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紅了》完結(jié)
薔薇紅了
薔薇紅了序
這是我至今第一次寫小說,也就是《薔薇紅了》,可以說是我的處女作吧!
“薔薇紅了”我為什么起這個名字呢?因為薔薇的美艷只為綻放那一瞬間,就如我們的青春一般,綻放過,艷透過就再也找不回。再者,薔薇是無果之花,就像這篇小說一般--------美,往往隨風飄逝。心-------由此生出一種無端的痛。另外,我想通過《薔薇紅了》對世間,對教育,對民俗,對青年無端的幻想和盲目的熱血做一些批判。
本篇的所發(fā)生的有一部分取材于我自己,畢竟第一篇小說嗎!例如考試的那一章,囂張的我曾如此,將老師氣急了。為此我也被班主任劈頭蓋臉的批評。但小說的主題我是參照徐志摩的《春痕》寫的。我覺得他的結(jié)局不好。畢竟在青春中曾陪伴我們的親們能隨著他們的音容變化而生遠嗎?同樣是感嘆青春,我在感嘆的同時,亦在想我們定然不會那么無情的。若干年后,當看到朋友幸福的笑顏時,我也將會深深的為你幸福吧!
女孩子如鴨梨,男孩子似無花果。這就是文中主人公的性格,鴨梨雖甜,但你是否嘗過那酸澀的內(nèi)心?無花果雖無花,但等到時機成熟時剖開,你定然會為他釀的甜蜜而感動。在此時,我驀然發(fā)現(xiàn)我是多么的可惡!在文中我沒有在開始鋪墊幸福,到一切順利讓人放松和欣慰的地方時,我又峰回路轉(zhuǎn),將種種創(chuàng)造的美好一 一打破。使雙方陷入一種掙扎?????????(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悲劇是什么?是將美好的事物破壞掉,讓人們有一種惋惜,一種震駭,從而更加珍惜現(xiàn)在。不知道大家看后的想法是什么,我初次試筆的拙作還希望親們多多批評。
翱與2012年12月4日夜題
所出現(xiàn)的人物:
昱,男主人公
蕓,女主人公
葉兒,蕓的閨蜜
月兒,蕓的閨蜜
蕓的父親<未注姓名>
王老師,小學的班主任
女老師,初中蕓和昱的任課老師
薔兒,蕓的女兒
班長白,蕓和昱的初中班長
婚慶工作人員,甲乙丙丁
《一》
暖春的三月,正是那柳暗花明,草長鶯飛的時節(jié)。在一個多云的上午,在一陣下課鈴飄過之后,只見昱塌著小鼻子,紅著小眼圈,慢慢 的向班主任的辦公室走去。
那是一條靜寂的小路,有著高大的梧桐樹。那張手的枝椏仿若在招手,又仿若在等待,等待那“有鳳來儀”的場面吧!
昱,只是個三年級的小學生,此時的他卻輕揉著委屈的鼻子,潔凈的牙齒扣著那泯起的上嘴唇。似乎在確定那未下定的決心。
來到辦公室門口,昱踮起腳尖扒在窗臺上望去,班主任在辦公室,她正在向班長蕓說些什么???????
“報告!”昱猶豫了一下,整整紅領(lǐng)巾怯怯的喊道。
“請進”,班主任王老師將目光轉(zhuǎn)向門口輕道。
“王老師,我?????????”昱低著頭輕語道。
“哦!是昱同學?。∧銇淼恼?,學校組織到街心公園植樹,咱們班也不能落后哦,下午到街心公園種花去,既然你來了就派班長小蕓,你和幾個同學一起去吧!?!?/p>
“哦????????嗯?!标艧o奈道。
“恩恩!王老師,您就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把花種好的!”班長蕓燦然一笑道。
“好了,快上課了!你們快回去吧!”
