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釣寒江雪

孤舟蓑笠翁,獨角寒江雪。
那是怎樣的孤傲與遺世。
雨水淋漓,屋檐墻角處,有落花非紅。
誰說文人是傻瓜,他們堅持著自以為是的孤傲,在自己的桃花源里,揮風弄月,瀟灑倜儻。
李白的桃花源是太平盛世,一吐胸中豪墨。
蘇庠的桃花源 是楊柳依依,淺眉黛痕。(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陶淵明的桃花源是竹籬采菊,飲酒作詩,天下太平。
其實都是自己的桃花源罷了。
旁人走不進,懂不得,才會說,自古文人多窮酸之輩。
我懂得張九齡的草木有本心,
雖無法追尋古人之足跡,
我本是太俗之人,
何敢自詡古人之意?
不過是自己的一點膚淺之意罷了。
獨釣寒江雪,
柳公是有多么的哀傷與孤傲,
逆天下之節(jié)氣而獨于寒江之畔尋求寂靜?
我不敢亦不能。
我所看見的,只是山水的潑墨畫,漫天皆白,蓑衣老翁,白發(fā)飄飄,獨釣于寒江之上。
這是怎樣的孤傲與失意?
那么,我又如何可以呢?
獨釣寒江,獨釣一世的孤傲與不懈。
但這世上若只有這一幅寒江獨釣畫也未免有些單調(diào)了。
我看張若虛于春江花月,悟天地之道,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貶謫之意,在此刻,也是被忽略的吧。
我賞范文正公寫岳陽一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
我喜歐陽修西湖泛舟,垂下簾櫳,雙燕歸來細雨中。
何不以前輩為意,一賞這世間繁華,平靜于荒蕪之中?
何不就此放下,瀟灑離去,從此是非,皆是身外之物?
我何不如古人這般,以桃園為心之歸屬,笑看悲歡離合?
萬物得失,萬物與我而為一。
獨釣寒江雪,確是這世間難見的景象,我為之傾倒。
然而卻又絕非我之路,
我寧愿,于凡塵之中,獨上高樓,望云卷云舒。
我也愿,揮毫灑墨,寫一曲離殤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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