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卷普通的膠帶，從生產(chǎn)車間出來，我就被裝進了盒子里，被車拉走，然后在商店的角落靜靜的呆著。

有一天，一個男孩來到了商店，在我面前駐足，他手捧著我端視了許久，說：“我正需要一些這樣的膠帶！”然后把我買走了。

他是一路小跑離開商店的，走進了他的家中，來到他的書房，他拿起他的厚厚一本筆記本，對我說，這里有他孤獨的青春，和失敗的人生。

孤獨和失敗不難理解，可青春和人生是什么，可以吃嗎？

他動起手來，把這些黑字粘連起來，我問他這些到底是什么，寫了什么，有什么意義。

他簡單的說，答案就在你的身上。(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可我是不認識的，又不是我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但或許又有人會讀的懂吧。

1

20歲 ，在高三的教室，趁著早讀之后還沒上課，一伙人圍坐一塊聊起了天了 ，我難得有機會和這班上一些同學(xué)交流，因而這次聽的挺認真的。

W同學(xué)是很活躍的一個女生，擅長與人攀談，人緣挺好的，“你知道嗎，曾上揚，有一次我男朋友騎車送我回家，被我媽媽看到了，她質(zhì)問我怎么回事，我心里很慌，就報了一個你的名字。說騎車送我的人是你?！?/p>

是真的嗎 ，平時也不常和這位女生有過什么交流，但她還是在重要的時候把我記起，雖然也只是撒了個謊，為了化解媽媽的信任危機。但我覺得這位女生心里挺重視與我的這份同學(xué)之情，就為這份記得，我也挺感激她呢。

高中畢業(yè)之后，我被四個同學(xué)拉去做事，就是沿街發(fā)傳單，這真是一份苦差，工資不多也就算了，白天要暴曬在三伏天里的驕陽下，夜晚也悶熱，設(shè)置了攤位還要招攬顧客。

“嘿，你好，你是在這里做兼職??？”視線里走進來兩個人的身影，遠看真沒法去注意，近處卻被她看出來了是我。

“是啊，我沒什么事就和同學(xué)一起出來發(fā)傳單呢。旁邊是你媽媽嗎？”

“嗯，我們剛剛從家里出來，逛街，出來空氣好很多，也比較涼爽?！?/p>

“阿姨好年輕啊，看起來就像是你姐妹呢?！蔽覍Π⒁陶f到，遇到熟人心里也就挺開心的，不自覺就開啟逗逼模式了。

“小伙子嘴真甜啊”，阿姨打量了我一番，問我是不是她女兒的高中同學(xué)。

我的腦袋里忽然想到與我相關(guān)的那么一出，我便欣然答道，“嗯是喲，我是你女兒的高三同學(xué)。阿姨你還記得不，我曾經(jīng)騎車送過w回家呢?！?/p>

“哦，是嗎，那你是住哪兒？”阿姨有些好奇的問，好像我應(yīng)該是w的好朋友之類的，自然更愿意打探一番。

W尷尬到臉紅，因為我冷不防提起這一茬，讓她又想到自己的一段難堪的時吧。這時我當(dāng)然要向阿姨解釋清楚了，因為我提這事主要就是想幫w圓謊?！鞍⒁?，我住中州呢?！币驗槲依霞以卩l(xiāng)下，高三是住寢室的，但想到姐姐家在橋?qū)γ娴闹兄?，便隨口說出了這個認識的住處。

“哦，是嗎，可我家在中興超市啊？”阿姨指了她身后的方向。意思就是說我w同學(xué)家要過橋，而我是不必過橋的，專程過橋送她女兒過橋這一說有不太合理。

“啊，我，我騎車送送也不遠啊?！睂τ诎⒁踢@時的提問我一下轉(zhuǎn)不過來，想了挺久的說道。

阿姨最后也沒問什么了，然后w同學(xué)向我告別，看著同學(xué)一張苦瓜臉，我直恨自己賤賤的嘴，這真是自討沒趣呢。

2

20歲。某個高三的黃昏，剛剛考完一次月試，有又因為是臨近周末，所以大家有了暫時的休息，有些人也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學(xué)校。這個星期我是準備留校的，因為并沒有好的去處。正好好朋友豪哥一路走過窗外的走廊，路過我班上，見著我問我有沒有什么事，要不要去爬山。

我正愁沒地方去，二來孤單無伴，現(xiàn)在朋友及時出現(xiàn)，那還不出去嗎？

我們要爬的山在學(xué)校東側(cè)100米左右的地方，叫馬鞍嶺，也因為離城不遠，所以市民都超愛爬爬山，鍛煉啊，觀光啊。

走出校門，我和豪哥邊走邊談，一路夕陽把我們的影子拉的老長。要爬山的時候，也許是因為瑣事的糾纏，心情不佳，頭也亂糟糟的，因而沒爬上幾個臺階就疲累了。但是因為身邊有陪伴的緣故，故而心情也暢快許多，不然我才不想荒山野嶺的被別人看到我神經(jīng)質(zhì)的一面。

走到半山腰，看到高處臺階上一個相識的女同學(xué)r攜著同伴下山。我和豪哥都認識她的，但我們都沒向她打招呼，我怕我的問候憂傷，話語中帶著無力，會讓她看出我這個爛樣子，所以假裝只是尋常路人，視而不見。而豪哥說是相識不深，也不好打招呼。

“是不是人可愛漂亮，你覺得難為情向她打招呼??？”三年后在爬這座山時，想起那時候的事情，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真的只是知道名字而已啦。我記得以前考試時她就坐我前排，叫我給英語給她抄呢?！焙栏缯f到。

“那么你呢，是怎么回事啊，這一路上就見你在問她，你怎么就沒和她打招呼呢？”

“嗨，當(dāng)時我感覺自己挺跌股的，學(xué)習(xí)差了，朋友少了，追求初愛的希望一天天消失，我想我只是一個失意的人罷了，不敢再叨擾到別人了，雖然r同學(xué)尋常相見總覺得親切可感，但我并不會把她引來了解我吧。”

一直無法解釋自己的大腦是怎么轉(zhuǎn)的，我偏偏認為真正的幸福人不能真正同時擁有太多，為了一個人可能還存有的追求初愛的回旋余地，和另外一個人追求幸福的權(quán)利，我選擇了假裝視而不見，再許多幕的場景里我又一表演，也許早已有人認為我冷漠而自私不真誠，不值得得交往，而我也深深承受著的內(nèi)心的煎熬和自責(zé)。

3

13歲。在我小學(xué)畢業(yè)之后一直想擁有一部手機。一部手機會亮屏，在我看來就相當(dāng)有吸引力了。但我所處的那個年齡，同齡人基本上都是沒有手機的，只有打工回來的新潮的姐姐才有一臺，是翻蓋的，市場上最流行這種小巧的手機。我十分羨慕，有時央求姐姐給我玩會兒，捧拿著別提有多新奇喜歡了。

等我第一次擁有手機，那是在三年后，我初三，和我年齡差最小的姐姐買了超薄的手機，可以聽歌，我覺得這款聲音好聽，外觀漆黑發(fā)亮，非常好看，而且按鍵挺大，觸感好，也覺得喜歡。姐姐說你現(xiàn)在初三了，沒有手機打電話聯(lián)系你不方便，她很爽快地用她第一次打工賺來的錢給我買了一臺白色的直板手機，這手機可以上，非常小巧，拿著新手機，還有新買的卡，我歡欣地帶在身上，一陣子高興呢。

但是我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款手機因為小巧的設(shè)計，導(dǎo)致鍵盤太小太密，而且觸鍵好硬，之后一直用到了高一，然后學(xué)校開家長會說不允許用手機，我爸媽深以為然，便幾次勸我不要在帶手機去學(xué)校了，我媽沒有手機用，我就把手機給了我媽用了。

但到了高三，大姐送的mp3被偷了，加上第2個mp3都壞了我又非常想要一臺手機聽歌，我吵著嚷著要家里為我買一臺新的手機，我是這樣說的“這樣才有心情學(xué)習(xí)嘛?！?/p>

就這樣，家里人帶我到一家手機店讓我自己挑一臺，就選了一臺580塊的步步高手機，盡管那時手機剛剛步入智能時代，我并沒想要那么新潮的。爸媽在付錢的時候要我答應(yīng)上課不要玩手機，“花了多少錢，你考試就考多少分哦！”

“嗯 知道嘛，知道嘛?！卑謰岆y得這么大方，在我的要求下，買一個他們認為不必要的東西，我心情很開心啊，也許平時會怪父母關(guān)心不夠，但這次我真的感動了，答應(yīng)的當(dāng)然爽快。

自從我擁有了新一部手機，班上朋友們很快也就知道了，也知道了580這檔子事。到成績出來，朋友笑著說，“看來你現(xiàn)在欠你家里60塊錢咯！”

想要的手機的樣子在我心目中相當(dāng)美好，而一旦擁有了卻成為不了讓我得到激勵的理由，親人朋友遷就我的瞎鬧，而我卻做不到我答應(yīng)他們的我所希望的樣子，做著這無知的小丑罷了。

4

13歲。小學(xué)畢業(yè)后，在浙江工作的表姐邀請我們到她那里玩，路途遙遠加上我們年紀小，因此多年來也沒有對于在外地安家表姐的映像，這次聽到姨媽要帶我們?nèi)ケ斫慵?，?dāng)真是倍感歡欣啊，知道兩位表哥、表妹、外婆會一起去，我就再也不擔(dān)心了，因為遠方不可知的因素莫名激動著。我媽媽雖然不想讓我去，但拗不過我的執(zhí)拗和姨媽的勸說，然后給了50塊的零鈔給我買車票什么的。這許多的錢我長這么大也很少拿到過呢。

乘火車去在目的地——嘉興，我大表姐家。鄉(xiāng)下人第一次坐火車，頭昏了三天，一點東西都不想吃，然后姐夫說當(dāng)初你姐也這樣，你吃飽來就沒事了，我這才連干幾碗，果真不再覺得炫目和頭昏了。

呆了幾天后，遠嫁在紹興的表姐也十分誠摯的邀請我們?nèi)ニ抢镒隹汀?/p>

到了紹興，表姐招待我們吃晚飯，那初嘗時澀口的松花蛋和濃湯燴就的扁魚當(dāng)真美味，讓人記憶猶新。第二天表姐包車帶我們逛紹興市區(qū)。

那時候因為一部電視劇上有掃把星這個角色，因為暑假在家里一直在看，名字入了腦了，在車上我信口地嚷道“紹興是個掃把星”，這讓表姐無語了，好在表姐覺得我童言無忌，沒有怪我我不禮貌。

我們先是去了兒童樂園，然后又到了魯迅故里參觀。在搖蕩著烏篷船的青綠的小河邊，我們游玩到腿腳酸痛，表姐為讓我們休息，向我們介紹魯大師生平最愛的小吃——臭豆腐，問我們要不要嘗一嘗。

“不吃，有什么好吃的，一定好臭！”我聽到這臭豆腐的名字就認定它是一個味道奇怪的東西呢，因而馬上拒絕到。

但我表哥他們還挺感興趣的，表妹、外婆、大姨也愿意一試，于是表姐點了兩份，他們圍坐在一張圓盤邊，表姐再一次讓我試一塊看看味道，因為催了幾次，以至于大人都覺得我過于作禮，我也只好坐下，無奈嘗一次吧，我捏住了鼻子，用牙簽把臭豆腐投入了嘴里，艱難地嚼了幾口，發(fā)現(xiàn)并沒有想象中的臭味，而且外表因為油炸這道程序粘了油料的緣故而香脆，，而豆腐塊里面還是很鮮嫩的。哈哈，既然味道還不錯，那我就放心大膽，一塊又一塊地吃起來了。

表哥，表姐都笑我無知，又滑稽。哎，早知道跟著吃，不那么多意見就沒有這丟臉的一幕了。

5

5歲。我童年時最好的玩伴莫過于喬喬了。他是叔叔的兒子，我的堂弟，在我家搬到新屋之前，我們還有爺爺都是生活在同一間瓦屋下，爺爺房間居中，左邊的西廂房是我家的房間，右邊的東廂房。

有一次，我們跟爺爺去山邊的田坂上，去跟他勞作，爺爺在田里焚燒稻草，我很喜歡玩火，于是和弟弟拿著竹竿，去把竹竿的尖頭燃著，這樣就可以用這跟竹竿引燃另一處的稻草，看著火呼呼著起來，我的興奮可能跟原始人成功用鉆木的方式取到火的興奮勁差不多。但我覺得不過癮，在這小小的一堆稻草能著起的火多小??！要是把山邊那枯黃長葉的叢生毛草點燃了，是不是很好燒哦？

于是我舉起了竹竿，去燒那因為陽光暴曬和缺失水分的垂下的蒿草葉，底端的葉子一燃起，火就沿著葉子躥了上去，我爺爺發(fā)現(xiàn)了這一幕，馬上拎起鋤頭向那草叢跑去，歘歘地揚起鋤頭砸下火區(qū)…爺爺馬上把火撲滅了，然后走到我身邊用手關(guān)節(jié)敲我頭。

“哎呦，好痛啊，爺爺你干嗎？”

“你差點把山給點著了，以后記住不要做這么危險的事情！”

很久以來，我終于承認自己是主謀，要為自己的行為作出應(yīng)有的擔(dān)當(dāng)。但那時，我是不懂的，既不懂得火未撲滅的危險性，也不知道爺爺為什么只打我一個啊，弟弟也玩火了，為什么不敲弟弟的頭，一定是爺爺偏愛弟弟吧！我用手揉著頭上的痛處，一臉委屈的走回家去。

6

20歲。高三畢業(yè)后，等了好久終于等來了錄取通知書的到來，我和家里人商量，打算辦個請客宴，最后決定在鄉(xiāng)下請客就好，一來發(fā)銷不大，二來請多少親戚朋友來都可以安排到座位。

在家人這樣的思想指導(dǎo)下，我請了我讀書期間各階段的同窗，所有客人都來齊了，也快到了中午12點，但就在這開飯的關(guān)頭，尼瑪，停！電！了！盛夏時節(jié)因為電力的過負荷，電力系統(tǒng)常常癱瘓崩潰，這在我們那邊鄉(xiāng)下是常事。

這樣悶熱的天氣，呆在哪里都能出一身汗，看到同學(xué)用濕紙巾擦拭一頭的汗珠，汗水浸濕了后背，我心里挺愧疚的。

我們高三班主任，幾課的老師還有叢畢業(yè)班的同學(xué)正好湊一座，打算開吃的時候，我提議要不要在樹蔭下吃飯，因為我房子西面50步處有棵大風(fēng)樹，那大楓樹像一把撐開的大傘，盛夏的時候，常常有清風(fēng)的光臨，樹葉刷刷響起，而在樹下的人會感覺舒服。

我的意見很快被采納了，于是幾個人抬桌搬凳，拿起啤酒和飲料，逃離地球般地走向那棵大樹。“嗯，這環(huán)境很好。”作為語文老師的班主任大加贊賞這漂涼的濃蔭，眾人也覺得樹下吃飯很輕松呢，不像在屋里吃飯又悶熱，位置又小，太拘束。

樹下的位置放一桌倒可以擺的下，因為那里是平地，樹根后面地勢低洼，生了許多雜草。因此我不便叫其它桌的同學(xué)也搬桌子過來。然后為我就回去陪客人酒了。有同學(xué)直率地說到“你是不是偏心啊，怎么他們就能搬過去而沒幫我們搬？在這里面熱死了?！?/p>

我看到風(fēng)扇在轉(zhuǎn)動，對她說到“哈哈，不是來風(fēng)了嗎？”

“這么小的風(fēng)扇頂個鳥用。坐在里面一點食欲都沒有?！?/p>

“我抱歉了各位兄弟，各位姐妹。各位兄弟，各位姐妹，我抱歉了。我不知道今天請你們來會出現(xiàn)這么個情況，我現(xiàn)在罰酒，希望大家能夠體諒一下我的不周到，讓你們受苦了！”

因為顧此失彼的誤失，我造成了這待人不公的遺憾。事實上，這是我生活中一幕的重演，我已經(jīng)在許多同學(xué)眼里成了親疏分明的人。這種偏薄也許是生活里待人的細微，也許是處理事情的方式。

當(dāng)我受到別人的對我這種行為的不滿時，我又是流汗又是心里沒底的吧！

7

14歲。那時候的天氣，溫暖明媚的光線讓人心情大好，總想干些什么才好！

秋意濃濃，早上還是大霜，但上午天氣就大晴了，媽媽看著天氣不錯，就抬出幾條木凳子，擺放在屋后，趁這好日頭曬起被子來，晚上蓋被子聞著陽光的味道和被子中積蓄光線的溫度，讓人在寒冷的夜里還燥的一時半會兒還睡不著覺呢！

曬完被子后，照例，爸媽就結(jié)伴去鄰村“買東西”了，但他們常常在那里的麻將桌上落座，屁股沾上板凳，一時半會是不會結(jié)束的，大概是要打到下午才會回來。

我的屋前是一片平坦的草地，連著草地的是一方長滿了雜樹的荒草叢，看著這一人高的荊棘，竹子和灌木，我嫌它們遮住從門口看向農(nóng)田，池塘還有小山的視線了，因而老早就想一把火把燒了。我那火急火燎的脾氣，大概就是學(xué)的這席卷一切的火吧。

亞熱帶的植物，在秋天本就失去了生機，加上連日來晴好的天氣，草叢變得干燥易燃。

鄰居老奶奶也想把這方荒草清理干凈，因為她家的廁所在草叢邊，瘋長的荊棘的藤蔓和依舊泛綠有著幾層葉子的地衣，讓她一家人行走不便。

“天氣這么好，讓我把這礙人的草燒了吧?！?/p>

“婆婆，我去燒好了。”說我我直奔廚房找來了打火機，然后又殺向草叢，引燃了這枯草。

火很平靜從這邊漸漸燒過去，該誰誰，所到之處噼里啪啦地響竹子的爆裂和酒瓶子等雜物的爆裂聲。

看著那草木灰升騰起來的樣子就像因為泄了氣而沖向天空的氣球，我的視線隨著草木灰飄去的方向看去，它們落在草叢附近，落在平坦的草地上，落在我家門口的水泥地上，落早屋上，也落在屋后…

“落在屋后！”我忽然想到這檔子事，屋后還曬著上午我媽抱上去的被子呢！要是落了草木灰那就弄臟被套了，那晚上可怎么睡！

我火速跑到屋后去收被子，但是我看到了粘了灰的被單融開了一個口子，竟然還冒起了一絲白煙，幸好也沒粘到幾條呢，我有就拍被子，把灰一條一條拍走。經(jīng)過我的一番拍打，從棉花中發(fā)起的煙漸漸少了，我覺得滅了就抱下到屋里去。但是在房間發(fā)現(xiàn)煙又多了起來，我搞得頭大了，一下子不知所措起來。“對，用水澆滅它，快！”我心里想到了這個招數(shù)，于是赳的一聲取了水來，對著冒煙的被子洞口澆了上去，幸而滅了它，不然太晚去收被子或者把被子收進房里而不知道那藏在那棉絮中的一粒星火未滅就又出去，那情況就糟糕多了。

但我心里一團亂麻，爸媽回來了怎么辦，畢竟被子上燒了幾個洞呢。下午4點，爸媽回來，我艱難地開口，說我不小心把被子燒了一塊。果然，爸媽他們發(fā)現(xiàn)了有幾個洞的被套，被套下面一塊焦黑潮濕的棉花。雖然爸媽最后并沒有打罵我，只是一頓訓(xùn)，但我也因為犯錯而感到不堪！

8

在我大二剛開學(xué)的時候，小艾打來一通電話問我有沒有空去撫州找小何同學(xué)玩，因為我們老早說好，要去她學(xué)?？此?，雖然畢業(yè)了，但這三個人情誼還在，因為小艾想找個機會，讓我和他一同過去，好玩嘛，這不是。可那會兒我剛剛開學(xué)，主任給我們指定了半個月的帶軍訓(xùn)任務(wù)，我不好走開。終于，在中秋我去了九江找小艾，和他還有一個同鄉(xiāng)騎車逛了九江市的風(fēng)物。在離開時，我們還約好一天，下次同去撫州。

一個周五的下午，小艾聯(lián)系說這次就動身吧，他提前買好了票坐了高鐵，我因為沒有買到票而坐上了非法營運的黑面包，車沿著320國道一路暢行，路上我接到小艾反饋的信息，我擔(dān)心會遲到許久，因而期盼黑車能夠一路狂飆才好。

我還下了車還轉(zhuǎn)了一趟公交，到了目的地之后，還轉(zhuǎn)了一趟公交，總共花了2個半小時左右的時間，天色已近黃昏，而他們打電話告訴我說等我都快一個小時了。

見了面我還是不好意思的，雖然都畢業(yè)一年多，可那時的我對于高中時那份入心至深的感情還是難以忘記，是的，我還是接受不了小何牽手他人的事實。

我想讓自己變的輕松快樂，因為這是難得的出來的玩的機會，和我高中相關(guān)度最大的兩個好友。所以我不去想那些糟糟的事情，但見到她時，習(xí)慣性產(chǎn)生的憂傷卻隱藏不了。

我們便并行去小何學(xué)校附近找住宿的地方，找房間也因為是臨時找的，到過幾家，有家便宜，我覺得還可以，因為真正意義上我還沒有住過賓館，就算是別人簡陋的房子我也不會辨清的，因為我的標準還沒有建立起來，當(dāng)小何問到便宜這家門口，我對他們說，“能住就行啦，反正我不會挑的，出來玩對付一兩晚能有什么難？”

小何臉上微笑，也許覺得是我太容易招待。

小艾覺得還是不行，“我看里面都是陳舊的裝修了，我們再去另外一個地方找過一家，又不是沒有另外的地方，。”

“對，時間還早，我們可以先去再看看有沒有更好的賓館，如果沒有，我們可以再回來也不遲嘛?！毙『握f道。

“那好，我們走起。”我們又下樓到對面一邊逛一邊找，逛進一家賓館，進去第一眼可以看到整面墻上繪了一個情侶攜手的暖色調(diào)的海灘，讓人有種向往親切之感。那家賓館的地面是光滑的橘黃色的地板，服務(wù)臺是黑色大理石的裝修干凈而整潔。小艾進去問了服務(wù)員價格。

“您好，我們賓館的價格是100元每晚，請問需要幾個房間？”

我們便訂妥了一個房間。接著就逛起小何的校園起來，沿道是許多粗壯的大樺樹，像魁梧的士兵在夾道歡迎外國元首的訪問。自然現(xiàn)在我們就是出訪的大使了，而小何就是東道主。

我們打定去吃飯的，因為時間不了，我們邊走邊談，然后徑直走到她學(xué)校的食堂。

“我們現(xiàn)在少吃一點吧，我好久沒吃火鍋了，我們晚點去吃火鍋吧?！?/p>

我們都點頭說好。

吃玩我們在黝黑的夜色中繼續(xù)行走，逛起這大校園來。

小何說著有關(guān)這個學(xué)校的事情，小艾也能很隨意地和她聊起和她有關(guān)的事情，但我竟不知道說什么好。雖然我以前是多么的愛她，抱有深厚的幻想，但事實上，小何的快樂、疾苦我是不清楚的，我不知道怎么去和她說話是適合的，要是她還是以前我的那個好朋友，我認識的隔壁班的同學(xué)，我可能會不這么沉默寡言。

小何和小艾兩個人并肩談的相當(dāng)愉快，而我走在他們背后，我在這孤單的城市，有了這兩個畢業(yè)前的好友陪著，心情自然歡欣;但我的對于小何的感情是不是多余了呢，因為她已經(jīng)有了守護的人了，我還想著她回心轉(zhuǎn)意干嗎，這樣可能我的心情好受些，但小何和她的男友相處還好，突遭變故，只能讓更多人受到傷害罷了。

小何看到我這跟在后面落單的樣子，開玩笑地說:”同桌，你的同學(xué)今天走的太慢了！”

小艾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對小何說“我同桌他已經(jīng)老了，走不動了?！?/p>

我不好意思地對前面喊，你們放心走好了，我給你們當(dāng)保鏢哦！

一個小時過去了，我們話頭一轉(zhuǎn)，都覺得到了給肚子喂食的點了。

在一個供四人坐的方桌上，我們點了肉食，蔬菜，海鮮，雞蛋，丸子，面之類的主食，還有一些調(diào)味料啊，飲料，自己還帶了啤酒來，總之是吃的多到是放不下的。

我只管埋頭吃著，小何還給我鉗了菜到我碗里面，這著實是很好的一頓美宴，讓我感覺既美味又溫馨。

第二天，我們一上午都在名人雕塑園走著，因為起的早吃的飽所以我又落單的跟在他們的身后，在街市上我又感覺走的太快，他們?nèi)ト徺I日用品，我卻再下面等待，而沒有去陪他們。

在這樣的場合我感覺到自己的多余，不善溝通的無力。我明明和陌生人可以大談些什么的，但為什么向親愛的人說說什么就這么難呢。

終于我們要離開撫州了，小何陪我們坐公交送我們?nèi)グ嘬囌九_。那日早晨，陽光透過窗灑在她的頭發(fā)上，有金色的光澤。告別時，關(guān)切的神情像是我們還和那時一樣的。

只是抱歉我人到了，卻沒有敞開心扉，本可以和你把曾經(jīng)的事情細細談一下，擱開我們之間存在的誤解，可……哎！

9

21歲。在大一的第二個學(xué)期，我記起了不久的4月就是小何的生日了，記得每年她生日時我都提前送了禮物的，這次該不該送呢？自從進入大學(xué)后，大家都已經(jīng)好久不見面了，最近一次也是去年的十一假期。就這樣冒昧地送也是不好的啊。

我就發(fā)了短信問她，“你生日快到了，要些什么禮物呢？”

“哈哈，真的嗎，你要給我買生日禮物？”

“不騙你的。有什么需要的禮物你說出來，太貴我就和小艾各付一半，不貴我一個人付錢就好了?！?/p>

“嗯，讓我想想哦，我在一本時尚雜志上看到有一款新出的Swatch表，大概500多，我挺喜歡的，但不知道南昌有沒有買?！?/p>

“網(wǎng)上可以買到吧，反正我最近也不一定有空能去你學(xué)校啊，干脆就網(wǎng)購好了。”

“會不會太奢侈了？然后我覺得要你出這么多錢我有些良心過意不去。這樣吧，等我再想想吧?！?/p>

…

“有沒有想好，早點想好哦，不然我隨便買了可要。”

“啊，那我想想，我挺想要一套幾米得漫畫，不知道有沒有一整套的？”

“一整套的嗎？我去網(wǎng)上給你找找看?！彼蚜艘粫海l(fā)現(xiàn)沒有幾家整套整套賣的，而且有家整套36本，有家整套才32本，價格600多！“要不這樣吧，小何同學(xué)，我給你選幾家單賣的，因為有些店一本書可能價格高點，但另一本書更便宜一些。那，我弄個組合，大概也能湊齊一套吧?！?/p>

“這樣可以嗎？行，反正是你幫我買，信你一次！”

就這樣，我按照幾米作品全集的規(guī)格，挑出了一些10年精選之類的與其它書有重內(nèi)容的書籍。有些書有兩個以上出版社出版過，我想讓小何同學(xué)挑她覺得鐘意的版本?！皡龋椰F(xiàn)在把這些圖片復(fù)制想通過的方式發(fā)給你了啊?！?/p>

“好的?！蔽野l(fā)了短信過去，小何馬上就回回來了。

然而我查找聯(lián)系人列表時卻愣是沒有找到對應(yīng)的聯(lián)系人，原來我把小何的號刪掉了。

“那個，能不能發(fā)你的號碼過來，我重新加你?！?/p>

“什么，你把我的號刪了？”

“啊，對不起啊，我錯了，請原諒我的過失?！?/p>

我羞愧極了。

“好吧，看在你有心的份上，原諒你這一次?！?/p>

10

20歲。我進入高中便變得懶了起來，我慣性早起，然而已沒有像初三時那樣有目標，勇于奮斗。我的字跡就能說明這一點。在初三時，寫作業(yè)時一筆一筆，工工整整地碼寫的，字跡是非常好看的好嗎？同學(xué)還?？湮业淖植诲e。

但再美那也是過去的事了，人總得面對現(xiàn)實。我的現(xiàn)實就是字因為不加修持，已經(jīng)慘不忍睹了。對待課業(yè)，我甚至龍飛鳳舞的完成，因為我不想犧牲太多時間去到這似乎沒有盡頭的作業(yè)上面。

有一日，我爸爸翻到一本我的作業(yè)本，叫我過去。他說道：“你看看你的字，還跟小學(xué)生的一樣.說你的字跟小學(xué)生的字一樣還是夸了你，小學(xué)生能把字一筆一筆規(guī)規(guī)矩矩寫好，可是看看你的字吧，是不是連小學(xué)生都不如??？”我爸是有資格說這話的，他的文化水平雖然停留在小學(xué)水平，但字勁道，絕不潦草。

我想，有這么丑嗎？我接過來一看，果真是字沒個正型。

現(xiàn)在被我爸評論一番，只能說明多么不堪。

在第填寫同學(xué)錄的那段時間，同學(xué)錄一張張疊起，有個同學(xué)居然在上面寫標記，標明是誰的，可見那時他的工作量多么繁忙，雖然我不比那同學(xué)認識的人脈廣，但也填了大概一本呢。收錄回來的同學(xué)錄上同學(xué)的字跡要好看的多，有的娟秀，要嘛大方好看的，排列的整齊的，美觀的就像藝術(shù)品。像我這種筆法的確實好少見。

而我呢，寫出去的同學(xué)錄內(nèi)容乏善可陳，字可不就像殘次品嗎？

曾經(jīng)就因為寫在要寄給朋友的卡片字拿不出手，而撕了重寫的經(jīng)歷。這樣的經(jīng)歷心情各種毀。

多想不曾寫這些同學(xué)錄，要么早知道就買基本王羲之的行楷來練練，我這送出去的同學(xué)錄們檔次就不會那么low。

11

6歲 。小時候，村子里有個婆婆家里有只大黃狗，因為生了一窩狗崽，出于護犢子的心理，它對經(jīng)過門口的人都懷有敵意，因此它很狂躁。

那個夏天，農(nóng)忙季，我們都在田面干農(nóng)活。臨近午時，媽媽叫我先回去，我提著涼水瓶，很快就走到了村口。本來有兩條路的，一條是有著陰涼的近路，但因為是要順著石階板穿過兩間里面很黑的荒廢的老房子，才能出去到出口見到明光，我姐姐曾經(jīng)在這里被嚇暈過，因此晚上我是不敢走的;而另一條要繞點路，又全程處于驕陽的暴曬范圍，而且泥濘的路才沒有石階版好走呢。

我因為貪圖一時的陰涼，打定要穿堂而過，走那小路過。還沒走到那入口，老婆婆家的大黃狗箭般從我后面追來，我發(fā)現(xiàn)它意圖不軌，便撒開腳丫往前跑起來，但著反應(yīng)是遲了些，它已經(jīng)追上來了。狗對我的屁股痛下毒口，估計是因為肉多讓它咬的過癮，但我卻驚慌的不行。嗷嗚地哭起來，婆婆聽到動靜趕緊取來液態(tài)砂糖，安慰我別哭，并把這砂糖搽拭在傷口上。我手摁著傷口，一瘸一拐地走回家。

雖然那個夏天我媽免了我的農(nóng)活，但抵不過被狗咬傷的傷害呢！

12

22歲。我這人有個生理上的缺陷，生來就是恐高的，簡直到了沒有救的地步。

在夢里，我最怕的場景就是站在高層的樓頂上（>=2），只要是出現(xiàn)在樓頂，那那晚的夢必定是驚心動魄的噩夢。那樓要么隱去了樓梯，讓我急著想下樓卻無路可尋;要么樓頂?shù)拿娣e縮成小小的一塊只能夠站腳，有搖搖欲墜的危險感。在這樣的夢境里，別提我心里是多么動亂。

弗洛伊德說通過對夢的分析可以窺見人的內(nèi)部心理，而現(xiàn)實里我在高樓層也是不敢走近樓邊沿，站在邊沿微微前探便會讓我心驚膽戰(zhàn)。

暑假的時候和表哥去工地施工，我算是幫襯搭把手吧。小表侄已經(jīng)和大表哥學(xué)了三年了，在監(jiān)控頭設(shè)備鋪綫施工方面基本上可以獨當(dāng)一面啦。因而大表哥很看好這小表侄。但如果有幫手的遞工具還有設(shè)備，明顯進度會快點。

有次施工需要攀爬升降機到頂層，表哥讓我們帶好設(shè)備上去，他自己在下面以備如果還需要什么可以用繩線升上去。塔樓高六層，是為了施工運料還有方便施工人員上下搭建的臨時通道。她的位置貼近墻壁，而那升降機應(yīng)該是電梯的祖先，它簡陋的只是兩面焊勞的鐵圈。

升到6層，表侄透過頭頂上的窗口爬到升降機頂上。安全措施就是那安裝攝像頭的鐵架了。我也跟著爬了上去，站在上面往下看，哎呀媽呀，腳底竟有懸空的感覺，便顫顫巍巍了。同行的表侄卻鎮(zhèn)定地安裝起攝像頭來，我和他的的表現(xiàn)真是相形見絀呢。

13

21歲。在廬山三疊泉春游的那天，天空飄起了蒙蒙的細雨，雨霧飄在溪谷和山林之間，粘在皮膚上有冰涼的冷意。

我們溯著溪流而上，導(dǎo)游說路的末端是壯觀的瀑布，從山門口往前走三公里左右就到了。在路的左側(cè)，便是湍湍流動的溪水，有著集群的大石頭淺露出來出來大半個身體。走得累了，便會自然地去石頭上跳幾下，蹲下洗個手，放眼這山水，放松一下緊張趕路的神態(tài)。

