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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麂島懷舊

2015-09-07 17:36 作者:悵望南天  | 7條評論 相關文章 | 我要投稿

南 麂 島 懷 舊

五月的天氣,時時晴,不冷不熱,正是出游的好季節(jié)。由于多年以來,對南麂島的懷念,所以決定在最近這段時間內,到這個小島上去看看。

南麂島,位于浙江省平陽縣東部,距大陸三十海里,主島面積七平方公里多,整個列島由二十三個面積在五百平方米以上的小島礁組成,一九五五年二月前,還是國民黨軍隊盤踞的軍事要地。在中國人民解放軍相繼收復大陳島和一江山島之后,國民黨殘部知道不能固守此島,于是,在一九五五年二月二十五日,強迫島上全部居民1996人,隨軍逃到臺灣。此后,南麂島回到人民的懷抱。

南麂列島周圍海域,是貝類和海藻的王國,自然生長的貝類不計其數。五、六十年代,島上建有一個國有的海帶場,固定員工二百多人。海帶產品遍銷全國。

南麂列島又是一個天然漁場,每到漁汛期,各地漁船云集于此,海面上白帆點點,潮漲船歸時,漁歌陣陣,號子連連。

南麂列島又是海防前線,南麂島收復后,在本島上駐有人民解放軍的一個團兵力,設有空軍雷達站和海軍雷達站。八十年代后,由于國際形勢的變化,以及國內戰(zhàn)略方針的改變,這里的軍隊撤走了。上世紀八十年代列為國家級海洋自然保護區(qū)。并開始了旅游開發(fā)。( 文章閱讀網:www.sanwen.net )

五月的某天,中午時分,太陽在云層中時隱時現,風力預報為東北風二到三級,“南麂十八號”快艇,載著包括我在內的一百余位游客,以每小時二十七、八節(jié)的速度,向浩瀚的大海上飛奔而去,由于風小,浪也不大,海面上顯得平靜,船也不會有多大的顛簸,船頭沖開碧藍的海水,在船舷兩邊揚起白的浪花;海岸線起來越遠了,漸漸地模糊了,后來只剩一條線,最后線也不見了,只見茫茫的大海,碧綠的海水,偶爾幾只海鷗掠過,遠處的漁船,在乘風破浪、撒網作業(yè),巨大的運輸船也時而擦肩而過……大約一個小時過后,只聽氣笛長嗚,船上的服務員告知大家,南麂到了!

快艇??吭谒啻a頭上,旅客可以直接上岸,碼頭很寬大,長度大約有五、六十米,上下客非常方便。出了門,就有旅游交通車接送。碼頭人人來人往,一片繁榮景象,這情景,很自然地令我想起我初來南麂的情形。

