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人
“有沒有人???”我在緊閉的大門前呼喊了半天,仍舊沒人應(yīng)答,前來開門。那拴著鐵鏈的狗倒是挺熱情的,一聽到我的聲息,便汪汪地叫個不停。
這是把我當(dāng)作壞人了不是,往常我可是來過的,也沒見它像今日這樣叫的如此狂熱,如此兇惡。主人不在,我也成賊人了。
默默不作聲,我也得走了,走到四處去隨便看看。我其實也喜愛狗,摯愛它的忠誠,它的兢兢業(yè)業(yè)。這也是它作為狗的職業(yè)了,雖然每日三餐的酬勞也只有那么半碗的青菜湯和白米飯,清淡營養(yǎng),也健康啊。我倒從沒見它生過病,雖然我對著這個冬天的寒冷,也無法抗拒,吃了苦得沒話說的藥。
健康的身體比什么都重要,就跟唱歌是一碼事,首先得有一副好嗓子,歌曲才能唱得驚天地泣鬼神,這是最基本的。
隨著彎彎曲曲的道路走了一圈,不見一個人。索性沒了趣味,回到家里,伏在案上,寫幾行零零的字句,以調(diào)味這枯燥的生活吧。
誰說不是呢。過年回家的人越來越少,盼望也多了,過年的興味也大打折扣。好像是隨著年齡的增長,伙伴越來越少,快樂也悉指可數(shù)。那時還和伙伴發(fā)過毒誓,什么此生絕不相離什么的。那多是稚嫩的天真話,現(xiàn)在能記著的實在寥寥。(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掃地呀什么的,一些雜活,也是生活的部分。雖然人跡寥寥,但清掃過的庭院幾天就會變臟,全是落葉,隨風(fēng)唰唰地,一眨眼的功夫,庭院就落滿了。腐敗的落葉是時常有的,不過又得說,既然都腐敗了,它不掉到地上,還能飄到天上去么?如果真能,那也是足夠可憐見的了!
還是的,地面才是最終的歸處,也是最踏實的歸所。虛無縹緲的,畢竟不是從瑤池的枝角上掉下來的,揚不了幾時的神氣。落下地才是宿命,也是它應(yīng)該去的。因此哪,這塊被踐踏地不成樣了土地,還是值得熱愛的。我想,你也不愿自己真的死去的那一天,是“含恨而歸”的吧!
最不值得一提的就是這個初冬季節(jié)的寒意,冷不說,還時不時地吹著點帶刺的涼風(fēng),割得臉蛋兒生疼。臉蛋兒是人都是先護(hù)著它的,這么一來,難免得要讓人說一點子兒的不是。老話都說了“人要臉,樹要皮”,做人就這么點底線,不堅守它,也就真的說完就完了。
好像夏天最愛玩的水,現(xiàn)在也不愛了,甚至帶點恨意。你別不信,我們用它洗漱的時候,尤其是洗澡,得先叫他上鍋里去煮一番。確實是的嘛,現(xiàn)在的涼水是凍人的,也還有點割手,像刀子一樣,雖然是看不到像刀子一樣的形狀,也能感受到刀子在手上劃出一道道傷口的疼痛了。
尤其是小孩,趁著這沒人的當(dāng)兒,他呀是天生愛水如命,你不讓他玩水,他就哭得跟丟了命兒一樣的傷心。你說,當(dāng)一個小孩子的時候,是多么得鐘愛哭泣。不讓他玩水了他得哭,冷得生病,難受了,他又要慟哭一場。這一哭可一發(fā)不可收拾,得哄著他,喂他吃藥,帶他看醫(yī)生,等他舒服了,不難受了,他的哭聲才會停止。有時哭得嚴(yán)重,睡夢中還在抽噎呢!
像我這,四處都見水潭的地方,不見人也好;尤其是小孩。那副天生熱愛搞水的狂勁兒,我是沒那個制止的能力了。不然他的父親母親總得時常有個人陪在身邊,那寶貝兒似的寶貝,誰還敢管??!
春天還有幾個月才來呢,扳著手指數(shù)數(shù)也是的。挨著點吧,忍著點吧,那家的狗還得叫不知多少回,我還會去串門的。找個人挨著說說話才好呢,活得像個思考者一樣的古板,那也實在是俗落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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