“那???王老師,我們?nèi)ド险n了”
昱和蕓并肩走在那條小路上。昱用手撫一下胸口,然后在身后的衣服上蹭蹭手心上的汗,紅著臉轉(zhuǎn)向班長蕓,張口后啞語,便馬上將臉扭過去了。不料,卻被蕓發(fā)現(xiàn)了。
她“撲哧”笑了起來,便愉悅的說:“想說什么呢?你居然臉會紅了,呵呵呵呵?!?/p>
“蕓班長,我的作業(yè)本被??????”昱正說著,便飄來“叮鈴鈴”“叮鈴鈴”的響聲。
“哦!上課了,我們要遲到了??????”蕓話未說完便竄出去了。
那節(jié)課,他們并未遲到,時間趕得恰好。那節(jié)課,昱并不能靜下心來聽課。雙眼盯著同桌桌面上的精美的作業(yè)本。那節(jié)課,昱并未考慮老師提出的問題,卻想著如何將同桌偷他作業(yè)本的事兒在下午種花時告訴班長蕓。那節(jié)課???????那節(jié)課??????那節(jié)并不算長的課在昱的心中卻遲遲不肯下課???????
《二》 種薔薇
三月天,是一張多變的娃娃臉。上午的暖陽早已隱在云后,一場大雨后,蒙起了層層乳色的水煙,并淅瀝的下起了小雨。
昱并未打傘,更沒披雨衣。他已習慣了春雨的淋漓。任那沾染梨芬的細雨晶瑩的打濕他的發(fā)梢,在街心公園緩緩的散步。因見同校大年紀的同學來,他便獨自坐在花壇邊上等待--------等待那約定好的活動。
班長蕓正踏著單車,撐著雨傘。慢慢的行在學校到公園的路上,朦朧的霧氣使路旁的柳樹愈加的嫵媚,迷離。五彩的花傘時不時的在身旁飄過????????慢慢的騎車,顰著小眉頭,翹著小嘴巴,不斷的抱怨,嘟囔。
蕓是不樂意了,不樂意這天氣的多變;不樂意這周六的苦差;不樂意班中應(yīng)諾好的同學沒來集合;不樂意下午的工作如何向班主任交代。不樂意的騎著車,悠悠的行!
花壇在公園的東面,昱自己在花壇邊沿上坐著,聞著花壇中新翻泥土的氣息,怔怔的看著那一大捆剛從學校老師那領(lǐng)的薔薇花苗,怔怔的等。終于,姍姍來遲的班長蕓來到昱面前,淡淡的說:“只有你來了?!?/p>
昱仿若從夢中驚醒,猛然站起來說:“嗯。“
昱抬起頭,望著蕓并詫異著,這個活潑開朗的小女孩臉上少了和熙的笑容,那張小臉不知何時嚴肅了起來。
“蕓班長,其他的同學呢?”
“一個個大壞蛋!小懶蟲!一下雨都不來了,王老師有事兒也沒來,就咱倆,就咱倆,這可怎么辦??!”
蕓說完便下了車,坐在旁邊絮叨著:“怎么辦??!種不了,就得給學校丟人,班主任是不會放過我們的,怎么辦啊?怎么辦!”
“咱們自己種吧!”
“自己種?這么多??????”蕓委屈道。
昱自信的說道:“沒關(guān)系的!交給我吧!我曾經(jīng)在農(nóng)場自己種了很多的百合?!?/p>
但又想想自己種的百合死了將近一半,臉又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嗯,那?????那只能這么著了。哎!”
昱為自己的大話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提著小鐵鍬向花壇走去,但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腳下越來越重,便退回了。
“怎么了???????”蕓疑惑道。
“哦,沒什么????????對了,一會兒,你就別進花壇了。”
“為什么呢?”
昱脫下鞋襪說道:”因為嘛!”。在鞋底摳下一大塊泥巴,“因為這個!”
隨后,便開始動手了。挖坑,栽花,培土,澆水。昱赤著腳丫,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薔薇花種下,如同將剛出生的小寶寶放回屬于他的搖籃。
昱從花壇中心向外種,在最外圍,有了班長蕓的幫助,便輕松不少。這么一種,便從中午種到黃昏,從雨時種到天晴。
種完薔薇,累的兩人并肩坐在花壇上,昱則把腳泡在水桶里清洗,這么一下午的合作,使之間的關(guān)系親近了不少,話也漸漸的多了起來。(不過,那告狀卻遲遲不說。)
“我這個班長怎么當?shù)难?!都沒人聽我的?!?/p>
“怎么會?”