那是六十年代中期,我父親在這里工作,放暑假的時候,我到了這個小島上,居住了近兩個月的時間,度過了個非常愉快的暑假,于是,這個小島給我留下了揮之不去的留戀。

當年,我是隨一個同宗伯伯一起來的,坐的是木質機帆船,噸位也很小,客貨混裝,艙內既小又暗,沒有船窗,只有左右舷上開兩個供上下客的小門,行船時門要關閉起來,僅開一個小口,以供通風。而且航速也很慢,從鰲江碼頭出發(fā),一路顛覆,須要四個小時才到南麂本島。那時,我還是第一次坐船出海,十分好奇,船一出發(fā),就跑到船頭去看大海,隨著船的晃動,還覺得挺好玩的,初離岸時,船的擺動不大,海水也是渾濁的,一眼望去,茫茫大海,不著邊際,很多近海捕撈的小漁船在大海中漂蕩。隨著船的前進,海水漸漸就成淡黃,波浪也隨之增大,船的晃動也增大了,人開始有點暈暈的了,但是,為了貪看這美好的海上景象,我還是堅持半倚在船舷上,船舷的外面有護攔的,不至于被甩出去。還是安全的,但是船老大還是多次摧我進艙。我進去了一次,后來又偷跑出來看了。這次出來,和之前不一樣了,海水變成全綠的,船的顛簸更大,幾乎沒有辦法站穩(wěn)。海風也特別大,迎面吹來,有點難受。開始想吐了,我還是堅持,這時,只見海面上稀稀疏疏漂浮著一個個圓圓的、大的有小栲栳那么大,小有象洗臉盆那么大的東西;一只只不大的漁船,在波浪中向這些東西靠近,然后用一個特別的工具把它撈上來,如此重復著。我問同行的伯伯,這是做什么?他告訴我這就是所謂的“撈海蜇”;就是我們餐桌的佳肴。他接著說:撈海蜇是一個非常危險的海上捕撈作業(yè),其危險性之一,是船小,作業(yè)人員只有三到四個,兩個人用劃槳來駕駛船的前進,或控制船的方向,兩個人撈海蜇,遇到較大海蜇時,船向一面傾斜,會造成翻船的危險。危險之二是由于海蜇是一個活體,它有一頭觸須,會傷人,一旦被傷到,會很痛,紅腫,甚至中毒。第三個危險就是突然遇到大風的襲擊,當時來說,這些小船根本不可能有無線通訊器材,連一個收聽天氣預報的收音機也沒有,南方的沿海,特別是天,經常有突發(fā)的雷雨大風,如果這種災難性的天氣出現,那這些捉海蜇的小船可以說是九死一生了。如今,這里的海蜇已經絕種,撈海蜇作業(yè)也隨之消失了。

那次的記憶中,我還看到了一條大沙魚,在右船舷的幾十米處游動,時沉時浮。我正看得入迷,突然,一個巨浪打來,船頭抬得老高,我差點摔倒,接著,就暈得厲害,老大和我那個同行的叔叔都來了,老大還高聲罵了我。我只好回到艙內,由于艙內太悶,又暈,我開始嘔吐了,開始吐出的是食物,后來就是黃水,再后來,就沒有東西可吐了,就是胃里一個勁地痙攣,連痛帶暈,又睡不著,那痛苦,簡直是不堪言辭。軟綿綿地在艙里熬了不知多少時間,船終于減速了,那些老客都說快到了。浪也似乎小了很多,我睜眼看看,海水顏色又變淡黃了。可能是快到了。這樣的慢速中漂游了半小時多,只聽到老大一場令下:放錨!一聲巨響,一個大鐵錨被拋入海中。我忍不住,又起來,扒在艙門的窗口上看,只見水手們象推磨似的地推動著一個轉盤,轉盤上纏著粗繩子,隨著轉盤的轉動,拉近與鐵錨的距離,船開始穩(wěn)定了,船上的水手向岸上的人員招呼,就有幾只小船(船員稱它為舢舨)搖了過了,游客們依次下到小舢舨上,如此這般地幾個來回,才把船里的旅客接到岸上。我是最后一批上岸的。

看看現在,平平穩(wěn)穩(wěn),一個小時多一點時間就平安到達了,沒有嘔吐,沒有暈船,也不用小舢舨接,直接上了岸。上岸后,又有車可以接送到你要去的地方,也真是大變樣了。

四十七年前,我來的時候,是住在火焜岙村的,那時的火焜岙村是全島的中心,南麂人民公社機關、平陽縣南麂工作委員會、縣公安南麂分局、稅務所、航管站、衛(wèi)生所、供銷社、小學等機構,都在這里。房子雖然非常簡陋,有的甚至是茅草房,根本不見樓房,但是這里的人也最多,也最熱鬧。特別是漁船歸來時,漁火閃閃,歌漁陣陣,叫賣聲此起彼伏,提著小籃,花上一毛多錢,就可以買到半籃子活蹦亂跳的鮮魚。那年,我雖然還不到二十歲,但和這些機關的工作人員們卻混得非常熟,有時還一起打籃球,一起玩撲克,無拘無束,開心異常。我還跟著我的母親一起上山砍過柴,下海采過貝類,和我弟弟一起在那個碧藍的海水里游泳。那個夏天的暑假,是我最快樂的一段時光,此后,隨著文化大革命的深入,學校也停課了,高考也取消了,我也就再也沒有度過暑假了,隨之而來的是一場場艱苦的磨難。這就是我一生中最后一個暑假!就是這個暑假,在我的心靈上留下十分真純,十分美好的回憶。

