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3)
再去海寧時,特意看了富春山,高低錯落,清麗明凈。如一曲清遠(yuǎn)的笛聲,余音繞梁,三日不絕,是閑淡、是憂思,是一晌貪歡。
把這種蒼茫郁蔥,綿延不絕的山畫得超越了時空的是元朝的黃公望。一路上,車過之處,我試圖把記憶中的那張《富春山居圖》與眼前的山一一對應(yīng),各種層次的綠色,各種姿態(tài)的山巒,把影子投在早春的富春江上。山與水與倒影的節(jié)奏,感性與理性的交融,被黃公望用幾抹芳墨,點點赭石與花青,賦予了歲月的陳舊與滄桑,哀苦和激昂。
出獄后,賣卜為生,用生命的幾十年,云游人間,來往于富春江畔,用筆墨揮灑心間的獨白。于是,中國國畫新的技法便從他的畫幅中誕生,一批畫家便從他的作品中崛起,其中包括明四家:沈周、文征明、唐寅、仇英。而沈周就曾經(jīng)收藏并大規(guī)模地臨摹過《富春山居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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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一個人一生中總會選擇一種寄托吧,黃公望選擇了富春山,出世于《富春山居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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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東晉顧愷之選擇了人物,出世于《洛神賦圖》;北宋張擇端選擇了汴河兩岸,出世與于《清明上河圖》;清代郎世寧選擇了馬,出世于《百駿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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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寄托固然可以是一句話、一個回首;也可以是一個走過卻錯過的城、一個有情卻無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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