fēng)襲人亂舞動著女人們的長發(fā),我的長發(fā)更是。就那樣一直站在甲板上,我的腳底好痛,但是如果一走開,我的好位置就會有人補(bǔ)上來,所以只有堅持。等待了近四十分鐘,第一道船閘終于緩得又緩地在打開了,我們的船也緩緩駛?cè)?,最后船完全進(jìn)入船閘箱體,我快速地從船頭走向船尾,走到船中部的地方,看到了一個船員拋了一根鐵絲把船固定在箱體內(nèi)的某一個地方,導(dǎo)游說過這也是一個很重要的環(huán)節(jié),我有幸看到了,好開心,有人因?yàn)榭吹奈恢貌缓脹]有看到呢。船固定好了,驚人的奇跡就要出現(xiàn)了,導(dǎo)游以前解說說過會怎樣的,但我并沒想到那會是怎樣的一個過程,船閘在緩緩地關(guān)閉了,最后關(guān)成了一個大大的“人”字形,我聚焦的船閘最高水位處的地方在慢慢露出,這時巨大的聲響響起了,應(yīng)該是船閘箱體下降與水產(chǎn)生的摩擦聲,看著水位越來起快地下降,我們的船慢慢地在下降,但我們幾乎是沒有感覺的,短短三十分鐘我們就降了17.5米,最后終于下降到位了,我?guī)缀跻彩沁_(dá)到了亢奮狀態(tài),科學(xué)創(chuàng)造奇跡,那么洶涌的水不知有多大的壓力,那需要多么堅韌的材料和智慧才能制造出那一扇扇能力擋萬鈞的船閘,聽說船閘的制造及運(yùn)輸之難,但智慧的中國人們想出了可行的辦法都一一做到的,后來才知道:修建這五級船閘,歷時了九年,三峽工程總耗時十七年,那是一個怎樣大的工程。凡事都有利弊,有關(guān)三峽工程有很多聲音,但做為中國建筑史上的驚人創(chuàng)造,我們不得不驚嘆。我興奮地請人幫我在頂層甲板上照了一張下降到位的照片。接著,我又觀看了第二次關(guān)船閘和下降的情象,我的心情一直處于亢奮狀態(tài),那一夜也是夢見了那些場景。在我們的睡夢中,游輪又經(jīng)歷了近兩個多小時過了三個船閘,也就是那晚我們的游輪下了五個臺階,最后到了水位下降113米的江上;只有親身經(jīng)歷了,只有對建筑創(chuàng)造的奇跡富有激情的你才會如此喜悅亢奮。仰望我們下降的高度,真是讓人想狂呼,原以為三峽一路的歷史、人文與風(fēng)光已讓我無語驚呼,沒想到大壩工程讓我更是如此地失態(tài):好想抱著心愛的人跳幾下啊。三峽的自然景觀讓世人驚嘆,但中國建筑工程師的驚人創(chuàng)造更讓無知的我嘆為觀止!
離開三峽大壩,我們的游輪仍航行在西陵峽上,三峽大壩就建在西陵峽的三斗坪,因?yàn)檫@里的江面開闊如行云流水般平靜溫婉,地勢等各方面條件都適合建水利相關(guān)工程。在西陵峽最后一段,幾乎是瞿塘峽的雄壯險峻遙相呼應(yīng),大自然不會無神彩地收筆,以雄渾大氣開篇,也要以氣勢雄壯完美謝幕,西陵峽最后一段也是那樣地險峻雄偉。
長江三峽的風(fēng)景如一軸長長的山水巨畫,每一段峽谷,每一片江面都那么引人致勝,讓人流連不倦 。這次三峽之行還是留下了遺憾,26日去三峽大壩,站在壇子嶺和185觀景平臺上,都無法看到三峽大壩的全景,三峽大壩一直處在大雨迷蒙中。留下遺憾也好,有一天,我還會再去的,和我心愛的人或者我的兒子一起。
2015-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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