所以,我一上岸,就迫不及待向旅游車售票窗口的售標員問道:“有沒有到火焜岙的班車?”;但是,回答卻令我非常遺憾:“沒有。只有到大沙岙和三盤尾的車,到火焜岙要步行,或者叫出租車?!边@些話讓招攬客人的某旅店老板聽見了,她立刻湊上來,說了一大通話,目的只有一個,讓我去住在她店里,在她店里吃飯,我想想,反正得住也得吃,就隨她去吧。于是買好了車票,坐上車,在她的客店所在地“大沙岙”下了車。

她的店不大,是她和她老公兩個人經營的,一座簡易的平房,分成三個房間,共設九個床位,房前是一片不是很大的空地,澆上水泥,搭起兩個簡易棚,擺上幾張桌子,就是一個餐館了。小餐館的菜,都是海鮮,有眾多的貝類,活魚,活烏賊,活海鰻,好幾十種,有的是本島的,也有的是從大陸運來的。我選擇了海鰻和厚殼的大海螺兩個菜,炒了一個炒粉干,先吃飽了再玩。在吃飯中,我向店主了解去火焜岙的路線。她老公是一個在南麂島生活了幾十年的老南麂,他告訴我,現在去火焜岙的那條小路不能走了,因為有了公路,那小路早已經廢了,公路的距離比小路要遠好幾倍,他建議我叫一輛出租車去。

由于道路的改變,方向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原來向東走的路,現在得先向西行了,我從飯店出來。沿著公路走了一段,太陽的照射,令人覺得又熱又累,老婆說走不動了,于是撥通了出租車的電話,要價兩百。說是來回三十多公里。三十多公里路程,我可以相信,但是兩百元錢,我無法接受,于是決定發(fā)揚當年精神,下定決心,不怕困難,步行前進。

沒走多遠,看見一個牌子,上面赫然寫著“美齡居”!奇怪。宋美齡來過這里?沒聽說過的啊?再看那“美齡居”,是一座三間很低矮象碉堡一樣的房子,上面覆蓋著厚厚的泥土,一扇不大的門,兩個很小的窗子。都是新翻修的,門沒有開。房子前面是一個院,院兩邊有四棵不知名的大樹,樹前掛立著一個大木牌,上面詳細地寫著這座建筑的來歷。原來,在一九五五年初,蔣介石到浙江沿海視察海防,美齡也隨之一起來到浙江,蔣介石到南麂島時,她住在洞頭,由于戰(zhàn)局非常緊張,宋美齡就沒有到這個小島上了,這座美齡居雖然建好了,美齡卻沒有居過,旅游的需要,重新修復展出,也無可厚非。美齡居的前方,立著一個南麂解放紀念碑,上面記錄著南麂島的蒼桑世事和回歸人民懷抱的經過。

彎彎曲曲的盤山公路,來回曲折,一會兒上坡,一會兒下坡,不知不覺,到了山頂,這里是原來的部隊的團部所在地,群眾稱之為司令部,海軍雷達仍然地辛勤地轉動著,象一雙明亮的眼睛,注視著遠處的大洋,忠誠地為祖國站崗。讓我肅然起敬。山頂上的營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幾座是高大的賓館,一個海洋生物展覽館和一座農村信用合用銀行也在路邊傲然屹立,原來的小水庫,現在改成了個供人觀賞的大水池,放養(yǎng)著許多魚。原來的百畝坪,現在正在修機場,不知是軍用還是民用,幾十臺挖土機的轟隆作響,緊張作業(yè),一堆堆黃土,一堆堆石塊,也算井井有條。也許不久的將來,這里將出現轟嗚的飛機。