石頭塊有著獨立的體型和位置，它并不相連的，而且有高有矮，因此若是要想捧起那清涼的泉水，必得下到較矮的石塊上。

我想從這塊石頭上蹦到底端的石塊上，看看這方石之下的深水潭是否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一跳之后就是1米5，在大石頭上落腳，然而腳又在濕滑的石面上滑了一步 ，幸而我揚手抽回身來，如果沒有抽身，那我就要面臨一次掉入溪水里的囧境，而且掉下去，就不止掉下去濕身那么簡單了。

14

21歲。到了大二為止，我的英語課已經(jīng)學(xué)了8年了，終于就要上到頭了。12月份就有英語等級考試，我有預(yù)感，我是要裸過四級的人。因而和中隊許多人一樣，抱著戰(zhàn)略上輕視敵人的態(tài)度，隨之便之。

在考四級那天，我本著先解決主要矛盾，在化解小矛盾的想法，先把作文翻譯之類的寫作寫完，然后依順序差不多把所做的題目都翻譯了一遍，然后但連大分值的閱讀理解都沒有時間拿下，結(jié)束的鈴聲就已經(jīng)響起，接著監(jiān)考老師把我們趕走，我慌亂的填了幾個答案，結(jié)束了這場荒唐的考試。

本還抱著僥幸的心理，以為這次會有幸運女神的照顧，但我和她很久之前就失去聯(lián)系了。這場考試的惜敗讓我感覺運氣不好。沒事，下次買本試卷來，練了題型一定很容易過的。

很快到了6月份，我又和我的小伙伴們開始了二戰(zhàn)的征程。因為已經(jīng)把試卷做了一遍，題型都懂了，而且問清楚了那些成功了的同學(xué)題型分值分布情況。

這次做卷子，我不再耍什么花招了 ，就這樣按卷面順序?qū)戇^去把，但還是在跟閱讀理解較牛勁，欺負我看不懂嗎？我非要弄懂你什么意思。就這樣，10道閱讀理解題目本來20分鐘來完成的，但我硬是沒了時間觀念，估計多花了一倍時間在這上面。這直接影響了我后面翻譯的進程。

這次成績出來，分數(shù)還沒上次高，我頓時有心灰意冷的感覺。也挺丟臉的，8年的英語，高考的水平，我用兩次的機會還不能證明自己對于這種考試的水平，實在是麻痹大意不求務(wù)實的結(jié)果。

這次，以及上次我均惜敗，我總結(jié)為對時間把握不充分而造成考試的不利因素。我之所以沒有過，全是因為我沒有看表啊。

在大三開學(xué)初期，我報了南大的學(xué)位英語考試，本來這種考試就帶有放水的意思，可見上兩次的考試失敗已經(jīng)挫敗了我的信心。本來四級又報了的，這次的考試就當(dāng)練練筆咯。

第三次在考試之前，把表也備好了，試卷再翻看一遍，關(guān)鍵是在考場抽到一套簡單的試卷，呦吼，這次因為態(tài)度上的端正而不錯地完成了任務(wù)?？荚嚦鰜恚矣X得自己能過了。而結(jié)果出來也正是這樣。

有句話說，越努力就會越幸運，其實不完全是對的，但如果朝著一個目標而奮勇奔行，女神說不定可能也會被如我這般愚笨的人打動了吧。

但那時，在所有好友面前信誓旦旦地說著如這般的承諾，可我身上隨意的態(tài)度，讓我至今都在瞎折騰呢。

15

17歲。在以前的中學(xué)階段，時常有夢想，理想之類的話題讓我們討論，讓我們寫作文來闡述自己的抱負。

一日在課堂上，語文老師點名到我，“曾上揚，你有什么理想啊，能和我們談?wù)剢幔俊彼且粋€年輕有沖勁的女老師，因而甚至犧牲中午午休的時間來教室陪伴我們學(xué)習(xí)。

“我的夢想是當(dāng)兵，最好是當(dāng)個國防生?！蔽耶?dāng)時對國防生這個概念還是十分模糊的，我只認為是駐守祖國海疆的士兵算是國防生呢。

“嗯?！蹦贻p的老師抱著書，若有所思的點了一下頭。

“誒，國防生是什么意思啊?！庇型瑢W(xué)也不甚理解的發(fā)問，因為當(dāng)教師，當(dāng)醫(yī)生，開公司，當(dāng)畫師、歌手、舞蹈家、演員之類的藝術(shù)家，當(dāng)官…… 這些是與我們生活密切相關(guān)的職業(yè)，然而我蹦出了一個關(guān)于國防生的理想，是不是有些不切實際呢？

“國防生就是在大學(xué)里培養(yǎng)的新生代士兵，這個想法是好的，實現(xiàn)它不但要有不凡的成績，還得具備過硬的身體素質(zhì)。我覺得可以試一下?！钡玫秸Z文老師的贊同，我猶如受獎的士兵，決定要好好努力一把，爭取考到它。

到了高中，我開始時是像初三一樣，在認真的學(xué)習(xí)，即使在不感興趣的物理課上，我也認真看起歷史書來。但貴在堅持，可我在高中遇到了h，我第一個喜歡的人，因為這種內(nèi)在的感覺，心也分的太散了。我時常想和喜歡的女孩說說什么的，比如，以后可能要從事的某種職業(yè)呀。

“你知道嗎，我很想當(dāng)兵誒?！庇幸淮我雇?，我和她從教室散步回寢室。

“是嘛？我覺得當(dāng)兵挺好的，我哥哥他就在XX地方當(dāng)兵，聽說又累又特別有意思?！県說道。

“嗯，我想考個國防生呢，不然我感覺不到自己能在大學(xué)里做什么，在部隊也許有我一方用我之地?！蔽揖褂行┳院赖恼f。

但第一段感情我覺得還沒有開始就宣告結(jié)束了，誰是誰非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但因為我少不更事，那余下來的日子里我陷入了陣痛，在憂傷的河流中做著似乎沒有止境的漂流。我的夢模糊了，心也麻木了，學(xué)業(yè)被我拋在腦后，開始悲春傷秋起來。而想到無力去觸碰的夢，我竟感覺到我有些想逃避這個星球。

但可怕的并不是這些，而是竟然一點都不能了解到自己與理想中的差距，而做這折騰的事情出來。招收國防生的院校提前批次招生，分數(shù)線都在一本線以上。我甚至看了廈門大學(xué)國防生的分數(shù)線，我想去試一試。于是就網(wǎng)上估分申報。

我的高考成績出來了，是一個一般普通的二本院校也不會收的成績。我是前200名進來的學(xué)生，最后在錄取二本以上院校前500名的學(xué)生的名單里沒有我。但我最后成了一個學(xué)國防專業(yè)的普通大學(xué)生，這是無意中我才發(fā)現(xiàn)的被“喚醒”了的夢想，哎呀媽呀，我怎么這么準呢，在初三時就可以預(yù)言四年后我要做的事情，可這究竟是不是命運有意的嘲弄呢？

16

18歲。第一次參加面試是在高一學(xué)生會，因為我想應(yīng)聘宣傳部干事一職。為什么我想應(yīng)聘這個職位呢？因為我覺得出校宣傳板報的那位學(xué)姐干練，顯得很有才氣。她寫納新主題時，最后總會來一句joining us之類鼓動人心的話語。如果能在部里呆上一段之間，我想肯定是件對我的處事方法大有幫助。當(dāng)然我是覺得自己一直以來是一事無成的，好想擺脫這種窘境。

宣傳部要求成員有繪畫以及能寫一手好字的能力，我覺得我努力起來也能達到這種要求吧，在心里我就這樣想我可是經(jīng)常有感而發(fā)，能寫散文的哦！

在多媒體會議中心，學(xué)生會召開了入會初試，我懷著滿腔熱情進入了這個會場，這幕鏡頭就像電影《little miss sunshine》里要去加州參加選秀的胡弗一家人一樣！

我一路走著臺階直到那教室的頂頭，因為我來的還算晚的了，前面坐著烏壓壓一片人。那教室本來就不大，但已經(jīng)容納了60多號人了。我坐在后面，看見高一時坐我后排的同學(xué)菜菜也來了，說是想競選衛(wèi)生部干事一職，我問他準備的怎樣，他賤賤的笑說這有什么好準備的。

講座臺下面最前的一排，坐著團委書記，歷屆學(xué)生會會長，各部部長，他（她）們將給競選的學(xué)員打分。

按照參選的標準，選手要依順序登臺進行自我介紹。在這個階段那真是真刀真槍地干吶！光就競選表演部的，有的即興來段脫口秀，有的飚起了高音，有的跳起了民族舞，有的拉起了樂器。尼瑪，我要是來看節(jié)目的，一定會十分高興，可我是來同他們pk的，我看到競爭選手們展示自己的作品和歷年來收獲的書證。尼瑪我就像沒有加工的“農(nóng)產(chǎn)品”，而競爭選手們都是多才多藝的“商品”，現(xiàn)在要在某個平臺上一較高下呢。

越輪到離我近序號的選手，我越想去上廁所，同時感覺小腿發(fā)涼。

終于輪到我了，沒有什么獎證作品給人展示的，我就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好了，說自己想?yún)⒓有麄鞑康脑颍康?，競選成功后要怎樣做，失敗后要怎樣做。

好不容易說完了，一番離臺致謝后，我就離開了這會議室。我心里大汗，主要是因為心里落差太大了。“這個世界怎么了，和我預(yù)期的不一樣呢?！蔽倚睦硐氲?。我覺得自己以后真需要低調(diào)，不然盡做一些在別人看來是奇葩在獻丑一般的事情嘞！

17

20歲。班上有一大部分人喜歡看郭敬明的《最小說》，當(dāng)然我是沒看的，從最初聽見同學(xué)說《夢里花落知多少》，我便好奇，我覺得這樣一個他是與我們年齡差最近的作者中的一個，像韓寒一樣，是文壇的新銳作家。有幾次，我就會跑到學(xué)校對面的翰林書店，走到最里的文學(xué)類書架去找這本《夢》看，但也許是因為翰林書店的空間狹促，書堆的有點雜亂，再加上午后睡意襲來，因而我沒看幾頁就沒有耐心看了。

我一直以來看的書籍都是些西方的名著，有法國文豪雨果筆下震撼的的《巴黎圣母院》，美國作家瑪格里特描寫的關(guān)于內(nèi)戰(zhàn)世情巨變的《飄》，英國小說家夏洛蒂?勃朗特描寫的英國莊園愛情的《簡愛》…諸如此類的古典小說，我只懂的這些小說里的情節(jié)，然而對中國當(dāng)代文學(xué)可真是一竅不通呢，真的，能喊出來看過的書一本沒有。

“你在看什么書??？”我看到一名女同學(xué)拿著還包著外皮最新一期的雜志。雜志書面唯美的漫畫，白色做底，有著少女風(fēng)情的設(shè)計奪人眼目。

“《最小說》，我一直在看。”女生說到。

“你看完之后能不能給我看下？”

“嗯，好吧，不過你不要弄皺了，因為我打算留藏?！蹦桥惆褧媒o我看。

我翻著里頁，先前還一行一行瀏覽，但之后就一目十行起來。我讀書很慢的，但僅限于感興趣的內(nèi)容，有天我在《青年文摘》雜志上讀到一篇唯美的性靈小說《我和母狼間的情誼》，但是那個激動啊，一看再看，看了之后還請前排女生z一個字一個字打出來，然后發(fā)在空間里…… 我覺得我并不是真想看看這書的內(nèi)容，我在奇怪為什么現(xiàn)在流行的東西我為什么不是那么懂，不那么感興趣。

一陣亂翻，書就到頂頭了。然后我把書還給借給我書看的同學(xué)G。

“這本書好看嗎？”她詢問一下為我的觀后感，眼神中流露出的神情明顯是希望我能夠贊同她選擇書的眼光。

“這本書還沒有你好看哦.”我委婉地說出了實話。

“怎么會這樣，我覺得小說情節(jié)很好啊，漫畫也很美啊，給你看你只是看了一下，你肯定沒仔細看，要不然你就會喜歡它?！蔽腋杏XG有些激動了，像是一個伊斯蘭教的圣徒與其它教派的圣徒宗教觀念不同，伊斯蘭教的圣徒要捍衛(wèi)他的信仰一樣，因為對他教義的不認同，就意味著不認同他一直以來信仰的神明，褻瀆神明的人、事情教徒可是無法容忍的。

“嗯，挺適合你們女孩子看的，但我明顯是看不進去啊，這是實話?！?/p>

“那你喜歡看什么類型的書??？”她問道

我不好意思說我喜歡看經(jīng)典小說，就像別人不想說喜歡看艷情小說一樣，這樣我只好說不知道看什么了?？稍谝院螅慕佑|到他們所曾經(jīng)愛好的范疇里，我也產(chǎn)生了同他們所講相類似的感覺。他們喜歡聽的歌，他們喜歡讀的小說，他們喜歡光臨的美食店鋪，他們喜歡吃的冷飲奶茶，他們喜歡穿的衣鞋品牌……我對他人的喜好的態(tài)度由不感興趣，不以為然到后來發(fā)生大的轉(zhuǎn)變，這頗似電影中人物的由dislike到like反轉(zhuǎn)的表現(xiàn)（如果難懂的話，詳見《卑鄙的我》里那個壞蛋老爸。）簡單地說是我最初的圈子太狹促，因而使我對事情不能夠正確的感知，而我主觀性又強，出于自身的經(jīng)驗而作出了帶有明顯偏見的判斷。

人們喜歡聽什么歌，喜歡讀什么小說，喜歡光臨哪家美食店鋪，喜歡吃的冷飲奶茶，喜歡穿哪種衣鞋品牌，這完全是對于他們來說是獨家的記憶，我沒有這種記憶，而經(jīng)常覺得他人的愛好簡直理解，“要是我就不會喜歡?！笨墒谴蟛糠智闆r下，我想我向我意見相左，曾經(jīng)據(jù)理力爭的朋友學(xué)到了他們獨特的喜好。

18

17歲。在我的那個村委會（由10幾個村莊組建起來的鄉(xiāng)級管轄區(qū)，以前叫生產(chǎn)大隊），所有的村莊上都通了公路，唯獨我那里村莊沒有干部想起我們這個小村子難處，水泥馬路一直沒有打起來，因而通向我村上的路下雨天還是泥濘不堪的，打摩的回去的時候，摩的師傅都把車停在路口的水泥路上，說我少收你2塊錢，你就自己走一段路回去吧。尼瑪，最后一里都不送到！

為了解決這個困擾大家出行的大難題，村長召集村里每一戶的代表開會，決定每家每戶都出些勞動力，攤點錢，把路旁的排水溝挖深，防止大雨過后積水漫灌到路面，同時拉車沙石把容易松起的紅土路面填平。這樣做可以使路能暢，水能通，方便交通的同時方便灌溉農(nóng)田。

但就在請來挖掘機開始動工后不久，附近村委會的一伙男子騎著4輛摩托，拿著木棒到我們村上鬧事，因為我家就是村上位置最靠前的一家，他們把摩托停在我家旁邊，然后下來兇到“我警告你們不準動工，那山地是屬于我們大隊的財產(chǎn)，你們怎么不事先問問我們的意思就要開挖動土呢？”

瞧他們來者不善，氣勢洶洶我爸爸說到:“各位我們也是路不平要填平，所以大家商量把路改造一下的?！?/p>

“你們要動工也可以，給我們5000塊，再請我們吃一頓飯，每人一條煙就讓你們修路?！闭驹谥虚g的那個中年男人口氣很大。

“這可不是一點小錢，這么多錢我們能不能先商量商量？”我媽媽說到，因為我村上的人本來才10幾家，后來慢慢都搬走了，只有我們這幾戶在守著這寧靜美麗的村莊。

站在中年人后面的青年對我媽兇到：“你給我閉嘴，不給錢砸你房?！?/p>

我當(dāng)時就被他的話震怒了，想著這怎么能忍，“啊啊我要發(fā)飆了！”

我就要過去和他說理，媽攔著我低聲說道，“你先回屋里去.他們?nèi)硕?，不要和他們爭吵?！?/p>

我當(dāng)時心里也緊張，身上因為腎上腺上涌而微發(fā)顫。

“大家都是邊親的鄉(xiāng)里鄉(xiāng)親，我們村莊實在是因為路不修就不能走，所以才修這路的。大隊干部不管事，我們就自己干，但我們本打算把路邊的沿邊的那條溝往下挖深一點，覺得不會影響山地的面積，所以沒有跟你們打招呼。我們會看看這路怎么修，希望你們能夠給兄弟我一點面子，對大家都好?！蔽野职训览砀麄冋f開，他們也不好發(fā)作，最后撂下一句狠話，‘如果還讓我看見挖掘機在山上挖土，我就一定找你們麻煩?！缓笞吡恕?/p>

他們騎車走開，我媽說這是她從小到大這么多年來第一次有人這么惡狠狠地對她說話，她都生氣極了。

而我呢，是不是太無能了，我本想當(dāng)兵練一身肌肉來保護所有我要保護的人，但強壯的身體容易練成，心中的恐懼如何克服？在所有類似發(fā)生了爭執(zhí)充滿怒意的場合，我都有些不知所措，一旦成為一場矛盾的焦點，我就有點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有時感覺快要崩潰。

19

19歲。我在這洋溢著青春氣息的校園里遭遇了第一次來自感情方面的失利，有種深深的挫敗感。難過的時候，我學(xué)會了獨自承受，即使我的灰心程度跟自殺時的少年維特差不多，即使身心好累，覺得一切無望，我并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傷心事。

難怪一個相伴我五年的同學(xué)在同學(xué)錄里寫到，“說出你所有的傷心事，讓我也來分擔(dān)你的憂愁;不要再封鎖心門，讓明媚的光線照亮你的世界?！?/p>

原來我如此善于隱藏自己的情緒，難怪“給我一種距離感，澆滅了我原本強烈的好奇心?！?/p>

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即使是跋扈的華妃，善于在后宮里搞暗算的孝敬憲皇后，心狠毒辣的安陵容眾人，她們苦心孤詣造出來的壞事也被甄寰一一識破。

我班上的幾個同學(xué)知道我這糟心的事，都幾次安慰我，勸我不要這么消沉。

w說“有些人是不適合你的，比如你現(xiàn)在就遇到一個?！?/p>

p說“你這么好的男人都不要，說明她沒眼光，她以后會后悔的!”

y說“快要高考了，你確定要這么去面對這場大考嗎？”

x說“不要一心撲到她的身上去”……

我為何常含淚水？因為我覺得能夠做到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獻給對方的程度，然而最后卻被她棄之如敝。童年結(jié)束后我就有了卑微感，再也不是自己做主，有人給我撐腰了，我小時候想要什么玩具什么零食，可以向家里人爭要?？涩F(xiàn)在我能跟家里人說嗎，“爸，我看上了一個女生，我不管你怎么樣，請一定也讓她也喜歡我！”

不，已經(jīng)不是這樣的模式了，只是我這樣控制狂的方式換了別人就不起效果了。我把自己認為是好的給到她身上;我希望她能夠?qū)W習(xí)進步，即使她一直不得其法;我想要她能夠理解我的難處，我不想去談戀愛分散精力，馬上就要高考了，而并不是我故作神秘，不去見她;我不想別人去說她的壞話，因為我很想保護她的形象。

我不理會哪些安慰我的人的好言相勸，我相信她一定會知道我是關(guān)心她的，如果沒有我的關(guān)心和關(guān)注，她將會憂傷難過，花容失色，會寂寞而無聊的，大概就會像小說中的女一號安娜卡列尼娜對世事絕望的。

但老天告訴我我只是把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想歪了，我舊情發(fā)作，余情未了，是我這個好人又在濫情了。

哦多克，也許我是真的受傷了，可這還不是自己的自作多情？打落牙齒和血吞吧。

20

19歲。下課后，在高二的教室里，另外一組的一個女生z跑過來和我前排的女生p說話，她們聊一些非常逗的話題，一個人說完之后常常另一個人人就就哈哈大笑起來，而說話人自己也快要被她自己說的話笑瘋了。

談了一陣子，我猜她一定是說的口干了。她隨手帶著半瓶礦泉水徑直開喝起來，喝完她把礦泉水砸在我桌子上，然后擼起了袖子，繼續(xù)同我前排同學(xué)嗨聊起來。

我這里的位置接近北緯30度，北緯120度，是典型的亞熱帶季風(fēng)氣候，夏天高溫天氣常常在30度以上，有時候早上出寢室剛剛走到校門口汗水就出來了。因而夏天的天氣是十分悶熱的。我們都自備水瓶，水哥用小輪車推著桶裝水一天來我們班上兩趟，換完水之后，我們投角幣就能去裝水。

我也是裝了水的人。在這樣的天氣下，我也感覺到燥熱口干，先前看課外書看的入迷了，左手撐著腦袋，并未發(fā)現(xiàn)她把水瓶放在我的桌上，于是我右手就順手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水瓶，擰開后就喝起來了，一口就喝掉了余下的100ml左右的水。

我喝完之后砸咂嘴，咦，口腔中的水怎么有股異味，平時喝的水可不是這樣的啊！我心里想。

那個女同學(xué)聊完之后，順道拿起了她的瓶子，她也有些驚訝，“咦，怎么水就喝完了，剛剛不是還有一點嗎？”

我心里大汗，原來是我喝了她的水，怪不得水中有股怪味，我猜這個女孩喝完一口，口中的水又流回了瓶里半口，如果她的水沒有異味我就當(dāng)撿到便宜好了，但是這味道讓我胃里翻涌，我這又不能忍，又怕說出來被她們笑的情況當(dāng)真是尷尬啊。

21

18歲。高一時，剛剛進入一個新的學(xué)習(xí)環(huán)境。這個班上的男同胞經(jīng)常搞些花哨的動作，整出很大的陣丈，他們在課外有很強的參與感，在課堂上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比如，他們從同樓層其它班上搜集來他們靠放在鐵欄桿的拖把，然后整齊的插在班外走廊的鐵欄桿上，然后一伙人靠著玻璃窗側(cè)的墻壁，一起起哄尖叫，以期引起其它人，特別是走過異性的注意。

但這只是群體性犯二事跡中的一個了，在這個班集體里一切都新鮮可感。

但是這個班上的人能玩也能學(xué)好他們的功課，要么就是努力的如女生一般，大部分時間都宅在教室里，那狀態(tài)如坐化了的佛祖般的神似。要么就是像坐在后面這些腦洞大開的理科男，理解還有作答起數(shù)理化的題目讓我unbelievable，簡直了！在這種學(xué)習(xí)環(huán)境里我很有壓力，因為我腦子笨就罷了，還不肯腳踏實地去花時間啃下不懂的知識點，而是抱著僥幸的心理，坐著那里有種混日子的感覺。

因為我之前是歷屆考試進來的，之前還覺得洋洋得意，覺得自己有點能力去克服學(xué)習(xí)上的困難，但事實并不這樣，所以我有蠻大的心理落差感，總感覺不能完全融入這種好學(xué)而又朝氣爆棚的浪潮中。

我和另外兩個男生同坐位置是倒數(shù)第二排的一張長桌，剛進去，像我在交際方面是屬于慢熱的類型，不善于同周邊人建立廣泛的交際，因而有一件事惹的同桌厭煩。

一天，我正做著英語卷子 ，可是有幾個單詞不理解，我想翻用同桌的英漢字典看看，而這時已經(jīng)下了早自習(xí)，他去吃飯了，還沒有回來，等不及他回來，我就直接從他抽屜里取出他的字典，用完之后，擺在桌子上，一會兒還沒有放回去，他吃完早餐之后看到了他的字典在我桌上，因而有些不滿，他：“你這人怎么這么隨便，你要問我拿字典我同意了嗎？不告而拿謂之偷，你這是在偷我的東西你曉得不？”

“一時急用，不好意思啊，沒等你回來。”他嗓門有些大，我瞄了一下四周，覺得挺羞愧的。

“以后不要隨便翻我東西，我最討厭別人動我東西了。”

我知道不打招呼拿人東西是我無理在先，我的隨意態(tài)度觸犯了他的禁忌，，也許他可以罵的更難聽的，比如說缺少教養(yǎng)，因而在他一通數(shù)落后我啞口無語。

22

9歲。鄰家有個比我小兩歲的妹妹，自小就是我的小伙伴，我們幾個小孩一起玩耍，相伴成長大，當(dāng)然也會發(fā)生一些摩擦，也就是一些小矛盾。

有天黃昏，我在村上池塘游泳，池塘不大，也很淺，雖然踩下去水才齊腰深，但足有半腿深是泥。但這就是對付暑熱的好地方啊，太深的新塘水庫，我那時還沒有去過。

鄰家女孩站在石橋上，那石橋就是平時村上人洗衣服的地方。

“哥哥，你怎么學(xué)會游泳的啊，我一直學(xué)不會。”她還不會游泳，看我在水里從這邊游到那邊，有些羨慕，只是她不知道我已經(jīng)喝了幾口塘水哩。

“兩只手輪流往前劃就是咯，這有 什么難的?！蔽夜室獍延斡菊f成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我怕會喝到水.”她還是不敢下水。

“不會的，這水很淺的，你下來游泳兩只腳接到地，然后再往前劃出去，就是這樣?！蔽医o她示范了簡單的游泳起步動作。

我看她還是有點猶豫，就走上岸，開玩笑說這么淺的水都不敢游嗎，本想嚇一下她的用手輕輕推了一下，但她似乎在鼓勇氣，為馬上下水做思想準備，但我這一推，她猝不及防，她站在石橋的末端，只聽的噗通一下，她！落！水！了！

她落進水中，就只見她兩只手都齊齊由前往后劃，速度猶如脫韁野馬，更確切的說是像一只魚，因為這是在水里。

看她這樣也不抬頭換氣，我慌了，因為我是抓不住她了。我大聲向她家喊，“雄斌哥哥，你妹妹落水了！”

他哥哥立馬跑出來，把她拉了起來?？此凉M臉慌亂，一定喝了比我更多口的水，她一定很討厭我這個惡作劇吧。以后一陣子都不理我了。

23

12歲。因為想買一輛和動畫片《四驅(qū)兄弟》里一樣的四驅(qū)賽車，我和班上的好友臨時決定一起騎車去縣城。就我兩個人小朋友去縣城，這還是第一次。

同伴一定是去過幾次縣城，因而我有些好奇縣城的模樣。我們只有一輛車，騎車去的時候是他騎車帶我，沿途我都有些陌生，真的我那之前真沒走過遠路，見識相當(dāng)閉塞，就只認識家里和學(xué)校周邊。

到了縣城，同學(xué)帶我走到一小旁邊的門口，那里幾家都是買玩具的小店鋪，但對于那個年紀的我來說已經(jīng)可以形容為“琳瑯滿目”了。

花了5塊錢我們都挑了自己相中了的賽車款式之后，同學(xué)還想再呆一會兒，畢竟騎車騎了10多里，就只買個車，這也太直截了當(dāng)了吧？“要不要在這里玩一會兒？”他問道。

這城好大，又陌生，我怕會在這地方迷路，便比較拘謹?shù)恼f道：“我看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我怕家里人著急找我，我出來都沒和他們說呢?！?/p>

同學(xué)很好說話，很爽快就同意了我的想法。然后我就推著車回去。

“看你騎來時這么辛苦，那么回去就我來騎好了。”。其實是我技癢，想騎著自行車，這感覺更好呢。我跟同學(xué)說，他又一臉爽快的答應(yīng)了。

有些吃力的爬了一個大坡，眼前就有一個大的坡可以下，終于了！“你可抓穩(wěn)了哦，就要下坡了，我?guī)泔w哦?！庇辛诉@坡，我顯得有幾番激動。

同學(xué)有些緊張：“你行不，要不我下來走好了?！?/p>

“不，不用麻煩了，我的技術(shù)還是可以的！”我偏頭對同學(xué)說道，信心十足呢！

難得有段可以省力的路，我就沒用剎車，車輪越滾速度越快，我就越來勁，有激情了。

“快抓剎車！快抓剎車！”同學(xué)很緊張我這騎法，而他又沒辦法讓車停下來，這讓他凈著急。

“好哦，好哦?！蔽乙灿行┚o張了。

然而車速越來越快，我竟控制不了車頭的方向，雙手緊合剎車，剎車又失靈了，所以這輛車帶著我和同學(xué)一起鉆進了旁邊的山坡的柴草里。

哎呀，車發(fā)生這樣的狀況我也是驚魂未定，看著旁邊也一樣倒霉摔坐在地上的同學(xué)，我連說對不起，不好意思。真后悔自己做事太莽撞，大意！

24

13歲。我們終于從小學(xué)年級中最小的一級，成為了最高年級中的一員。但到了我們這群人身上讀五年級，五年級已經(jīng)不像當(dāng)年我看到的那樣。我讀學(xué)前班時，因為招進來的人少，教室就被分成最小的了，而且那教室上的瓦塊修修補補的，已經(jīng)很老舊了。

我們隔壁就是五年級，五年級的那些人，人多！個高！很活躍！還經(jīng)常聽到我姐姐說五年級班上有個是老師的女兒，能把課文倒！背！如！流！ 很厲害，這是我對他們直接映像。五年級=牛逼，這就是五年級在我心目中的樣子。

然而我們進了一直以來五年級專用的教室，教室還是當(dāng)年的教室，我身在其中感覺到了教室大的空蕩蕩的，以前里面可是擠爆了人的。我已經(jīng)沒有了當(dāng)年五年級留在我心里的那種敬畏，神秘，又不甚好奇的感覺。

五年級的課程依然是炒現(xiàn)飯，除了語文就是數(shù)學(xué)。課程表安排的簡單而粗暴，往往是上午1到4節(jié)上語文課，下午5到6節(jié)上數(shù)學(xué)課。有幾天則換一下1到4節(jié)上數(shù)學(xué)課，5到6節(jié)語文課。還有手工制作，美術(shù)，自然之類的課，雖然發(fā)了教材，但基本不再設(shè)置課程。

一天我們上數(shù)學(xué)課，老師在黑板上出了幾道題目，讓我們用練習(xí)本抄下題目，然后按步驟解答，寫完之后就交上去。

我對數(shù)學(xué)的領(lǐng)悟能力實屬一般，平時壓根也不會翻它?？吹嚼蠋煶龅念}目就翻書中究竟和哪里的題目相似。就這樣像一只抓瞎的貓一樣，沒有把握的一通亂翻，竟基本上本我找到了相似的類型。接下來我就這樣套了。就這樣我認為完成了，就把本子交上去了。

老師坐在前面的講臺，當(dāng)場給我們批改作業(yè)。他有時叫人上去，指出作業(yè)本上的紕漏。

數(shù)學(xué)老師喊我上臺，不講一句話“噼”一聲，一記重耳光打在我的左臉上，臉上吃痛，發(fā)燙。我心里委屈，難過的感覺說不出來。

“你看看你這題目是怎么寫的，我在課上都講了幾遍了，笨蛋都教會了！”他一陣抱怨。

我看到我的解答步驟上被圈被劃了幾處。

“這道題你少寫了個步驟，這道題套用公式錯誤。還有這里，這里，你回去重寫吧。”數(shù)學(xué)老師指著桌上我的本子說。

我拿著本子從第一排第二排中間的過道走回自己的座位，就像落敗了的士兵灰溜溜的樣子，帶著深重的心情。

許多難以忘懷的第一次就這樣突如其來，在我的意料之外發(fā)生了。

25

10歲。很早的時候便聽姐姐說到學(xué)校的一項不近人情的制度——關(guān)學(xué)。但一直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意思。

二年級時，我被胖子校長教數(shù)學(xué)，他是原來女校長的兒子，后來也被分來這里當(dāng)校長了，但他只是初中畢業(yè)，人也很年輕，大概30歲的樣子。學(xué)識和資歷都不夠，但他總會把一句名言掛在嘴上：不懂裝懂，永是飯桶。

上他的課，我嚇都嚇死了，但也不知道為什么怕他，或者僅僅他是校長的緣故。他教到九九乘法表，要我們一個上午記住。

“你們都給我聽好，到第四節(jié)課的時候，都要流利的背誦下來，不然就不準吃飯?！闭f完，他就離開教室，班上響起了一陣朗讀的聲音。

我的數(shù)學(xué)資質(zhì)平平，不是日漸的積習(xí)，當(dāng)然也跟自己從來不看書有關(guān)系。這半路殺出個胖子校長，讓我一下子背下來，我好為難。

一個上午過去，他喝的微醉，但不影響他對學(xué)生能否正確背誦出九九乘法表的判斷，這在我看來又驚又怕。

他拿著一個小板凳放在過道上，然后坐著，從他右手起靠墻一組第一名開始輪流問下來，“側(cè)耳傾聽”學(xué)生們的背誦情況。

“嗯，可以?！?/p>

“嗯，今天中午不許吃飯?！?/p>

……

他依次問過來，我真是忐忑，那表我看了又看，讀了又讀，只期望它能進入我腦海里，可我的腦海像是被貓抓扯了的一團毛線。

終于輪到我。

“嗯，你背給我聽聽?！迸肿有ｉL遲緩的發(fā)問。

沒有任何意外地，我沒有完全背誦出來，背到中間就卡住了。

“你不準吃中午飯?！闭f完他把凳子拿到下一名學(xué)生的旁邊。

想到我竟然背不下來，竟然要體驗傳說中關(guān)學(xué)的懲罰，也不準吃飯，想到這里我竟情不自禁的難為情起來，而同村的伙伴都過來安慰，X說，“沒事的，一頓飯不吃而已，不吃也不要緊”。多么囧。

