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叨
你們看到這篇日志的時候因該是我離開以后了,選擇推遲發(fā)布是因為我不想讓別人過早的把我當(dāng)作一個神經(jīng)病患者,如果你看到了這篇文章只能說明我暫時還沒有解決自己的困境,事實上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自己到底是一個什么處境。有很多話我不方便說,我也不知對誰說,所以我會給大家講一些屬于我的故事。這是我獨處的第24天,同時這篇文也是我在休整了四五遍才完成的。
據(jù)說一個人在看透生死時自會表現(xiàn)出一種非常規(guī)的灑脫,雖然我還沒到這個地步,但是在寫這個故事的時候我應(yīng)該是具有這個心態(tài)的。從這篇文章譜寫的第一遍起,顯然事態(tài)已經(jīng)非我所能控制的范圍,我感覺到自己在某些方面出了問題,我都懷疑是不是獨處久了的一種病態(tài),也不知為何我想記錄這些東西,無論真假,但是我想事情如果發(fā)生了至少有被補救的希望。
這不怪別的,只怪自己的一些“癖好”略顯出格。從那次事情以后,我就老是做一些奇怪的夢,平常也開始出現(xiàn)一些“幻覺”。在有一次噩夢醒來的時候我清楚的看見墻上那副畫像在沖我笑,恍惚中聽到了風(fēng)鈴一般的笑聲,畫像那雙詭異的眸子里浮現(xiàn)著我驚恐的倒影,我背后冷汗一陣一陣,我知道自己才從一個噩夢中醒來,但是我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不是還是在做夢。夢境太疲憊,常常讓我無法去思考自己是在夢里還是夢外,那種真實感,讓我很難去告訴自己那是夢。不過像這樣荒唐的事情,好像我經(jīng)常會遇見,也自是因為我那些“癖好”。
關(guān)于這個癖好,我自認(rèn)為是一種對未知勇于開發(fā)的能力,也可稱之為“探險”精神。大學(xué)里的“探險”的事情自然是做了不少,所以我決定先開始講一個有第三人的故事。
那時應(yīng)該是大二,出于癖好我決定和某位室友組隊去學(xué)校附近荒山走走,傍晚時我們進的山,走到山深一點天就黑下來了。周圍長滿了不高的松樹和一些叫不上名的植物,并不是因為那樹木有多鬼怪,只是生物沒學(xué)好罷了。夏季的黑暗來的太突然,一晃神功夫,天就黑透了。兩個人舉起了手機并沒有往回走的意思,借著微弱的光我們發(fā)現(xiàn),在這樣的荒山上還是有不少隆起的土丘,也就是一捧黃土填埋的無名骨罷了,在漫天樹木遮蓋的黑暗里我們不知踏過多少。山里有墳這是哪本書里都有的橋段顯然滿足不了我們的探險欲。所幸的是在我們胡亂穿行下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座“豪宅”那是純水泥砌成的墓有碑有門還有個像城墻樣式的包圍圈,只是周邊的植物有些茂盛,勾著腰才能鉆過去,不知為何我決定上前去看一下是誰的墓,扒開雜草,踏在“城墻”上一躍,雙腳落在墳頭上,靠近墓碑我舉著手機照亮了石板上的小字,就那一瞬我的背后被一股莫名涼意籠罩,心跳視乎都靜止了,墓碑上的名字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記得了我只記得那紅色小子:逝世于一九九二年九月二十九日,莫不就是我的出生年月日,在室友面前我沒有表現(xiàn)的太過慌亂,(畢竟平時牛B也吹了不少)不過這時在看到那倒在碑旁已經(jīng)干癟脫色的紙糊童男,是那么詭異。我維持著鎮(zhèn)靜緩緩轉(zhuǎn)過身在心里默默說了句對不起,拖著朋友離開了那不祥的地方。這個故事好像我和一些朋友說過。我還記得有人嗤之以鼻略帶嘲諷的給我解釋,你生的那天死的人一定很多,每天有人出生,每天有人死亡,你仔細找找一個墓地同一天掛的很多。我淡淡一笑,對于那座山他沒有去過自然是不會了解,多少夭折的命,多少無碑的主沒,更何況如何能讓他理解的到我在微弱光芒下看到那行下子時腦海里閃過了多少畫面如果讓他真切的去感受那股涼意,毫不夸張的說,大白天一個人走進去你也能感受到。我也沒有去跟他辯解或者稀釋這種可能性,因為我本就是把他當(dāng)作一個故事來講。
