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年華遇見你
2005年7月8日當天晚上,我伏案寫了一篇文章,文章的內(nèi)容是說——今天是我的生日,可是他沒有祝我生日快樂。9年前的事情翻到今天來說,似乎太過矯情,又似乎記性太好,如此念念不忘的原因是因為今天得知他要結(jié)婚的消息,往事翻飛、浮現(xiàn),所謂流年似水、物是人非便是我當下的心境吧。
我是敏感的。敏感到聽到這個消息就紅了眼眶,陌路這么多年,忽然有如此多的情愫,我感到很吃驚,但也覺得順理成章,誰讓青春年華定格了那么多的美好呢。
有很長一段時間,我不知道如何與人交流,這貫穿了我大部分的學生時代,直到高中,直到他出現(xiàn)。顯然,我的孤僻也讓我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周遭的人們看我的眼光也很異樣。倒不是覺得我來自火星,而是覺得我看起來冷傲自負極了。于我來說,其實根本就不懂得何為冷傲。我只是不太了解這個世界,我只是覺得人是復雜的動物,思想交換之后人會變得更加復雜,所以我不愿意和任何人有任何過多的語言接觸。僅此而已。但有些時候這樣的個性讓我很惱火,也很痛苦。舉個例子。體育課,有很多需要配合完成的動作或者游戲,沒有人主動說要和我一起做,我自然也不會去找一個人來配對。所以,大多數(shù)時候我需要被安排,被班長安排,被老師安排,被課代表安排。我是最被動,最讓人頭疼的那個。中午吃飯,大家都是成群結(jié)隊的去食堂排隊,我永遠是坐在教室前面花園里面安靜吃的那個。課堂上,老師抽問,即便是自己懂得回答的答案,我不會是舉手站起來的那一個。
這樣的自己讓我覺得很抱歉。是的。我只是希望簡單點而已。簡單到讓自己給這個世界像馬航一樣失去聯(lián)系。直到有一天,我把自己像從窗戶扔鑰匙一樣扔下去,終于可以安靜躺在床上看書,然后被幾個字忽然吸引,那幾個赫然的字叫做“自閉癥”。如此親切,如此可以對號入座,我才知道,原來這一切憤懣和糾結(jié),它有個這么可愛的名字,難怪當初我看到的時候會覺得那樣陌生又熟悉。
因為數(shù)學成績不好,導致我中考失利,自費上了市里最好的國家級重點中學。在這里,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憑實力考進來的精英,自然還有一種像我一樣的拿著父母的血汗進來的,但殊途同歸,至少,大家還有一個共同的目的,就是希望能上個好的大學。盡管事實證明,這不過時大家美好的愿望罷了。借用魯迅先生最愛的一句話,“但當時我是不以為然的……”。我確是不以為然的。最焦慮的是電腦分班的時候我竟然鬼使神差進了理科班。有時候覺得很奇怪,學生時代的人物關系很莫名其妙,一般來說,成績好的學生大多不喜歡和成績不好的一起玩兒。我算是成績不好的那一類吧。(后來我因此很慶幸,和我玩兒一塊兒的成績都不賴)。文章開頭的他便是這個時候出現(xiàn)的。 怎么去形容這個人呢。不修邊幅,不喜歡剪頭發(fā)一直留著,需要老師特別關注和提醒,成績很好,嘴巴特賤,說話愛冷場,瘦,喜歡面包,會寫一點點讓人看不懂的文字。后來的后來,也不知道具體是因為什么原因,反正就覺得喜歡看他寫的東西,喜歡他坐在前面的背影,喜歡我們當初都喜歡的文山寫的詞,喜歡他所熱愛的一切。這么多的喜歡都是悄悄的進行著,只有自己知道。直到學校安排做校園小蜜蜂(就是每個班級輪流打掃學校衛(wèi)生)的那個下午,說清楚一點,是一個陽光溫暖的秋天的下午,學校的銀杏都金黃得厲害,我們分在了不同的片區(qū),卻穿梭在學校的各個角落彼此找尋。坦白心跡的那種美妙感覺這輩子都不會忘吧。我現(xiàn)在也一直認為,相愛相知一定是彼此雙方都有的才好,當時我們就是這樣的吧。有一瞬間我是覺得自己仿佛找到了最心照不宣的那個人,所以表現(xiàn)得十分亢奮,連晚上睡覺都有千萬個奇怪的想法,包括明天早上看到他該用哪種表情的微笑。我寫大段大段的文字描述我們的心情,也寫大篇大篇的詩歌歌頌我們的愛情,最享受的時光是晚自習下課后他放在我桌上的電子詞典,那里面裝滿了他用心寫進去的滿滿的心意。還有就是周末回家一同走過的路,一同看過風景。因為他,我變得開朗多話。因為他,我很用心的想要學好數(shù)學。因為他,我努力的了解他的過去。我最初以為這便是愛情的夏天吧。如此明媚動人。
好景不長,這樣美好的時光持續(xù)到高二時候我的忽然轉(zhuǎn)文。這也該怪我那該死的總是不及格的數(shù)學科目,根本無法完成每一次的考試。沒有刻意去提及我的離開,也沒有專門告訴他走的原因。干凈利落,說走就走。這一走,便是離別的開始了。我們沒有電話聯(lián)絡,也失去了傳信的途徑。唯一的方式就是從同學口中去打聽,漸行漸遠。偶爾會站在陽臺上望向他的教室,看到了欣喜異常,看不到便失落極了。迫于高考的壓力,這事兒就這么一直被耽擱下來,卻在心里埋下了疙瘩。(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大學。我的生日??臻g忽然有人留言。我當初并沒有他的任何聯(lián)系方式,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心里就是認定是他留的言。再后來我們聯(lián)系上,彼時,我在成都,他在重慶。當天晚上,我們打電話打到手機沒電,手機發(fā)燙,說了4個小時,我已經(jīng)忘記當時究竟自己說了什么,總之彼此都很激動,期間好似還哽咽過幾次。但更奇怪的是,這次的通話便是我們最后一次通話。按道理說,既然都尋尋覓覓這么多年,在這個比較合適的時機大家應該好好談談保持聯(lián)絡,但也和高中時代一樣,莫名其妙之后便又沒有消息了。我曾經(jīng)在網(wǎng)絡上給他留過言,但反復都沒有得到回復,我便知道,我們,是真的沒有將來了。
長大成熟,我終于明白,這叫初戀。而初戀,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結(jié)不了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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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人生就是這般像一篇無常的沒有營養(yǎng)的流水賬。我們會遇到很多人,走很多路,而我們終會記住其中最重要的一些人,一段路。他給我們的啟示是,盡管你們曾經(jīng)擦肩而過,盡管也曾行過一段路,但始終不是終點等你的那一個,但卻是最不會忘記的那一個。再刻骨銘心的人和事,它最后都只會有唯一一個名字:回憶。
或者我們根本不懂愛情,在那樣小的年紀??墒俏覅s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我的難過不安和落寞。我安慰自己也許我只是暫時進入了一種情緒,并且可以盡快好起來。
說了這么多,無非是想知道你好么?長胖了么?頭發(fā)剪了么?……還會像我想起你一樣的想起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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