26

9歲。在我小學(xué)時，我的語文老師是很勤利的，每天都會布置一些家庭作業(yè)，讓我們帶回去寫。

“我明天來抽查，沒寫作業(yè)我就揪你們的耳朵，眼皮?！崩蠋熾m然這么威脅說，我們也習(xí)以為常，因為這是她慣用的伎倆。

但是我放學(xué)之后，常常我爸媽都不知道我去那里野了，因為有時侯我跟著表哥去舅舅家，有時又和堂弟去他舅舅家。按在寢室的說法，我那就叫宿夜不歸。是要通報批評的。

但我爸媽平日里就勞累的要死，就是叮囑我下次要去那里玩，先告訴姐姐一聲。有一次，我在表哥家玩，沒有回去，第二天在學(xué)校，姐姐告訴我，堂妹出生了，搞的我有些莫名奇妙，我不在的時候，竟有這些新鮮事情發(fā)生！

就算是平常在家，我就守著電視機，而書包很安靜的被我扔在某個角落，我壓根就不打算碰。

常常一回家心情就特別好，好的連老師布置的什么作業(yè)都不知道。

但第二天醒來，吃完飯就要去上學(xué)了，走在路上，越接近學(xué)校越有緊迫感，內(nèi)心就有了如下的活動，“頭兩節(jié)課是語文老師的課，昨天語文老師布置的是什么作業(yè)呢，馬上就要上課了，最好她自習(xí)課不要來，抽到我沒寫就死定了?！?/p>

我自小就不一個心懷泰山的人（指有志向），但常常心懷忐忑的面對新一天的來臨，有著偷竊別人水泥地上花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的心情，我“刷刷刷”一陣筆風(fēng)狂暴，涂寫在練習(xí)本上，趕在老師檢查我的作業(yè)之前完成，然后大出一口氣。頓時感覺愉快的一天開始了。

27

11歲。2002年的年末，下了第一場小雪。下雪的那一天，我賴在床上不想起來，也不想去學(xué)校上課。

“這么冷的雪天，還一直不斷飄著雪花，我甚至認為這雪會越下越大，學(xué)校因此會放假，他們都不機智，還要白走一趟，不如干脆不去好了。”在這種自我安慰的心情下，我竟自得的說我身體不舒服，要呆在家里休息一天，而我媽媽知道我從小身體不好，也同意了。

我就踏踏實實在家里玩了一天。

第二天上課，班主任知道昨天哪些人不打招呼的曠課，有些惱火。“昨天下雪天，哪些人沒有來上課，自覺一點站到講臺上來，我想聽一聽你們什么原因。我知道有哪些人，所以別讓我點名！”

班上昨天沒來的就我還有另一個同學(xué)。

那個同學(xué)上臺之后老師問他為什么不來。

“老師，我昨天感冒了，所以沒來?！蹦莻€同學(xué)看著老師，希望老師能夠放過他。

“你又在打亂喔里（說謊），昨天我在家的時候看見你在雪地里滿村子跑，連瘋狗都抓不住你，你跟我說你感冒了？” “噼”的一聲一記耳光削在他臉上。

“你呢，曾上揚？”老師這下轉(zhuǎn)過來問我。

“老師，我真的是生病了，一到冷天，我就抗不住，不信你可以去隔壁班找我姐姐問啊?！蔽冶菊驹谂_上，底下同學(xué)的雙眼刷刷地看著，本有些尷尬，這下說話沒有底，有些拿不住，怕老師真去找我姐姐問，然后發(fā)現(xiàn)我沒有說實話。

老師知道我不是個淘氣的學(xué)生，我說這個理由時，她也就當(dāng)做是了。

這個語文老師來年開學(xué)的時候獎勵了我兩本練習(xí)本，我估計是因為“三好學(xué)生”的獎狀不多，我數(shù)學(xué)不好，但平時表現(xiàn)不給班級惹麻煩，所以給我的小小獎勵。

欺騙了信任我的老師，讓我有種羞恥感。要知道是這樣，我情愿罰站一天好了。

28

13歲。小時候家里是很窮的。我爸媽因為要一個男孩而超生了，這在我們鄉(xiāng)下是一種很尋常的事情啦，沒有女孩的家庭可能覺得沒有什么，但家里沒有男孩的，大人們就一定會想辦法生下一個男孩出來。

我爸媽連生三個女兒，違反了計劃生育，大隊的領(lǐng)導(dǎo)結(jié)成隊來我家里了解情況，今天把沙發(fā)電視機搬走，明天又來把豬拉走，我家被罰的家徒四壁，債臺累筑，連一些親戚都不愿和我家交好，嫌棄與我家交往?？赡苁俏野謰尩那闆r太悲慘，而且生男孩子的決心又如此的堅決，因而打動了老天，把我派到了這個世上，成為了曾家的一份子。

據(jù)我爸媽近期透露，生我時我是吃了一張2000元的巨額罰款的罰單的。

“在你生下來的93年前后，2000塊不是誰都能借到的，本來不交罰款大隊干部就要強行抓人去醫(yī)院引產(chǎn)的，而且我們都已經(jīng)在醫(yī)院門口等著排隊，正好這時我看到村上的公公過來向我打招呼，問我怎么回事，我就把要引產(chǎn)的事情告訴他。他說別打掉，多可惜啊。他是鎮(zhèn)上信用社的行長，因此他馬上寫了一張2000塊的借條，叫我們隨時去取錢，把這罰款還掉?！蔽覌屨媲橥侣兜恼f，“我這一輩子就感激這一段奇遇?！?/p>

我想于媽，于我，于我這一家，他都是個恩人。

生了我之后，歡喜歸歡喜，這潦倒的日子還是要面對的。有時媽媽的姐妹常常帶著錢物接濟。我本想說我是村長的兒子的，但我爸因為超生的緣故村長之位被擼了。我很小的時候，他和舅舅，叔叔等人到沿海打工，終年只在年末回來一趟。我還記得他回來那天推大開后，一把把我舉起的情景，他身材那么魁梧，胡子咔嚓，可我因為很少見到他而認生了。

等我長大到了讀書年齡，家里還是青黃不接。超生罰的款還有農(nóng)業(yè)收的債讓我家這平常過日子的農(nóng)民家庭艱難糊口。

在我讀二年級的時候，大姐小學(xué)畢業(yè)后輟學(xué)。我記得她畢業(yè)那年獲得了一張“三好學(xué)生”獎狀，那時得獎狀含金量確實不是蓋的。我姐姐的班主任特地來我村里，勸我媽媽讓娃娃再讀幾年書，我姐姐跪著喊著央求，可是，我媽媽也一臉無奈。

婷婷是陪伴我童年最久的姐姐，她和我年齡差最小，那時她讀初一，我讀五年級。她輟學(xué)的情景我記憶猶新，我甚至感覺這是我造成的。

“上揚，”我媽媽一天見我和婷婷都在，“你是否愿意再留一級，重讀五年級？”

我一直很排斥留級的，不知道為什么，也許我覺得順其自然就好，干嗎留級，所以我說不愿意。

“兩個人都讀初中，一個人就要花1000多塊的學(xué)費，還有生活費，但家里拿不出那么多錢來。所以要么你再讀個五年級，你姐姐就繼續(xù)讀初中，這樣以后情況好一點，你們兩個我都能供?！蔽覌寢屨f出了她的道理。

“我就是不想留級嗎，他們會笑話我的。”想到這些，我有些難過。

有時候聽到有人說我自私，我總會想起這些事來，我什么時候不是自私的呢，自私的只顧自己。

要是我還能回到那個時間點，那段場面，我會說“姐姐，為了你能夠繼續(xù)讀書，我愿意留級！”我不會再做出如此輕率的決定，這樣我也不會為這件事而一輩子心存愧疚了。

29

徐新華，誠如某個長期在他班上受教的女學(xué)生說到，“你可以學(xué)習(xí)他的一切，就是不要學(xué)習(xí)他那樣駝背?！彼且粋€身材細瘦，高挑兼而有之的數(shù)學(xué)老師，他喝酒不上課，上課不喝酒。他抽煙不上課，上課不抽煙的習(xí)慣一直保持著，聽他講話感覺他在嚼舌頭，有些費勁，可能也是知道他自己的說話特點，他平時也不多話，給人一種神圣不可侵犯的威嚴感，但是，他看你的眼神時就足夠讓我在內(nèi)心狂笑100遍了。

盡管他身上透露出種種與常人有異的“氣質(zhì)”，但仍不失為一個為班上成員負責(zé)的好班主任。

一次晚自習(xí)，本來是數(shù)學(xué)晚自習(xí)的，他白天發(fā)了一張數(shù)學(xué)卷子下來，因而現(xiàn)在下了講臺查看學(xué)生們試卷完成的情況。在我的這里他停下了腳步，他看到我桌子上沒有卷子，卻在本子上寫個不停。

他在我桌前停了半分鐘，我都不敢看他一眼。

“你這是在干嗎，別人都寫卷子，你不寫？”他用他獨家的眼神盯著我看。

“這是一篇元旦晚會主持人的串詞，就要交給學(xué)生會主席，時間不夠，所以只好這樣趕著寫?！蔽矣行┬奶摯鸬馈?/p>

他沒說什么，繼續(xù)巡查下去了。

第二天早讀，他找我出去談話，“你寫那個東西你就能考高分嗎，不如多做幾道數(shù)學(xué)題目吧。數(shù)學(xué)很重要，不可偏廢，要靠寫文章成功是很難得，韓寒只有一個，你能成為他嗎？”

聽了之后我非常得囧，因為他說得再理。

“你最好現(xiàn)在腳踏實地，以后得路才好走，你現(xiàn)在什么貪一時好玩，可是什么都不會得到??！”

高中以什么為重，現(xiàn)在想來，無疑他是對得，畢竟他有有經(jīng)驗和教訓(xùn)在他那，可是他得一番諄諄教誨，我當(dāng)時只當(dāng)是耳旁刮過一陣細微的風(fēng)。當(dāng)時怎么沒有聽進去，內(nèi)化成學(xué)習(xí)的動力了呢？

30

16歲。我第一次讀初三的班主任是王志勇，主教數(shù)學(xué)，兼電教室老師。是一個外表帥氣，而又內(nèi)斂的人。在所有老師里，我最感謝他，他對我有知遇之恩。

在他的班上，許多人都對考上縣城最好的學(xué)校不抱希望，因而荒廢起學(xué)業(yè)來。

“為什么他班上的學(xué)風(fēng)會這么差呢？是王志勇教的不好吧，他之前可是體育老師?！币苍S有人會這樣說?？蛇@樣的說法有點片面了。

當(dāng)時我們那個學(xué)校也算公辦中學(xué)，但因為縣一中和市一中紛紛拋出橄欖枝，名校爭奪師源之戰(zhàn)越演越烈，有教齡經(jīng)驗和業(yè)績不凡的老師都被挖走了，學(xué)校的頂梁柱都沒有了，學(xué)生考的一年不如一年，這就招不到優(yōu)秀學(xué)生咯，這樣這個學(xué)校就漸漸走入一個死胡同，沒有任何奇跡的漸漸沒落。這學(xué)校的高中部本來一年也能培養(yǎng)出幾個名牌大學(xué)生的，到了我們這一屆，一年能考上一個二本都不容易。

王志勇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成為了我們的班主任，之前初一我被一個矮個子的數(shù)學(xué)老師帶班，他除了對罰款感興趣外，對其它并不關(guān)心。因而能夠“滾蛋”到另一個班上去，我是情愿的。

他了解到了有人不抱希望，就勸告班上的同學(xué)都應(yīng)該踮起腳尖試一試。但情況是，在上課時很多人不聽課，鬧哄哄的，授課老師受不了了，多次向王告狀。

他也無法改觀這種整體消沉的現(xiàn)狀，一周一次的星期一下午的班會，他就編排了幾次座位，把有心讀書的學(xué)生抽調(diào)到最前面去?！澳銈兿胱x書也好，不想讀書也罷，我只希望你們在課堂上保持安靜。你們可以睡覺，可以看小說，我不管你，我會隨時詢問任課老師上課的情況，不要皮癢被我抓到了，到時打起你來你們不夠我打的?！?/p>

他通過看歷次月考成績表，分析班上成員學(xué)習(xí)的狀況，以及成員認真學(xué)習(xí)的程度，把學(xué)習(xí)靠前和有上升空間的學(xué)生編到靠前一點的位置。

王志勇覺得我還算蠻上心的，學(xué)習(xí)如果沖一沖，說不定就是一個考進余江一中高中部的一個，因此他把我調(diào)到第二組第三排，我就是在那時坐擁豪華地段的。

雖然我也認為按成績編排座位不妥，因為每一個成員都有自由獨立的靈魂，不精于學(xué)業(yè)，可能只是他們所有不擅長事情中的一項，而他們可以在某些方面有專精，這樣一刀切的做法可能會傷害到其它坐在不利位子同學(xué)的心，但中考在即，為了能讓班上有希望得到更好教育的同學(xué)，他付出了很多，其中就包括這偏愛的罵名吧。

他有責(zé)任心，對這個班負責(zé)，對于學(xué)校時常刮起的捐款風(fēng)，他不像我初一時的班主任那樣有硬性規(guī)定。只是要求我們盡點心意就好。

他平時也會罰班上成員的錢，大部分是遲到被登記名字而罰的款。好家伙，到了“賽季”末，班費結(jié)束清算，盤盈300余元。中考之后，他把大家集合在教室里，開了一個最后的會議，史稱“三中全會”，他吩咐我們幾個男同學(xué)到學(xué)校外面的商店把這些錢用來買飲料和零食，發(fā)給大家吃。

他說，“你們是我?guī)У牡谝粚卯厴I(yè)班的學(xué)生，從初一到現(xiàn)在，三年的時間已經(jīng)結(jié)束，大家已經(jīng)畢業(yè)了。這是我罰你們的錢，現(xiàn)在還給你們?！?/p>

那次中考，我沒有考上。我一直覺得有愧于老王對我的恩遇。

31

19歲。高二在徐新華班上，我的語文老師周波松是一個和徐新華相對的類型。徐新華細瘦，語文老師就發(fā)福;徐新華‘微言大義’，周波松就‘長篇大論’，數(shù)學(xué)老師說寫文章再好也考不到高分，要把數(shù)學(xué)學(xué)好來;語文老師堅持說語文是克敵制勝的關(guān)鍵，數(shù)學(xué)看自己的能力，不然再怎樣努力也白瞎。

上他的課，他一開學(xué)就對我們說“我要求你們寫一篇作文交上來，不僅是這一次，以后每周固定交上來，你們的作文我都會批改的，希望你們能花點心思來寫?！?/p>

因為他大爺?shù)囊笪覀冏杂砂l(fā)揮，最好要有自己的見解。這下我很犯難，因為什么都可以寫，那什么太多了，容易跑題。像電影《大魚》中那個難產(chǎn)的詩人一樣，他豐讀花了12年只寫出了詩的前三行，而我也醞釀了好久，還沒有任何頭緒。當(dāng)時正好上了李白的詩《君不見》，然后看語文課作業(yè)陽光課堂的習(xí)題上，有相關(guān)的描寫，我當(dāng)時就豁然開朗，對，干嗎不寫一篇對李白的相關(guān)評論呢。

那時候李白還沒有這樣火，“如果能重來，我會選李白。”當(dāng)是我確實是選了李白做為主題的，因為他的詩特別多，內(nèi)容又豐富，摘抄起來也容易嘛。不知怎么搞，東摘西抄再加上自己的話作為串聯(lián)，竟然有1000多字，比老師規(guī)定的800字可多出不少哦，老師看了會不會挺激動？

但不幸的是，到交上去的時候，我同桌問我有沒有多寫一篇作文，因為他沒寫。好吧，我就把這本新開的本子給他了，自己平時寫的就交上去應(yīng)付。

沒想到老師看完之后，確實挺激動的。

“這是誰的本子。”他在臺上問，沒有人應(yīng)聲。

“誰的本子，不要嗎？連名字都不寫！”我不敢上去拿，我同桌也不敢上去拿。他認為我是在里面是亂寫的，上臺之后會被老師狠狠教訓(xùn)，以后日子就不好過了?，F(xiàn)在坐在最后一排，這樣的日子多么逍遙這么自在！

就這樣，“本子事件”就這樣暫告一段落，我也趁著混亂把本子拿了回來，才知道他在本子上對我評語好高，大家風(fēng)范云云，起初我還以為跟跟大家閨秀的意思想象呢，我覺得他的評論真是不著四六啊，但我感覺尚可。

過了一段時間太平日子，我本子寫完了，然后又用這本本子寫了作文交上去，這次寫了我的名字上去。

“曾上揚，原來你就是失聯(lián)的那本本子的主人啊，你愿意把這作文念給每一個人聽嗎？”

我發(fā)抖。怎么這么久了，周波松還沒有忘記這篇作文呢，真到了心心念念的地步了。

我就上臺照著本子念了起來，當(dāng)時的氣氛很安靜，每個人都在屏氣凝神，側(cè)耳傾聽。這樣的機會不常有，語文老師給了我一個很好的舞臺，所以我下臺之后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但也許那本本子就應(yīng)該被收藏起來，而另開一本的。這本匿名的本子本來就是一個秘而不宣的秘密，我和同桌兩個人知道就好了。

不然，他老人家就不會對我寄予了厚望。之后因為青春的浪潮襲來，我荒廢了在這上面發(fā)力的時光，變得沒有了想法，頭腦都被傷心的事占據(jù)了，這在以后我交上去的作文中也許能看出來。老師對我這樣的變化又大失所望，有時也不顧形象，劍鋒直指我們這些坐在后排的男生。

32

19歲。Y跟另外一個同學(xué)w，同是坐在我前排的女同學(xué)，她平時只和同桌說話多，但也不是內(nèi)向的那種，而是比較低調(diào)的那一款，一看就是文靜的聽話的女孩子。

但她的認真和勤奮在當(dāng)時并沒有起影響，她的學(xué)習(xí)屬于中游，看重成績，又比較自強，因而上課只見她像蜜蜂一樣辛勞的做筆記。

我和那兩個二貨同桌一直不是什么好鳥，因為他們兩個要欺負前排時，往往會把我算進一份。即使是到了高二，大家都相對成熟，我們的班風(fēng)還是男女不親近的那種。

同桌常常開她的玩笑，“看她長的像阿凡達！”“還有這么高的女生！”“她一點都不懂的打扮！”作為他們的同桌，我不想作異常的舉動，因而y主動和我交談時，往往收獲一個冷臉。

我們因為固定最后一排守門，而她們往往要一周換一次組，我們再聊的機會也就很少了，可其實我并非故意給她冷臉，是因為我那時已經(jīng)陷入了不確切的感覺之中。

久而久之我們說話的次數(shù)少了，她可能覺得我是討厭她的吧！之后分班，她因為成績考的不理想，掉到普通班去了，那一學(xué)期，我見的次數(shù)幾乎就沒有了。

但她在普通班的表現(xiàn)驗證了我的話，她是一個心懷泰山的人。在樓下面一層呆的那一個學(xué)期，她學(xué)習(xí)的主動性像是完全被激發(fā)了出來，期末考試，分挺高。新學(xué)期開始后，她就又回到實驗班，在我隔壁。

我不知道怎么去和她聊，也許僅僅是覺得想起這一段記憶，是一段殘缺的美麗！又或許我那時做了這種不友好的事情，不加努力去彌補，這本身就是沒有尊重她，那還有什么可聊的呢！

33

18歲。從小開始，我就養(yǎng)成了一個不好的習(xí)慣，駝背。村上有位公公，我時常和他打招呼，他上半身已然呈一個C型。老去后，也許我就會長成這個公公那樣。

上了高中，走在路上，時常朋友就提醒起來了

有時是w“嘿，上揚，你這樣駝背可不好看哦?！?/p>

有時是y“地上沒有錢的，走路干嗎一直低頭看地上啊?！?/p>

有時是n“你需要一種良好的意思，以及一幅背背佳?！?/p>

或者干脆的，在我走路的時候?qū)嬍业男值?，同班的同學(xué)就走在我身后，把兩只手搭在我肩上，大拇指發(fā)力把我往后的后背推回去，四指則分向外用力把我往前送的雙肩捉回來。

如此幾番下來，我有意識要改掉這個不良的習(xí)慣，并嘗試通過每天的努力來克服他。

怎么做才好呢，在課堂我下意思地挺胸，身體離桌子保持一定的距離，走路的時候雙手后背，就像《屋塔房王世子》那個主男演員，雖然感覺有些傻逼。當(dāng)然還有同學(xué)告訴我的必殺擠，下腰！

在走路時，我不把雙手插在褲袋，走路不低頭看，但直挺挺的像僵尸一樣的走路，這不是行尸走肉嘛？自然，因為我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但意識到的問題覺得有必要去解決。因而我又特別會折騰，這樣一直下意思的持續(xù)了幾天，后背說不出來的僵硬和酸痛，我就重回小c那個樣子。只是那些不厭其煩，叮囑我要有挺胸縮肩意識的同學(xué)好友，你們沒有放棄過對我的拯救，而我也能夠漸漸改掉這個習(xí)慣。

我來到了神一樣的人武學(xué)院，人人都夸我腰好呢，哈哈，自然駝背的印記已然不明顯了。但當(dāng)時還駝著背的樣子，多影響形象啊，“誒，你認識曾上揚嗎？ 認識啊，是那個駝子嘛……”

34

18歲。高一時，那時我剛從初中升上來。在初三的一整年，是我潛心修煉的一整年，我沒有和同學(xué)逛街的經(jīng)歷，不管是哪種球類，我?guī)缀鯖]有碰過。身體僵化，就像思想也好閉塞一樣。

身體的僵化直接導(dǎo)致我動作的不靈活，從一些人身上的一個動作，可以那么帥氣，可以讓人癡醉入迷，大概就是因為他的這種動作爆發(fā)了力量，透露出青春的魅力，還有運動的氣息。

但我入門就晚，還一直只停留在練習(xí)的階段。所以我不善于跳舞啦，轉(zhuǎn)筆啦，做操啦，有時我的動作就極不協(xié)調(diào)的讓人發(fā)笑。

最早發(fā)現(xiàn)我動作好別扭的是d同學(xué)。

有時，我因為褲子太緊，或者腳褲口太長而襯不上鞋的緣故，我就有了往后翹腿的動作。這個動作我不是下意識做的，只是為了偏頭時能夠查看到褲角的情況。

一次，d看見了，因為她是我前排的同學(xué)，因而她直接地向我建議，“以后這個動作你還是不要做的好，這是女生的動作……”

我翻譯一下，這就是在說我剛才的動作娘咯。當(dāng)時我也許太囧的說不出話來了，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35

6歲。電影《little miss sunshine》中有一個這樣的人物，胡佛的兒子想報考空軍，但脾氣叼鉆的胡佛不同意兒子的想法，他希望兒子能夠成功，考入空軍學(xué)校不是他認為的成功。但他兒子的脾氣青出于藍，為征得的家里人的同意和達成自己的目標，他堅持了60多天不說話，與家里人交流時就用手寫在紙板上代替。

我覺得這樣的任務(wù)描寫很切合我的實際，因為小時候的我有過絕食以表達自己不滿的情況。我不吃飯，是因為沒有犯錯誤卻被家里人冤枉，感到了委屈;或者愿望沒有得到滿足，于是就在家里耍起寶來。

我爸媽處理的方式和影片中胡佛夫妻對他兒子的處理辦法驚人的相似，都是置之不理。這讓我感覺到了中西方在家庭教育方面的共同之處。

我餓了幾頓，實在是不能再撐下去了，把原先的不滿拋的一干二凈，偷吃起東西來。

我常常在饑腸轆轆時覺得還是做一個正常人的好。

在胡佛夫妻眼里，他兒子傲起氣來特別傻，我爸媽那時候大概也是這樣認為我的吧！

36

7歲。童年時，村上來了一戶放鴨的人家，寄住在我們村里。放鴨人家家里有兩個女兒，他家小的那個女兒和我同齡，大的比我打兩歲。

我們村上是安靜祥和的小村莊，雖然村里的大孩子都比較野，平時抓魚，練武，爬樹的，但也都是乖巧，不會惹事。小孩像我這樣的，都聽話的要死。

外來戶民風(fēng)的彪悍，我是與她們發(fā)生了一起摩擦才認識了的。

一天，因為爭搶一根細長的繩子，我和她們兩姐妹對搶，要論力氣，她們兩個是根本比過我的，論智商和勇敢，我卻實在是比不上她們的的。

爭搶中，那個在前面拉繩子和我對峙的女孩，彎下腰撿起半塊紅磚，接下來是讓人難以置信的一幕發(fā)生了。

她招呼不打一聲地把磚頭劈頭蓋臉的扔來。

磚頭在空中被拋出，飛了20公分的時候，我在想這狀況突發(fā)的以我的智商是想象不來的。

又往前飛了60公分，我從她的眼光中看出了驕縱的神色，而她姐姐神色慌張，似乎也是驚訝的失色。

在向前飛了20公分， 那堅硬的磚塊正中我的腦門！

我那個腦袋也不比那半塊磚大多少啊。

頓時一千只紅色的草泥馬從額頭奔騰而出，慘狀自己腦補吧。

賓格！那個女孩扯過繩子跑開，她的姐姐不知所措，跟著在她妹妹背后跑。

我放手了，繩子不要了。只是哇的哭了起來，我不知道為什么一點不痛，只是傷心，這個世界怎么了？

出了一場血案，起因只為一根繩子。我丟了一根繩子，也落的腦洞大開的下場。

那女孩的媽媽特地端來一盤鮮鴨蛋來我家賠罪，我媽媽也就原諒了她們。然后她的媽媽拿著那根繩子滿村子追著她的小女兒，佯裝尋仇，這一幕就像黃蓉要教訓(xùn)郭芙一樣。

37

在家里和爸媽爭吵一番后，我就覺得大學(xué)要自己賺學(xué)費和讀書費。我這個人好勝，不想再低下臉來，再向家里要錢，但大學(xué)學(xué)費一年6q，生活費也比高中翻了近倍，我怎么能辦妥。

所以在家里我選擇了貸款，覺得以后自己慢慢還好了，少拿家里一點錢，盡管生活過的緊張些，但我就感覺多一分的舒服和踏實。

但第一年的第一個學(xué)期，家里就給我打了4000塊在卡里，有一次沒有及時辦貸款，爸爸說，今年就不貸了了吧，家里還有點余款，你全部拿去好了。

但我卻說，“都怪你，本來我可以去貸的，可就是因為你眼睛里揉不得沙，說是要去檢舉村委干部，搞的與她們有矛盾，搞的我都不好去他那里蓋章貸款了?！?/p>

爸爸也有些自責(zé)。但這事一碼歸一碼。貸不到款，那就只有再向家里伸手了。

有時侯在學(xué)校，有了其他人對比，我就感覺其他同學(xué)在學(xué)校所受家里的接濟多，自己生活條件不好，我有點想不開，心里失衡，抱怨父母在我的生活方面不夠照顧。

和父母交流的言語里我也會流露出這種不滿，這讓父母臉上掛不住了。“是你自己的要求，我們有時候想多給你一點，你又說錢應(yīng)該能夠你花。我這一個學(xué)期也打了那么多啊，再說你自己不是說要自己賺學(xué)費生活費嗎？”

現(xiàn)在家里我還在讀書，家境并不是窮困，但父母已經(jīng)被套在房地產(chǎn)中，剛剛有點存款，好，現(xiàn)在又因為高價房過上了解放前的生活。這讓我無奈，兩衡相權(quán)，與其讓家里緊張，不如自己節(jié)約。

但家人也是盡心盡力的供我讀書，生活費并不缺少。我也沒面臨捉襟見肘的窮日子。但是節(jié)儉勤苦的如父母一般，他們終日辛苦勞動，在驕陽如奢的工地上施工，在灰塵彌漫廠房的地方上班，在農(nóng)田里播下谷種、拋秧施藥施肥、收割、翻曬，這年復(fù)一年，天復(fù)一天的勞作，到底是“為誰辛苦為誰甜？”這可不是為他們自己，否則他們可以不這么像蜜蜂一樣辛勤的。

孩提時，若非我真能企穩(wěn)走好，他們可不會放手呢，怕我會摔著;而現(xiàn)在，若非確信我真的有能力自己養(yǎng)活自己，他們可不敢放手呢,怕我受委屈。

38

22歲。夏天，我去了浙江嘉興，在表哥公司和他一起去工地施工。

有一回，我們在港區(qū)施工回來，我看到附近有一條沿海大道，我就非常激動的對表哥詢問“那條路下面真是海嘛？”

“是海，沒錯。要不我?guī)氵^去看看。”

然后表哥開車向左開了一公里，停了下來，因為前面有湖泊，廠房還有鐵籬笆攔著，我們過不去。湖泊一頭的土坡，也擋住了我們的視線。

而在不遠處，可以看見杭州灣跨海大橋的起點還有一段微斜的橋身在下午的余熱空氣中影影綽綽。

那下面肯定是大海咯，我想。

活了20多年，對海一直心心念念，而現(xiàn)在大海近在咫尺，我找了一番看看能不能穿到對岸，想著不能就這樣錯過，不然多可惜。

大哥靠在他白色的車身上，邊抽起了煙邊等我。

可我找了許久，找不出沿岸走過去的可能。時間不早，回去嘉興市還有近一個小時的車程，我就放棄了。

轉(zhuǎn)身我就有點灰心了，就這樣上車。

就這樣，臨近開學(xué)，一直都沒有機會去海邊工地，我有些失落的神情。

最后一天，表哥說帶我去海寧的工地看看，“主要是看看海潮?！彼麖娬{(diào)。

我無比歡欣，來了一個月了，表哥開車到我去了海鹽、嘉善、平湖、港區(qū)等地的廠房施工，可就是沒去過海寧。

我們開車去了那里，那邊是一個學(xué)校，因為快要開學(xué)了，要裝門禁，從學(xué)校出來也就11點左右，而后我們有挺多時間，可以去看官塘看海潮了。

到了大提，發(fā)現(xiàn)和我的想象差距挺大的，陽光勉強露臉，pm2.5還大，天灰蒙蒙的。

，而且我不知這能不能稱為海，因為它是喇叭形狀的，可以看到海的對面還是陸地，還有那水，怎么藍了，還有那壘砌的海堤，距水面有4米多高，搞的我意見很大，“表哥，這是海嘛？你瞧瞧看，連水都不能下?！?/p>

“這是錢塘江，大潮很有名的，剛剛買瓜子問守攤的老人，他說要到今天的大潮要到2點左右，我們在這里等到下午2點吧。”

“啊，現(xiàn)在11點多，還要在這里等三個鐘頭。”我覺得沒有必要再等大潮了，我感覺這里的海水病怏怏的，沒有活力。

“來一趟也不容易，來了就看一回吧，省的留下到了錢塘江，卻沒有看到大潮的遺憾?！?/p>

既然這樣說了，等吧。

今天的天氣算是涼爽的，我們坐在沿堤上，表哥在想，他的得力干將小濤濤馬上就要參軍去了，這讓他一個人怎么做單;我在想今年暑假沒去成廈門看海，一拖再拖到現(xiàn)在，今年是否還去的成。

等待，其實就包含一個轉(zhuǎn)化的過程。等待中會靜下來思考，從無比煩亂的心情中找到一條路來，心胸變得開闊，眼前又重新親切可感。

我們乘著的還有一段空閑，又去了附近的小鎮(zhèn)買點吃的來，因為好餓。車子穿過一條荒廢了的國道，路上行駛的車輛絕少。車窗外，兩邊林蔭排開，車子一一駛過，大樹一一點頭，綠樹濃蔭，曼妙自然。

這樣吃了個飽，又趕著回去看潮，我們聊著這些快樂的事，行駛的車子在那林蔭路上輕舞飛揚。

就在那一個下午，困惑就這樣自然的解決了，我把這些問題看的挺簡單。而之前，固執(zhí)如我，憂愁纏身。要不是表哥勸我留下來望那海潮，我想必定還要經(jīng)過幾番折騰才知道一份耐心是可貴的。靜靜等待一個機會的到來，一切就自然而然的會發(fā)生了。

39

17歲。坐在我前排的女生f成績非常好，雖然我是歷屆生，但常常考出來的成績是和她不相上下的，期末，她發(fā)飆考進年級前十，拿了200塊的“優(yōu)秀學(xué)生”獎學(xué)金，而我這次考的不理想，只拿了20塊的“三好學(xué)生”獎勵。

說來慚愧，我讀書16年來，只在我復(fù)讀的那一年拿到過那一張獎狀，這與我姐拿到獎狀的性質(zhì)是不一樣的，我覺得是我搶了本屬于班上另一名同學(xué)的榮譽，因而領(lǐng)到這獎狀我沒有貼出來，一直放在抽屜力。

敗于這個女生的手下，我是不服氣的。我總結(jié)出來是我對知識點的不理解，還有添寫答案時，少答漏答了就像曹操下江東伐吳，敗走華榮道，大意失了荊州一樣，“嗯，我一定是太粗心了，我一定要更加努力，使自己不能再敗了。

我在本子是記下一筆“x月x日，今天我輸你一次?！?/p>

但這位同學(xué)該怎么形容她才貼切？她也就上課的時候認真，專心做筆記，平時有些人中午還有晚上在教室看書，但見不到她的人影。臨近考試時，她才會在閑暇時間也來教室。

咦，這可是好奇怪，我心理就有些失衡了，這就是怪我自己笨咯，比不過別人懂得學(xué)習(xí)的技巧和方法咯？這很讓我嫉妒啊。

然而這位女生和我是完全不同的，她可沒有那么多的心眼呢 ，雖然我很奇怪，雖然我的些微言辭透露不服，但她還是待我如常。如果說我考砸時，我不相信她回頭的鼓勵是出自真心，那么我也該相信我考出好成績之后，她的開心是出自同學(xué)間的情誼。

我在本子上記上一筆“x月x日，今天我贏你一次。這次我們一筆勾銷。”