在這里向西望去,大沙岙就在眼底,一個金黃色的,彎彎的象長虹一樣的沙灘,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fā)光,顯得格外耀眼,綠色的海波,小心異異地向沙灘推進,又后退,后退又前進,不論是漲潮還是落潮,海水就是這樣不知疲倦地反復運動。岙口當中,有一座小島,其形狀極象老虎,本島人稱它為虎嶼,虎嶼很小,沒有人居住,但樹木蔥郁,人們說,虎嶼是大沙岙的守護神。

翻過百畝坪,就是下坡路了,往下走了一段路,終于看見火焜岙了,在山上往下看火焜岙的形狀,的確非常象一條吹火棍,長長的兩條山梁,夾著一條長長的狹小的海岙,外大內小,呈喇叭形,估計有五、七百米的長度,岙底最狹處約五十余米,岙口不知有多寬,這個吹火棍也真夠大的!岙內停泊著幾只小漁船。似乎沒有當年那千帆林立的熱鬧氣氛。

加緊腳步向前進!

當年,我是從媽祖岙上船的,步行到大沙岙,再從大沙岙翻過山,再沿著一條不是很寬的小山路,從正面進入火焜岙的。

今天是沿公路走了,是從后背入村了。經過兩個半小時的艱難步行,終于看火焜岙村的棱廓了,一排排青瓦房,從遠處看去,還算整齊。公路邊上分岔出一條下坡的石板小路,我估計是可通火焜岙村的,就沿著小路試探著往下走,走了大約十多分鐘彎彎曲曲又長滿蒿草的小路,前面豁然開朗,一條水泥馬路橫在我的眼前,路的兩旁,排列著大大小小的大約十多幢二層到三層的樓房,形成一條小街。房子的墻都是用粗石壘成,窗口都開得很小,大約是由于海島上風特別大的緣故吧?房屋顯得很舊,門和外墻都斑駁不堪了,有幾座都破了,甚至塌了。房子周圍長滿野草,顯得有些荒涼,不象當年房前屋后都種著不同的蔬菜。馬路一直向岙口方向延申,平坦寬敞,在馬路的中段,有一座碼頭伸向海里,幾只小漁船一字兒排在碼頭邊上,海水象是落潮,碼頭顯得特別高大??墒强床坏綕O民,也聽不到漁歌號子。也不見村民和孩子的喧鬧,轉個小彎,才看見兩個年老的夫婦在修補漁網。

我上前和她們打招呼,向她們打聽當年的事。

我:“大伯,你好啊。向你打聽點事好嗎?”

大伯和靄地笑笑,說:“好的,你想問什么事???”

我說:“你是什么時候來南鹿島的?”

大伯說:“我來這里三十年了。”

我問:“以前的平房都不見了,這些房子都什么時候建的啊?”

他答道:“以前的房子都拆了,原來的居民也都搬到大陸上去了,我們是橋墩水庫的移民,這些房子是政府補貼我們建的,到現在也有三十多年了,你看,很多房子都破了?!?/p>

“原來這樣啊,那你知不知道原來的公安局在什么地方?”

“不太清楚?!?/p>

這時,從對面走來一個老者,他肩負一把開山鋤,鋤頭的后面掛著一個筐,筐里裝滿著一種黑黑的條狀物,后來我才知道,這東西叫“洋西菜”,土名叫“破網”,是這里的農民在海上養(yǎng)殖的澡類作物,他個頭不高,卻很壯實。他大概聽到了我們的對話,問我:“你是從哪里來了?”

我說:“我是大陸來的,四十多年前,我在這個地方住過。當時的公安局,公社,衛(wèi)生所,都在這里的,現在都搬哪里去了啊?”

老者說:“都搬司令部去了,部隊走了,司令部也空了,這些機關單位都搬到那里去了?!?/p>

我問:“那些老房子呢,都拆了嗎?”