“明明在學校集合,可你???????”
“呵呵呵呵呵,我家不是離公園近嗎!”
“不過呢。種的不錯!嘻嘻嘻嘻?!?/p>
昱望著那翠綠的薔薇,整齊的排列在花壇中。昱的心情也不錯,得意的說:“恩恩,是挺不錯的,很整齊,是吧!“扭頭看向班長蕓。只見那夕陽的余暉如金色的水流,從那小酒窩中溢出,勾勒出一個最為天真,最為燦爛的笑。昱驚呆了,耳中只飄來一個輕輕的”嗯“。
在那莞爾的瞬間-----靜止了,那風聲。靜止了,那空中撲翅的彩雀。靜止了,那西墜的暖陽。靜止了????甚至那心跳,那神經(jīng)!輕輕的一個“嗯”字久久在昱腦海中回蕩。仿若那時間便定格于那燦爛的一笑,將那爛漫在瞬間便鑄成永恒!
后來,他們成了好朋友。后來,同桌莫名其妙的道歉并把作業(yè)本還回來,而蕓眼中明明有一種狡黠。他們仿佛有個約定,每月總抽出時間去看薔薇。而昱偷偷的把薔薇花色換成紅色。
花是一枯一榮,一綻一謝。伴他們離開小學,升到同所學校的同個班????????
《三》
時光流逝----春夏秋冬,如同輪盤一樣不住的轉(zhuǎn)著。我們都已習慣了,那花開花落。我們都習慣了,那雁兒排成字的南飛北來。習慣了那時間的匆匆,卻有怕他匆匆的逝去。因為這一年,是昱和蕓的初三。
升入初三,昱變了。變成一個刻苦的人,整日的學習,像是想把初一初二荒廢的年華補回。而蕓呢,脫離了班長的職位,便更加肆無忌憚的天真了。傻傻并快樂的度過初中,正因為她的那種快樂,感染了許多人。呵呵,尤其是某些男生,曾經(jīng)引起一場風波------那段時間,一些男生偷偷的將巧克力,棒棒糖,精美的筆芯交給蕓,蕓只是天真的接收。在課后,卻偷偷的放回那個男生的桌面上,于是乎,風波便草草的結(jié)束,只留下那些青眼的不甘。
他們興許不知道,昱和蕓的一個約定吧!就是每月抽出一周的周末去照看薔薇,如果知道的話,昱肯定免不了皮肉之苦哦????????
在轉(zhuǎn)眼間,野草又是一枯一榮。在轉(zhuǎn)瞬間,花又是一謝一艷。半年就這么過去了,昱的發(fā)絲略已摻白,只有蕓還是那么天真,那么快樂??????
春天來了,三個月后的中考讓學校也忙碌起來,一個通知竟讓班中的同學郁悶起來,其中就包括蕓和她的好姐妹。
“三姐,怎么辦?。≡驴荚蹅兿脒^,難?。 ?/p>
“是??!三姐????????”。姐妹月兒和葉兒急切的問道。
“怎么?你們問我?嘿嘿。我問誰??!呵呵”蕓白眼答道。
“可是???”姐妹月兒葉兒擔心說:“可考不好,就叫家長啊,到時候就咱們姐妹仨就這么一杵,多丟人??!”
“那就沒辦法啦!哈哈。你去找大姐二姐去啊。”蕓調(diào)皮的說。
正在此時,班長白拿著一張表過來,站上講臺。大家安靜起來,白喊道:“同志們,這是咱班的考試安排,同學們要好好復(fù)習啊?!闭f完揚了揚手中的表,不料被葉兒奪走。
姐妹仨就圍著細看,不由的露出喜色。
昱抬起頭來,放下久勞的鋼筆,站起來揉揉手腕,卻看到了那一幕,見蕓三姐妹說笑個不停,眼睛不斷的瞟向他那瞟,昱卻搖頭笑到:“一群傻丫頭???”昱扭頭向天空遠眺,怔怔的望向天空那朵蓮心狀的浮云。
“嘿!看什么呢?”
