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奶奶

文/龍?zhí)?/p>

致奶奶去世五周年忌日

自序：自從看了我的老鄉(xiāng)著名作家，陜西省作協(xié)主席賈平凹先生寫《祭父》和《寫給母親》兩篇文章后，我想起了我的奶奶，我的心一直浮現(xiàn)在奶奶老人家生前對我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生活中的點點滴滴當中，作為孫子，這種親情，甚是難忘。今天是奶奶的忌日，按照“天人合一”磁場效應(yīng)自然規(guī)律，國家是五年一小紀，十年一大紀。人不也是這樣的嗎？五年一小運，十年一大運。 五年前的今天八月二十老人家離開了世間，今 日回鄉(xiāng)祭奠，寄托哀思。

寫給奶奶

五年前奶奶因患腦血管疾病受罪兩年，病痛折磨，后期癱瘓在床，飲食困難，難語失言，靠叔父喂營養(yǎng)快線維持生命，饑餓疼痛，疼痛饑餓，受罪至第二年的八月二十前夜整整哭了一夜，帶著對我的牽掛，一眼未閉，放心不下地去世了，其時我還在咸陽一所院校上中專，接到叔父的電話，我的眼淚流了下來，前夜我耳朵無緣無故的發(fā)燒，有種想哭的樣子，我想恐怕是奶奶想和我交待什么，放下功課，急忙向老師請假，立即乘車前往商洛老家轉(zhuǎn)回！回來看見奶奶躺在靈床上一動不動，哎，孫子回來的晚了，太晚了，一只眼睛還未閉，我用手撫摸著閉合，靜靜在遺體前磕了三個響頭。聽爺爺在旁邊說，昨夜：“你婆整整哭了一夜，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蔽业难蹨I頓時刷刷地流了下來，嚎啕大哭起來。(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五年后的今天我放下手頭工作專程從西安黎明時分乘車穿越秦嶺隧道一路向東直奔商洛故里祭奠我的奶奶五周年忌日，這回回鄉(xiāng)的只有我一人，叔父和父親工作的原因，未能如愿，五年來每次站在奶奶的墳前，都有不同的感覺，也許是我隨著年齡的增長，社會的經(jīng)歷，漸漸地長大了，今日的感覺也有所不同，站在奶奶的墳前雜草叢生，鳥兒咿咿呀呀，我含著淚從坡上向下望著故鄉(xiāng)的山山水水陪伴了我多少歡樂和心酸，還有一個陪伴著我十五年成長的親人也埋在了腳下這片黃土上，捏著腳下的黃土想起了這是當年奶奶給這個大家族種蘿卜菜的地方現(xiàn)在卻是老人家最終的歸宿地。

那些年奶奶為了全家人早上能吃上蘿卜菜就米湯，爺爺長年在外打長工，我幼小不懂事，奶奶可憐一人挑著二桶尿手里還拖著二斤化肥背到崎嶇的后坡上，汗一把，淚一把地忙忙碌碌把菜籽種下，回家還得給家里幾口人做飯洗衣料理家務(wù)，別人一天能完成的，她卻得三天。想到了這里，我的淚來了，這里不僅是我童年和少年的回憶地還是奶奶面朝黃土背朝天，一把心酸一把淚，用勤勞雙手維持著這個家族的根據(jù)地吶，和我這次隨行還有奶奶生前養(yǎng)的豆寶，是只小黃狗，名字是我起的，顏色像豆子一樣的黃，充滿了生命的希望，特別可愛，可以說我不在的時候它時時陪在奶奶的身邊，是家里的寶貝，喚作“豆寶”，這時看到它也動情地流淚了，靜靜地窩在墳前一動不動，我的眼淚情不自禁地又來了，奶奶走后的那幾天豆寶整天在奶奶睡的那張床的床底下待著，幾日不吃不喝為奶奶的離去傷心悲痛，豆寶也是有感情的，和奶奶相依相伴三年歲月，每次奶奶吃飯完畢，專門給豆寶做一點食物，這種情感是無法忘記的。淚水模糊我的雙眼看見墳前奶奶靈魂在不停地在閃現(xiàn)，豆寶也在奶奶的墓地旁也聚精會神地呆著不動，好似聆聽著什么，我想可能是奶奶傳話了，希望豆寶快樂的成長，陪伴著健在的爺爺，保佑著孫子蓬蓽生輝……我的心哽咽著，突然間奶奶的生前對我的點點滴滴只在我眼前浮現(xiàn)。