老者說:“是的。都拆了,改成民房了,你說的公安局,大約就在那個地方,山坡上有一個教堂,你看見沒有,就是教堂的下面那片地方。”

我向他手指的地方看去,果真有一座不大的基督教堂,洋教真是無孔不入啊。下面是幾座簡陋的二層房子,墻體全部是以粗陋的花崗巖砌成,窗口也不大,房子也低矮,七、八間連成一幢。大約有五六幢。高低錯落,我竭力辨認我當年住過的房子,可是,非常模糊,有兩幢連在一起,而又前后錯開的一點的,有點象,但是始終不能確定,因時間太久,房子又改建過了,腦海中的印象已經難與眼下的景物相吻合了。

突然想起,屋前有一口井,漁汛期的漁船停泊這里,漁民上取淡水,連井底都被掏干了。村民和機關的用水都沒有了,村民有意見,向公安局反映,要求公安局出面,制止一下,公安局領導當面回絕村民的反映,說,漁民很辛苦,在大海上漂泊,取點淡水,我們不應該制止,我們沒有水吃,可以到遠一點的地方去取。村民們唯唯稱是。

于是,我再問老者:“你知道有一口井嗎?當年就是在公安局門前的?!?/p>

他說:“井現在有好幾口了,也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口?!?/p>

我說:“就是公安局門前的那一口?!?/p>

老者說:“那我也不清楚了?!?/p>

可見,世事滄桑,逝去的,很難尋回了。

在我的腦海中,過去的房子都是平房,也有茅草房,也是一條小街的樣子,公安局、衛(wèi)生所、航管站,是同一幢房子的,位置居于人民公社的東邊,面朝大海,從公安局往來東,是一座茅草房,住著一個胖婆婆,我們都稱她為大胖婆,她有一個兒子,比我大十來歲,經常帶我出海。再往東去,是一個鐵匠鋪,鐵匠有兒子,和我差不多年齡,喜歡搞無線電,和我志趣相同,經?;ハ嘧邉?。但那個人有點傲氣,我并不喜歡他,有一次借了我的書,還不自覺歸還。再往東去,是小學,一個高低不平的小操場,立著一個搖搖欲晃的藍球架,再往東,就是一片茅草房,住著臨時的漁民,漁汛結束后,他們就要歸去的。西邊是一個小禮堂,還有幾幢平房是公社和工委的辦公處所,所謂的稅務所,其實只有一個工作人員,名符其實的光桿司令。

岙的那一邊,是一片荒山,長滿蘆葦雜草,中間有一條上坡的小路,是通往大沙岙的。

落潮的時候,有漁船停在沙灘上,那時的漁船,都是木質的,在海水中泡久了,要用火來烤。在潮落的沙灘上經常有漁民在烤漁船。用的就是山上砍下來的草柴,母親砍的柴,就是賣給他們烤船用的。

漲潮的時候,海水漫過沙灘,碧藍的海水,卷起一堆堆雪白的浪花,當浪花撲向沙灘時,可能是因為受到阻力,又迅速退下,退下后,象是在蓄勢待發(fā),一會兒重新卷過赤,一浪復一浪,后浪推前浪,如此重復,永無止息。

這次看到海水是是紅色的,不知什么原因,后來問過漁民,才知道,那是赤潮,也是屬于一種污染,據說是海水的有機物質增多所引起的。如果此說屬實,那也許是個可怕的前兆!

過去,島上的電是自發(fā)的,一臺很小的發(fā)電機,只發(fā)到晚上九點半就停了。我們使用的燈炮,規(guī)定不能超過二十五瓦,機關辦公的電燈也不能超過四十瓦。所有的人都很聽話,上面怎么說,群眾就怎么做。傍晚時間,大家聚在一起,說說話,沒有干部與群眾的隔閡。都很親熱。夏天,既便是電停了,還是坐在屋前的空地上聊天、乘涼。

現在的島上,建起了風力發(fā)電站,還有太陽能電站,加上火力發(fā)電,已經形成一個小電網。居民們家里都裝了空調。再也不用限制用二十五瓦以下的燈炮了。

說到干部,我想起了一個人,就問那老人:你知不知道有一個叫姜方呈的人,那老者想了一下,說:“哦,有的,聽說過,他是當時的公社書記,是鰲江人。聽說他已經去世了?!?/p>