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扭頭回看,看到蕓燦然的一笑,如剛莞爾的桃花,狡黠著秋收的秘密。
昱忍不住笑了:“有事?”
蕓扭頭看了一下姐妹月兒和葉兒,月兒和葉兒頑皮的向蕓眨眼,蕓仿若鼓起了勇氣般說:“你在X場考試??????”
“哦?是嗎!我正要去看看,既然你幫我看了,那我就不謝啦!”
“我和月兒葉兒也在X場啊??????”
“哦?是嗎!那好??!”昱驚訝的說。
“恩恩,到時候你可要幫忙??!要是我們考不好,我們姐妹仨可不放過你!”說完揮了揮拳頭。
昱雙手交叉在胸口笑道:“不敢不敢,蕓大小姐,考試時凡是我知道的,通通告訴你??????”
月兒和葉兒看到一向倔強的昱在蕓面前如此窘迫,便湊到一塊,不知嘀咕什么,時不時發(fā)出笑聲。
《四》
月考如期而至,這姐妹三人如愿以償。不過在最后一門考試卻出現(xiàn)了意外,而意外卻來自昱的“囂張”!
最后一場考試是昱的強項,最后一場的監(jiān)場老師也是昱的最親近的老師,而昱也是老師最為得意的學生。最后一場考試昱僅用了半個鐘頭寫完了兩個半小時的考卷,最后一場考試,在考試最后的進行時??????
昱和蕓三姐妹像往常一樣,昱將試卷寫完并檢查了兩遍后,把試卷上的答案認真的謄寫下來。不料被老師發(fā)現(xiàn)了。
只見老師臉上掛著不可言喻的“微笑”。腳上的高跟鞋便如同倒計時般的響起來。腳步近了,無可奈何的昱靈光一閃,粗魯?shù)挠么鸢覆疗鹆吮翘椤o奈的老師只好停住了腳步,便在空氣中飄過一句話“成績是你們的,有本事中考去作弊啊,那樣的話,呵呵,我也佩服你!”語罷瞅了昱一眼,轉(zhuǎn)身回了講臺。
昱只得誠惶誠恐的檢查-------昱是一個傲氣的學生,吃軟不吃硬,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在教他的老師中,最怕這“弱女子”老師的批評了。他再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傳紙條了,一切行動盡在暗地里行動!
好不容易,又謄寫一份。昱將它揉成團,時刻準備著-----忽然,趁老師不注意,那份答案便如同流星般的飛了出去,在空中勾勒出了優(yōu)美的弧線,但!-------但!------但事與愿違,不知是緊張,是力度大了,還是角度偏了,那紙團竟然陰差陽錯的飛到講臺下面。
昱頓時無語了!不禁打了個寒顫,抬起頭來,與盯著他的那雙眼睛接觸。便裝出如往日般的撓了撓頭傻笑著,一付憨學生的樣子。讓這位大姐姐原諒。
老師緩緩的走下講臺,俯下身子撿起了那張紙團。輕笑道:“怎么?投籃的技術(shù)不好,小紙條投到老師腳下了?你們的動作我可看得一清二楚哦??????”說完,斂去了笑容,將紙團一個弧線投入了垃圾桶里。
這!這是一個天大的面子啊,這又是一個天大的警告!昱無奈了,蕓三姐妹也無奈了,她們明白了這所發(fā)生的一切,不在催昱索要答案,只是安心的等待下一個鈴聲。
昱又在等,他早已把答案謄寫了一遍,不過,這次,他不敢投籃了,也不敢投紙飛機,在等,等一個他也茫然的機會。時間,就這么一分一秒的流逝,昱的衣服汗?jié)窳?,當再拿起表是一瞅。再過半個小時就要交卷了!
昱將所有的東西收拾好,將筆放到屁兜里,然后,左手背在背后,右手拿著試卷向講臺走去,路過蕓三姐妹的座位是,蕓笑了------那左手分明那的是一張寫滿ABCD和公式的答案!