如果說之前是我癖好的初始“探險”那么接下來的可能稍微有點2B。打那次以后我和室友不知為何開始經(jīng)常往那山上跑,隨便喝著可樂磕著瓜子吃著花生隨便找一土堆一坐一聊就是一下午。我想這樣才能緩解我心中的孤獨,和其它孤獨。每次上山我都會丟下一個可樂瓶蓋做記號。記錄我們總共上來多少次山,閑著無聊有多少個碑多少個土垛我們都數(shù)清了,我們甚至都開始研究起墓穴的風(fēng)水問題,一本正經(jīng)的樣感覺自己都被唬到了。在半山腰上有一個無碑墓我們就覺得風(fēng)水是最好的,如果他是頭朝里的話,那么一定視野很開闊能看到眼前一大片風(fēng)光。上方一顆大樹,也算是陰涼。當(dāng)時我脫口而出,如果我死了也一樣要選擇這樣的一個地方。我室友驚呆了。瞄了一下那個隆起的水泥垛子,我沿著他的視野看去,沒有什么別的就這個水泥垛子。但是他那個驚我很快就會意到了,如果真有邪乎東西這一說,我這不是找埋么。立馬對著墓穴拜了拜:開個玩笑不必當(dāng)真。雖然我不畏懼這些所謂邪乎的東西,也常用科學(xué)的方式來解釋那些巧合,已讓自己感覺現(xiàn)實生活中并不存在這種東西的,但是作為一個普通人,我不得不敬畏,同時也因為這種敬畏才會有了恐懼。就好比我在寫這篇文章時狀態(tài)是很差的我感覺到了恐懼,對于把這樣的事情當(dāng)作一個故事來寫本身它就是一種冒犯,在敬畏的情感上他就衍生成一種恐懼。風(fēng)扇吹的衣服晃動,窗外的聲響都會引得我一驚一乍。(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時間長久了這個無碑墓已經(jīng)成為了我們的據(jù)點,我們甚至沒有感到任何的奇怪,一直以來我們都用他來稱呼這個墓主人,有一天室友突然問道:你用的是男子旁的他還是女字旁的她。我當(dāng)時蒙了:男字旁啊。室友接著問外一是女的呢。既然是敬畏那么這個還是要弄清楚,后來我們就出于敬畏換做“朋友“來稱謂。拋開這些神叨的事情我給大家換個刺激點的劇情,清明節(jié)那天,不知出于什么想法我決定去給那個朋友掃墓??上莻€常陪伴我的室友回家了,我只能一個人去了。所幸,最后還是兩個人去的,另外一個室友出于無聊陪同我一起,對于我那天的暴行室友簡直無法直視。我踩著墓穴上開始清理,因為資產(chǎn)經(jīng)濟窘迫以及時間關(guān)系,錢紙什么的都沒有,為了形式我還是從別的掃過墓的墓穴上拔了兩根沒燒盡的蠟燭點上。這個看似隨意的舉動,室友的眼神卻是萬般復(fù)雜,其中蛋疼應(yīng)該是情緒的一部分,當(dāng)然當(dāng)時我沒想這么多,折騰完室友趕緊把我拉走,我知道對于第一次帶他來這里做這樣的事情是有點過激,以至于后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對我都產(chǎn)生了敬畏。。這個事件還并沒有結(jié)束,到我過幾天在上山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那無碑墳并不是沒有人掃的,那暫新的花圈以及兩堆燒盡的錢紙讓我徹底尷尬了,我不知這位朋友的親人來掃墓時,看著那以除去的雜草和那兩根別人墳?zāi)拱芜^來已燒盡的蠟燭桿會是怎樣一個心情。事到如今,我覺得當(dāng)初做 的還是有道理的,之后的遭遇都因為自己這樣一個處事機制才茍存到現(xiàn)在。