雖然我嘴上對于她的好意沒說謝謝之類的話，但我心里是多么慶幸，在我最彷徨和失落的日子里，有了她的出現(xiàn)和陪伴。

我漸漸有了對朋友的理解。朋友，應(yīng)該是與你不同的，截然相反也可以，從他們身上，可以收獲到的東西往往比自己體驗到的有價值。常常因為朋友的出現(xiàn)讓我覺得下雨天不討厭，作業(yè)不難寫，鼓起勇氣向女孩子表白不再難，還有許多往往讓人意想不到的驚喜。人性的光輝，是人，乃或整個社會向前奔跑的動力。

40

12歲。舅舅家所在的那個村是我的第二故鄉(xiāng)，就算沒有年節(jié)這樣的日子，我也經(jīng)常是放學(xué)后就跟著兩個表哥的去他們村上的。

一天外婆的女兒們約好回娘家，因為逢到中秋節(jié)這樣的節(jié)慶，我們有送禮的習(xí)俗，估計全中國也一樣。

我也跟去了，小姨見了我來了，想起家里正好有兩個小掛件，是最新的可以拼圖，于是就去她家拿了來，給我和舅舅的女兒一人發(fā)了一個。

但表妹的掛件不怎么好看，便要和我換。但我覺得我也覺得她那個不好看，還是拿在我自己手上的好看，我才不想和她換，anyway！

哦多??！她要爭，而我不給，表妹便鬧了起來。

你知道，怎樣平分兩個小孩子之間的紛爭嗎？有時候我那兩個姐姐打麻將，讓我?guī)蓚€小外甥，因而我有一點經(jīng)驗。兩個小孩子發(fā)生爭執(zhí)，那一定是牟了牛勁了，他們兩個都差不多大，才不會吃虧嘞！不分東西給他們就沒有事的，他們鬧，就是因為分配的東西覺得不公平，他們并不是想要多少東西，只是你一定要讓他們都覺得自己得到了最好的東西。

在小孩的那個世界里，他們都是最專寵的。

我那時就是這樣的情況，表妹比我小一歲，我們誰也不想讓步。就這樣我們爭執(zhí)了幾分鐘，表妹的聲音大了起來“給我，快給我！”

我們的爭執(zhí)讓小姨焦頭爛額，她顧此就會失彼，這讓她相當(dāng)為難。

舅舅為了平息爭執(zhí)，打哭了表妹。

像舅舅這樣疼愛女兒的父親，打哭了表妹，也許這是生平第一次做了這么狠心的事，只是當(dāng)時外人在場，舅舅逼不得已。

看著表妹哭了，我很不是滋味。一個人拿著沒有被搶走的掛件，午飯也沒臉呆在外婆家吃了，我的心煩亂極了。

41

16歲。

我表哥家的兒子建文，和我年紀相仿。

一日，也是在走親戚，大家有見面了，在這樣的場合大家本應(yīng)該是開開心心的，但我們卻動起手來，為什么會動起手，怪我咯，雖然相對于他來說我是叔叔一輩的人了，但是建文三兄弟和我們并不熟，也不會叫我們叔叔。

一直以來，我和兩個小表哥達成了共識，覺得他沒禮貌。而且建文老是叫我名字，感覺丟了臉，我覺得要叫他改過來。

有一件小物品，我拿到了，并不曉得是他的。他追著我要回，我才不還呢，他喊我名字，這下我覺得有必要教他怎么做晚輩了。

“你再追過來，我就不客氣了?！蔽艺f。

“你個死XX，還不把我的東西還過來?！彼罅R。

哎呀呀，這可惹怒了我這爆脾氣，我自小就有個練武的夢，偷偷和電視上的表演者學(xué)了幾招，也許拳腳是不差的，我想，這下正好試試了。

我飛身加上一記大腳，正好踢到?jīng)]有任何防備的建文身上，我不知下腳的輕重，也許我這一腳下去是用了力的，把建文踢哭了。

當(dāng)時眾親戚在里面，聽到哭聲，他爸爸跑出來了，問建文為什么哭，然后知道這是我惹的禍。

“你是他叔叔，即使他有不對，也要讓著他呀。”表哥把這道理說給我聽。

我爸媽也出來，指責(zé)我的不對，我脾氣正大著呢，“誰叫他惹我生氣啊?！?/p>

我當(dāng)時真是腦子一熱，作出了不計后果的事。

42

18歲。我覺得我說話不會拐彎，說出去的話，別人都覺得是暗含毒針的，因而聽到了的人會覺得不舒服的。同時也暴露出了自己不會說話的事實。

但要是爭論的時候，我又很較真，但往往找不到合適的表達。

一日，下了早讀，有些人還在食堂吃飯，我和周邊吃完的幾個人同學(xué)就在教室里閑聊起來，談的話題是留級的好壞。

因為我就是個例子，有經(jīng)驗在身上，我當(dāng)即表示了我的態(tài)度，“真心不喜歡留級，因為我覺得當(dāng)一個留級生壓力大，挺沒面子的?！?/p>

我的聲音不算大，雖然有些口吃，但說出去的這句話卻是清楚的。班上往日幾乎說不上的同學(xué)X就插話了，“怎么，看不起留級生??？”

她的話挺溫和的，像她平日里與人交好的樣子。

“我說過嘛，我剛才的話不是這么講的吧？”我對她說。

“你說留級生沒面子，那就是說我咯?！彼盐业脑捳f出來。

要是我現(xiàn)在就會這樣回答她的話了“我剛才真么這個意思，如果剛才我剛才說的話讓你聽到了不舒服，我收回?！?/p>

但我腦子一下轉(zhuǎn)不過來，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糾結(jié)了一番之后說，“這怎么是說你呢，我是覺得留級生是很有壓力的，在自己和在別人看來都是這樣，不如順其自然的好?！?/p>

“人艱不拆可以嘛？我原本不是選文科，因為文科的記和背在我看來是枯燥的，我不擅此法，覺得理科需要的是理解，正對我口味，所以我就選了理科的，可讀了一個學(xué)期，才發(fā)現(xiàn)理科好難，想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理科女不容易。學(xué)不進去，家里要讓我轉(zhuǎn)班級，轉(zhuǎn)成文科的。你以為我不想應(yīng)屆畢業(yè)嗎？”

是的，我覺得她說的很對，有故事，有見解。

有內(nèi)涵的人往往是深藏功與名，是屬于內(nèi)秀的：而粗鄙的我是喜歡夸夸其談，心里是沒有遠大志向的的！

高考時，她以優(yōu)異的考起了外省的一本，在我們那一屆，這是為數(shù)不多的。我想她不僅說出了自己的苦衷，而且還用數(shù)年的辛苦完成了一道說明題：學(xué)生之間真正的差異留級生與應(yīng)屆生的差異，這兩者只是身份名稱不同而已;真正的差異是誰能夠一路堅持，不放棄努力，會珍惜機會！

呈一時口舌之快，徒增是非之爭而已。這個高高瘦瘦的女孩子給我上的一課，夠我受用的。

43

20歲。我高三的同桌換了幾茬，但和我做同桌最久的是C啦。他是從鷹潭市慕名而來的，但這更像是他家老爸的主意，從這個學(xué)校畢業(yè)的人往往又母校情節(jié)，如果生活的地方就在家鄉(xiāng)，比如鷹潭，貴溪，撫州一帶，他們的父母都有可能會選擇送來讀書。

C體格挺大。班主任只能把他分到最后一排，至于我，體格這么小，只是覺得后面輕松所以才自己搬的。

他是學(xué)生會衛(wèi)生部的部長，高三就退了，然后我們就有人稱他為“老部長”. 他平時動作總是慢吞吞的，還真像個領(lǐng)導(dǎo)在散步。老部長還有一手絕活，就是他站在后門口，就完全可以堵住任何人進來了（門寬計97公分）！不過他不堵門的時候也有絕活，有次就特意為我展示了他那嫻熟的腿功，他對我說，“下一個節(jié)目是由我表演的踢腿，請您欣賞。”然后他兩手扶著門，右腿抬起，只聽的“咚”的一聲，頂上的門框被他踢的慘叫(門高計190公分)。

因為他有著挺深的近視眼，坐在后排看不清老師們上課寫的板書，可能他底子也不好，因而在課程方面落下了很多，特別是文科生一般都怕的數(shù)學(xué)。

課堂上，他寫數(shù)學(xué)題目，遇到不懂的，都會來找我，“誒，同桌，這道題目我解不來，教教我怎么做。”

我一般都能給他答疑解惑，因為他問的都是一些選擇題，不是很難。這樣，他更是有問題就必問我了。

一段時間后，他不像以往那樣頻繁的問我問題了，這樣也好，我本來就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往往知道答案可能是這樣的，過程卻不好給出。要是問到個大題目，我就是解一節(jié)課也解不來啊，更何況我在數(shù)學(xué)上是不太花時間的。

時間很快除了平日里復(fù)習(xí)之外，我們要抓緊時間做些填發(fā)同學(xué)錄、拍集體照這樣的事情，以后留著記著，是一段很好的回憶。

我收回他的同學(xué)錄，他在留言欄中說道：“同桌，不好意思。每一次向你詢問數(shù)學(xué)題目時，我心里即高興又沉重。高興的是，我問你的問題，你都能能夠幫我分析，而且步驟清晰，結(jié)果正確，我為學(xué)到新知識而感到高興！沉重是怕打擾你的自主學(xué)習(xí)……我希望你能夠成功，記住有我這樣一個同桌。人生貴在珍惜！”

其實我覺得是我言語中些微的抱怨情緒傷害了同桌的自尊心，我給他帶不了一種同桌的真誠照顧，還讓他覺得有愧疚，這件事情可以看出我的為人。

我并非有意與人不友好，但我一直是獨行的，并沒有很好的與人發(fā)展好關(guān)系，我的慣性冷漠，也許早已讓許多人避之不及了。

44

你沒有一個人走在街上，走在這流動的人群中而毫無方向; 或者因為強迫癥的緣故，總是在約定好的時間提前算許久，然后一個人在說好的地點獨自等待; 或者因為白天受了這許久的怒氣，而在一個沒有人的角落里歇斯底里 。外人最易看到我們所展現(xiàn)的笑臉，但內(nèi)里的陰郁一面鮮有人知。

我時常能在最尋常的日子，逢迎到這種感覺的到來。有時候它隨我來到籃球場，它帶來的副作用在于我內(nèi)心的無法鎮(zhèn)定，判斷對手運球的方向會出現(xiàn)失誤;大腦無法平靜，投出的球往往打偏籃筐;攔人的時候身體變得不靈活，出手延遲;隊員傳球過來，往往無法專注。一場球賽很快就敗下來了，在涼快的地方休息，而還要上場摸球就得等下一場再輪了。

這樣的感覺陰魂不散，這樣，在平白的生活里，不免造成更多的不愉快。

抱著電腦去電教中心找教員維修一下我的電腦無法上網(wǎng)的問題，因為網(wǎng)絡(luò)ip在我重裝系統(tǒng)時自動刪除了，只得去機房去找原始數(shù)據(jù)了。

第一次去時下了課后在同學(xué)阿黃的陪同下去的，等到電教中心的余教員的開門，他看到我們問道，“有什么事嗎？”

“我網(wǎng)絡(luò)ip有問題，上不了網(wǎng)，能幫我看看嗎？”

他兩手一攤，一臉不情愿“我們下午很忙，新近了許多機箱，你明天的再來吧?！奔热挥嘟虇T這么忙，不該他再添亂，我覺得明天再跑一趟就好了。

然而我心里一直想著這電腦不能上網(wǎng)這檔子事，所以晚上圖書館順便又去了電教室想看他們方不方便給，他們在打牌，擺擺手說，明天來。

就這樣網(wǎng)絡(luò)一天半都沒通，而明天還要跑一趟，多費勁！

第二天下午，我打了會兒球，算準這個點，電教中心的人應(yīng)該有空，所以抱著電腦又去了一趟。我這次心情有些忐忑，因為我怕求人幫忙少不了看人臉面，要不然他不給我一時還真不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帶著這份心情，我不得不再走一趟。

里面的人正好有空?！斑M來吧?！币粋€教員再里面說。

我把電腦的故障告訴他，他邊幫我找著，邊說，“你以后用電腦要小心點，可要把數(shù)據(jù)存好，

我們電教室人少事多，不要耽誤我們的工作?！?/p>

我汗岑岑地應(yīng)道我一定注意。

得到這個教員的幫助我心里挺高興的，在這其間，咆哮獸纏身，我的心路卻是很豐富的，那個教員幫我改ip，余教員一臉不爽，在這樣的場景下我的神情應(yīng)該挺忸怩的吧。

45

12歲。秋天來臨，空氣聞著舒暢起來，山林轉(zhuǎn)換成炫目的著裝，山上的野柿餅果，山楂，小毛果也成熟了，對于這樣的時節(jié)到來，我們的心情怎么會不為之振奮呢？

下午放學(xué)后，我們幾個村上的小學(xué)生把書包放下，一起結(jié)伴到后山玩。

后山的梅家風(fēng)景是綠意濃濃的，群山環(huán)繞間，山谷還有半耕半荒蕪的農(nóng)田，和一口水庫。這里是春有山花秋有果，且沒有人落住，少有人打擾的地方，但吸引我們的地方還不止這些。

小時候就時常有人說，后山的主峰張峰嶺上有一處廢棄的寺廟遺址。一場山火之后，來撲火的人們驚奇的發(fā)現(xiàn)，除了那寺廟遺址避過火，仍然是綠葉覆于其上，而其他的地方的樹木都被燒成了土木灰。

我們邊走邊說這些讓人看來神秘的事情，這讓我們感到梅家的神奇之處，這樣的地方正適合我們這個對世界充滿好奇的人前去探險呢。

走了10分鐘我們就走上了山坡，快要到梅家的地界了，在路中間盤著一條小竹葉青，它的身上的花斑還有頭上的三角形的頭型說明了它是一條毒蛇，蛇上身向上立起，舌頭吐著嫩嫩細細的粉紅色信子。

我首先看到它，就對相跟來的同伴們說，“都不要動，讓我來?！比缓笠荒_躍過它的頭頂。哈哈，沒事，它沒咬我。

同伴看到我躍過蛇頭頂，不但沒為我的表演歡呼，反而很擔(dān)心如果我被蛇咬了怎么辦。他們立刻找來小木棍，把那條小蛇趕走。

“這樣的行為不可取，很多人被毒蛇咬了之后就沒救了，要是你也被咬傷了我可不知道該怎么辦。”

“沒事的了，這只是一條小蛇而已?！?/p>

雖然我這么說，但我想，我這一雙拖鞋，穿著小短褲光露著腿，想想這種狀況很容易被蛇襲擊，后背滲出一身冷汗出來。

46

9歲。小學(xué)三年級，和媽媽，姐姐，還有村上的幾個同齡伙伴去鄰鎮(zhèn)的街市趕集。鄉(xiāng)鎮(zhèn)的集市每三天一次，沿街擺滿了售賣農(nóng)商產(chǎn)品的攤子，有菜攤，水果攤，粉鋪，各種小吃，家用產(chǎn)品應(yīng)有盡有，而且價格相對還比本縣城里的便宜一些。

每逢集會，我們都要從家里出發(fā)，走將近4公里的泥路才到達目的地。要問我們?yōu)槭裁磿敢庾哌@么遠去逛集會，當(dāng)然不是單單地幫家里拎東西的，而在于一路相跟，能纏著大人買零食，我想要是沒有吃的我是絕對不會去的。但我們也很好打發(fā)，也就一樣水果或者一斤餅干什么的，我們就會挺開心的。

而在市場上，行人水泄不通，討價叫賣聲鼎沸，好熱鬧。媽媽去買菜的時候，我和姐姐等同伴就四處逛，看哪里有好吃的食物賣。

“誒，那里在干嗎？”我問姐姐。

“好像是商店在搞有獎問答的活動哦?！蔽医憬汩L的比我高，能看的到前面圍著的地方的情況。

“喔，是這樣阿。”我們走近發(fā)現(xiàn)一家摩托車廠家在搭起的臺子上面搞品牌推介活動，主持人從人群中邀請5個人上來，一起完成一個表演的節(jié)目。當(dāng)然，是有獎的啦。

你們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知道，這種邀請人一起上來的表演活動大多是比賽，比賽說繞口令，每個人說十遍，看誰說的流暢說的快。

聽到有獎品，連上臺干嗎我都沒聽清楚，就“嗖”的一聲從我姐身邊消失了，我姐還以為我一直在她邊上呢。

然而我上臺之后，頓時感覺視野開闊了許多?？吹脚_下烏壓壓的人頭，毫無心理準備的我怯場了。

我感覺頭在嗡嗡叫。

心慌亂地跳。

主持人的話筒還有現(xiàn)場的音響很high，但我感覺失聰了似的，有點聽不見人說話的聲音。

有些顫抖。

對于接下來我該干嗎，一臉茫然，因而心理還有些忐忑。

我在怕我是不是也會因為像大姐一樣，在這集市上暈倒。

嗯，真到了繞口令時，我是倒數(shù)第二個in my turn，看到他們在說時，我真擔(dān)心輪到我時會出洋相。

而真輪到了我，我聽到臺下的聲音“不知道這個小孩的表現(xiàn)怎樣？”我看到了臺下齊刷刷的目光盯著我看。

我的耳朵里似乎吸完了氧氣而變的耳鳴，我聽到我內(nèi)心跳動的頻率。外面一片吵雜，但此刻因為我而靜止，時間變的緩慢，像一只蝸牛在爬。

然而主持人已經(jīng)把話筒傳到我的手上了，“來，讓我們看看這位選手的表現(xiàn)?！?/p>

我只得硬著頭皮把這十遍繞口令給它完成了。

我才發(fā)現(xiàn)我自己的聲音經(jīng)由話筒傳出去，我自己都感覺蹩腳。因為我的小學(xué)老師也都是鄰村的，說話不離方言，加上我又不怎么聽課，而此時一點小結(jié)巴，夾上富有鄉(xiāng)土氣息的我的家鄉(xiāng)方言，我猜臺下的觀眾一定被逗樂了吧……

主持人給我發(fā)了一對瓷杯，又回身再來了兩幅撲克給我，我就迫不及待的下臺了。

姐姐問“你怎么突然就上臺去了，我找你半天才看到你在臺上?！?/p>

“我們還是早點走吧，我覺得人太多，有點難堪?！?/p>

我姐姐就拉著我邊走邊問，“拿到獎品你高興嘛？”

“哎，我都感覺在臺上太傻了，我真后悔上去丟人，你不知道我在上面好緊張?！?/p>

也許，我的第一次登臺并不像《黑天鵝》里主角在舞臺上自得而優(yōu)雅的表演著，我嘗試了第一次在舞臺上的感覺，沒有電視中選秀節(jié)目里面許多人說的那樣快樂，滿足，幸福。似乎我還正好相反呢，不快樂，不滿足，不幸福。

47

22歲。有時候，因為別人的惡意，自己會很生氣，生氣時就會一味地怪到他人頭上，而不會去反省這些沖突的前因后果。

面對他人的不客氣，冷言冷語，氣勢洶洶，或者直接無視，我都挺不解的，真是人才，自己的不是還一定要扣到我頭上！

課堂和中隊一個退伍兵坐在一塊，他是當(dāng)兵的，身上有士兵的特點，挺有能力，但是脾氣會有點沖，性子會有點急，當(dāng)然我還是個什么世面都沒見過的書生，和他溝通起來有點障礙。

他和我說話，我聽著不習(xí)慣，因而不是很愿意繼續(xù)聊下去。但他還是說著他的話，我也不好不回他的話。

聽他的話，我就感覺自降了一級，人都是有自尊心的，我感覺到了自己的名譽受到了侵犯。

“請你不要再說了，我要聽課?！蔽矣行┘悠饋怼Ｕf起來在一些充滿挑釁的情況下，我往往也是不甘服輸?shù)摹?/p>

“你這是什么情況，聽你這語氣，是在命令我嗎？”他瞳孔頓時睜大，臉上也一改嬉笑的神態(tài)變的嚴肅了。

“我哪里敢哦，前輩！是我聽到你說我沒資格和你說話的，也請你不要再對我說話了好嗎？”我沒好氣的說道，其實心里早就一片波濤在搖了。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想打架嗎？”他聽了我的話，很不爽。

“來就來，我就沒怕過誰！”我早就受夠他了，我想。與其這樣各懷不敬，不破不立。

在這已經(jīng)和諧許久的課堂上有這硝煙味，前后桌聽見動靜都反應(yīng)過來，“不要發(fā)脾氣好吧，大家都是一個集體的人，不能好好說話嗎？”

但我心里仍然還是平靜不了，腎上腺分泌過多造成我身體的失控微顫。說實話我是不太害怕打架的，嚴格意義上是說被打，因為我總是看見別人老作覺得不服，想打起架卻是沒有對方有實力……雖然這位退伍兵是體格威猛的硬漢，一記老拳可能就會讓我吃不消，但眼中的怒意如何能消卻，心中的是非如何能泯滅。

我覺得我也是守規(guī)矩太久，覺得這樣一直端著好累，現(xiàn)在提起打架，那我應(yīng)該直面這個挑戰(zhàn)。

“我們現(xiàn)在上課不說，下課咱們好好談?wù)?。”老兵威脅的眼睛看著我，似乎已經(jīng)在控制他內(nèi)心的沖動。

“行哦?！蔽乙策m時按響了全部的手指關(guān)節(jié)。

下課后，他拽住我的衣領(lǐng)，“走，咱們找個空闊的地方去?！?/p>

“拿開你的手，放尊重點。你現(xiàn)在動起手來什么意思啊?！蔽疑らT立馬大了起來。

“你們在干嗎，好端端的上課就動氣手來。要打就在這個教室打，打完就當(dāng)什么事情都沒有?！眳^(qū)隊長發(fā)起話來，想著教室人多，打不成架的。

一群男生也過來勸架。最后架被勸住了，他怒氣洶洶找到區(qū)隊長問為什么要幫我，我不想讓這個爭執(zhí)蔓延到其他人頭上，就像他賠禮道歉了。犯起混來，我是不是特別固執(zhí)，不懂的舒緩矛盾呢？又一次在全班上面前大聲耍起瘋來，是不是特別傻？

48

一日，里面討論組中的學(xué)生發(fā)來信息說她們現(xiàn)在在校外大街上，剛剛喝完酒出來，問是不是方便她們來我學(xué)校，給她們找個地方睡。

“為什么要這樣？你們會學(xué)校住不久行了嘛？干嗎要舍近求遠來煩我?！蔽蚁騺砗退齻冋f話很直接，她們老開我玩笑，再說軍訓(xùn)已經(jīng)結(jié)束，想再嚴肅起來，我都覺得那時的樣子和我生活中的樣子完全兩樣，比如回歸逗逼模式，這樣比較自由。

“我剛才說了啊，我們上課遲到，被系主任抓到，系主任說要記我們的名字，我們便和他爭吵起來，惹怒了系主任，系主任找到了我們班主任，班主任非常生氣，要開除我們。”

“嗯，繼續(xù)編。”我坐在床上繼續(xù)回到。

“教官，我們是真的，沒有騙你。我的這幾個死黨都不服氣，也向班主任這樣做是不行的，和她辯解。班主任說我們平時就懶散慣了，屢犯校紀，還不知悔改，頂撞了系主任，這下要給校方一個交代，她也保不了我了，而我那幾個死黨都說我被開除她們也不讀了。這樣，她們現(xiàn)在陪著我喝醉了，在大街上走呢。教官，你聽，J都在哭啊，你聽?！边@個W同學(xué)的話當(dāng)真是瘋瘋癲癲的樣子，說起話來也一字一句吐不清楚，像是喝醉了沒錯。

然后我收到J發(fā)來的語音，她好像一直在哭叻。接著她說著和上訴W同學(xué)相似的陳訴，我離開她們那個學(xué)校已經(jīng)兩個多月了，當(dāng)然對于她們平時的瘋癲狀態(tài)是有所了解的，就是不知道她們是不是真的走到了要被勒令退學(xué)的地步。

“你說我們該則呢嗎辦啊，教官，今天我爸把我從學(xué)校接回家了，他要動手打我，我就逃出來了。我們把身上所有的錢都花在吃飯喝酒上面了，明天H就要被她老爸接回云南，J要回她老家，我今天就要和她們分開，我舍不得她們。”說罷，我聽見她們的嗚咽聲。

“那你們現(xiàn)在在哪里？”

“我們現(xiàn)在在喝酒，已經(jīng)快喝完了，學(xué)?，F(xiàn)在已經(jīng)關(guān)門，而我又不想回家，一回去爸爸就要打我，我們不知道晚上該去哪里，只有睡大街上啦。”

“啊，這么危險的事情你們女孩最好不要干，既然事情發(fā)生了，一味躲避解決不了問題，不如你們和家里人好好商量，你們才剛剛豆蔻年華，也許現(xiàn)在回去還能找一個好一點的高中，重新開始讀高一，沒準以后還能考個好一點的大學(xué)，不用花5年呆在你們學(xué)校了。（她們是讀小高職，學(xué)歷為初中畢業(yè)后讀5年）

“可 我們真的只想靜靜的呆一會兒，等到了明天，大家就真的都走了，可能再也見不到我的死黨了。教官，我不想回家……”聽到W那邊傳來一陣嗚咽，我腦海中浮現(xiàn)了她們因醉意再東倒西歪的相互攙扶的走在大街上的景象。

“你們聽話，回去吧，回去認個錯，我不相信你爸打死你。老爸都是最愛女兒的，你現(xiàn)在在外面肯定讓他們快要發(fā)瘋了，快給我你家里人的電話號碼，你不好說我來幫你說?！蔽疫M一步想勸到。

“你不要讓我爸知道我再哪里，我不想他現(xiàn)在來找我，我真的不知道以后怎么辦。教官，我的命好苦啊！”

我聽到她說這出這句話的時候，似乎感覺她們有人笑場了。

我說我問你們班長好了。她們連忙說教官我們是騙你的，沒想到騙到你了。沒想到我笨到連她們的話也信了。

49

21歲。距2013年元旦還有1個月，中隊準備了節(jié)目的編排，以應(yīng)對學(xué)校對元旦晚會的遴選。隊長鼓勵大家踴躍報名，而我們是第一次參加這樣自己參與的活動的，所以我們積極性很高。

我們中隊出的節(jié)目有一個關(guān)于軍訓(xùn)的小品和一個舞蹈表演。

這個舞蹈節(jié)目組是由2班班長L組織成立的，他自己熱愛MJ，平時就懂的一些MJ的經(jīng)典動作，在隊長的鼓勵下，他決定編排一支舞蹈，試圖把MJ和表叔的騎馬舞融合，這樣的創(chuàng)意無疑是會令臺下的觀眾們耳目一新的。

我自己覺得很想?yún)⑴c其中，因為我也想學(xué)點新鮮事情，我覺得看跳舞的表演很能振奮我的內(nèi)心，當(dāng)然我大概只看過一些斗舞的電影，比如《》，但我向來覺得寶來塢電影略佳，但對他的歌舞不感冒，覺得大部分都是類似的，乏善可陳。

L也需要數(shù)量較多的表演人員，編成他的舞蹈隊形，所以我的報名很快就通過，成為了其中的一員。

在接下的日子里，我們就不用再上晚自習(xí)，在他們的大寢室騰出空地，專門練舞。剛開始是分節(jié)練的，邊練邊扣動作的細節(jié)。這樣我們很認真的去follow領(lǐng)舞學(xué)動作，有汗水也有快樂，雖然我的動作不是很協(xié)調(diào)，但也認為只要多點練習(xí)，一切都不會太難。

還有半個月時，我們的舞蹈還在希望的田野上，隊長有點擔(dān)心我們這個舞蹈能不能成形，所以也騰出一個教室，敦促我們下午之后在練。

“1234，2234，3234，再來一次……”.因為有領(lǐng)舞的口號在前面喊著，我們配合的也比較到位，但是這個舞蹈在最后時是只有音樂節(jié)奏的，這要求我們要踩著音樂的點來做動作。聽著人喊口號，這只需要一般的聽力就可以了，但要感受到音樂的節(jié)拍那就需要一點音樂的節(jié)奏感和比較到位的領(lǐng)悟能力了。

音樂舞蹈合試的時候，我的動作就變的簡單而忙亂。

“上揚，你會不會跳舞啊，這樣的動作怎么上臺？”領(lǐng)舞也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對于我的這些不在狀態(tài)的表現(xiàn)出了不滿。

“對不起，可我樂感不強，所以不好抓住節(jié)點，動作也就慌亂了?！蔽疫B忙道歉。

“你要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整個連貫的動作，多加練習(xí)，然后跟上音樂來，不然我們整個節(jié)目都不會成型的?！甭犓@么一說，我有些難過，我不想拖大家的后腿。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些人?！蔽揖褪悄瞧渲械囊恍┤?，頭腦一熱去報名，遇到不懂的不去弄明白，最后成為了這個舞蹈里面多余的因素。

在彩排的前幾天，我就退出了?？粗黄鹛男∥璋閭冊谖枧_上參加最后的篩選，我替他們加油，也為自己不夠努力，沒有堅持到最后而暗自神傷。

50

21歲。像上世紀人們必備的三大硬件—自行車、縫紉機、黑白電視一樣。

我們90后的學(xué)生平日生活里是不離的，不管是在電腦，手機，還是平板上，都可以登錄。我創(chuàng)號五年來，實際登錄天數(shù)800天，在200個好友排名中都只排到150后面了，因此我所添加的認識的人中對的喜愛，只有更兇的，沒有最兇的。

我登錄，就少不了刷空間。經(jīng)?？吹胶苡幸馑嫉恼f說，其中有一條是這樣的，“明天是x月x日，世界表白日，有愛大聲說出來！填寫您喜歡卻不敢表白的名字，并轉(zhuǎn)發(fā)這條說說，系統(tǒng)會自動幫你顯示***字樣，絕對保密，請放心轉(zhuǎn)發(fā)?！?/p>

“***，你知道，我在想你嘛？我可暗戀你好久了。”我那悶騷的心在做著思想斗爭，思考著發(fā)不發(fā)。

“嗯，發(fā)咯，看別人也轉(zhuǎn)發(fā)了，雖然上面沒顯示具體人的名字，只有某某某字樣，反正也不會被人看到真實名字。”我的手指在鍵盤上刷刷刷一輸，按了enter鍵就顯示轉(zhuǎn)發(fā)成功了。

正當(dāng)我心情有點小激動的時候，立馬就有人評論了，“你寫的這個人是誰，好看不好看？”“原來你還有這情況……”

我擦，頓時感覺隱私被自己令人著急的智商出賣了。別人知道了，感覺對不起那個美麗的名字，褻瀆了心中所愛。

我立馬在用手標點到說說欄，在浮起的X字上輕點了一下左鍵。

51

22歲.年后，一名新疆的學(xué)生帶著他家鄉(xiāng)的特產(chǎn)，親自送來我的學(xué)校。

在他們學(xué)校南工帶他們軍訓(xùn)，也就一個禮拜的情分，我覺得并沒有給他們帶去多少有價值的東西，相反，我還經(jīng)常要他們表演民族舞蹈給我看，克爾克孜族女學(xué)生們翩翩起舞，把我圍在其中，我跟著她們音樂和舞蹈的拍子而忘情的拍起掌來，她們給了我異常美好的心靈享受。

不曾想，有幾個學(xué)生還這么念舊，還熱情邀請我有機會一定去他們家鄉(xiāng)看看。

這個學(xué)生到來，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之后，幕光之布已經(jīng)在緩緩的落下，校園的環(huán)境，校外的街區(qū)都沉浸在幽黑的氛圍中。

“現(xiàn)在你回去已經(jīng)很晚，我?guī)湍阍谶@里找個房間，明天我?guī)愕街苓叧猿怨涔浒??！蔽覍@個學(xué)生說。

“雅克西?！蔽叶抑欢@個意思，這是新疆語，表示“好的”這個意思。

第一天晚上，還有第二天早上，考慮到學(xué)生是新疆少數(shù)民族的，新疆少數(shù)民族的學(xué)生大多信奉伊斯蘭教，因而飲食上有許多禁忌，比如豬肉他們是不吃的。墨香街上有家蘭州拉面館，便帶他到里面吃了拉面。

然后就帶他到我學(xué)校附近的八大山人紀念館，還有園藝館，這是我常來的地方了，因為學(xué)校太小，我會帶每一個到訪的同學(xué)都來看看。

校門口就是幾家車店，面包車挺多的，他挺感興趣，“我家里可能會買一輛，拉貨或者帶著家人一起出游，就會方便許多?！庇谑俏揖蛶綆准臆嚨觌S便逛了幾下。

出來之后，我想附近已經(jīng)走了一遍，接下來去哪里呢？

因為他新來，對南昌不熟，估計“南昌之星”也沒有看過，所以我對他說“要不我?guī)闳デ锼畯V場看看吧?！?/p>

“嗯，這個地方我聽過，但是沒去過，離這里遠嗎？”他問道。

“不算很遠，車來了，那我們?nèi)ツ抢锇伞！?/p>

一陣車程后，我們就到摩天輪下面。摩天輪我不打算上去玩，因為我恐高，便讓他想玩就自己上去，我在下面轉(zhuǎn)轉(zhuǎn)等他下來。

在轉(zhuǎn)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摩天輪后面有個游樂場，游樂項目還挺多的，我便走過去看看，我看到“太空錘”，“大風(fēng)車”，“宇宙飛船”之類的項目在我看來簡直喪心病狂了，我不敢上去玩的，但溫文爾雅一點的項目我還是覺得可以一試。

