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柴油燈.水缸里的美食
一. 老屋
懷念了多少年,盼望了多少年,相思了多少年,我終于回到了你的身邊。我循著兒時的記憶,向老屋走去。心里惴惴不安,你那土墻泥瓦的身軀,能否等待我三十多年后的歸來???你那扇古老的木窗,可否已然換了新顏?你門前的那一棵杏樹,是否欣欣然張開了笑臉,探出頭來張望我的歸其?你門前的那一顆櫻桃樹,是否張嘴吐著花蕊,對我訴說思念?你門前的那一棵桃樹,是否在哀嘆人面不知何處去,在春風里為我開出牽掛的花朵?你門前的那兩棵海棠樹,是否在夜色里著一襲白衣等待我歸來?當我站在你面前的時候,你是否還能憶起我兒時的摸樣?
走近你,走近你……我呼喚著你,你在哪啊,你在哪?我魂牽夢繞的老屋。我呼喚著你,你在哪啊,你在哪?老屋,終還是沒能經(jīng)得起歲月的刀砍斧劈風雨侵蝕,沒有留下一片斷壁殘垣,來慰藉我對它多年來的思念與牽掛。默默的不知在哪一戶人家,換了新顏。沒有了兒時家的模樣,此時,眼前的這扇門對于我而言,我已經(jīng)不是他當年的小主人了。光陰祥和的流轉(zhuǎn),時代飛速的發(fā)展,無論是老屋,還是人們的生活,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是改革開放,給貧困落后的鄉(xiāng)村,換了模樣。是黨的好政策,讓農(nóng)民的臉上有了花兒一樣美麗的微笑。
二. 柴油燈
柴油燈,是我兒時六歲以前的記憶。(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不管是春夏秋冬,天剛剛黑下來,不管你愿意或者不愿意,都得躺下,與黑暗作伴。僅有的一點光亮,是奶奶和媽媽每人面前的一盞昏暗的柴油燈,記不起來是用什么做成的燈捻子,浸泡在裝著柴油的瓶子里,瓶子口有一個蓋,蓋子上留一個小窟窿,燈捻子就從小窟窿里伸出來,還冒著一股股不算濃郁的黑煙。那個時候,無論是孩子還是大人,對于光亮的期盼是那么的熱烈與渴望。小時候,我對于亮一點兒的燈光的期盼,卻是每逢過年的夜里,爺爺點起的馬燈。那一盞馬燈的亮光,卻需要我從正月初一期盼到大年三十。整整一年的期盼與渴望,大年三十的夜晚,還沒有享受完那盞馬燈所帶給與我的對于美好的光的幸福感受,就匆匆的被爺爺熄滅了。
奶奶和媽媽,就是在這一盞渾濁的柴油燈下,完成我們一家和老爺一家十幾口人,從單衣到棉衣,從單鞋到棉鞋的全部手工制作。奶奶和媽媽的眼睛過早的花了,然而可笑的是,七幾年的偏僻的鄉(xiāng)村,奶奶、媽媽、和我還有甚至是全村的人,不曉得電意味著多么大的光明與希望。
有一天,聽大人們小伙伴們高興的喊,要安電燈了,要安電燈了……大人和孩子們奔走相告,歡聲雀躍。我們還是想象不出電燈在房間里能淹沒多少黑暗。
而如今啊,塵世的霓虹,鄉(xiāng)村的燈光,早已經(jīng)把柴油燈的歷史掩埋。有誰,今夜還能憶起兒時的那一盞柴油燈。而我,今夜想起那盞柴油燈,卻有了詩一樣的情懷。是祖國啊,母親,你照亮了神州大地每一寸熱土。我也要為你發(fā)一份微熱的光芒,祝福你,我的祖國,繁榮昌盛。
三. 水缸里的美食
當秋搖落最后一枚樹葉,風兒越來越冷了。在東北平原,四處無山,沒有遮攔,狂風肆虐的吹著。我在奶奶的火盆前默默的祈禱,讓北風刮得再猛烈些吧,讓水在缸里結(jié)成冰吧……!
讓北風刮得更猛烈些吧,只是想吃在水缸里結(jié)成的冰。因為那是我們這個冬季里,村子里孩子的唯一的零食或者說是美食吧。北方的冬天,凜冽的風寒冷刺骨,在那個年月,大人和孩子手腳凍壞是常有的事。水缸里結(jié)冰,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村子里,每家都如此。我們也樂此不彼的欣然接受著。
井旁,結(jié)滿了冰。我和伙伴們再打出溜滑《就是滑冰》,嘴里含著從水缸里撈出來的冰塊,喜滋滋的吃著,當時的感覺就像吃了蜜糖一樣的甜。在冰上翩遷起舞,不時發(fā)出歡聲笑語。幸福和無比的快樂,溢滿兒時的心扉。
不知不覺中,春風吹綠了神州大地,吹暖了人間萬家燈火。兒時的土墻泥瓦,今朝已然全部換成了紅磚綠瓦,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光彩耀人。兒時的柴油燈已在心底沉淀成一首詩的美麗,水缸里的冰是我說給女兒的童年。
如今,山一程水一程走來,看我中華日新月異獨放光芒。愛我中華,愛我國家,一座不老的長城,永遠屹立在東方,各國矚目,世界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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