昱路過后,不漏聲色的把答案交給蕓,然后左手拿出屁兜里的筆,并保持著這個動作走到講臺下。
“怎么?昱同學,有問題嗎?”老師疑問的說。
“老師,我要交卷,坐著實在太無聊了???????”
“哦?!都檢查完了?”
“檢查完了??????”
“你,能保證全對嗎?這可違反規(guī)定,回去檢查去!”老師嚴厲的訓到。
“嗯????!是。”
昱轉(zhuǎn)過身,不過郁悶的臉蛋瞬變成壞笑。慢慢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這不,考試就這么結(jié)束了。而考完,昱受訓也不在話下。但最后老師也無奈這倔強的昱。只好將他放回。回到班的昱自然被蕓三姐妹圍住,昱也自然說“好好學習”等等云云的話,蕓三姐妹同時唯唯諾諾的說“嗯”。
在隨后的日子里,蕓三姐妹始終沒變,依舊快樂的我行我素,而昱則依舊刻苦。
成績下來了,蕓三姐妹考的不錯,其中蕓的分數(shù)已超出了昱。蕓三姐妹拿著試卷,嘰喳的討論著什么,時而嬉笑,時而打鬧。而昱則在皺著眉頭認真的分析錯題,暗嘆自己的不足。
蕓停止了嬉鬧,來到昱旁邊的位置悄悄坐下。
“昱???“看到昱的扭頭,蕓的聲音大了幾分貝:”這次多謝你了,要不我們就要叫家長了,那樣的話,我們就慘了!”
“沒什么啊,舉手之勞,何足掛????”
“不管怎么說,總得謝謝你??!”
姐妹月兒葉兒突然湊過來神秘兮兮的說:“謝什么啊,都是自家人了,你說是吧!嘻嘻,三姐夫!”
昱和蕓怔了一下,蕓好想明白了什么,邊叫著月兒和葉兒的名字追了出去。昱看著她們打鬧的樣子,搖了搖頭談到:“三個傻丫頭!”語罷,收斂了笑容,再次沉浸在題海之中。
《五》
日子循環(huán)且單調(diào)著,每日都重復(fù)同樣的事兒。直到中考開始,直到中考結(jié)束。
那日的天很藍,沒有半分云彩。那時的陽光很燦爛,那束束曦光像透徹一塊巨大沒有任何瑕疵的藍寶石。
這一天,正是同學們最后一次聚集。這一天后,同學們將踏上旅程。這一天,同學們在進行著別離前的嬉戲。將舊考卷折成紙飛機,讓往日揪心的暫時隨風飄遠?????
昱,靜靜的坐在角落里。心無憂愁更無歡喜。溫馴的暖風輕撫著他的發(fā)鬢。手中拿著班主任親手發(fā)的通知書上寫著,錄取的學校分明寫著“市XX重點高中”
“恭喜啊,昱,你可是咱們班的幸運星哦,要請客啊?。?!”
“嗯?”昱初舒那緊皺的眉頭,然后笑了?!岸鞫?,一定?????不過蕓兒?!?/p>
蕓輕輕“嗯”了一聲,瞪大眼睛看著昱。
“咱們在一起上學有9年了,這就要分開了,不在一個班級,甚至不在一個學校。真的,你不在我身邊,我真的無法想象,也不習慣???????”
“我們不是有電話嗎?”蕓搖了搖手機調(diào)皮的笑道。
“嗯??????有電話??????電話”昱喃喃著自語。
“嘿嘿,怎么啦,我們有電話,我們還可以聯(lián)系,我們還有一壇紅薔薇在等著我們。一切都只是暫時的???????”
“可是???????”
“哈哈,別忘了,要請客啊!是現(xiàn)在請呢?還是現(xiàn)在?恩?????”
“走,我請客,吃糖葫蘆去??????。?!”
“呵呵呵呵,月兒,葉兒!走了!昱同學請咱們吃糖葫蘆啦???????”