半個小時后，他從摩天輪下來，一幅沒有感覺的樣子，我就邪惡了，問他要不要去試一試更刺激一點的娛樂項目。他欣然答應(yīng)，然后我們一同前往。

我們選了一個太空飛椅的項目，在這里我還看到了中考抄我英語，高一我們成了同班同學(xué)的勇強哥，他帶著女朋友坐在我后面的椅子上。

“旋轉(zhuǎn)飛椅馬上就要啟動了，請乘客們記好安全帶?！惫ぷ魅藛T喊起了廣播。

然后我的雙腳離地，身體升高，同時鋼纖繩往外斜拋，我是坐在最外面的，所以覺得沒有安全感，“要是鋼纖繩子斷了我就死定了?！蔽以谙搿?/p>

但這還不是最要命的，那種像是失重，快要被拋出去，而又被旋轉(zhuǎn)的纖繩牽住不放的感覺讓我心情緊張，而產(chǎn)生懼意，也許這是我對不被自己控制的事情的內(nèi)心反應(yīng)。

腳心空虛，心跳的頻率陡然加快，握著鋼纖的兩手越握越緊，我?guī)缀蹙鸵怕暣蠛捌饋?。但學(xué)生坐在我前面的飛椅上，淡然的樣子，還回頭對我笑，我也回笑，但我能感知自己的笑容是勉強的，我臉上的肌肉已經(jīng)僵硬了。

5分鐘，我每分每秒都在希望這該死的飛椅快點停下，我要一直撐到結(jié)束，在這一切運行有效的晴天下。

52

大一的冬天，顯得陰郁而漫長。

第一次在外地的我，對于冬天沒有任何準備，學(xué)校的被子按照部隊士兵的規(guī)格只有4斤，一年中除了夏天不需要蓋被子外，我們要睡著這床被子，第二天早上再把被子拾掇成豆腐塊。

進來這個學(xué)校，是怎樣的規(guī)定我就應(yīng)該盡力適應(yīng)，我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但我常在深夜凍的發(fā)顫，睡不著覺。

我想我還年輕，身體對環(huán)境的適應(yīng)上很強，因而在這個冬天也只固執(zhí)的蓋這一床薄被，而不去采取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長此以往，身體的免疫力下降，一陣寒風(fēng)刮過，我就被刮倒了，鼻炎復(fù)發(fā)，不得不去校外打吊針。

每年冬天我不得不忍受鼻炎的發(fā)作帶來的痛苦，還有一兩場感冒的襲來，對我身體的折磨。

有一個故事是說有個地方長洪水，洪水已經(jīng)漫到了房子的半身，牧師就站到了房頂上等待上帝的出現(xiàn)。

第一次木船劃過來，救護人員要來救他，他擺擺手說，你們先走吧，我相信不久之后上帝就會來救我的。

水漸漸漫道了屋頂，第二次有架直升飛機，救援人員拋出了繩梯要來救他，他還是擺擺手說，你們先走吧，上帝一定會出現(xiàn)的。

然后洪水把牧師沖上了天堂。

牧師問上帝，我是如此虔誠的信任你，為什么你要讓我失望？

上帝說看到你涉于險地，我化身為劃船、開直升飛機的救援人員伸手去救你，但你還固執(zhí)的等待我的出現(xiàn)，我實在是拯救不了你了，凡人。

哎，不得不承認，如果自己不能知道自己所做的無知的事，還固執(zhí)的堅持著，即使是上帝的寵兒，這種愚昧他老人家也是救不了的。

53

22歲。每個學(xué)期，校方和血站便會聯(lián)合開辦關(guān)于義務(wù)鮮血光榮的講座，第二天采血車就會載著漂亮的護士開進學(xué)校來。

之前在大一時我是獻過一次血的，大二我懷著一腔熱情，準備又一次響應(yīng)號召獻血。因為我覺得獻血應(yīng)該是一件無所損害而對他人有益的事情。

去年我因為感冒而病怏怏了一陣，但經(jīng)過寒假在家的休養(yǎng)，我鼻炎好了，風(fēng)寒之后身體慢慢被時間治愈，我的自我感覺還不錯，嗯，我想已經(jīng)過了半年了，再獻一次血是沒有問題的，依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來看，最多量400cc看來是不行的啦，少獻100cc就是咯。

雖然我想跟家里人說，但爸媽也肯定不會同意的我這樣做的。而有些同學(xué)勸我獻血有益有蔽，獻了一次血已經(jīng)說明了你的愛心，何必再去一次呢。

當(dāng)然我是執(zhí)意去獻血的，也許是覺得我血特別珍貴，而我身體挺好的。

采血做了大小三陽試紙檢測，并且又一次驗明了我普通的B型血型。但who care，我身上流動的血液，也許能讓受體感受到來自平行時空下，另一個人無私的付出，緩解他（她）們生命的饑渴。

那時，我感覺自己好偉大。

到了車上，護士拿了問道，“獻多少？”

“300cc?！?/p>

“你可以獻400cc，這樣，相應(yīng)的就能拿到更超值的贈品?！?/p>

“300就300。”

護士拿了300cc的抽血袋，針尖扎入血管，只見自己的血液流進了血袋。抽血處隱隱的有些微涼，而第一次獻血我并沒有這種感覺的。隨著血漸漸流出我的身體，我感覺身體再慢慢下沉，心臟的血泵噴薄漸漸減少了馬力，同時腰間有了突出的涼意。我能感知自身的器官因為失血而放慢了工作的腳步。

我想喊暫停，不想再獻血了，便問護士，抽完了沒？

護士小姐看出了我臉上神情的不適感，把手放在針頭上，說，“好了，已經(jīng)好了?！痹挳?，針管被拔了出來。

而我眼前一黑，生命的氣息似乎從我身體里游出了，我在想，如果我出意外了，那家人該多傷心??！

當(dāng)護士看到我在說“我站不起來，我想躺下了?！弊o士利落的叫來車上應(yīng)急的同學(xué)，那些同學(xué)都是我中隊的，所以也很快地扶我到沙發(fā)長椅上躺下。同學(xué)說我雙唇發(fā)白，臉上毫無血色，樣子看起來挺脆弱的。

我挺愧疚的，因為我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狀況，頭腦因為一時的發(fā)熱做不來機智的判斷，這就叫自作自受唄！

54

19歲。高二住在寢室了。因而經(jīng)常出行只在教室，食堂還有宿舍三點之間奔走。我好羨慕走讀生們放學(xué)之后能夠一窩蜂的騎車回家吃飯，時間就在早中晚的騎行之中度過，這是多么自由自在的說！

有時候?qū)嵲诓幌氤允程昧?，而到校外的攤店吃東西。

有一回，因為穿的少，秋天我身體感冒，我原本不想吃藥打針，想著這點小病到了天氣好轉(zhuǎn)，自然也會好轉(zhuǎn)起來，但拖著讓我這病更加糟糕了。所以我就去診所開了些藥。

出來正好碰到了兩個初中的同學(xué)，因而一同去了一家餐廳。

點菜之后，我倒了碗溫開水，喝著溫開水，我吞了兩粒治感冒的膠囊，誰知道吃著飯，感覺胸膛一陣巨惡心，我忍不住一把手遮住嘴巴，然而胃液與那藥末發(fā)酵上涌，白色的泡沫還是被吐出來了。

嘔吐時牽連了我的淚腺，我說不出來的難受，一旁同學(xué)用手輕輕拍打我的后背。

就這樣，這頓晚餐所有人的胃口都被我攪了。

55

22歲。大二結(jié)束的那個暑假，我在幫家里干完農(nóng)活，還有一個月的假期，不知去哪里。而表姐回來一趟，問我是否愿意去她哪里幫忙做點事情。

起初我也沒想到去哪里，后來也實在不知道這最后一個月怎么安排，便打了一個電話給表姐說好。

然后我第三次坐上火車，去了浙江省嘉興市，找可以安排我暑假工作的表姐、表哥他們。

在雪寧表哥家呆了10來天，但他一家三口要回鷹潭老家一趟，慶賀他老丈人60歲大壽，并且連請了3天假，我不方便繼續(xù)呆下去，處境尷尬，打算隨雪寧表哥的車一起回來。

回去的晚餐我們是在y表姐家吃的，y表姐平時在教書的日常生活里喜歡下廚，琢磨美食，她給我們做了一頓豐盛的餐宴。

來這里，雪寧表哥還有一個任務(wù)，就是把暑假在y姐家的z姐的兒子送回家。因為車要過杭州灣大橋，z姐家就在紹興市，下了杭州灣跨海大橋，出收費站后不遠就能到了。

順路到了z表姐家，三表姐很高興，因為我自小學(xué)畢業(yè)后那年來了她這，以后8年都沒來，而這些年發(fā)生了許多事，我是不知道的?！暗艿?，我現(xiàn)在在城里買了一套新屋，但你沒來過，現(xiàn)在好不容易來一趟，不管怎樣，你一定要住幾天。同時陪我兒子玩幾天，教他做作業(yè)和站軍姿，然后你想去哪里玩，讓兒子帶你去紹興城里逛逛怎么樣？”

我心里挺矛盾的，在這玩幾天是挺好的，但本來可以隨車回去，直達。這下在這里呆上幾天，還不是要坐火車回去，還不知要坐多久，幾麻煩啊。

我表姐勸不動我，就打個電話給我媽，讓她放心，說一定會把我照顧好。

那就在這里呆幾天好了，我的記憶中保有大城市的初印像—整潔寬闊的馬路、物品豐富的大商場、便宜的物價、還有資訊豐富的電視、熱鬧的景區(qū)，便是來自于這個王羲之和魯迅故鄉(xiāng)。（但后來我再逛這些曾經(jīng)到過的地方時，那些美好的初印像已經(jīng)統(tǒng)統(tǒng)不見了，希望這是我來的時間少，見不了多少地方，目光短視，這樣就好了）

“你現(xiàn)在在哪里哦？”同學(xué)c發(fā)來信息問我。

“在外地養(yǎng)老哦。有什么事嗎？”

“我現(xiàn)在在贛州承包了一批軍訓(xùn)，缺幾個人，你愿意回來幫我?guī)?？?/p>

我看了看隨后發(fā)來的軍訓(xùn)的時間安排，和我回去的日子并不沖突，也考慮到帶軍訓(xùn)和認識的同學(xué)在一塊，也可以相互聊聊天，這樣的日子應(yīng)該是很享受的，我就答應(yīng)了說可以去。“本來軍訓(xùn)我不想帶的，又曬，管人又不是我的專長，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會去的?！?/p>

正當(dāng)我和同學(xué)商量好會去，z姐幫我詢問了雪寧表哥回來還要不要我去幫忙，要的話，我這暑假20多天不用再四處奔忙。

雪寧表哥說要我?guī)退畎咽郑驗樗磉吶鄙偃耸?，沒有搭手的人，施工的工作就變的慢而難了。

就這樣，我陷入人情的兩難境地。要是我不那么輕易的答應(yīng)，就沒有事后的為難。

56

18歲。高一結(jié)束那年，我去了上海。

2010年的上海，成為了全世界矚目的焦點，因為這個城市正在舉辦第41屆世界博覽會?！安怀鰢T看世界”的宣傳口號，激發(fā)了我想去一看的渴望，去之前我當(dāng)然不知道在上海坐車去世博園會有多擠，在世博園排隊要排隊多久，在里面走一天要走多少路，要在里面站多久而一直沒坐。

舅舅一家在上海一個木材廠工作，表妹要去上海過暑假，舅舅知道我也想去上海，所以就讓我也同去。

舅舅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因而在我看了幾天上海低低的浮云后，他就讓我海哥請一天的假，帶我們兩個窮學(xué)生一同去世博園參觀。

里面人超多，我們都緊跟著，以免走失。

但海哥在里面逛了一個上午便累了，他不愿排隊。我還是覺得想多去看看幾個大館，了解不一樣的地域風(fēng)情。

所以海哥坐在休息回廊上，我和表妹又去了幾個館看。天氣炎熱，我早已汗流浹背，相信表哥，表妹也是這樣。

下午3、4點，我們出來一整天除了站著上地鐵就是站著排隊進入俄羅斯館，加拿大館，澳大利亞這樣的國家館，真是沒的休息，腳都快走斷！

然而我一直想去芬蘭館，想去看看我所感興趣的北極光還有雪域深林的神秘國度。但他們是再也不愿意走了，我只好說快離開了，想去剛出來的巴西館里買些紀念品，讓他們在坐在長廊上等我。

我一個人排著隊，幸好里面在逛的人不多，由異常美妙的芬蘭女工作人員指導(dǎo)，2分鐘的樣子，我就進去了，這是我與芬蘭的第一次比較實際點的接觸，里面還真是別有洞天，這算是我在里面唯一感興趣的地方。

然后回去時我真的快虛脫了，我比大部分人都花的多的精力在亂逛，最后要結(jié)束時已經(jīng)累半走半歇，還差點和表哥表妹走散了。

靠著兩腳的徒步旅游是生命無法承受之累！之前還是興高采烈嚷嚷著這里多美好，現(xiàn)在逛了一整天倒累成傻逼了。

57

21歲。大一最熱衷的事情就是逛其它學(xué)校了。東華理工大學(xué)的s同學(xué)過生日，他也算上我一個，我當(dāng)然沒有半點猶豫就坐公交去他學(xué)校那邊了。

吃完火鍋，我們一群人在附近閑逛一通，包括華東交通大學(xué)理工學(xué)院。11月的天氣，讓人心情舒爽，加上同學(xué)在一邊對他們學(xué)校的一番介紹，我感覺到了友誼拉近了我和這片地方的距離。所以我覺得這里是倍感親切的。

“誒，那個人是L嗎?我初中的同學(xué)耶，高考之后就沒有聯(lián)系了，她難道是在這里讀書嗎？”對面兩個女生迎面走來，其中靠里的那個我覺得像是L。發(fā)現(xiàn)熟悉人的臉孔，我就打算要上前問好了。

“你好，L，真巧啊竟然在這里碰到了你?！蔽铱觳阶叩剿齻兦懊妗?/p>

原本低頭的兩個挽手同行的女生都止步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得很驚訝。“帥哥，要問聯(lián)系方式也不用拿這么老土的方法啊?！蓖鈧?cè)的那個女生看到我后面還有一群人，以為我們在玩大冒險。

“這么冒昧打擾你們，相當(dāng)對不起，可你真的不是L同學(xué)嗎，你和我L同學(xué)長的好像。”我向她們說清楚。

“你認錯人了吧，我不是L……”里側(cè)那個女生說話，從她的聲音看來，真的不是……

攔錯了幾回人，我就學(xué)乖了，遇到像的人都會在心里盤問一番， 因為在這個離家鄉(xiāng)140公里遠的地方，在大街上隨意碰到認識人的概率幾乎為零。

轉(zhuǎn)眼大二，5月31日下午，我那九江的同桌A帶著女友來南昌玩。（其實接待的比較坑爹）

頭天晚上帶他們吃了晚飯，然后又去找了一個住宿的地方，因為一路風(fēng)塵勞累，肯定是需要休息的。

第二天吃完早餐，我就帶他們?nèi)タ窗舜笊饺?。（讓我樂此不疲帶人去看的地方）半上午的，走在大路上，顯得空蕩冷清。我看到又是挽手迎面而來的女生，心里覺得里側(cè)的那個人很像x。

“你認識x嗎？我高三的同班同學(xué)？”我問同行的A。

“我聽過這個名字，但是我沒和她同過班。我不知道是不是x，要不你去看看?！盇說到。

“如果不是她，上去問，被她喊色狼，多尷尬啊……”我覺得這樣冒昧去問可能又認錯了人。

“我覺得你應(yīng)該去問的，即使不是，可你也不虧呀。”A建議到。

“保險起見，我去問問其它同學(xué)x同學(xué)的手機號碼?！卑l(fā)給一個同學(xué)后，一段時間，同學(xué)沒回，我就說，大概不是，我們?nèi)グ舜笊饺撕昧恕?/p>

回到學(xué)校接到同學(xué)發(fā)來x的號，我就加了她的號。

等到了她的同意，我就發(fā)去信息，“x你好，好久沒見。6月1日我在八大山人附近見到一個人跟你好像，但不知道是不是你。”

“真的呀，那天我正好和南昌的同學(xué)一起逛八大山人呢，你發(fā)現(xiàn)了我怎么不向我打招呼??？”

……

58

22歲。大約是在這樣晴好的天氣，被中隊的小逗逼錦江拉去湊成“四人組”，同他的豐城老鄉(xiāng)___一個護理學(xué)院的女生，她們宿舍也是四人，外出聯(lián)誼。

我們四人先到，先去了南大逛了一圈，然后又到了南航附近的草莓園采摘草莓，等她們到達南航，已經(jīng)中午了。

我們都過去見她們幾個。

走到她們面前，錦江和他的豐城老鄉(xiāng)打了招呼，然后就一邊走著，依次把來的我們介紹給她們認識。

“那我先簡單介紹一下，我是豐城人，是網(wǎng)游高手。”

“這個是運動健將，佳俊?！?/p>

“這個是籃球控，勁夫?！?/p>

“這個是喜歡看劇情電影的，上揚?！?/p>

……

錦江作為代表介紹完我們，接下來輪到錦江的老鄉(xiāng)介紹她們的情況了。

我竟然聽到其中有一個人是我老鄉(xiāng)，我便心生親切感。

“嘿，原來你是鷹潭的啊，我也是誒，咱們是老鄉(xiāng)?！蔽覍δ莻€是同鄉(xiāng)的人說道。

大家都覺得很有趣。大概覺得這也是一種緣分。

“你是鷹潭哪里的?”我繼續(xù)問她。

“我是余江的?！?/p>

“這么巧嗎，我也是余江的。你該是在余江一中畢業(yè)的吧？”我猜大概是這樣。

“嗯，是呢。那你也應(yīng)該是在余江一中讀的書吧，我好像見過你，你在哪個班啊？”她也很好奇，原來我們曾在同一個校園，冬天教室的溫暖，夏天無比舒暢的山風(fēng)拂來，原來我們都曾一同擁有。

“我是18班的?！蔽艺f道。

“那太巧了，我也是18班的。”

……

說完，我覺得好尷尬，我在安慰自己，女大十八變，一定是化了裝，穿的衣服不像高中時的那樣，我認不出來這也不很正常啊。

高中，多么難忘的記憶，然而許多張面孔漸漸的淡出了我的腦海，有如掌中合起的細沙，漸漸的都會從指縫中流走了。

到底還是我辜負了在同學(xué)錄里吐露真心，寫下“勿忘我”的人。

59

16歲。第一次中考考完，成績出來，沒達到招考要求，我心灰意冷。

因為我的原因，家里兩個姐姐都輟學(xué)了。家人對我的希望很大，也許是因為打工生涯的艱辛和對命運的不甘，我姐還自報了一個成人大學(xué)讀書。她把我看做她讀書的延續(xù)。即使家里人不能再進入學(xué)校了，但如果我能夠一步一步順利讀下去，家里人也會欣慰的。我所能做的就是爭取到更好的學(xué)校，圓一個家人的讀書夢。

可如今同村的，鄰村的這些我先前的小學(xué)同學(xué)大都考進了一中，現(xiàn)在一中不能去，三中再也不想去，難道我的以后的生活注定就要這樣嗎？

心里落差太大，腦海里我一片空茫。這種打擊我難以承受，有種想輕生的悲愁。

這大概就像《少年維特之煩惱》里面的維特，雖然他的悲愁在于因為情感上的無路可走，但這樣同是青春期自我意識的極端爆棚。

在嘉興打工的兩個姐姐知道我沒有考進一中，叫我出去玩，散散心。

我媽打好招呼，讓在鷹潭郵班的表姐幫我買好車票。我坐車到鷹潭，因為車是在晚上，還有些時間，姐夫帶我到他公司里玩。

晚上吃了飯之后，姐夫開車送我去車站，表姐下班了之后，著急火燎地提著水果趕來送我上車。也許是我第一次單獨乘車的緣故，他們都對我很照顧。

上了火車，因為是暑假，車上人爆滿。我在車廂里認識了幾個讀大學(xué)的學(xué)生，是去上海方向的，雖然我和他們不是同路，他們倒也挺真誠的和我聊天，這樣，我感覺可以抑制悲傷的侵襲。

夜班車是不報站的，8個小時，還是站票。而車大概晚上3，4點的樣子車就會到。自己是第一次單獨乘火車，有點興奮，站著犯困了又不敢睡，就怕耽擱下了車，坐過了頭。

火車有如龍貓在黑夜中行走，3點多火車停站的時候，我又問那幾個大學(xué)生，嘉興站是不是到了。他們答，好像是。他們要去上海，是要路過嘉興的，但不一定在這里下過站。

我怕坐過了站，從行李架上拿下手提袋，我就排開通道來下車。

下了車，我在附近周圍看清了站臺。尼瑪，是海寧，不是嘉興！我想趕回那列火車，可這是小站，火車只停兩分鐘，火車門已經(jīng)合攏了，在一聲噴氣后，車輪往后退了一步，旋而向前滾動起來。

我追著車想趕到它來，它已拋棄我離開了，漸行漸遠，我不是阿甘，再也不可能追的上它了。

在這個我臨近崩潰的時刻，暗黑微熱的午夜，一只優(yōu)雅的黑斑花蝴蝶竟然在我腦海中破繭而出，我似乎能看到它從我的腦海里飛出，在這個漆黑的站臺輕舞飛揚，曼妙多姿。

這個情節(jié)，糾結(jié)了我很久一段時間___我不知道它為何而來,對我來說，它又有何啟示。

一名夜班鐵路警觀察到我隨車奔跑，急吹哨叫住了我，讓我盡快出站。

我頭腦清醒了很多，因而出了站臺，在售票窗給售票小姐看了看我的未乘完的車程，問她能不能打一張免費的票出來。

60

21歲。清明節(jié)，我請了班上的同學(xué)祖獸到龍虎山一玩，到了那里已經(jīng)是中午了。

因為我到過龍虎山幾次，知道了如果是本地人工作人員是會讓直接進的，也不用門票錢。我?guī)е娅F很快就進了幾個上清古鎮(zhèn)的建筑中。上清一帶就前后的幾個道觀，一溜煙的功夫我們就又逛完了，然后出來后我們就去找車站臺，打算到下游景區(qū)看看，還有一個仙水巖我想帶他去看看。

由于我們是從停車場一路走上來的，我們就在大馬路上邊走邊等車的到來。

同學(xué)說那里有條河，水很淺，要不我們到對岸去看看吧。

對岸也許有景區(qū)哦，我沒到對岸去過，也覺得好奇，于是我們下到河床，在鵝卵石上面走著。

這條河叫做蘆溪河，上游有的河段水很淺的，可以看見鵝卵石突兀在清流的河水里面。

祖獸，“你敢不敢踩著石頭過河？”

我回到，“這么淺的水有什么不敢走的。濕了鞋的請吃飯。”畢竟水淺，試一試，不用去找橋，可以少走多少彎路啊。

然后我們就開始涉步水中的鵝卵石，站在石頭上，而后尋找下一塊下腳的地方，或者用大一點的石頭鋪出路來。

這樣雖不是直著走，但有點功力的話肯定能“飄過”，這里的功力并不是水上漂，而是像走鋼繩一樣所需要的平衡之術(shù)。

我走著走著，鞋子就進水了，我就干脆連鞋也不脫，直接踩在水里。而祖獸并沒有濕鞋，成功的穿過這寬約20米的河間水。到岸后他就嘲笑我了，“你這家伙真沒有水平—水上平衡的能力?！?/p>

“大不了就一碗炒粉，多大的事……”我想我只是運氣不好，帆布鞋是多容易濕！

離開了河床，我們翻上了大馬路，奇怪的事，這里竟然挺冷清的，因為沒有大巴，也沒有旅人，而且越走越覺得人煙稀少，更遠處則是大山重巒疊嶂。遇到當(dāng)?shù)氐睦相l(xiāng)，我便上去盤問，“大叔，是不是前面就是龍虎山大門啊？”

但老鄉(xiāng)說前面并不在前面而在我們后面。我們離目的地越走越遠了。

哦多?。∵@怎么去車站，這么遠的路。幸而老鄉(xiāng)說專門送一送你們?nèi)ボ囌景?，到了我塞給老鄉(xiāng)10塊錢，讓他買煙抽，他愣是沒接。

@不著調(diào)的方向感，@凌亂的節(jié)奏感，你們真能把我?guī)€坑了傻傻的以為我認識路的祖獸。

想起這茬，他總覺得我是世上最坑，“有你這樣接待人的嗎！”

61

21歲。有句英文這樣說道，F(xiàn)riendship is like earthenware， once broken, it can be mended; love is like a mirror: once broken, that ends it. 翻譯一下原意是這樣的：友誼就像陶器，一旦打碎，它還能夠修補。愛情就像鏡子 ，一旦打碎， 不能破鏡重圓。（這里就照顧一下四級沒過的同學(xué)，我并不想在這里顯示我那三次才過四級的水平，只是這是我一頁高中筆記本后面的扉頁語，我碰巧留到了現(xiàn)在。）

而在“to be or not to be”這個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我之前的選擇總是顯得患得患失，要么冒冒失失。

G是我在大一時交好起來高中畢業(yè)班的同學(xué)，是一個很愛笑的人，而且方式往往很驚人。

而那一段時間，我還在適應(yīng)希望破滅的感覺，心里祭掃著第一段入骨的感情的結(jié)束，眼前一片空茫。

沒有希望可以抓住的人是孤獨可憐的，哪怕只是去追一下也好。

這時G的出現(xiàn)，從大一剛?cè)胄Ｄ悄甑那锒镜酱蠖Y(jié)束前的五月天，給了我一種快樂的，想擁有的感覺，而于她來說，這是一種越過了普通同學(xué)、普通好友三八線的錯覺。

我寫了一首叫做《心愿》的小詩，就寫了我的這種感覺。不喜歡的請自動略過……

一段故事開始

在一個偶然場合

你的甜美微笑

讓我感到快樂

無數(shù)個夜晚

你的身影浮現(xiàn)

帶著安然的感覺

我安然入眠

如果你肯問我

什么才是重要

生命的氣息

本不應(yīng)該如此平靜

噢 我滿懷熱情的心愿

只是把你守候

許多孤寂的夜晚

你曾陪我度過

難忘的記憶

心胸氤氳你秀發(fā)的氣息

許多你冷心相對的夜晚

我心躁不安

如果你肯問我

什么才是重要

莊重的情感

本不應(yīng)該輕易言說

噢 我所有美好的心愿

只想把你靠近

在那個五月的暖天，我傻傻的向她表白，她當(dāng)然拒絕了。

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說實話我挺失望的。

As time goes by,一個月過去了，一個暑假過去了，一個學(xué)期過去了，又一個寒假過去了……我能感覺到，生命里又一個重要的人，因為我的緣故，從陽光變得有些陰郁;從活潑開朗，熱衷于刷屏，變得隱藏起她的行跡起來。她的運行軌跡離我越來越遠。

說實話，我又挺后悔自己的做法太隨意了。這確實是傷害了她人，而自己也深受其煩。

原因可能不在于此，只是我善于制造矛盾，而不擅長化解矛盾。

許多仇，許多怨，如果不是對方主動示意，到現(xiàn)在還是擱著的; 犯了錯卻沒有認錯的態(tài)度，有認錯的態(tài)度，但就是沒有認錯的勇氣。我還這么一直端著，怪我咯！

有些我已經(jīng)遺失了的事物，比如傘，比如鑰匙，比如飯卡，比如我和許多人的交情……我沒有去找過它們，Ta們也沒有再回來。

62

17歲。經(jīng)歷了苦痛，往往能激發(fā)人的自我意識。

中考失利，選擇復(fù)讀后，我便在心里暗下決心，時間不能再虛度，要把落下去的功課都趕回來。

而在這之前，我覺得自己是一個普通不過的人了，甚至在很多人面前都覺得自行慚愧。說實話，我站在人群里面，是沒有人知道我是誰的，沒有誰在乎我那天的心情好不好，和我說話的就只有我初入校的淺淺幾個朋友，然而我也常常沒有什么話和他們說的。

這之后，雖然我并不能說我就變的像明星一樣，我還是普通的人，但經(jīng)歷與先前不一樣的一切，這能讓我安安靜靜的做一枚勤奮的美男子。

我之前認為學(xué)習(xí)好的人成績應(yīng)該都挺知足快樂的，當(dāng)學(xué)習(xí)成績的提高后，卻發(fā)現(xiàn)那對我來說只能是一種充分而非必要的條件，變得沒有時間運動，脫離集體的人是怎樣也開心不起來的。

因為我留了一級，我就成了和建文，表妹H，橋橋幾個是同一個年級的人了，家里的親戚在逢年過節(jié)見面時喜歡把我們拿來做比較;即使不是這樣，大人也老愛拿別人家的孩子說事。我知道我的成績稍好，是因為多讀了一年的原因，并不是因為我多厲害多會讀書，但在大家的談?wù)撝芯蜁邩?，他們似乎不在乎我們的體知，只偏重能看到的外顯的事情。

在一次聊天中，H跟我說，“你知道嗎，我的初三，還有高中一直都是在你的光環(huán)下走過來的，我爸我媽都讓我像你一樣的學(xué)習(xí)。你當(dāng)時就不能考差一點嗎，給我好大的壓力?！?/p>

我的成績本來是爛包的，和H根本沒的比，現(xiàn)在上演一場反轉(zhuǎn)的戲，卻造成了同齡人都疏離的這種不良反應(yīng)，這是我始料未及的！

63

有一段時間，我和H，建文的關(guān)系搞的很僵，他們見到我都不和我打招呼，眼神怪怪的，讓我看到了覺得不舒服。

他人對自己的反應(yīng)就是一張晴雨表，原因很明了，若不是我做錯了什么事情，他們不會串通好了似的對我無視。

我到底做了什么呢？事情的原委是這樣的……

一天我和建文從家里一同回了學(xué)校，他手癢的很，想去網(wǎng)吧上午。平時被他媽媽管的緊，所以想出來上個網(wǎng)也只好偷偷摸摸的，不能讓他媽媽發(fā)現(xiàn)，不然不免會有一段人間慘劇的發(fā)生。

我就先回去了，我見到了舅媽。舅媽為讓H安心讀書，無后顧之憂，就專門做起陪讀來，和建文的媽媽租住在一個單元，這樣親戚相照，更方便。

舅媽知道我是和建文一起回來的，如今只看到了我，便問起建文現(xiàn)在在哪里。

“他在網(wǎng)吧?！蔽乙粫r口快，沒有遮攔就出賣了建文。

后面的時就不用我多說，建文受了他媽媽的訓(xùn)斥，認定了我是一個愛打小報告的人，這樣就都不理我了。

64

愛一點

風(fēng)吹動窗 吹動葉聲響

夢在游蕩 去更遠地方

天上的月 露出半只角

看地上有個人 還睡不著

云遮住光 遮住夜更長

風(fēng)輕輕穿過你的頭發(fā)

夜閉上雙眼不說話

我知道你在聽 我怎么講

我想說我會愛你多一點點

一直就在你的耳邊

相信你也愛我有一點點

只是你一直沒發(fā)現(xiàn)

我想說我會愛你多一點點

一直就在你的耳邊

相信我會愛你永遠不變

知道你一定會發(fā)現(xiàn)

-

-

20歲。在沖刺高考的緊要關(guān)頭，壓力大，沒找到合適的出路宣泄我這種壓抑感，所以我總是沒出息的失眠了，思前想后，一夜又一夜地熬過了午夜12點，到凌晨1點才差不多昏昏沉沉地入夢了。

而第二天肯定又相當(dāng)疲憊。

我和J、D、K、L、W，是住在一個寢室里的，屬于混寢。中午我一般不?；貙嬍?，而晚上我總會很晚提著燈回來，但是他們都比較早回去。

他們抓緊時間學(xué)習(xí)的同時，也會適時放松休息，勞逸結(jié)合，學(xué)有余力，看來是承受和我一樣的壓力，但采取的是和我不同的方式來緩解壓力。

康康體型偏胖，他在早晨會起的很早，然后去爬馬鞍山，高三一年，減了20、30斤的余肉。

小華是個學(xué)霸，成績一項優(yōu)異，但他可不喜歡一直呆在寢室，中午，下午的課余會拿著籃球到寢室下面練習(xí)投籃。球技不錯。

辰星是個轉(zhuǎn)來的復(fù)讀生，他是抱著玩玩的態(tài)度來看到他的第二次戰(zhàn)爭的，平日里關(guān)注歐冠，世界杯到來，他無比瘋熱。在課堂上不離手機閱讀。作業(yè)還是會做，課也順便聽一聽，高考也意外的考到歷次成績來他的最佳，上了一個比較好的二本院校，把他樂壞了。

小平平是個專情的人，從初中到現(xiàn)在，和我班上的一名女生展開了愛情長跑，是我班上的準女婿

。理想不是那么遠大，因為看來他更享受這花好月圓的美好時刻。但寢風(fēng)很好，對學(xué)習(xí)攻堅克難的堅持，讓他圓了二本的夢。

小瑤瑤是個勤奮刻苦的人，對于文科類課程的條理非常清晰，如果我們突然來個提問，他能夠轉(zhuǎn)換成百科全書模式，答案幾乎脫口而出。他對上一次高考畢業(yè)班的同學(xué)感情頗深，在這里也很珍惜他身邊的同學(xué)們。

在總結(jié)我那時的狀態(tài)總是最困難的。

總愛一個人呆在教室，不善于交際。

平常室友的活動我很少參與其中，比如很少和他們一起打籃球。

對于月考后題目的看法，在寢室我們常常又不同的見解，但我大都拒絕談?wù)?，因為我覺得已經(jīng)過去了，這道坎邁過去了，就覺得沒有必要再做這些花心思的事情，這樣會讓我覺得徒增煩惱。

高考是我發(fā)揮最差的一次考試。

常常因為想不通感情上的事而心緒陰郁

……

這樣，室友還是這樣的包容我的這些游離的狀態(tài)，我雖和他們處的不是很好，但問題顯然不在他們?？僧?dāng)時看到他們在其樂融融的交談，在球場上揮灑雨汗，一同走去食堂，而我卻不能參與其中，心里不是滋味。