至于這個地方還有許多故事,都可以用巧合來說事。不過在一個假期后那個地方被開發(fā)了,山被挖平了,在那之前我曾目睹了,山頂上空黑云盤旋深入樹林中的奇異景象,我感覺心很慌。事實是那個烏云不是我的幻象,很多人都看到了,看著那些人欣賞奇景的眼光,我有些鄙夷,他們豈知那泥土下深藏的哀怨。至那之后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變得有些奇怪,在半夜我會時不時看鏡中的自己,偶爾對著那黑暗的輪廓露出一抹笑,室友覺得這是我的奇葩病又犯了,現(xiàn)在我可以告訴你們那是因為我感覺是有人要讓我這么做的。伴隨著鏡中荒唐出現(xiàn)的則是半夜脖子冰涼而驚醒,把頭伸出床頭我就能清楚的看到陽臺門口站著一個黑乎乎的人影;不過以我的心理這樣的事情我都會以倒頭繼續(xù)睡覺來應(yīng)付,像我們寢室里晚上起來一兩個人抽根煙是很正常不過的。時間長了我發(fā)現(xiàn)事情變得復(fù)雜了,黑影好像只有我看的到,并且影子一直只出現(xiàn)在門的中間,自然不會是某個室友,影子每晚都能看到只是每晚出現(xiàn)的姿勢不一樣罷了。解決這個事情是在那個夏季一個陽光明媚的中午,那天下午我要競選社團的干部,我坐在電腦旁寫著競選詞,突然想起這些天見到的黑影,夏季的中午太陽是很耀眼的,站在陽臺的門中間我模仿著門里的動作好像一種掙脫的感覺,我摸索著門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唯獨奇怪的是門縫里不知被誰塞了一個一元硬幣,廢了老久功夫我才弄了出來,拿著硬幣出去買了跟玉米火腿腸喝著自己泡的綠茶關(guān)掉報告打起了游戲。后來那個黑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了。這樣莫名其妙的事情我也經(jīng)歷了不少,我也不知道我為何會有這些癖好,可能真是具備了“探險“精神吧!我一直都把這些事情描述的很真,偶爾會當(dāng)作一個故事講給大家聽,大家都沉醉在我唬人技藝高超,實則他們不知,我又是如何去真實經(jīng)歷這些事情的。
直至今天,陽光和那天中午一樣很耀陽,照的房間通亮。大概是中午1點鐘左右,我沒有做噩夢,但是我聽到有人在叫喚我,我睜開眼在一霎那仿佛看到自己站在眼前,半透明的沖我說些什么,但是我聽不清,我以為那是幻覺很快就會消失,但是那個和我很像的光影開始在房間里移動,繞著我不停的說些什么,我當(dāng)時不知出于什么心態(tài)就沖他問了句“你是誰”接著影子就消失了。我又開始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了。我走出房間直奔網(wǎng)吧,我沒有做掐自己一下或者撞一下墻這樣的傻事,而是直接跑到了網(wǎng)吧,上起了網(wǎng),打開電腦就開始玩游戲,就在一瞬自己突然感覺非??尚Γ@太不像夢境,可笑的讓我背脊發(fā)涼,我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什么,對于以前看到的東西,我有一種感覺,是安全的,現(xiàn)在我只有一種莫名的心慌。如果是夢,我看著自己周邊的人說著話,我想夢境不至于清晰到這個程度,莫非是自己精神出了問題?或許是臆想癥,我在思考是否精神病患者能意識自己精神出了問題而且去控制他?顯然我能控制我的行為但是無法控制那些幻覺在我眼前出現(xiàn),如果說像那個夾在門中間錢幣就是上個故事的主要原因。那么這次自然原因也是有的,其實自己早就知道會這樣,當(dāng)是沒想到會來的這么快,而且是這樣的方式呈現(xiàn)在我面前,就是自那次事情以后,我好像沒消停過,至于是什么事情我還無法告知大家,我只知道我的得盡快返回那個地方,也許將來這又會是我口中的又一個新故事。。。
2014.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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