忘不了寒冬三更肚子疼，奶奶披著風(fēng)雪把我背到鄉(xiāng)里的衛(wèi)生所含淚哭著敲門讓大夫為孫子把病看；忘不了小時候淘氣的我睡覺多次尿濕了被窩，每次奶奶把干地方讓給我，濕的卻留給她；忘不了孫子上學(xué)堂，每晚補課10多點，操心牽掛怕閃失，她會悄悄地守在村口把我等甚至我不回家她也不休息；忘不了那年上小學(xué)，老師把我扣留在學(xué)校，你卻悄悄給我煮3顆雞蛋還是你用二斤小麥與鄰家換的，自己舍不得吃，送到學(xué)校給我吃還被老師“笑話”，同學(xué)“嘲笑”吶！忘不了每到寒冬時，是你給孫子一針一線把棉褲納，穿到身上那股熱流覺得溫暖??！至今走在他鄉(xiāng)再也沒有奶奶手縫的棉褲那樣溫暖啦！

更讓我忘不了臨走的前夜，你的淚水不停灑，擔心孫子何時才能長心，成家立業(yè)??！

那些年淘氣沒聽你的話，讓你三天兩頭操心常牽掛，那些年你為了我沒少受委屈，常挨人責罵。多少次夜里你總給孫子納千層底，還記得你給孫子納到第二只棉鞋時你卻生病了，如今我把棉鞋在家里柜底里珍藏下，每次回鄉(xiāng)拿出來看一下，情不自禁，兩眼淚花！

燒完紙后，靜靜地在墳前和奶奶說說話：孫子還好，畢業(yè)后找了一份簡單的工作，到覺得自在，還記得奶奶生前對我說過：“腳踏實地干正事”。是??！堅定不移地干正事，務(wù)正業(yè)，弘揚正能量！看了一下手中表，時間尚早，想回到奶奶原來住的地方看看，爺爺早已打開房門在門口等待我的到來，五年了舊居灰塵早已布滿，蜘蛛網(wǎng)在空中打旋，此刻此景，爺爺也蒼老了許多，我的淚水模糊了雙眼，人走房空，回憶還在！電話鈴響了，母親通知我過去吃飯，我在家吃飯間隙和母親拉拉家常，說村子里和你一般大的周×兒子結(jié)婚了娶得是咱商洛市人，村頭平時關(guān)心你上學(xué)的三伯患病五月去世了……哎，人生就這樣不停地周而復(fù)著，但德高望重地靈魂永遠留在人們的心中，吃飯完畢又匆忙地向故鄉(xiāng)告別，戀戀不舍地離開了這片養(yǎng)我的土地，路上遇到鄉(xiāng)鄰問我：“周×什么時候回來的呀，到伯伯屋里坐坐?！蔽掖颐Φ貜目诖统鲆缓袩煆棾鲆桓鶃碚f：“伯伯呀！改天吧！好長時間沒回來，回來轉(zhuǎn)轉(zhuǎn)！”其實我明白不是回來轉(zhuǎn)轉(zhuǎn)，是回來看陪伴我十五年的奶奶來了，坐在車上時值國慶，看見人來人往的涌潮中，不免想起了我可憐的奶奶，面朝黃土辛苦操勞一輩子，含辛茹苦把兒孫拉扯大，從來就沒旅過游，正當孫子還有點閑錢的時候，你卻到了哪頭，我的淚又來了，隨行的司機幫我遞了一塊紙巾擦完淚水，內(nèi)心感到凄涼，這凄涼更是一種遺憾，是啊，

含辛茹苦一輩子，只為孫兒常操心。匆匆離去已五載，生前點滴暖孫心！

后記：據(jù)說人到結(jié)婚后生兒育女方能成熟，畢竟本人20歲，還太年輕，可能表達情感還不深厚，只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隨感，以示懷念，待到幾年后寫祭文，可能人生經(jīng)歷多了，自然情感發(fā)自內(nèi)心的就有所不同，總之還是一種追思吧！ 今日歸途有感而發(fā)，情郁于中，好似淚水模糊了雙眼草文。

乙未年10月2日下午八月二十草于西丹高速上，晚整理與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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