65

21歲。剛剛進入大學(xué)，隊長決定從我們這群學(xué)生當(dāng)中選一批中隊骨干，幫助她同時管理這個還沒有成型的隊伍。她要求每個班（我們中隊有8個班）推選兩個人值周，她會根據(jù)各人的值周情況來決定正副班長的任命情況。

輪到我值班了，我才知道了值班的辛苦。我不得不比所有人都早起，然后吹哨通知全中隊人起床，督促他們起床，整理個人內(nèi)務(wù)，打掃公共衛(wèi)生，集合，上下課帶隊，晚上熄燈，還有隊長臨時指派下來的任務(wù)……事無巨細，一一都要完成。這些需要細致的活對于慣于隨意的我是巨煩啊！

那周，我的頭好大，得不到合理的休息也就算了，一直沒有得到過這種管人的鍛煉，不得其法，一心只想完成好這一次的任務(wù)，卻與同學(xué)們的關(guān)系搞僵了。

一次，因為Q、F等幾名同學(xué)集合沒有按時趕到，所以我在值班記錄上寫下了他們的名字。

被記錄名字的Q認為我是選擇性地記錄，因為遲到的不只他一個，可我只記了他的名。

他在我?guī)ш犎虢淌业漠?dāng)口把我叫住，氣勢洶洶的問我這是怎么回事?！爱?dāng)了值班員就牛了是吧，別人也遲到了，為什么只記我一個人的名字，你這樣就是專門和我過意不去啦？”

那時候，我臉火辣辣的，確實是因為我一時想不起是哪些人遲到了，只記得他一個人。出于一種責(zé)任感，我要完成自己的任務(wù)。

但大家本來就是初相識的，上頭要求管嚴一點自然有他自身的權(quán)衡，而我這樣做，是不是背棄了與我同行的小伙伴們呢？

在這種兩難的選擇下，我做了一個不明智的決定，也讓我在同伴中的處境尷尬。這應(yīng)該作為新人交了一次學(xué)費吧。

即使再忙，也不要肩挑擔(dān)子一頭熱，固執(zhí)地執(zhí)行自己的堅持。管理中從沒有硬性的規(guī)定，生搬硬套地去做，有可能會招致他人的不解和反感，傷害了同學(xué)之間純真的情誼。加強溝通，講明規(guī)則，發(fā)生了違反規(guī)則的情況我們更應(yīng)該及時同當(dāng)事人講清出違反規(guī)則的弊害。

66

19歲。高三元旦，對于我高三黨來說，是一件喜大普奔的好事。進入高三以來，拖磨數(shù)月的學(xué)習(xí)的狀態(tài)，于我們而言，是很有必要來一次忘情釋放的。而班主任一般不會拒絕學(xué)生們排演節(jié)目，但還是會一再叮囑要協(xié)調(diào)復(fù)習(xí)和元旦節(jié)目排演的時間。

節(jié)目的甄選有挺長的時間長度，因而想要搞一個節(jié)目的同學(xué)有較長的時間去想節(jié)目，想好了就去報告給班長。節(jié)目創(chuàng)辦人接下來要去說服合適的同學(xué)參演，之后就是細分角色，明確任務(wù)，加強排練。

這很可能是許多人從來沒有公開亮相，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展現(xiàn)自己。

“你，無需隱藏?！?/p>

因而同學(xué)報名十分踴躍，甚至一個人參演三、四個節(jié)目。

班上有一個女同學(xué)G自己根據(jù)原有的小品，改寫了一個劇本，更契合時下里的風(fēng)尚。但因為她改寫劇本時花了些精力和時間，等到她招募演員時，許多人有心想上，然而身兼多個表演任務(wù)，而我只報了一個沒有難度的歌曲節(jié)目，所以我便報了名。

同時班上一名女生也被說服進這個節(jié)目來了，文科男生本來就相當(dāng)金貴，班上的男生再也請不到了，我就邀請寢室里的兄弟小瑤瑤來支援救場，因而趕在表演日那天，大家都花了點心思，總算把節(jié)目的條理演的通順了。

G作為編導(dǎo)審這個節(jié)目的時候隱隱的為我擔(dān)憂，“哎，哥們，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像在念臺詞啊，來點表情，請自然一點?！?/p>

說實話，我正常說話都有點結(jié)巴，表演節(jié)目時能流利念臺詞就已經(jīng)燒香拜佛了，還讓我來點表情。

G讓我想想小品發(fā)生的背景是在一個大雪的冬天，應(yīng)有瑟瑟發(fā)抖的表現(xiàn)。

那我就抖咯。

“哎，我說，曾上揚同學(xué)，你連咂嘴的聲音都不會嗎，這樣你的表演能像小品里那樣生動好笑嘛？”話畢，她發(fā)出了咂嘴的聲音做示范，“嘖嘖嘖……”，如斯幾遍。

我就就咂嘴咯。

然而在那個表演日到來的元旦夜晚，因為種種原因，節(jié)目臨時被斃了。

這樣G的節(jié)目就沒能笑到最后，我們也白忙碌一場。但在還沒得到通知，著急 候場時，我心里也是很忐忑的，勉強而上，大概只能獻丑，而不是像跳舞的芭蕾舞演員一樣“亮白加閃耀”般登場博得喝彩掌聲。

這種勉強，不考慮自身各方面的實際的想法和做法，只會一次又一次在他人面前戲弄我的形象罷了。我不是王祖藍，我看的可沒他那么開。

67

16歲。我讀書階段甚少當(dāng)過什么班干部的，第二次初三時的學(xué)習(xí)委員啊這是個虛職，沒有什么事情的;而在高一時，倪榮芳老師封我一個英語小組長，只是專門收發(fā)英語試卷的。真正讓我感覺到自己身上承擔(dān)著學(xué)習(xí)任務(wù)和職責(zé)，是個班干部的時候，是在我第一個初三的時候。

初三的時候，自己也蠻勤勉認真的（……）,所以承蒙班上同學(xué)的抬愛，和老師的信任，我被選為英語板報小抄手和思想品德課代。

榮當(dāng)思想品德課代是經(jīng)過全班同學(xué)缺額推選的結(jié)果，說明班上的兄弟姐妹覺著我的思想過關(guān)，看的順眼，可以信賴。但讓我當(dāng)英語板報小抄手，那就是相當(dāng)于胡扯了，我那時候的英語可真的是主謂賓定狀補不分啊，做單項選擇題之類的題目兩眼抹黑。

這是老師的錯愛啊。我曾對英語老師表示過我蹩腳的英語似乎擔(dān)當(dāng)不了這項任務(wù)。老師說這是一個可以挑戰(zhàn)自我的機會，如果不想做，可以叫另外一個人來做。

我問了“另外一個人”來不來上板報抄英語答案，“另一個人”都紛紛表示中午沒有空。

看來這項使命非我莫屬了。所以，平時英語單詞不認識幾個的學(xué)渣，抄起了英語老師筆記本上那現(xiàn)成的答案。

“原來就是把答案照搬上去，這有什么難的！”我就開寫了，一些就是一個中午，一些就是一張卷子的答案。

可是抄寫的同學(xué)卻反映說那字母寫的太小，有些單詞里面有字母的缺漏情況，有些直接拼寫錯誤。

老師沒說什么，但我覺得好愧疚，這樣的任務(wù)都不能好好，認真完成。

68

17歲。明天就要中考了，趕緊收拾好東西搬回出租房里去吧。

我在這個學(xué)校是住宿生，我媽原本想讓我走讀的，我也想，但班主任不肯，所以我只能在學(xué)校住宿舍。平時大部分時間都在學(xué)校里面，兩個星期才回家一趟。

寢室的東西零零碎碎的挺多種，然而扎帶在自行車上，竟能全部裝帶的下，可見我的生活是比較簡單的。

騎車出校的時候，時間是中午。我還能想起第一次來這里，是隨著一個非常廋的語文老師班級的車來的。

那時候初中部容不下這一屆的初三學(xué)生，所以校長決定把初三搬到高中部。

一轉(zhuǎn)到這個陌生的學(xué)校就遇到這樣的事，天氣很熱，車到了高中部，天也幕黑了，我們身上的汗?jié)耩ゐさ?，燥的不行。那時電極不應(yīng)景的停掉了，飯也沒著落，學(xué)校食堂就開火煮面，打面就登記在賬上，新鮮的很！

而現(xiàn)在一年很快就過去了，好快。我邊蹬著自行車，邊想著這些，心里有些激動，明天開始就是決戰(zhàn)日了，辛苦復(fù)讀了一年，就是為了一個結(jié)果。

“哐噹”一聲，我便人仰車翻，從車椅上墜下去了。這種的動作分解開來，就像拓展項目里的信任背摔，所不同的是我倒下去的時候沒有人接著，頭直接撞地，然后兩眼一抹黑，頓時失去了知覺。

我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背上有一種來自外部的熱，我掙扎著爬起，發(fā)現(xiàn)周邊圍了好一些人，后面一輛摩托車倒了，騎車的青年倒在血泊中，而我的騎了一年多的灰色飛鴿被后輪被撞扁了。

一個女士叫我先躺下，也許是叫我不要亂動，等家里人或者救護車來。

后面騎車趕來的同學(xué)Y也在邊上。Y打通了我媽的電話，我媽當(dāng)時在出租房旁的麻將館打牌，接到電話她推掉了面前的一手好牌，慌亂的趕來，打電話給家里。

而我爸正在田坂上勞作，鄉(xiāng)人大聲喊道“你兒子出事了”,他慌亂的扔掉了鋤頭，回家騎上摩托就往縣城趕。因為他沒見到我的真實情況，一路上不知道是怎樣的擔(dān)心和祈禱。

然后我就被扶著去了不遠處的醫(yī)院。

被這么一撞影響了我的記憶，后來很久我一直在尋找我被撞的原因，后面的青年騎車太酷炫，一路狂飆，而我又在右側(cè)道忘我的騎著自己的車，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后面響起緊趕的轟鳴引擎對我來說，可能還不及一個屁的聲音大呢，因而在快要被撞上的關(guān)頭，我反應(yīng)不及，無處可逃。

頭上包著一圈紗布的我第二天出此，出現(xiàn)在了考場。手上還拿著濕的毛巾還得不時覆著頭上陣痛的傷口。以這種造型出現(xiàn)在考場上的經(jīng)歷，是多年來最“光榮“的一次。

這一次的小事故，因為我分心的騎行，使自己住了七天院，也牽動了很多人的心。

69

17歲。第二個初三，開學(xué)后有個女同學(xué)拖坐我前面的女生悄悄給我遞了一張小紙條。那個前面的同學(xué)轉(zhuǎn)過頭來交給我時開了玩笑說，“情書，請收好?！?/p>

在我那個時候，我不知道是不是有“文青”這樣一個概念的，即使是有，我想我也不明白的。所以在這個學(xué)校，人要交流竟然用本子寫對話，抄歌詞，還寫小紙條，然后折成一件衣服來，當(dāng)時是我所理解不了的，因為原先我在的學(xué)校人的表達很直露的，不會這么的婉轉(zhuǎn)?，F(xiàn)在我就覺得特別富有文藝氣息。

但我是多么沒有情調(diào)的一個人啊，我覺得我是以一個借讀生的身份插到這個班級的，來到這個班級我不想多參與到班級的事情當(dāng)中來。我失敗過，沒有心情，也沒資格在這樣難得的機會里做其它的事情。一聽到是情書這個詞，我的心里是抵觸的，我不想憑著自己的資歷而勾搭別人，我認為這樣不道德。

現(xiàn)在想想，那時我是多么正義凜然的啊，多正直。要是我現(xiàn)在，恨不得抓緊機會，一定得問清楚這個問題。

所以，我那時還沒有翻看來一看，就被我扔掉了！沒錯，扔掉了！然后就再也沒有然后了。當(dāng)時我不知道是誰寫的，那張紙條，至于里面的內(nèi)容，我就當(dāng)做是情書吧。（?）

時間在一個月4次大考中悄悄流逝，轉(zhuǎn)眼又到了寫同學(xué)錄的季節(jié)，意味著離畢業(yè)也不遠了。

我收回來的一張同學(xué)錄上寫了她曾經(jīng)寫了一張字條，內(nèi)容是我長的好像她以前認識的一個同學(xué)，不過她不知道我為何一直沒有回復(fù)她。

唐僧師徒取經(jīng)回來路過通天河，老龜日日在河邊苦等，終于見著了回來的唐僧師徒。老龜遂駝著他們過河。老龜問唐僧，“唐僧啊，你有沒有向如來問我能活到多少歲??？”

唐僧聽了，特別的尷尬，“這個，這個……”

看了這張同學(xué)錄，我相信我的心情和唐僧是一模一樣的。

為了達到目標，我的眼中并沒有同行的伙伴，心中沒有集體的分量，唐僧啊唐僧，你去西天取完經(jīng)之后，有沒有想起一路上幫助你的人，比如喚她為御帝哥哥的西梁女國國王;老曾啊老曾，你為了想考個好一點的成績，有沒有想起在路上同甘共苦的伙伴，比如這個寫小紙條的親切如同妹妹一般的女生。

70

20歲。說到情書，這么多年來，我貌似只收到過一封，如果以收到情書的多寡來論一個人的魅力值，無疑我就和沒有魅力差不多了。

那是我弱冠的階段，身材大概在110~115斤之間，火箭筒說，“兄弟，你跑起來就是一陣風(fēng)”;平日里雖然我不擅言談，但我逢人會以微笑打招呼，因而深受廣大朋友同學(xué)的好評，我現(xiàn)在多想回到那個自己最青春的樣子。然而往日情懷易入心，少年輕狂已變難。

又一張收回的奇葩同學(xué)錄，正面照例是填寫個人信息，后面則是共有記憶，寄予之類的話。然而這個女同學(xué)并沒有按格式寫，而是從頭至尾滿滿寫了一頁，要是陳建水看到了一定會認為文采不錯，具有真情實感的。

但我不是這么想的，我是有喜歡的人的，雖然我喜歡的那個人現(xiàn)在“移心他人懷”，但是我要讓她知道，我是一直在等她的。就像可憐但很有愛的加西莫多見到吉普賽女郎艾斯美拉達，就一心想守護她一樣。

女孩是從外地轉(zhuǎn)回來參加高考的學(xué)生。她有一雙圓圓的眼睛，鵝蛋臉型，還有腮紅，平日里長發(fā)披肩及腰，就像古代肖像畫里的美女，而且她也是學(xué)繪畫的藝術(shù)生。

但我那段日子里，心已經(jīng)劍走偏鋒，為了朝思暮想而又失心過望的感情，讓我終日沉浸在憂愁里面，就像從雙水村走出來的人民教師田潤葉，突然聽到青梅竹馬的孫少平結(jié)婚了，新娘卻不是她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萬事無心情吧！

我就回復(fù)到，大家都在同一個班級里，就應(yīng)該像一家人一樣，應(yīng)該親如兄妹，眼下就要結(jié)束了，大家都要各奔東西，在這最后的路上，讓我們還如同伙伴一樣純真吧。

愛朵女孩-純真年代

Sorry,此歌曲暫無歌詞，點擊上傳

然而這個女同學(xué)初心不改。

剛好我也是。

既然我不能給予她任何她想要的，因而我就想干脆一點，讓她早點對我死心，遺忘是拯救心傷的最好解藥，我做了和上次“字條事件”一樣的舉動，扔掉了，然后就沒有再去回復(fù)她了。

因為她比我更為內(nèi)向，獨來獨往。不知我不再和她有半點交集之后她是怎樣悲傷的心情。

現(xiàn)在看來，我那時還是沖動的成分更多一些吧，同是這個集體里面的一份子，好好談?wù)劊烙嬊闆r會好的多。

可我錯把她人的傾心相待看成是一件不愿負擔(dān)的心煩的事情。耗子說“曾經(jīng)我們所輕視的，正是我們現(xiàn)在彌足珍貴的”，此話有深意，因為現(xiàn)在得我更能體會到這種感受。我是無德的浪子，在乎我的人我大肆浪費。心里更多的是不切實際的感情，我恰恰以心相對！

我作出的這種決斷的決定，反應(yīng)了我內(nèi)心的不成熟。我心里同樣不好受。

71

8歲。二年級的秋天，我騎著自行車上學(xué)，早晨起來，沿路的草堆上已沾滿晶瑩的霜花。我并不敢騎的太快，因為即使戴著手套也會露出五指（我一直想不開為何手套上要露出手指頭這么奇葩的設(shè)計，設(shè)計者簡直是壞了腦了），流動的冷風(fēng)貼膚刮來，寒意入骨。

臨近學(xué)校有一個工字形的小橋，由兩塊并在一起的麻石條塊組成，寬約30公分，長約1米5，架在一個灌溉水渠上面，這溝在當(dāng)時的我看來倒還挺深，不過因為是秋天的原因，好少有雨，渠里的水不是很多。

我上學(xué)的路線之一就是這里，大路要繞路，抄這條小道是很方便的。因為對自己的技藝十分放心，所以也像平時一樣騎著車過石橋。但這次我失手了，車子因為石塊和地面的支撐掛住了，人倒掉進了溝里。

我初一也才1米43，現(xiàn)在估計也就一米2的個子，這溝與我的身高齊平，一眾上學(xué)的鄰村人把我拉起來，我的褲子坐到了水里而變的潮濕。

那天輕霧遲遲不散，而太陽又遲遲不來，我煎熬著度過在課堂里的每一分鐘，一下課就往上坡上跑，希望太陽的光能給我溫暖。

72

10歲。 在同齡人中，我體格算是中等的，不喜歡打斗，以前要是有人要打我，我就會找兩個表哥來出頭，后來，他們畢業(yè)了，要是我惹禍上了身，我也只能自己抗下來了。

四年級，在班上有一個大個頭的同學(xué)，我認為他挺霸道，會欺負小個子的同學(xué)。出于電視劇中“懲惡揚善”的正義感，我看他不順眼，在一件事情上就和他發(fā)生了爭執(zhí)。

他當(dāng)時就挺惱火，但在人多的時候，他不想表現(xiàn)的過火，這樣有可能被老師請去喝茶?！胺艑W(xué)后見。”他說道。

“我還怕你呀?！蔽一氐?。但是我還是像著放完學(xué)之后騎車快點走，因為他走的路和我走的路不是同一條的，這樣的話，就不會被他打了。

我那學(xué)校，放學(xué)后要統(tǒng)一到操場上集合，分片區(qū)，學(xué)生依次站成一排。大家背著書包經(jīng)常頂人，或者蹭別人的手臂。開始站隊時吵的要死，站在臺上的校長、老師們有話要說，就讓我們安靜，“你們哪一隊表現(xiàn)的最后，就先走;最差的一隊留下來。”

然后大家就安靜了。

校長的話講完了，由小隊長帶頭，然后一排接一排的隊伍魚貫的走出校門。我騎著自行車跟在后面，因為小路上走了人，自行車就只能慢慢跟了。

在我要下坡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句“有種別走！”

我回頭一看，看到了下午與人爭執(zhí)的那個同學(xué)，臉上露出兇惡的神情，很緊張“啊，是他！快騎……”但下坡后前面平坦的田埂上，學(xué)生們都還在走，聽到他的聲音，還好奇的回頭看呢，走路慢的像蝸牛爬一般，騎車是肯定不行的了?？磥碇挥杏瓚?zhàn)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車鐵架座，然后大力的把車推到在旁的荊棘從中，然后合攏五指，喂了我的后背幾拳，一張戰(zhàn)斗就這么簡單粗暴的結(jié)束了……他就轉(zhuǎn)身走了。

“fuck …… 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嗚咽著朝他喊道，而他當(dāng)我的話沒聽到。那些蝸牛般走的學(xué)生們還在邊走邊看呢。

73

19歲。2010年，5月19日，我那縣城發(fā)起了大洪水。因為是周五漲起來的，耽誤了不少人回家，包括我在內(nèi)的很多人被困在這汪洋一片的“大水塘”中。

素來安泰的小城忽然成了災(zāi)區(qū)，這日子還真過不慣呢。

如果說這洪水只是像穿堂風(fēng)一般，過去了就過去了，也就一陣子的事。但一直陰雨連綿，逼得上游的大水庫趕快泄洪，不然潰堤，我們這下游災(zāi)情真要驚動黨中央了。

雨水持續(xù)到了5月20日，轉(zhuǎn)為微風(fēng)細雨。當(dāng)我們在寢室里沒有任何食物儲備，淌一趟渾水到校外的店面里買食物就成為一種必要了。

一出寢室樓門口，水就沒過膝蓋。從寢室樓門口到校門口有二百米的距離，那里的地勢更低，沒漲起大水的日子里，遇到一陣急雨，就校門口也可以洗腳了。

我艱難淌水走到教務(wù)處樓，上了臺階，就觀察外面的情況來。原本校門外的馬路擱開了學(xué)校和商店，現(xiàn)在是連成一片的。終于團圓了一回。校外的店面全部浸在黃水中，還有幾家店是開了門的!

忽然看到一個人游出了校門，很牛逼的樣子，我就來勁兒了，怎么，我會怕濕了一身衣服不成？我是這樣的人嘛？

于是我下了臺階，向校門口走過去。而到了原本下課后熙熙攘攘，堵的水泄不通的瀝青大馬路上，水已經(jīng)齊腰深了。

過了馬路，就是賣食品的商店了。老板問到，“這么大的水，你怎么跑出來了啊?！?/p>

“舍得一身寡，敢把皇帝拉下馬。做了這個決定我就出來了。哦，老板，有沒有吃的賣？”我問他。

“已近被人買光了?！崩习逵行┖蠡诘恼f道，沒有多進些面包之類的貨來，賣出去的價格都漲了一倍，可買的很好。

嗯，我看到貨架上只有一些包裝尚好的辣條，魚干……

可嘆，白出來一趟，把我的衣服浸的濕濕的，心情毀的透透的。

74

16歲。我在想，怎么去解釋畢業(yè)前的最后一個上午，為什么班上所有人開懷地，一曲又一曲的合唱出旋律悠揚的歌曲出來？也許快要畢業(yè)的人，大概會和他們剛剛?cè)雽W(xué)時一樣，表現(xiàn)出一種群情激蕩的狀態(tài)。

前者可能是因為，在學(xué)校的接下來的幾年里有希望交到更多好朋友，玩的開心，認識更多東西，發(fā)展出更廣泛的興趣……

而臨畢業(yè)，我們可能感覺到，未來的不確切感，以及不舍熟識好友同學(xué)即將各奔前程，如果是一直都是這么平平靜靜的讀書下去，而沒有盡頭，就不會有那么多人一下子找到了勇氣，扎堆選擇在畢業(yè)季向一直喜歡的人表露衷心吧！

2007年，我是王志勇麾下一名畢業(yè)班的學(xué)生，發(fā)奮地想考到余江一中，為了這個眼下的唯一志愿，我也是很拼的呀，平時就不太注重休息的我，此刻更是聚精會神的想搞懂更多知識了。

有一次，我看書累了。正放眼四周的時候，發(fā)現(xiàn)怎么右排有一個女生老是朝我這里看呢。

有了這種注意，以后幾次稍微偏頭看，都能看到她看向我這邊。

“她是喜歡我了嗎？”那時，我還是跟感情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的小少年。

“嗯，很有可能是?？晌也幌矚g她哩，是的，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哦。”我內(nèi)心自問自答道。

“那怎么辦咯？”

“以后就不要看她了唄！”就這樣我也沒太分心關(guān)注這事。

離中考越來越近，一天那個女孩的同桌走過來告訴我的同桌，“她喜歡你”，然后讓同桌回復(fù)。

哈，原來那個女生是喜歡我同桌啊，我同桌比我?guī)泦?？我情愿她喜歡的是我誒。一下子，我又感覺到了心情的落差好大。

75

20歲。晚自習(xí)的漫漫長夜，聽著一些入耳輕柔的歌翻翻書，做做卷子，做一些思想整理，可能會有不錯的效果。

只是聽歌不能太明目張膽，比如在自習(xí)課上會下來巡查情況的老師，我就不能聽了，其他的不下來巡查的老師的自習(xí)課，沒事就掏出手機mp3之類的音樂播放器聽吧，有時候歌曲非常舒心，做起題目的狀態(tài)也會好很多呢，光是輕聲附和還覺得不夠，還要小聲哼唱出來，這樣才覺得到位了。

然而戴著耳機的時候，我的狀態(tài)是處于安全感十足的，會產(chǎn)生難以自持的滿足感，自己并不容易發(fā)覺，外界的情況可能是打擾不了我的。

“風(fēng)中的節(jié)奏，就像你的溫柔。

緊握住我的手，帶我去環(huán)繞地球。

整個世界在變，只有音樂不會變。

忘我的情節(jié)，只有自己最了解?！?/p>

我就隨心所欲的在音樂的海洋里飄蕩。

我剛剛像經(jīng)歷了一段失戀，別人不知道。

我好像去了巴黎，看到那夜雨;又似乎走到萊茵河畔，聽貝多芬在彈琴;在加州旅館，聽旅人講他們路上的故事。別人不知道。

我好像看到了一個人悲傷的跳下了懸崖，悼念他心中的亡妻。別人看不到。

我只顧沉浸這美好的音樂環(huán)境里，但不知不覺，竟然忘情的唱出了聲音出來。

現(xiàn)實的環(huán)境中，同學(xué)們都在安安靜靜的做題目，聽到一句怪異的不成腔調(diào)的聲音，便有了一陣小騷亂，“是誰在唱歌啊……”然后都在找難聽聲音的發(fā)生源。

而此時，旁邊的同學(xué)終于也忍不住了，用筆敲了一下我的手臂，我才發(fā)現(xiàn)許多人的眼睛都在注視我呢。

我心里狐疑，就問旁邊的同學(xué)W，“大家怎么了，盯著我看干嘛，我的聲音很小??！”

“哪里哦，你的聲音明明很大，全世界人民都聽到了?！盬同時告訴我，我唱歌的時候還會用筆敲桌子，很high的樣子，有點兒像神經(jīng)病發(fā)作了。

聽到W的反應(yīng)，覺得有點難堪啊。

76

14歲。剛剛進入初中，我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是D。

D是我的同班同學(xué)，坐我的前面一排。又是同一個寢室的室友，平日里我還和他一起去食堂吃飯，關(guān)系很好，說起話來能說到一起。

但不久我就不和他說話了，我覺得D在很多方面和我太相像了。我看到了他身上得特點，容易和我犯一樣得缺點。

對于我自身的缺點我是討厭的，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也一直像在批判者自己，也在審視自己錯誤的過程里慢慢看清楚自己。但自身的缺點，我一時無法改正，在本意思里會寬容。

但對于他人身上犯了和我相似錯誤的人，我是不想和他走的太親近的。

因為這種對別人嚴格，對自己寬容的為人態(tài)度，我漸漸的與許多人有了隔閡，難與他們打成一片。對于那些不認識不熟悉的人卻能做到不計報酬的去幫助。

那陣子，我的日子很難熬，我覺得身邊都沒有親近的朋友，斤斤計較的人，活的好艱難！

77

20歲。高考那年，分數(shù)出來了。是我歷次規(guī)模較大考試中最糟的一次。但勉強還沒能上一個本科學(xué)校。

家里人勸我復(fù)讀，我說我還是隨便填報一個學(xué)校算了。因為我好不容易迎來了解放，不想再入苦海，我知道復(fù)讀的滋味不好受，有同感者共勉。

我爸爸對我這種對自己不負責(zé)任的做法大有火氣，但也無奈我達到了他的要求，最低的要求。我就這樣選擇了人武學(xué)院。他認為我上了大學(xué)更應(yīng)該努力，爭取考個公務(wù)員。讀書為做官，這是父親認為所有有出息的行業(yè)里面他認為最好的一種，這就是父親供我上學(xué)的初衷吧。

而我對他指手劃腳規(guī)劃我的大學(xué)的做法異常不滿，父親一身的本領(lǐng)學(xué)不到，牛脾氣倒和他樣大，我便向他大嚷道，“是我在讀書，還是你在讀書啊，如果你一定要我這樣做，我不讀書可以了吧?！?/p>

父親頓時火冒三丈，讓我不想讀書就別讀。當(dāng)然他的內(nèi)心何嘗不希望我能夠讀更多的書呢，學(xué)歷高一點，視野就大一些，以后的生活半徑都可能相對寬泛一點。

我懶的理他，走出門外，走出去散心?？汲闪诉@個樣子，我沒有多少選擇。我感覺到自己的沒用，在這高中三年里，我的狀態(tài)究竟怎樣，換種活法，結(jié)果能不能好一點？

我媽跑來拽住我，她覺得讀書不讀書意義不大，但讀書好處還是有的，勸我別為了父親的話慪氣。

頭腦的熱度降下來了，我想著父親有我這個逆子一定很難過，我跑回去給父親下了跪，“爸爸，我錯了，我不該對你大聲吵鬧。書我會讀的，不過公務(wù)員的事情，我不能給你做任何保證！”

父親是真的傷心了，多少年來沒讓女兒讀書，只為了讓他的這個小兒子能順利讀書的自責(zé)，

伴著哭腔說出來了。

我這個偏執(zhí)狂，因為一句不著調(diào)的話，犯了一個讓老人極其失望的過失。

78

10歲。記得在我小時候，媽媽因為和爸爸吵架，一氣之下，上了火車，跑去福建打工了，在我10歲這一年，便是我爸爸在家里帶我和婷婷。

我童年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媽媽的陪伴中度過的，爸爸很長一段時間都在外打工，因此，平時我學(xué)會了驕縱，常常惹禍，是一個狗見了都頭痛的壞小孩。

見到威嚴的老爸，雖然他從沒有打過我，我也非常懼怕他，在他旁邊不敢耍瘋，但有件事讓他很惱火。

婷婷是家里最小女孩子，是比我大兩歲的姐姐，個子和我差不多樣高，爸媽都讓我聽婷婷的話。但我了我的“面子”,我不僅不喊她姐姐，還把她惹哭了。

爸爸在廚房，聽見堂前婷婷的哭聲，就知道是我惹的禍，頓時大怒，一個耳光打在的的臉上，有火辣辣的疼痛感。

以后我就學(xué)乖了，知道了在輩份問題上開玩笑是要付出代價的。

79

21歲。我平時是一個小心翼翼的人，不想給人造成不好的影響。而且人都有向好之心，所以大概都希望自己做的事情會得到別人的認同。

有些事情是可以通過個人努力而產(chǎn)生好的影響力的，比如能夠敞開心扉去和周圍的人溝通，能夠拉近與周圍人的距離。

但有些事情自己雖然不想做，但我們不由自主地就會做了。比如放一個屁。會覺得這個話題粗俗嘛？呵呵，俺乃一介凡人，吃五谷雜糧，大腸桿菌吸入足夠的營養(yǎng)和氧氣，順著腸道跑出來的情況也是有的。

你雖不是有心要去挑戰(zhàn)周邊人的嗅覺，但別人嗅到了就一點有話要說啦。

“是誰，又放了一個煙霧彈？”附近的眾人又一次用左手封住了鼻子，右手拿起書快速煽起來。

如果事主是我，我當(dāng)然做不到嬉皮笑臉，無所事事的樣子，私下里甚至還焦躁不安呢。雖然自己聞到了臭味，但不想讓這個尷尬的情況讓第二個人知道，一個勁的猛吸，還掩耳盜鈴似的希望別人不要聞到呢！

死要面子活受罪嘛這不是！

80

21歲。在剛剛進入大學(xué)的時候，我是有著犄角的小蠻牛，獨角獸，脾氣很沖，有些時候是按捺不住自己性子的，所以也常有與他人產(chǎn)生矛盾的事情發(fā)生。能與對面寢室因為一張凳子而差點打架，脾氣也是爆到不行。

那時候，中隊的每一個人之間不是很熟，大多有自己的小圈子，因而，在朋友中我認識的也是比較遵守規(guī)則的人。每一個人的個性也不像現(xiàn)在這樣成熟，而且大多人在有爭執(zhí)發(fā)生的時候都不肯收斂，不會忍讓。

但寢室里面有一個叫小濤濤的小逗逼，是中隊里面最能挑戰(zhàn)規(guī)則的了，堪稱獨一無二。

他是我進入大學(xué)第一眼見到的人，我見到了他那堪比殺馬特的頭發(fā)在理發(fā)店里被剪成3毫米的新兵頭;況且他爸爸也和我同一個名字。即使我和他這么有緣分，最后我們還是鬧到了要換寢室的地步。

我當(dāng)時是這個號稱“騎兵連”的3班的副班長，也是這個寢室的寢室長。和他在寢室作為室友相處了一年。

不管日后會有多少矛盾的發(fā)生，我們先有了一個美好的開始。

小越越，小澤瑪利亞生活在寢室里間，我，小濤濤住在靠近陽臺的外間。我們四個人分別掌管家屬樓501第1至第4號床位。

有時我們在床上攀談，話題漫無邊際，兩個小一點的小澤還有小濤濤，也時常會講起男人們都感興趣的話題了，古板的我和小越越只會說他們太放蕩，有失寢風(fēng)。

冷天的話，合并三張床位到里間（并排放不下第四張床），晚上我們傾盡我們所有的7床被子，鋪在這床上，然后四個人跳上床后，就這樣溫暖的度過這傷了風(fēng)寒的夜晚。

生日聚餐，或者偶爾到墨香街去改善伙食，我們四人都是作為一個單位集體出動的。

學(xué)習(xí)上就不用說了，大家思想都非常統(tǒng)一的沒放到讀書上面去。

在為人處事方面，我感覺到我的室友身上比我都更成熟一些，有許多值得借鑒的地方。

但我那時候身在其職，職責(zé)的要求使我要分配任務(wù)給他們，經(jīng)常要催促懶起賴床分子小濤濤起床，督促每個人把自己內(nèi)務(wù)搞好，值日生把寢室衛(wèi)生打掃干凈。搞的自己就像一個“事兒爹”一樣，巨煩！