“哈哈哈,三姐,還是你牛,三姐??????”葉兒忍不住說起來,但見蕓瞪眼,忙吐了吐舌頭改口道“昱,可從沒請過別人客啊???”并將“別人”的字音咬的特重。
就這樣愉快的玩了一下午,就這樣,在分別的黃昏,他們依依的告別。
迎接他們的是長長的暑假,昱不情愿 的去北京“旅游”了。葉兒,月兒也都回鄉(xiāng)下了,只有蕓還在縣城,在通電話時不禁表露出“孤獨的枉然”和“思念的無奈”。當然,在和昱談及薔薇花的狀況時,自然是一種無可言語的興奮歡愉--------卻在掛電話的片刻,顯得格外的落寞?????????
《六》
蕓盼望著開學,卻又怕開學,因為在開學的前夕,能和很多同學見面。但真正開學后,又將各奔前程,迎接的是更漫長的等待-----相聚。
暮春鳥的脆鳴打破清晨,叫醒一個人的無眠。夏日的炎炎,又濕透一個人的衣衫。初秋云的飄逸,讓即將清晰在眼前的人愈發(fā)不可撲捉??????
昱是今天回來,與蕓相約,在黃昏的街心!
蕓聽到這個消息后,一掃前日孤獨的郁悶,竟然又梳又洗,歡愉的哼著小曲,向著空蕩蕩的樓梯口大喊“爸媽,我出去啦,別給我留飯了。”隨手碰門跑出去了。家人們站在客廳的窗前看著蕓騎車遠去的身影,詫異著她的變化。
蕓來到街心公園,靜靜的坐在那花壇下,靜靜的任風拂過她的發(fā)梢,靜靜的呼吸那薔薇的沁香,靜靜的等待???????
太陽落山了,路燈亮了,起風了,秋夜寒了,遲遲的昱終于來了,是提著旅行包來到,燈光照著黑油發(fā)亮的額頭,衣領(lǐng)口已被汗水浸濕??????
“蕓??!”昱隔著老久就喊起來。
蕓一扭頭,臉上是憤憤的表情。昱一路小跑跑到蕓的面前。
“蕓??????久等了。真的抱歉,火車??????火車晚點了?????”昱喘著氣說道。
“你知道來就不錯了!”
“哦?你是在生我的氣啊。遲到是我不對???????”
蕓看了看昱提著行李包,小臉蛋憤憤的表情緩和下來。
“蕓,最近好么?”
“不好!”
“哦?????你看這個???”昱說著掏出一件東西。
“這是?蓮蓬????”
“這可是我在頤和園買的啊,是萬壽山下采的,我買了都沒舍得吃呢! “
“是么?你還沒回家吧,那你吃飯了嗎???????“
“沒呢?!瓣艙狭藫项^笑道;“蕓,你呢?”
“嗯??????吃了。在家里吃的,不過你可以請我再吃一頓啊“
“好啊,恰好我???????“
“叮鈴鈴叮當“?!岸b忊彾.敗?。“叮鈴鈴叮當“。
“蕓,你的手機響了?!?/p>
“嗯???我看看“蕓掏出手機看了一下喃喃一聲”媽媽“。
“昱,我接一下電話?!?/p>
“媽!有事嗎?“
“嗯,你的幾個同學找你,沒吃飯吧!我給你留的飯呢。“
“媽“蕓撒嬌著說”我在外面吃了,同學都有誰來了?。俊?/p>
“快回來自己看吧!“
“媽,我和我同學在外面呢??????“
“????????“
“喂????喂!媽?你在聽我說嗎????媽!“
“蕓,你沒吃飯啊?!标艓в袔追殖泽@和自責的說:“你媽媽叫你回家,你就先回去吧!“
“哎!掃興!那我回去啦,有事沒事呼個電話??!“
“恩恩,一定!必須的必!“
“明天就開學了,東西都收拾好啊,別落下了,別忘了到時候抽出時間來找我哦!“
“恩恩,一定!你也別落下東西了?!?/p>
“那行!我先走了啊。你也快回家吧,洗個澡吃點飯,睡上一覺!“
“恩恩,明白!嘿嘿,回去慢點啊?????“
“恩恩,拜???“
“拜!“
昱望著蕓走遠,便折一枝紅薔薇,提著包向回家的走。
“你是昱吧!“
昱見身后出現(xiàn)一個中年男子,只見:一副金絲鏡增郁了幾分儒氣,鬢角的微霜掩不住臉上的英氣,潔凈的白襯衣,墨黑的西服褲,錚亮的皮鞋更顯示出這人的颯爽和不凡。這個人是誰呢?昱瞪大了眼睛,竟然是蕓的父親!