聽到老者說姜書記已經去世了,我不免也傷感了起來,是啊,姜書記,和我爸差不多年齡,如健在話,也是快九十歲的人了,去世也是自然,但是,想走當年的他,真是令人難以忘懷,他身為公社書記,卻沒有半點架子,整天赤著腳,那里的群眾有困難,他就出現在哪里,工作之余,有事沒事,都到群眾家里坐坐,和百姓開開玩笑,平時你根本看不出他是一個公社書記。他喜歡下象棋,而且下得非常好,在那里幾乎沒有對手。村里有幾個棋下的好的農民,一有空就找他下棋。都親熱地稱他老姜。有時還為了一個棋子爭得臉紅耳赤。

我又問那個補網的老人:“你們多少人移民到這里,移來時都是從事什么行業(yè)的?”

他說:“多少人,我也不知道,一千多人吧?先來的時候,就是開荒種山地,后來學會了捕魚,采貝類,種植“洋西菜”,后來,島上搞旅游開發(fā),到處搞建筑,我們就出去做小工,現在捕漁也基本沒有捕了,采貝更是危險活,但是由于可以獲得較好的收成,采的人也多,可是貝類卻少了,洋西菜還有人在養(yǎng)殖,還有很多人都搞海產養(yǎng)殖,什么鮑魚啊,黃魚啊,等等,有的收入還算可以,還有的都到大沙岙和馬祖岙去開酒店飯店,做旅游業(yè)了?!?/p>

難怪啊,這個當年火熱的小漁村,如今怎么這么冷冷清清呢?看看那斑駁陸離的樓房,看看那敞開大門而又空無一人的房間,看看那涼衣架上飄動的舊衣裳,一股酸楚涌到心頭。

我告別了三個老人,再向前走,走到我當年游過泳的地方,曾經挖過淡的巖頭,當然都是大概位置,再按老人指引的方向,走到我曾經住過的老地址,終于也找到了一口水井,但我敢斷定,那不是我曾經喝過他的水的井,因為,這口進的井口是方型的,而我喝過它的水的那口井的井口是圓的。改建過的房子,也是大門緊閉,無法進去。

舊跡陳蹤難尋覓,似曾相識似又非,故人音容疑猶在,憶海茫茫卻迷離。

隨著太陽的西沉,我覺得應該離開了,再不走,恐怕要走路了,于是,我含著對火焜岙 深深的舊情,懷著對老機關的長輩的的思念,懷著對那些樸素的村民的戀倦,懷著對那口水井的感激,還有對小漁村的美好祝愿,依依不舍地離開了這個小小的漁村。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著老人的一席話,感慨萬千啊,原本是海島,所謂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艱苦的生活留不住前任居民。而他們,卻是從山區(qū)移到海島,從山民變成了漁民,又從漁民變?yōu)榇蚬ふ?,經商者,養(yǎng)殖戶,社會的變遷,要改變這些人的生活習慣,要改變這些人的就業(yè)狀況,能適應的,可能活得好些,要是無法適從……怎么樣?很難說。從這兩個老者的口中,似乎流露出他的無奈,但是,我想,人就是在無奈中生存。就象我,當年的青年學生,曾經的躊躇滿志,在這個小島上歡度暑假,在大海中暢快地游泳,采貝當作一種生活體驗,打柴,當作勞動鍛煉,心中醞釀著的是輝煌的前程。怎么能想到,一出這個海島,不到半年的時間,一切希望都成了泡影!從一個知識青年,到家鄉(xiāng)的農民,然后,教師,工人,商人……也是百般無奈地改變著自己。

明天,是一個怎么樣的日子呢?誰也難以預料。

據說,三盤尾景區(qū),很值得一看,當年,我在南麂島住了兩個月,一直沒有去過三盤尾。那時是一片荒山,不敢去的,這次來了,一定要補上。

但愿明天的三盤尾之行,不象今天這樣沉重。

二零一四年六月六日,

寫于無聊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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