隊長的任務(wù)下達下來了，我想的是怎樣去實施，但看到寢室人有時候不為所動的樣子，自己就與他們產(chǎn)生了隔閡，自己的心情也是一團糟。

多半小濤濤是個不一樣的人，他除了任性之外，其它的都尚好。

比如他有強迫癥，對自己衛(wèi)生的要求非常高，一桶衣服不刷多少遍不算完工。我就覺得不是很有必要嘛！能穿沒有怪味就可以咯！

他愛賴床，不喜出早操，這是中隊每一個人眾所周知的，值班員和他較真，他倒嬉皮笑臉諂媚值班員原諒原諒他這一次，隊長也找了他幾次“懇談”,他該怎樣，還是怎樣。

然而我集合不用人催，事情要干完就提早干完，因為我是一個較真的人，又是我們騎兵連的副班長，要做一個好的表率，完成好自己和承擔(dān)的任務(wù)……

應(yīng)該是理念的不同，我和他積怨日久，雖然呆在一起久了，尚有情分可言，但我們的矛盾也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終于在一個臨近期末考試的無間爆發(fā)了。

他要借我的席子一用，而我正在躺在上面看復(fù)習(xí)資料，所以沒有借給他。

不一會兒，我覺得躺著看不下去，我就離開了席子，在旁邊的桌子上看。

他走過來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離開了席子，認為我對他心存芥蒂，故意不借給他用。

他從外間走進來發(fā)現(xiàn)我打的地鋪上已經(jīng)沒人，就問我是不是故意這樣做的，是不是心里早就對他不爽。

我覺得這個問題很簡單啊，我不想睡了嘛，我就起來咯。

這件事情加了許多主觀因素在里面，沒那么簡單的解釋清楚的。

之后，寢室的幾個人一起出去吃飯，原本他們只是充當(dāng)調(diào)停的角色，希望我們兄弟四個能夠和睦如處。但是在飯桌上，我堅持自己沒錯，覺得我被刁難了。所以我憤而離席。

現(xiàn)在看看，還是覺得自己太過于較真了，多懷念以前我們跟著唱一首歌的日子！

81

13歲。初一時剛剛?cè)胄?，初中這個新殿堂對我們張開了懷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看到眼前的事物，都是很新鮮，像去到了另一個世界樣。

校外的商店里商品琳瑯滿目，眩人耳目，我有時會和班上的同學(xué)去校外看看有什么要選購的物品。

我在校門口邊上的一間小店里，看到了商品柜臺上展示著各式各樣的磁帶，3塊錢。但我當(dāng)時一個星期給40塊，當(dāng)時物價不是很貴，每天8塊錢足夠了，而且一個星期最多可以省下5塊來。但平時買點筆啊之類的東西錢就比較緊張啦。

看到那些磁帶，我想我家有播放機，想要買一個，可是沒有錢，因而我動了偷竊的念頭。

我趁著人流量挺多，商店店主忙于應(yīng)付，假裝在磁帶柜臺前挑選，實際上是在偷看周圍的環(huán)境，伺機下手，把磁帶放進了袋中。

一旁的同學(xué)J看到我這樣做，很驚訝，說“你怎么這樣？”

我對他說沒事的，老板看不見的。

當(dāng)我們出了商店，才順著轉(zhuǎn)角處走了幾步，就被店主急急的拽住了，“你，跟我過來，把我的磁帶拿出來?！?/p>

“我沒拿你的磁帶，我放回去了?！?/p>

“你放回去了怎么里面少了一個?！贝_實柜子里的磁帶本來是滿滿的，現(xiàn)在空出來了一個小長條形的空處。

店主說，“你再不承認，我就告訴你學(xué)校，叫你家長來?！?/p>

我就慌了，眾目睽睽之中掏出了磁帶，覺得人生從此灰暗了。

82

9歲。一年級時，我的同桌是學(xué)校附近村上的女生，小女孩機靈可愛，受到班主任的器重。班主任規(guī)定我們要交兩個角幣，用于購買作業(yè)本子，讓同桌代收。

同桌收完錢之后，出去了一陣，玩橡皮筋去了。我心里按捺不住好奇，因為我看到別人來交錢，她收了好多個角幣。當(dāng)時我真的沒見過這么多錢！

鬼使神才的，我翻了她的書包，把她收到的錢藏在我的書包夾層中。

然后我坐在座位上，心里相當(dāng)忐忑。

上課我同桌回來后，摸摸她書包里，大聲喊起來“誒，我書包里的錢怎么不見了？”

我好緊張啊。

然后她到老師辦公室喊了班主任過來，班主任要求每一個人不準出去，把書包都放在桌子上，她一一檢查。我被查到書包里有很多角幣。

我就像一個泰國短片里那個偷藥被抓的男孩，人贓并獲之后，我要接受道德的審判。

但小孩子只在事情發(fā)生的時候特別激動，往往事后不會較真。

同桌就問我，錢是從哪里來的。

我謊稱是爸爸給的零花錢。

“你說謊，要給也是給5毛啊，1塊啊，怎么會給這么多全是一角的啊?！蓖喇?dāng)然不依不饒。

當(dāng)時我的辯白蒼白無力的。老師收回了我書包里的錢，然后讓我寫一份檢查。

順手牽羊，是我的貪婪的在作怪，貪心一起，他人所要承擔(dān)的損失和自己被抓住的后果就全部拋到腦后了。

83

8歲。放學(xué)后，我時常不回去，跟著兩個表哥G、Q去他們家玩。我更像他們的手下，而我把他們當(dāng)老大。雖然他們都會以大欺小，但都是開開玩笑罷了，去水庫里洗澡，或者去抓魚，偷偷抽煙的時候會給我抽一口，玩游戲也帶著我。

那天傍晚，下起了小雨，他們同村的一群大小孩在燒磚窯廠玩。看到G、Q像練成了絕世神功—凌波微步一般，張開雙手，從拱形的磚窯頂上快速飛奔，興奮的跟吃了五毛錢三包料的方便面是的。

我也想像他們一樣，看G、Q兩位表哥的樣子，踩過窯頂應(yīng)該是不難的。于是我也興奮的一路小跑爬上了磚窯頂。

但事實上，我的動作沒有G、Q兩位表哥那樣靈活，跑在上面重心不穩(wěn)，踉踉蹌蹌的跑了一米多的樣子，在腳下踩著的一塊磚陷進去了，緊跟著，那一方磚塊發(fā)生了坍塌，露出大黑洞，我陷入了黑洞里面，被翻動的磚塊掩埋了。

G、Q等那群大孩子把我從坍塌的窯洞里拉了出來，我渾身沾滿了烏黑的炭灰—這些是燒窯時燃燒的柴火長年累月在窯磚磚塊里面留下的附著物。

表哥G說幸好那個窯已經(jīng)停了幾天，沒有燒，不然我就可能被烤熟了。

G還說，磚窯的老板看到我是一個小孩，雖然坍塌的地方需要一些錢來維修，但他也沒讓我賠。

當(dāng)行動的腳步跟不上思考的步伐，注定我就要多栽幾次跟頭，否則，怎么會讓我輕易的知道，要完成一件事情，需要勇氣，同樣需要敏捷的頭腦。

84

6歲。我的班上曾有一對雙胞胎兄弟，在我看來，他們兩個人興趣愛好基本相似，形影不離?？吹剿麄兊臉幼樱瑤缀趺恳粋€人總是一幅不變的好奇的面孔，“哦，他們長的好像！”

是的，他們從還是一個胚胎開始就一直相伴。我奇怪的是，他們會不會產(chǎn)生和我童年相似的孤單的感覺。

童年的大部分時間是在媽媽的陪伴下長大的，她的話我是會聽的，但我更喜歡和小同伴玩。這也許就是自然界的一種天性，叫我現(xiàn)在解釋我是解釋不來的。

爸爸的情況我就不在贅述，他長年在外打工，年終才會回來。

在家里，媽媽做家務(wù)，干農(nóng)活，我也常常緊跟著，姐姐去上學(xué)了，屋里沒人玩，瓦屋房的木梁畫著猛龍，我看到了也覺得害怕。

下午媽媽從山上砍了幾棵松樹回來，擲在門前空曠的草地上，讓太陽把這些樹曬干。我就跟在媽媽旁邊，看她把松樹干的枝椏砍去。

弟弟坐在自行車上由嬸嬸推著了，應(yīng)該是從他舅舅那里做完客回來了。見到小伙伴的興奮勁使我忘乎所以的穿行于幾棵樹間，想早些跑到弟弟那里。

對于我這出其不意的舉動，在整理枝椏的媽媽顯得愕然，她可能覺得這樣做是危險的，當(dāng)她手伸出來要拉我時，我已經(jīng)跑出了她能夠著的半徑。

我凌亂的步伐被樹干擋住了，往前撲了過去，腦袋被樹上未砍盡的枝椏條戳出了一個血窩。當(dāng)時我就是哭聲不止，痛到無力??！簡直就要昏過去了好嘛！所以女性同志再也不要有“男性永遠理解不了女性大姨媽來時的痛苦”之類的抱怨，有誰的大姨媽會這么悲！

媽媽趕緊扔掉了手上的砍柴專用刀，抱起我，快步回家。嬸嬸趕過來看了看我還在流血的傷口，去老瓦房找干凈的蜘蛛網(wǎng)，按在上面止血。

No zuo no die why you try ? Me zuo me die that is why !

85

6歲。初夏，端午節(jié)的那個早上，陽光非常好，穿起了新衣服我非常高興，看到村上的大孩子們帶著水桶和臉盆，要去抓魚，我便心馳神往的跟著去了。

去是怎樣去的我已經(jīng)無法再細憶起來，回來是怎樣回來的我也沒辦法記得，因為我也忘記了這些。我只記得在一公里外村后的梅家水庫下面的小池子，幾個大孩子已經(jīng)挽起了衣袖和褲腳，要放干池水。

流水湯湯，一時半會還不見池中水要被放干的節(jié)奏。

突然從水流去的下方?jīng)_來一個荷鋤的農(nóng)人，他邊跑來邊破口大罵，“你們這些壞小子……我剛剛在田里施了肥料……你們就放水把我的田給漫了……”

當(dāng)時他們幾個大小孩們趕緊從深塘泥里面拔腿出來，撿起盆桶就撒開腳丫子跑啊。我也嚇得趕緊跑上前面水庫堤，拖鞋都差點跑掉了……

我忘了沿路是怎樣沒命飛跑的，不久之后我就出現(xiàn)在我家的廚房中，媽媽和外婆在桌盤上包著粽子，灶中生著濃烈的柴火有著柔和溫暖的橘黃色火焰。

媽媽問我為什么這么著急火燎的，我興奮極了，卻什么都沒有向她透露半句。要是我向媽媽說起，被仇敵追來了，知道我是“共犯”，也一定饒不了我吧。

我是多么害怕那個荷鋤的人會出現(xiàn)！

86

6歲。我很少見到我的堂哥J，因為他當(dāng)兵去了。我之前在他家的時候都沒見過J，他退伍的時候，我也只是一個小孩子。

聽到我媽告訴我，“你大伯家的兒子，你的堂哥今天會回來?！?/p>

我說是嗎，雖然我沒見過他，但因為是大伯家的喜事，我也高興起來。

他身穿那個年代款式的軍綠色的做訓(xùn)服去田里摘菜，我也傻乎乎的一路跟著去了。

他的小白狗一路墊著步子，吐著舌頭，擺著尾巴，像是沒見過這么好的地方一樣，在田埂上邊跑邊看，有時在我后面，有時出現(xiàn)在前面，似乎很歡快的樣子。

不過小狗走到J所在菜田的時候，死了。

這狗死的相當(dāng)蹊蹺，就直接翹尾巴了，沒有人知道為什么.可能是吃了什么東西，可能是太高興了引起的心肌梗塞，還可能是見到了什么東西，被嚇死了，一切皆有可能。

堂哥J痛失愛狗，他可能養(yǎng)這只狗養(yǎng)了好久，有了感情，人在悲傷時候情緒難免會失控，因而他有些責(zé)怪道：“誰叫你跟來啊，小白跟著你，一陣子功夫，就死了。”

“小白狗死了，是因為我。是因為我的原因嗎？”我很害怕，嚇的我不敢去堂哥J的家，一回去我就哭了，媽媽抱著我，說沒事沒事，安慰起我來。

之后有一次，跟著媽媽去田間勞作時，也許是我做錯了什么事，她騙我到，如果我再不聽話，就等你堂哥來把我抓起來。

于是這個可能會抓我進牢房的堂哥成了我童年心里的一片烏云。

在那個時候，我是沒做錯什么的吧，但我卻承受著難以言說的陰影，可能是我年幼時太膽小，孤單無友，無人教習(xí)，使我對他人的話都偏聽偏信起來吧。

誰說大人就不會干些錯事呢！

大人們這樣說，我竟也十分相信，不加懷疑。然后被自己的無知嚇哭了。

87

4歲。4歲左右，我那時只是個小不點，根本就是一堆肉而已，我不覺得我那時候有自己的思想和靈魂，覺得只是吃飯要喂，不走時要抱的小孩。

年幼時候的我身體很差，貧血，經(jīng)常發(fā)燒感冒，估計這跟我媽媽懷我的時候東躲西藏，擔(dān)心受怕，飯吃不飽，營養(yǎng)跟不上有關(guān)系。

有一次我突然發(fā)燒，我臉上呆倦的神態(tài)，讓媽媽很擔(dān)憂。我媽媽抱著我，而隔壁鄰居家的婆婆則在幫我“喊魂”。

婆婆喊我魂的時候，我知道我魂還是在我身體里的，只是因為發(fā)燒而變的神情木訥，不像以往愛用哭喊來表達而已。

但很多時候，我身體不好，卻常常拿這個借口來作為不起床的理由，想讓媽媽買一些好吃的零食。

已經(jīng)生育四個子女的媽媽為我體落多病的身體操心不止，一貧如洗的家境再也無法承受我們家人再出任何閃失。而我賴床裝病，有時她也分不清我哪一次是真的生病，哪一次又是在裝病，讓她多么為難、擔(dān)憂！

88

5歲。接下來的話題直面人的性,不知道這樣的話題說出去有沒有傳播不良信息的嫌疑。但這個話題正如其它所有我所成長過程中遇到的其它事情一樣，也是一個不能逃避的話題。

我的表哥G一天闡述了他從書本里看來的理論：“5歲左右的兒童是性意識剛開始萌發(fā)的時候，不管這個時候有沒有人的教育，出于天性，自身的對于性的探索總會顯露出來。”

他的道理倒是有我這樣一個明證。

在我性萌發(fā)的幼年，大概是體內(nèi)的某種叫荷爾蒙的物質(zhì)分泌的有點多，使我對于這未知的一切相當(dāng)困惑，我不知道怎樣去宣泄心中的感受。

幼小的時候，性這種怪物影響這我的表現(xiàn)。孤單時候最可怕，因為想要得到陪伴的心情讓我會發(fā)慌，會表現(xiàn)的孤僻，不自然，就像一個問題小孩，總是會惹禍。

而一旦得到了陪伴，情況會好的多，我可能就會表現(xiàn)的乖巧一些，變得聽話，有趣，來自外界的影響力會調(diào)和我心里面的負面情緒，或者說對于其它異性也是一樣，然后大家都是負負得正，都得到快樂的體知。大人這時就會說嗯，寶貝真乖！

在小學(xué)的時候，性這種怪物影響了我的行為。從性萌發(fā)開始起到我小學(xué)的時候，我都不知道一切關(guān)于與男性相對應(yīng)的女性的事情，在小學(xué)時我就有過偷看黃片的經(jīng)歷，學(xué)講臟話，很留意在電視屏幕上出現(xiàn)的女性形象。有時我還按捺不住心中的暗想，想著在去壓在班上某個小女孩的身上，但最多止于蹭幾下，因為我對性還是一竅不通的。

在初中的時候，性這種怪物影響我的心理。我特別不愿意去和異性接觸。但事實是，我多么希望班上有一個異性同學(xué)能夠主動和我聊天啊。我變得神經(jīng)兮兮，有一次我還在學(xué)校對面的一個公園里看到男女在樹林子里面摟抱，一直盯著看，但被發(fā)現(xiàn)了，于是趕緊脫逃。

傳統(tǒng)家庭的遮遮掩掩和學(xué)校教育的諱莫如深，在這其間我是一無所知的。但在各種階段，對性的太多想知道，而自己又一無所知，成為了我沉重、長久的心理負擔(dān)。使我在很長的階段陰郁，感覺不到陽光照撫，田間風(fēng)的輕柔，同齡人之間的友誼。甚至，塑造了我現(xiàn)在比較內(nèi)向的性格。

89

22歲。旅游途中，我想充分體驗一下窮游的感覺，并想冒險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過夜。夏天雖然常常在樓頂上面枕著星河入睡，但那畢竟是在家鄉(xiāng)。

這是來到鷺城的第四夜，明天10月5號，我就要乘車回家。但是花了兩天在海濱公園、筼筜湖，氣象塔、鼓浪嶼、曾厝按、SM（supermarket）之間乘公交，走路，卻很少花時間在海灘呆一會兒！對，我只想靜靜，不愿再疲于奔波，能看看大海就是我此行的目的！

我下了車后，已經(jīng)是黑夜，黑黢黢的夜，哪能辨清哪里有海。但通過感受海風(fēng)吹來的方向和聞聽海浪拍打著堤岸，我是知道海就在不遠處展現(xiàn)它的澎湃活力。

來到沿岸的人行道，踩著木板，靠在鐵欄桿上面，看到海的樣子，格外開心。我還錄下了它呼呼的聲音，一陣起，一陣落，此起彼伏的，就像歌劇魅影里時而響起的相同旋律。

我打算沿著海慢行，走到累了，今晚就在這沙灘上頭靠著雙腳小睡好了。

我到達鷺城時給薇薇安打了一個電話，她認為我剛準備出發(fā)，就建議道，“帶件厚一點兒的衣服，那里夜晚好冷?！爆F(xiàn)在終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微冷的海風(fēng)吹熄了我原本旺盛的親近感，這樣我就往后挪了位置，快要道人行道了，“好，我就走遠一點，你這風(fēng)檔數(shù)就會小一點了吧！”我心想。

但坐了一陣，我發(fā)現(xiàn)有許多老鼠“嗖”的一聲就從身邊跑過，“尼瑪，要是被這老鼠咬到了，那可不值嘞！”我這樣想著，于是直接上了人行道。這時候已經(jīng)到了晚上11點鐘了。

沿著人行道，想找一個離海不遠，風(fēng)吹不到的地方，在廈大白城附近的胡里三炮臺邊上，我就發(fā)現(xiàn)了一處有青樹縈繞，還有長椅的地方，。嘿嘿，在長椅上睡過夜，很多電影上不都是這么演的嗎？我有了這樣的依據(jù)，就坐在長椅上。好困，已經(jīng)1點多了，我再也顧不了那么多，雙手摟著旅行背包，側(cè)身而睡。

我身體十分疲倦，想睡覺，但大腦處于迷蒙狀態(tài)。因為黑夜身處于這陌生地域，理智叫我無法安然入眠。我心中有些隱憂，害怕自己會死在這個地方，所以這種危機感使我保持了一定的警惕。

大概30分鐘的樣子，一個陌生的男子蕩到這附近，走的十分輕慢，停了幾步，面朝海邊眺望，而后在隔壁的長椅上坐下。已經(jīng)兩點多了，那個男子還沒有走，來這里干嘛？

我便沒有心再躺著了。那個男子見我坐起來了，便和我說起話來。從他自己的講述中，知道他是廣東人，27、8歲的樣子，畢業(yè)多年，工作生活一直平平，感情不順。隨后他探問起我的感情方面的個人隱私起來。

我向來不想談我的感情狀況的，因為畢竟該珍惜的時候沒能珍惜，需要爭取的時候沒有爭取，想和喜歡的人談個戀愛也一直是這么失敗，有什么好談的，難道要把這些事情簡單介紹別人聽？何況眼前這個人我一點不認識，尤其讓我反感的是他是一個男人問這個問題。

他越說越直露，小人嘴臉露了出來，原來他既喜歡女性，也喜歡男性的怪蜀黍，心里忍著別扭聽完他惡心的想法，我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叫他打住。

我再也不想再在這里呆半分鐘了，和他說了讓我再找一個你情我愿得人祝他幸福之后，我立刻背起書包，走了起來，潛入了廈大的操場上，這時已經(jīng)三點多了。因為沒洗澡，一身的不舒暢，也即便是在這發(fā)涼的水泥石階上，但蓋著一件薄長袖，身體蜷縮著，就很快睡意朦朧進入了夢境。

就這樣我稍為安穩(wěn)的睡了幾個小時，直到天微微亮，大地忽現(xiàn)漸漸清晰的輪廓。

所以很多電影幕前都打了幾行字，“本故事純屬虛構(gòu)，請勿模仿”?，F(xiàn)實往往沒有電影浪漫，因為在一個實際上沒有劇情安排的長椅上，鬼知道究竟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90

21歲。中隊的同學(xué)相約一行騎車去看秋季在南大舉行的運動會，為學(xué)院喊喊口號，加加油。我們騎車沿著昌南大道，過生米大橋，左轉(zhuǎn)進學(xué)府大道，一直騎進了南大，但運動會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也就是說我們沒趕上趟。然后大家都說各自找同學(xué)玩。我在南大有一名認識的同學(xué)M，說來也算是南大校友了，因而打了M的電話向他問好，“嘿，老同學(xué)，我今天來本部看運動會了，順便向你問個好??！”

M接到電話很熱情，“兄弟你難得跑一趟本部來，我得好好招待你，你現(xiàn)在在哪個位置??？”

“我這旁邊有個孔子老頭的雕像誒……”我環(huán)顧了四周，沒看出什么特別大的字。

“這樣，我們在圖書館旁邊等，我們走過去差不多，不用你緊等著，我馬上過來找你?！盡在電話那一頭說道。

“行，那待會兒見?！闭f完我就一路騎著我的車去圖書館。

說道我這個車，那真是坑爹啊。我打包票這車是死飛，質(zhì)量比我中學(xué)所騎過的最好一輛飛鴿自行車都好，但是它的尺寸太他媽小了。

我一直想買一輛自行車，大二那年中秋回來，我搜索二手自行車信息，在地寶網(wǎng)上發(fā)現(xiàn)有這樣的信息發(fā)布，當(dāng)時聯(lián)系了青山湖區(qū)的一個賣家，賣家說在老師大看貨，我在老師大call了一個電話給小萬，讓他幫忙看看，賣家來了，他的車子牌子沒什么名氣，在網(wǎng)上標的是八成新，還要價300，小萬當(dāng)場和他爭吵起來，“太坑了，這樣的車賣300，送給我我都不要。老曾，我下次聯(lián)系我的朋友，讓他便宜一點賣給你一輛死飛的車，超帥。”就這樣我也沒買。

第二次，和室友買買提一起去二手自行車交易市場去看，結(jié)果價格要么貴的跟一輛新車，要么太殘次了，簡直入不了我們的眼睛。

我仍然關(guān)注網(wǎng)上二手車轉(zhuǎn)讓信息的，看到有一個賣家的地點就在這青云譜區(qū)，我學(xué)校附近，我聯(lián)系了賣家，他讓我在三店西路口旁邊的沃爾瑪?shù)取＝Y(jié)果他拖來一個箱子，里面是一輛嶄新自行車的零件，還沒組裝起來，賣家介紹到，“全新死飛，只是開了包裝而已，但是買來之后發(fā)現(xiàn)擺在家里太占地方，所以現(xiàn)在拿出來賣掉?！?/p>

我覺得這真是一件幸運的事啊。他要價300元，我和他砍價砍下50，“好，250，成交！”

我拖著這個箱子上公交然后回了學(xué)校，興致匆匆的打開了包裝，嗯這么多好配件?。∴?，還送一個打氣筒！還有修理組裝的小工具。哈哈，賺了。

在我組裝成型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兩車的車頭好小，又不像后面可以站人的小車一樣可以把車頭升起來。

這mini的車，不是說不可以騎，但是腳伸不順，手握握把總感覺要費多一點勁，還不好控制，在加上一個大漢騎這種小車，怪怪的！

因為我那mini自行車車頭不好控制，我騎在路上，快到圖書館了，因而用右手掏出手機，就想翻翻通話記錄問M到了哪里，這下左手捉緊車頭，控制車向就更不好辦了，我之前沒有注意路中央有一個路障，等到發(fā)現(xiàn)時眼看就要撞上去了，左手一個用勁捉緊車握把，但還是躲避不及撞上了橡皮路障，車身一陣猛烈的震蕩，車倒人往前撲，左手前臂的皮膚被蹭破了，流了許多血出來。

同學(xué)走過來了，眼見我的手臂有血，問這是怎么了，我說沒事，騎車沒長眼睛，又交了一次車費。他把我?guī)У綄W(xué)校醫(yī)務(wù)室掛號領(lǐng)藥。

這次原本輕快的周末，丟臉直接丟到本部去了！

91

22歲。正視起一段不可能擁有的戀情之后，我已經(jīng)漸漸從迷惑的沼澤中爬出來?，F(xiàn)在的我，不再會讓一件事情困住自己，更能感覺到一種可塑性，而且對許多方面都表現(xiàn)出熱衷，雖然不精，總也能自得其樂。

但單身如影隨形，這個問題，有時也讓我有些失落，有些傷感，為什么一般人都能夠擁有到的屬于他們的幸福，到了我身上怎么就變得如此的困難？

無聊的時候我就打開微信和，在這里面消磨時間。

暑假，我和大二期末時候一起帶軍檢的一個學(xué)妹聊了起來，我覺得這個學(xué)妹挺開朗的，因而說起了暑假在干什么，“我在桂林吃米粉，要不要來一碗？”

她說，“好羨慕你在外面，我在家里呆著好悶?！?/p>

我發(fā)一條說說，“我一直都在流浪，可我不曾見過海洋?！边@是我在桂林的街頭聽到的歌曲。

她隨即說這是她最喜歡的歌曲。我讓她唱來聽聽，不一會兒，她就發(fā)來一句語音，唱起了林宥嘉這首《殘酷月光》中高潮的部分?？傊@是我聽到所出現(xiàn)在我周圍人里面最好聽的聲音，看客里面有隱藏的麥霸表示不服，可以亮出你的喉嚨來，待我評判。

7月份的時候，我把我短暫的第一段戀情告訴了她，她贊同我說，“分手是對的，不合適的話就不要在一起，越早說明，對別人的傷害就越大小”

8月份的時候，我告訴她我最囧的一件事情，我在上約到一個青年女性，她要求見面之后建立關(guān)系，可我是在親戚家，這樣就走開不負責(zé)任，就很不勇敢的沒去赴約，結(jié)果被對方刪除了號碼，她開脫我說，“你根本不知道網(wǎng)絡(luò)另一頭究竟是怎樣的人，這樣太隨意的女性不去交往才是對的?！?/p>

9月我們在相近的地方帶軍訓(xùn)，她是新上任的教官，因而不是很熟悉該怎么帶，所以那段日子她和我聊天的頻率越加頻繁，她開朗的樣子，大方而主動的態(tài)度，讓我感覺到輕松自在，像是在“久旱逢甘霖，他鄉(xiāng)遇故知”，覺得和她心靈上走的很近。我有幾次想問問她愿不愿意成為男女朋友，字打進了輸入欄里又被我刪掉了。怕這樣冒失的做法，又會搞砸。

中秋我們在一塊在附近交大校園閑逛，漸漸的我也知道了她的第一次初戀，隱隱的感覺她目前還有喜歡的人，因為我試問了她成為男女朋友的可能性，在她那里是非?？隙ǖ幕卮穑拔抑划?dāng)你是好朋友，一直都是這樣?！?/p>

后來，她有了男朋友，正如所有有了合適男朋友的女生，我會自動的退后一格一樣，大概也是覺得聊著又沒有希望，就像路人一樣。但見個面還是會打招呼，然而在心里仿佛已經(jīng)隔了好遠的路。

以前對于她人的渴望，我是這樣回答的，“我的心如水，你不必癡醉。”不想多生枝節(jié)，只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

等到現(xiàn)在自己從失敗的沼澤中抽身出來，我也懷著相同的渴望，去詢問她人的態(tài)度，得到的回答，和我當(dāng)初的回答如出一轍，“我的心如水，你不必癡醉?！?/p>

其實世界被沒有我想象的那么天真那么好，也可能沒有自卑的時候頭腦里想象的那么糟糕，純真年代所經(jīng)歷的數(shù)次我認為是小女生明珠暗投的事件，有哪次是她人出自真情，有哪次只是自己會錯了意，自已為然呢？

在失落和自負兩個極點來回的顛簸，達到我越漸平衡的心理狀態(tài)，也許真的可能就是我所展現(xiàn)出的真實的樣子。

92

19歲。初中，高中，還有大學(xué)里面的英語課程到現(xiàn)在終于完結(jié)了，oh，買尬，于我而言是喜大普奔的事情，心里感覺跟有人邀請我去他那里旅游樣的開心。

時常最難忘的一個情景發(fā)生在我高中，倪榮芳老師教我們那個班英語的時候。

我這個人向來就沒有養(yǎng)成好的習(xí)慣，小學(xué)壓根就沒認真完成過作業(yè)，放學(xué)后和表哥們?nèi)ニ麄兗彝?，看到表妹拖著一把凳子上面認認真真的寫起作業(yè)來，頓時感覺她比自己檔次就高了好多。

但如果老師要檢查，上交改分，這樣有了思想包袱，我可能會糾結(jié)半天，且磨且拖，也會好好對付一番;如果老師僅僅是把練習(xí)、試題發(fā)下來，不準備再收回去的話，而是隔日再講解，那我就是隨便應(yīng)付了，或者干脆塞在抽屜里，最不濟的是，試卷發(fā)了下來，我就放在桌子上，被電風(fēng)扇吹掉，或夾在不知道哪一本書里面，這樣的話，隔日的英語課我就要好好的表演，裝作是一個是有試卷而且寫了的人。

有時候，我會拿著想象的已經(jīng)講過的卷子濫竽充數(shù)，這樣的話最怕老師邊講題邊下來抽查作業(yè)情況了?？茨莻€倪老師度數(shù)特高的眼鏡片兒，這都是她平時修改作業(yè)，上課下來檢查作業(yè)

認真的明證啊。

有時候，我就從同桌那里取卷子來充場面。我的同桌們向來是不怕老師下來檢查，有次我就問小艾還有志文，他們回答到，“下來檢查又怎樣，老子已經(jīng)寫完！”全然一臉傲嬌的樣子。其實他們早就練成一分鐘寫滿所以選擇題目的能力。而當(dāng)老師翻看他們試卷的背面的作文，他們都很淡定的說不會寫。他們的卷子也從來是隨取隨用，是公開的資源。

當(dāng)老師抽到我來回答時，我會強壓著忐忑情緒起立，目視前方，而右手又把同桌的卷子拿過來，然后低頭沉默，不能太久，控制在5秒鐘就好，看著像的我就從abcd四個選項中選擇一格，大部分時間都會對，哈哈，我真幸運。

但也有被老師那犀利的眼神發(fā)現(xiàn)的時候，然后她就生氣了，“連卷子都沒有！”我就像棍子一樣的杵在教室中，每秒鐘都覺得好尷尬。

常常覺得在整個高中，只有與老師們斗智斗勇的情節(jié)和暗戀一個人的時候心緒起伏是最大的。

倪榮芳待我很好，倒不是因為上她的課我能考多少分來，她安排我做了小組長，專門收發(fā)英語卷子，實際上完全是對我的一種信賴。但我卻常常在教師里沒有用心進來，看到前排女生認認真真的抄起筆記，我眼中除了佩服，也懶得動筆了。

在我犯了錯的時候，她也是不忍心戳我自尊心的。以后英語考了3次，四級才過，估計也跟自己平時不認真有關(guān)系吧，只能怪自己了。

93

18歲。剛剛進入高一，語文是我的保留課目，即使上課不認真聽，我感覺語文也不可能太差，所以在上課時開啟漫游模式起來，思想可能帶我去了任何地方。

一節(jié)語文課，我也沒有認真聽講，只知道老師是在講奇妙對聯(lián)的一節(jié)，這是屬于課外擴展之類的閱讀項目，不是主要的課目，但老師多半還是會草草帶過地講一遍的。

一堂課45分鐘，坐在后排，這節(jié)課我漫游回來了，什么事情都沒有，凈聽著老師在上面說一會兒這里，說一會兒那里。而很多學(xué)霸更自覺地看起了理科類的題目，有點像現(xiàn)在我們不聽課而在下面做起各種證的題目。

但高中我是興趣索然的，就只能愣愣的聽他扯了，其實又沒有歷史老師熊根照說的那樣humor，他的講解干澀而無味，因而我在臺下發(fā)出牢騷,“真么意思。”

我這嗓門的聲音還不小，被他聽了過去。他放下了書本，讓我站起來，解釋他剛剛說的那個句子的意思。

我竟不知道老師還這么看的起我，叫我起來跟他探討問題。但我有點激動，用顫抖的聲帶還有打結(jié)的話把他說的那個句子按字面意思來翻譯了一遍。

我講完之后，老師聽了，也不置可否，只是抬起手，用手指快速揮了一下，示意我坐下。

那一幕我真的囧到不行，在想這么一來，我在這個班上出糗了，本來在班上的學(xué)霸就多，我除了半徑1米內(nèi)的人尚算認識之外，和很多人都不熟，這下臉上無光，只怕以后見班上人都更覺得窘迫。

因為平時別人還不了解，現(xiàn)在總知道了原來我是一個喜歡自說自話，沉浸在自己的這一方小天地里，活脫脫不像這個世紀的人。

94

19歲。靜靜現(xiàn)在成為了很多的好朋友，或者說是一部分男生心中那位所想的那位。但在我知道靜靜原來這么受人追捧之前，我所認識的靜靜，還只是個上課愛遲到，在課堂上時常打報告說要去廁所，被我兩個同桌看不順眼的坐我前排的女生。

靜靜有點兒胖，估計是身體不舒服的緣故，她經(jīng)常在課堂上跑出教室上廁所。有一次，上課上的好好的，她在教室竟然左手拍著胸脯，右手遮住口，因為有些嘔吐，她的同桌也趕忙扶著她出去，弄的班上人包括班主任都以為她懷孕了。班主任還打了個電話給她得爸爸叮囑道，“你得女兒在學(xué)校最近表現(xiàn)反常，要管好你得女兒喲?！?/p>

班上叫靜靜得女生其實有兩個，但實際上平時上課難得安靜，上課愛和別人聊天，還常常弄出不合諧的聲音，比如笑聲出來。英語老師在課上時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你叫靜靜，你也叫靜靜，你們兩個是其實是班上最不消停的?！币驗榈玫嚼蠋煹摹翱隙ā?，這兩個靜靜反而關(guān)系還更要好了。

那時靜靜的行為舉止與高中生應(yīng)有的形象是不相符合的，所以被人看來是怪異的，坐在她背后的我們?nèi)齻€十分搞怪，在言談間便捉弄她，有時惹怒了她，她側(cè)過頭來，一拍桌子，裝作生氣的樣子，一翻眼，直接鄙視我們。Y就常常有話了，“哎，這樣的女生是要不得的?！?/p>

有時她回過頭來，主動和我們搭話，我們也是不理不睬。就是有意讓她“知難而退”，知道她是被看不慣，也許以后就不會表現(xiàn)的這么“作”呢。

誰知道在接下來高中的兩年半時間，她都和我同班，而且大部分時間是坐在我前面的。

時間久了，我就發(fā)現(xiàn)，原來她會用紅藍黑三色的筆抄數(shù)學(xué)筆記，與人相處很友好，善于和認識的朋友保持聯(lián)系，性格上也挺隨和，不會發(fā)脾氣使小性子，是比較大方成熟的那一種。

漸漸相熟了，她和我說的話次數(shù)也挺多的，說的話也不再限于“幫我撿下筆”，我們也會聊些其它的事情，比如興趣了，我還拖她在她姐姐的花店里買了一盆吊蘭;在我外甥滿月的時候，我不知道有什么禮物可以送的時候，就直接問她和她的同桌慧慧;尤其是我因為某種原因傷心郁結(jié)，失落的時候，她總能夠及時的鼓勵一下，說的話盡管不能夠讓我開懷，然而我還是很感激她的鼓勵。能夠這樣的及時的送上幾句安慰的話，是因為她早已把我當(dāng)做朋友看待。

大學(xué)開學(xué)的第一年，在北方讀書的她，放假比較早，我們都還在學(xué)校里苦逼的上課。聽說，她要來南昌找班上的同學(xué)玩，我很爽快的開出了優(yōu)惠的價碼，來玩請大餐。但她只打算呆這個下午，而且因為另一個同學(xué)楊東知道她要來了請所有班上的人吃飯，這樣的場景更有氛圍。班長通知有空也要趕去，于是我請了第一次事假興沖沖的趕去科大。

見面的時候，大家都更加親切，有一種久違之感。吃完飯就逛校園，大家又拿起她的體重來說事，班長的話最經(jīng)典了，“胖怎么了，我還就喜歡胖這種類型的！”大家對她的體重這么寬容，靜靜樂不可支。

這以后的每一年，她去了哪里游玩，也會捎帶著給我寄一張明信片，寫上她的對于旅途的感想。做為同齡人，我和她遇到的很多問題是一樣的;作為朋友，我和她在有很多想法是保持較大的共同性，即使她的觀點和我不同，我也十分樂意聽她闡述不同的見解。

說來慚愧，我好像都沒有主動給她打過一個電話，但我覺得每年她都會打幾通電話向我問好，談?wù)勁c我們的年齡段正相關(guān)的問題。

原先對她的所作所為是因為我的偏見，只能從淺顯的外顯的事情上去作出判斷，而不能夠正確去認識一個人。 幸而她這么大度，不計較我之前的所作所為，不然，不然我又能怎樣，失去一個朋友是最不值當(dāng)?shù)?，本來我的朋友就少，能和她成為朋友，那真是我的幸事，難道不是嗎？

95

23歲。同齡人們，能不能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有沒有什么信仰的事情？

信仰，不一定就要晨昏定醒，三叩九拜，比如藏傳佛教的教徒們;也不一定就要犧牲自己的全部包括生命全力去爭取，比如《V字仇殺隊》里面為了反對暴政而炸毀英國議會大樓并且殉葬的V。不一定就要大刀闊斧，像習(xí)近平一樣構(gòu)造起中國夢的宏偉藍圖。

有些人是因為想為民辦事，實現(xiàn)自身抱負而去參加公務(wù)員隊伍;有些人心中懷著保家衛(wèi)國的想法而參軍入伍，而甘愿站在祖國需要防衛(wèi)的地方;有人想創(chuàng)辦企業(yè)、也許是公司，來滿足市場上隊這一類產(chǎn)品的需求;也有人為了使邊遠地區(qū)的孩子們能夠接受到更好一些的教育，而主動請纓去往西部實現(xiàn)價值。

人其實也有小一些的信仰，這樣的愿望契合自身的實際。

高中的時候，同桌小艾帶我去樓下草坪一片地方閑蕩，他在草叢里找什么東西。

我說你在翻金子啊，他說他在找一種草，“你過來看看，這種草叫做三葉草，三葉草里面有萬分之一的概率可能會長成四葉草，據(jù)說，找到四葉草，它會給你帶來幸運?！?/p>

“哦，這么荒唐的事情你也信？”我覺得他確實挺無聊的。

“在很多國家都信這種說法，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找找，說不定它還真能給我?guī)硇疫\呢?！彼约菏窍嘈庞羞@種事情的，因而在三葉草里面一葉一葉的辨別。

我看到三葉草是三顆心型的葉子匯在草莖上，而且草之間靠的挺密集，真的需要仔細查看，“四葉草葉就是長了四顆心型的葉子匯在草莖上嗎？多供養(yǎng)一顆心難道草莖不會供不過來而導(dǎo)致它們營養(yǎng)不良嗎？”我有些為這草擔(dān)心道。

對于我這有點道理的提問，小艾顯然是一臉茫然的回答，“等我找到了它再告訴你好嗎？我現(xiàn)在還沒有見過真正的四葉草，讓我們再找找吧?！?/p>

我們在那草叢里找了一會兒，我發(fā)現(xiàn)都是三瓣嫩綠心狀的三葉草，“要么四葉草就是瞎扯，根本沒有的，要么確實入小艾所說，要找到它是需要幸運的，找到了它就可能找到了幸運，也許我的幸福生活也就這樣開啟了呢？”

快上課，我們沒有繼續(xù)找下去，通過上網(wǎng)，我知道四葉草是有的，所以我也就留意起有它的地方起來。

去年暑假，在浙江，天天和雪寧表哥開車出去施工，有一單生意是去海寧幫一個棉廠安裝監(jiān)控，幫這家廠安裝需要幾天的功夫。下午，收了工，雪寧表哥就開起了他的海馬往嘉興市區(qū)他的家走。在開了一段路后，雪寧表哥說旁邊的水渠里面有小龍蝦可以捉，要不要捉點拿回去去煮，我心想溝里的小龍蝦能吃嗎，但有小龍蝦也是可以去捉的，吃不吃那就另說了，所以同意下去捉小龍蝦。

在捉的時候，踩在草地上，發(fā)現(xiàn)了腳下竟有一簇的三葉草，而且看到旁邊也有幾叢，所以我就專心找起了在三葉草里面找起了四葉草，第一天是沒有找到的。

第二天，雪寧表哥多帶了濤濤這個幫手，當(dāng)然不是為了捉龍蝦，而是工程趕進度，這樣施工更快，我們回來的時候也順便捉起了龍蝦。這樣我又開始找起來了，這天還是木有收獲。我有種“亂花漸入迷人眼”的感覺。

第三天，照例我們還是跟龍蝦來一戰(zhàn)的，我找啊找啊找，也許是因為癡心不改，終于被我找到了又著四瓣心的三葉草！雪寧表哥說有你這功夫，可以多抓多少龍蝦，但我知道，我手中握著四葉草，心中的愉快是比吃多少龍蝦的味道都滿足的！

就這樣我們洗干凈泥手泥腿，上了車，把龍蝦放在腳旁邊。

我想把這四葉草發(fā)到微博之類的社交軟件上去，也給能看見的人帶去幸運，但此刻手機的點用完了，真是不能忍啊。哎算了，回去在說好了。

我就把四葉草放在空閑的位置上，并不時看看它，因為車開了玻璃窗，不要被晚風(fēng)吹走了好。

我腳上突然感覺有動物在爬，我聚睛一看，尼瑪，原來是龍蝦從袋子里爬出來了。我屁股自然地往空位置一挪，去抓爬出來的龍蝦。確定抓干凈了，我就坐會原來的位置，突然想起還有四葉草的事，我偏頭一看，心里一陣嘀咕“草，草呢?！比缓箝_始了慌亂的尋找。

我在位置上沒有找到四葉草，而是找到了被搓成細長的一根小綠條，還散發(fā)著鮮嫩的草液味。

這情況發(fā)生的太不可思議了，辛辛苦苦找到的四葉草，被自己的屁股坐扁了！而已經(jīng)連它媽媽也不認識的這根四葉草還能給我?guī)硇疫\嗎？

我心里經(jīng)歷了前后心情的起伏和跌宕，一棵小草竟然讓我產(chǎn)生了得失的感覺，是不是也覺得我這件事情太荒誕了？自己也竟然傻傻的把自己的愿望放在一棵有著四瓣心的三葉草身上，現(xiàn)在的事情是不是對我最無情的嘲弄？

但人生不就是一場忘我的追求，一場冒險的表演嗎？有些證可能永遠拿不下來，但我還是會想試一試;所謂的幸福我至今還難以遇到，但至少我沒有停止追尋它的步伐。

最后，做為對有耐心一直看完我這荒唐過往的讀者的獎賞，為表達我對你們的謝意，我打算奉上我最為珍貴的禮物……

屏住呼吸，焦急等待！

哦，原來是一顆有著四個心的三葉草。

96

20歲。我想到了一件直接讓我無地自容的事情。如果這件事情中還會出現(xiàn)“同學(xué)錄”，“小紙條”之類的道具，你們會不會深深鄙視我的眼界這么狹隘，發(fā)現(xiàn)不了更多的問題，所以一味的在這些事情上做起文章來？

但沒辦法，社會調(diào)查我沒有去廣泛實施，但同學(xué)錄上那些同學(xué)對我的描述可信度高，而且不會出自我的主觀感情而隨便添加或刪減掉相關(guān)的枝節(jié)。

高中時代，曾經(jīng)我一度認為這是很美的時光，想想都很激動，隨意想起它的片段-它在云天下的樣子，在雨中散發(fā)清新味道的校園，難忘的可愛的老師同學(xué)，都能讓我感覺內(nèi)心柔軟。而通過這幾年自己在大學(xué)中的見解和有時自己對記憶的整理和情感上的總結(jié)，發(fā)現(xiàn)那樣說其實有些過了。因為我過去的眼光美化了一切，卻找不出問題出來。而找不出問題就很可能意味著要再走一遍，或者數(shù)遍的錯誤，這不僅是浪費時間的，而且走老路的人容易陷入一個僵化的模式里，困在這“圍城”里面，會不會讓自己變得固化，愚昧？

在高中時代也確實遇上了許多動人、難忘的事，這些事讓我沉溺，讓我事情讓我安然享受現(xiàn)狀，而忘記了辛酸的初中的經(jīng)歷，和完全不知事的小學(xué)。

而所有在我看來最癡醉的事情應(yīng)該是那一段貫穿高中，大學(xué)的前幾年也受到波及的暗戀吧?，F(xiàn)在我不會責(zé)怪任何一個人，確實是因為無法自拔的我其實就像個神經(jīng)病吧。

X同學(xué)在我的同學(xué)錄里寫到，那個小紙條的事情她一直沒法明白，而現(xiàn)在如果X同學(xué)，能看到這篇的話，你也許能明白我當(dāng)時莫名其妙，神經(jīng)錯亂的感覺。

那時我喜歡隔壁班的一個女生挺久了，這是個可以說出來的事情，因為這只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現(xiàn)象了，在我看來，沒有人不會有春心萌動的時候。

但是人表達自己感情的方式選擇是不同的。

有的人精心寫了封情書，帶著好朋友，似乎才能鼓起勇氣來，傻傻的守在心上那位所在班級的門口;有的人比較直接，是請對方吃飯，然后把心里的話慢慢說給對方聽;但如我一般是不懂得如何表情達意，“腳步太快你走在前頭 ，我在你背后開不了口”，這就不好辦了，心里累的人是我，而對方也不懂我是什么意圖。

我心里感覺對方也是和我一樣的喜歡，因為時常通過眼神交流，我能看出對方眼里異樣的神采。碰到了，就相互看看幾眼，這樣很好，但就是一點話都說不出來，同桌小艾也是出了力氣來搞外交，為我制造機會，但我真的不懂的把握和發(fā)揮，小艾最后也拿我沒辦法。

一點沒有溝通，讓我和她的關(guān)系變的有點僵，沒有話講，也許她也反復(fù)的練習(xí)過，來找我談一談的場景，“和我說說話吧，隨便什么，請你在我面前不要隱藏”，可見到我時，我的腳步始終沒能為她停下來，相視而過。

一節(jié)晚自習(xí)后的空當(dāng)，我前靠在走廊邊的欄桿上，兩邊是在嬉鬧的班上男生，X攜著班上的同學(xué)在我班上的門口我的身后，蠻開心的樣子，不巧被從過道經(jīng)過的她發(fā)現(xiàn)了，她眉頭緊縮，看我的眼神中里有憂傷，落寞，怨恨，痛苦，心酸…… 我不知道還有多少種負面的神情，而在這之前都是好好的。

之前許久，也有一次，有這樣相似的誤會。有天下午放學(xué)，最后，恰巧就我和班上一個女生L留在教室里了。從高一開始，我們就是一路的同學(xué)，L 的性格屬于大大咧咧的，有時，我也和她也說些話，口吻就像兄弟一樣。

L說去吃飯不，我說正好啊，一起去咯。

于是我們放下手上的東西，起身一起出了教室，打算同去吃飯。但意外發(fā)生了，她出現(xiàn)了。

L發(fā)現(xiàn)的比較早，馬上就知道了情況，快步走遠，以便讓她覺得和我并不時一塊兒出來的樣子，但她平時流露出暖意的眼睛變的冷漠，不再看我。我沒有讓她停下腳步，或者一把把她拉過來，擁入懷里示意，反而跟沒事人一樣徑自吃飯去了……

我們還是聊聊小紙條的事情吧，哈哈，因為這好尷尬。那個晚自習(xí)我想了好久，覺得這件事情跟X出現(xiàn)在我背后，露出不恰當(dāng)表情是有關(guān)系的。當(dāng)然，在什么樣的場合，流露出什么表情，這真的是人的基本權(quán)利。

我打算讓這種事情不再發(fā)生，因而寫個紙條放在X桌子上，就當(dāng)打個招呼。因而在事先沒有和X進行任何的言語溝通的情況下，我貿(mào)然寫下了那張紙條，以期X能夠保持愉快的距離，不要再有被她誤會的情況發(fā)生了。

那時的自己有些像塞萬?提斯筆下的堂吉訶德，是不是心念成癡，太傻太天真了呢？我能說的，只是這些了。（聳聳肩）

97

22歲。大二上學(xué)期臨近期末，有紅表姐告訴我她想來年暑假去西藏玩一趟，實現(xiàn)她行走西藏的愿望，問我愿不愿給她拎包。

對于這種要坐兩天火車，還要出賣體力拎包的旅行，我當(dāng)然十分愿意去了。

因為是打算選擇自助游，所以自己行程上面要多花點心思。表姐是初三畢業(yè)班的班主任，事情挺忙的，分不出身來，14年的上半年，表姐讓我做好行程規(guī)劃，比如打算在什么時候去，預(yù)定出行的車票，游玩的幾個地方，住宿旅館的選擇，要帶和要買齊的裝備，and so on。

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我馬上看了兩本關(guān)于西藏旅游的書籍，然后上網(wǎng)查找了一番資料，經(jīng)過了幾次的修改，制作出了一個穿行西藏的計劃。但因為我沒有單獨出去旅游的經(jīng)驗，表姐覺得方案可以參考，但使用還需慎重考慮。

寢室里的同學(xué)看到我一天到晚在寫word，都好奇的來看看是怎么回事，“哦，上揚，你要去西藏啊，這么好的事情怎么能夠不帶上我？”

中隊其他寢室的同學(xué)也會過來走動，看看我在寫的方案，都會問到

，“怎么，這個暑假要去西藏嗎？”

“是的，正打算去那里看湛藍的云天和展揚的五彩經(jīng)幡呢。”說真的，我迫切的希望暑假能夠早點到來，讓我能夠及早的在西藏高原上留照紀念呢。

總之，不少人是知道我暑假有出游的打算的。

但是暑假來臨，表姐夫騎車出了點意外，她要在家里照顧腳踝骨折的姐夫，所以暑假的時候，她還是沒能夠去成西藏，我也一樣。

許多事情還不能夠足夠確定，我便已經(jīng)認為事情的發(fā)生勢在必行，所以在這情況下表現(xiàn)的急不可耐。然而當(dāng)事情不能成行的時候，我只能夠愕然。

我應(yīng)該更理智的處理這些可能會產(chǎn)生突發(fā)的情況，比如清明節(jié)回家一趟本想呆一天就回來，因為回去之前答應(yīng)了祖獸要一起騎車去安義玩，但在家一天簡直不夠，不能夠及時回來了，所以騎行的計劃也泡湯了;比如答應(yīng)了一個學(xué)生再回去她的學(xué)校，唱西城男孩的歌曲給她聽，但最后也都一直沒有去;比如我曾寫了一份書信向H簡介了我對上海世博會的體知，并且說到，我們是朋友，“世界在你眼前，我會在你身邊”，可現(xiàn)在我卻啟不開口再去詢問她是否安好……

我以為所有的事情我都能盡力做到，所以敢下保證，然而現(xiàn)在看起來，當(dāng)初自己認真把話說出口的樣子，就像一個玩笑。

98

22歲。有些時候我會突然腦抽想做一件事情，如果還沒有做到，我可能會落到癲狂的地步，心里會一直掛念著。

比如想要找到一首旋律很好，但歌詞、演唱者一無所知的歌曲，然后它的節(jié)奏會一陣兒的在我心里單曲循環(huán)，要么我可能幸運的找到，要么就可能隨著時間的流失，而把它遺忘。比如看了一個200部影片中奔跑劇情的混剪短MV，我對有奔跑的電影產(chǎn)生了興趣，我就找相對應(yīng)的電影名字，想一一下下來看看。

這樣的激情鼓動著我把一些看起來有點難搞的事情搞定，因而我也慢慢培養(yǎng)出了自身印記較強的興趣愛好，而之前是從身邊朋友那里學(xué)來的。

談起我的第一段明朗的戀情似乎難以啟齒。

暑假我從桂林乘車趕回家，像電影《源代碼》故事開始時一樣，在同一車廂，我的對面坐著一個羞答答的小女生，也就是剛剛進入高中女生的樣子，叫人不禁多看了幾眼，而且感覺自己對她有點好感。

和她在車上聊著一陣，我問起了她的聯(lián)系方式，她也毫不猶豫的給我。

回到家中，我對這個女孩相遇的女孩念念不忘，問起了相遇的那個女孩的情況。

那個女孩已經(jīng)下了車但還是要轉(zhuǎn)班車去她的家人工作的地方，但還在排隊，她回的很快，我和她又說了一長通的話，我感覺非常好，要是能和她談次戀愛豈不是更好？

暑假在家里也閑著很無聊，能和她一直聊聊天似乎很不錯，而且這次的相遇是 Gueri del tol（治愈我）失落的心情的一次機會，很可能是打開我全新生活的開始。

有了這種想法，我就直接表明了我意思，她考慮了幾天答應(yīng)了。

那幾天我都無比的興奮，第一次的戀愛就這樣開始了，我覺得幸福，但也覺得隔著比較遠的距離，在一起散步什么的就很難了，這讓我心憂和抱怨。

我難耐心中的燥動，而她還比較小，接受不了我和她談的事情，沒幾天我就向她坦白了，“對不起。我們的年齡差了好幾歲，而且只見過一面，從此之前也沒有任何的交往，你是不會知道我的為人的。

“我在火車上之所以想和你說話，惹你發(fā)笑，是因為我想看到你的笑。我喜歡你那種純真甜美的微笑，如果我沒有表露出我的想法來，那么這就是值得回憶的;而我難以克制內(nèi)心那一陣的狂熱，向你說了出來，就把這份萍水相逢的好感給破壞了，也彌補不回來了。

“你對我是付出了第一次寶貴的愛，而我現(xiàn)在要傷你心，我知道沒有什么能夠補償你的。我不能一直這么騙你，我的心里還在為前一段時間的情感所困，你對我付出了真心，我卻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還這么牽懷。你不能夠給我所需要的，而如果你是成熟的，而我也證明了我對那個女孩傾心相向的感情是一個錯誤，或許那樣我們才適合在一起。

“但愿你能夠幸福！”最后我說到。

我是一個 “正經(jīng)”人，至今也沒有牽過女孩的手，對于愛情自以為是像自己所認為的那樣，要能夠長久的在一塊兒，要干嘛干嘛，然而在火車上聽到木水同學(xué)講他們班上的一個女生，她的男朋友現(xiàn)在在英國讀書，在一起還挺有默契的。聽到這樣的描述，我心中也覺得這樣的感情雖然不是在一起的，但相知不以萬里為遠，愛情應(yīng)該讓彼此都能夠進步向上。

帶著滿腔的情懷，憧憬的時候，總感覺美麗無比，但得到了，內(nèi)心的一陣風(fēng)刮過之后，往日的情懷便也漸漸消減，未來式終于經(jīng)歷了現(xiàn)在式而化作了過去式。而我以前很想一翻的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尋尋覓覓找來的資源，看了一點，便擱在那里，沒有再花時間去看了。

99

23歲。因為中隊同學(xué)的介紹，我有了兼職的機會，而且很幸運的，能夠一直做到現(xiàn)在。如今做兼職已經(jīng)有半年了，得到了一些經(jīng)濟上的收獲，最重要的是得到了一些在社會上工作的鍛煉，而在這些錘煉的的進程中，往往也包含著自己時常會犯錯誤中，有一次是讓我十分狼狽的。

我們按照活動負責(zé)人Y姐的安排，按時到達了指定的位置。這次活動的地點是在一家批發(fā)店門口進行的，要求我們銷售公司的產(chǎn)品。

搭建了帳篷，擺好了展示的商品，我們開始了商品的售賣，這天是雨天，行人不多，我們是有些清閑的。

上午的時候，來了一個城管，他看到我們搭建的帳篷后大聲叫我們收掉攤子。負責(zé)人Y在另外一個活動地點，所以我就打了一個電話過去詢問怎么辦。

然后城管就冒雨走了，負責(zé)人吩咐道，下了雨就收起來吧，在那里等一等。

看到城管走了，我們也就放心了，東西只移到帳篷中間，沒有把傘收掉，就這樣，邊售賣，邊希望時間老人的腳步走得快點，因為在這雨天吹著冷風(fēng)瑟瑟濕寒，雖沒淋著雨，但也想念寢室里的暖啊。這樣我漸漸的以為城管不會這么勤勞的再出來了。

一陣雨之后，天氣在下午又轉(zhuǎn)了晴，3點鐘左右，城管開著車出來巡邏了。

起初城管說拎兩件貨到他的車上去，大概就是這樣就算了，不找你麻煩。我打了個電話給Y姐，得到的答復(fù)是等她們過來，我就只好邊收攤，邊與城管周旋。

城管大聲呵斥，“你們怎么這樣，上午叫你們收攤，現(xiàn)在還擺在這里。把我的話當(dāng)耳邊風(fēng)了是吧？”

“對不起，讓你為難了，我們現(xiàn)在收攤。”我和另一個女售貨員邊拆著物料。

“你們自己快點拆，別逼我動手，說了不能擺還死皮賴臉擺在這里?！背枪苓€在大聲的罵。

“我們真的只是出來做兼職的，我們也是聽任務(wù)安排，我也不想這樣，我公司的負責(zé)人在過來，麻煩你稍等。”遇到聲色俱厲的城管，加上商店老板也因為和城管鬧過紛爭，不好過來幫腔，現(xiàn)在我一個人孤立無援，說起話來沒有底氣，同是自己在慢慢拆的時候，一邊等待Y姐的出現(xiàn)，就等她來救場啊.

我們拆了一件物料下來，被城管拿起來扔進了他的巡邏車里。我們就更拆的慢了，同時也打電話問Y姐現(xiàn)在在哪里。

Y姐騎著她的小電驢，還帶著兩個督導(dǎo)來了，開始了與城管的協(xié)商，提了兩件貨給城管，清廉的城管拒絕了，“我不收我不收，我叫你們早點收攤，你們一拖再拖，現(xiàn)在我按規(guī)定辦事收你們的帳篷，大雨傘。”

“通融一下撒，”Y姐還在盡力爭取能夠化解這個矛盾。

“我當(dāng)初早上叫你們的員工收了，下午你們的員工說這不是他們的問題，說是老板讓不收的，有沒有這樣的事情，這是不是明顯不把我放在眼里？”城管說的更加激動。

“有這樣的事情？”Y姐轉(zhuǎn)過頭來看看我們，自己要裝做不知情的樣子城管才不會懷疑。

“沒有這樣的事情，你問問你那員工是怎么說的?！北緛砟莻€巡邏車司機是一直沒有搭腔的，看到他那個城管boss這樣說，也做證說我是說了這句話的。

在Y姐面前我不敢承認，因為慌不擇言的我說出了大實話是事情。但再矢口否認還有什么意義呢？在Y姐面前我也是老員工了，現(xiàn)在卻讓她這么尷尬，在城管面前理虧了。

我說話是很沒有分寸的，也許我的口吻更適合在收攤后與所有的促銷員還有負責(zé)人熱鬧的聊天，而對于在發(fā)生爭執(zhí)時候講應(yīng)對的話，怎樣才能做到不結(jié)巴，不緊張，讓對方心里的矛盾化解掉，而又把應(yīng)該隱藏的事情不顯山露水，每一個社會工作的人都挺到位的，每每看著這些人自在的表現(xiàn)，得體的語言，我覺得Ta們當(dāng)當(dāng)當(dāng)就上了層次，拉開了我與Ta的距離。覺得自己現(xiàn)在還是只能看到事情外面一層的皇帝的新衣里面的那個小孩。

100

23歲。我那兩個外甥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6歲了，都說外甥會像舅舅，看到他們得樣子，不得不感慨曾經(jīng)的自己就感和他們一樣，有些任性，有些調(diào)皮，有些嘴饞，當(dāng)然最重要的可愛。

春節(jié)拜年，少不了走親戚，聚會。我每年也會在曾麗家里玩上幾天，當(dāng)然是因為她家在中州，比較便利，我去她家玩的次數(shù)也挺多的。

臨近開學(xué)，我就快離開家里去學(xué)校了，而曾麗和婷婷她們有了各自的家庭而會有各自的奔忙，聚少離多，所以我們總能多抽出幾天一塊玩玩。

我雖然也不小了，但單身已然成為一個問題，回家之后，我的兩個姐夫可能就會問起，怎么沒帶一個女友回來??？我經(jīng)常要換著理由向他們解釋。

其實成家和沒有成家有許多的不同，至少從打麻將上桌的情況就可以看出來。和曾麗，婷婷打麻將時她們老讓著我，還要還錢給我，讓我覺得打的沒意思，沒有和同齡好友相處時輕快，張揚。

那天，曾麗，婷婷喊來了兩個親戚又開始了打麻將，我覺得還是上街去網(wǎng)吧玩玩，不然就真沒什么意思了。

每次去網(wǎng)吧，基本是都是單個人去的，常常打開了網(wǎng)頁就兩眼一發(fā)黑，腦袋一片空，尼瑪，真的還沒有在寢室里用電腦看電影有勁。

孤單單的我真的無處可去。走在大街上我彷徨無感，就像漂泊在大海上而無人救援的派這個人物。不知為什么，在城里，我的這種感覺尤甚，而在自己的鄉(xiāng)下家里，很多人會說，“你那里沒幾戶人家，有什么好玩的”，但恰恰我感覺這樣的地方可以像《昆蟲記》的作者法布爾花上20年來觀察動物一樣，我也愿長久的感受這故鄉(xiāng)的細雨和風(fēng)。

從網(wǎng)吧出來我有些落寞地走進曾麗的家里，兩個小外甥還是十分有興頭的戲耍，聽到我回來的動靜，歡跑著出來撲在我腿上纏著我，還大聲叫唱起“東東是個膽小鬼”這樣的歌謠，這歌從我如兩個外甥一般小的時候，我那兩個表哥就會對我唱了，想不到過了這17，8，9，2，30年的光景，我已經(jīng)成了青年，兩個外甥還在唱這首歌謠，不得不說，這歌曲的傳唱度高，歷久彌新，風(fēng)采不減。

我想裝出怒顏來嚇一下兩個外甥，讓他們兩個小不點小聲點，不要被在旁的親戚們聽到，因為旁人在畔，即使是親戚，這樣大鬧大吵像什么，一來顯得平時孩子們比較任性，二來覺得太吵，怎么安靜的盡興打牌？

出于這樣的考慮，要是是平時在我家，我早就有辦法讓他們兩個不再調(diào)皮了，但這時不能做的太直接了，要不然被人看到，覺得不是樣子。

我不勝其煩，就離開了他們打牌的吃飯的里屋，來到了大堂，想假意懲戒一番這兩位小盆友，便揚起了手，像快要打他們的樣子。但事實證明，很多小盆友是不吃這一套的，他們兩位，只瞇了一下眼睛，用手擋在頭上面，而后又歡叫起來。我猜屋里的人都在笑我吧。這使我羞愧，感覺做不了任何事情，竟然連兩個小孩都管不了。

接著我就扶著樓梯，干脆上了二樓，不想再在下面與兩個已經(jīng)興致大好的小盆友糾纏，他們兩個慢慢也就會消停下來了。可事實證明，我又錯了。他們也蜂擁著吃力地扶著墻，邁起他們的小短腿上來了，曾麗的兒子涵涵甚至還從隔壁玩具房拿起了一個塑料大錘錘我頭呢。

簡直不能忍，于是我難以控制自己的爆脾氣把他們兩個想干什么，然后把他們放在床上，打了他們兩個小孩幾下屁股。

也許是用的力有些重，兩個小孩吃痛，他們很快就消停了。大外甥琪琪也許是知道我下手力氣挺大，應(yīng)該不是在和他們兩個開玩笑，就識趣的，靜靜的站在一旁，宛自玩起了手指頭，你們可能知道這是小孩子們做錯了事兒認錯的樣子。

而小一點的外甥涵涵的性子可能更像我，他被打了之后，退在門后，右手握著小錘子伸在頭后，像是要向我發(fā)起進攻的樣子，我便上前一把手奪過他手中的武器。

涵涵手中沒有了武器，就空著手伸在頭后，還是一臉不服要來的意思，于是在他展開手的時候，我用手削了他的手，估計是有些痛了，他肉乎乎的左手摸著右手，其實這樣的畫面你可以想象一下蒙娜麗莎那手是怎樣放的。他摸了一下，估計是好多了，又再次舉手想上前打我的時候，我便在削他手，這下他畏懼的消停了打鬧。

兩個小外甥安安靜靜的樣子，就是活脫脫的乖寶寶。

看到兩個不懂事的小孩，竟這樣的被我的被我打的服服帖帖的樣子，竟也很慚愧起來。是因為自己不能夠控制好脾氣的原因 ，竟然遷就起自己的錯誤，而責(zé)怪起孩子們來，兩個姐姐在打孩子的時候我甚至覺得這樣不對，而我這樣像什么？

……

他把我又重新卷成一圈，把我裝入了一個漂流瓶，在一次海邊的旅途中一擲，拋入了海流中。

我隨著波浪的起浮，還有深海里暗涌的流動，陸地也漸漸離得遠去。

我見過低空繞船飛行的海鷗，聽見它的歡歌，它們還簇擁著我，“想要體驗飛翔的感覺嗎？”海鳥對著我和瓶子說。

“不要，我有點恐高?！逼孔泳芙^道。

“要是瓶子碎了怎么辦，那我豈不是要沉入海底！”我也說不要。

我才發(fā)現(xiàn)海鷗有點耳聾，它們一把抓起了瓶口，然后我們隨著它的身體的上升而升到高空。我睜開了眼睛，覺得臺下人了，趕緊又把眼睛閉上。

“怎么樣，不錯吧，呆會兒讓你體驗更刺激的項目?！彼f道。

“啊，不要啊，你又要做什么？”空中響起了我們的尖叫。

“自由落體！”說完之后，它就松開了雙腳。

瓶子帶著我急速下落，真是驚魂啊。

我在海上沒有時間的概念，在海鷗還有魚群的陪伴下，就這樣過了多少年月。

倘若誰撿到了這個漂流瓶，讀起了這些故事，請也解釋給我聽。

首發(fā)散文網(wǎng)：http://www.277762.cc/subject/37458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