“叔叔好!“昱拘謹了幾分。
“嗯!不錯!常常聽蕓夸你,今日一見,果然!“
“叔叔,您過獎了?!瓣挪唤膿项^傻笑起來。
“氣質(zhì)好,愛學習,有志向,文采好!這可是蕓經(jīng)常夸你的哦!哈哈??“說完爽朗的笑起來。
“嘿嘿!“昱的臉不禁紅了起來。
“聽說你考進了是市中學,不錯不錯。不過這還不夠,年輕人嘛。要將眼光放的更遠!這僅僅只是開始?!?/p>
“恩恩,是!我一定會記住叔叔的話的!“
“行!小伙子,有前途?;厝グ桑疫€有事,有機會到家里坐坐??!“
“恩恩,一定,叔叔再見!“
他沒說話,只是微笑的擺了擺手。
昱的心中美滋滋的,但又有幾分失落-----火車的誤點,使蕓等了老長時間,只是匆匆的見這一面,都要開學了,見下一面又不知等到到何時。心中想說的卻又說不出口。揪一塊蓮蓬的蓮心,放入口中嚼不出他的苦澀。
哎!這正是“子不語“?。?/p>
子不語
君子難書鳶難題,
花落枯枝有誰蒂,
不忍花期不忍意。
子不語,
子不語,
一日相思兩處去,
茫茫人海無所倚。
《七》
匆匆的開學,匆匆的軍訓,昱帶著莫大的信念來到學校,一切都要從頭做起,一切都要重新熟悉。畢竟升入高中了。畢竟沒有初中那般閑散了。在那激烈的競爭中,昱總是那么自信,那么勤奮。是因為什么呢?在日記中尋找蹤跡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昱美滋滋的寫著“我得到蕓父親的認可啦!”因此這,成了昱心中的秘密。不曾言語,也不曾給別人說起?????????整日樂呵呵的奮斗,窮開心????????
蕓呢?初次來到這所普通高中,不咸不淡的高中生活充滿了蕓歡笑愉悅的身影,蕓還如小時的天真,用真誠的笑去活躍整個班的氣氛。每天樂呵呵的,有時將畫筆在本上勾勒幾筆,有時對著天空棉花糖般的云發(fā)呆傻笑著。唯一期待的是,每周能和某人通電話。每周能在花壇下見到某人的身影。
后來 ,昱像失蹤了一般,一連幾個月不見,偶爾上見上一面,昱總是在囑咐蕓要“好好學習”“好好照顧自己”等等的話,便匆匆的離去。蕓因此亂了心境,開始患得患失,將真摯的笑臉藏在心底,學會了勉強的笑,學會了自我的鼓勵,但越發(fā)想忘記某人,就越發(fā)想念,越發(fā)想詛咒某人,就越發(fā)關(guān)心。甚至,甚至在心中產(chǎn)生了一種幻想,無意中期待著,夢里的白馬王子乘著白馬,接她同去旅行!??????????
就這樣---------就這樣便持續(xù)到了放寒假的那天。
那天的云特低,那天的雪花在下午時刻早已紛紛,那天的昱正考完試,那天蕓的臉上早已洋溢著喜悅。
蕓靜靜的等在門口,雪花調(diào)皮的飄向蕓的臉頰,融化在那紅撲撲可愛的臉蛋上。她又不斷的搓手和跺腳。呼出的熱氣像一團團棉花糖,在空氣中久久的飄著,濃的化不開。蕓又時不時的踮起腳尖向?qū)W校廣場上張望???????
廣場早已被薄薄的雪覆蓋,那片刻的清凈,在一陣鈴聲響過之后,便熱鬧起來。只見廣場上突然涌現(xiàn)出了人群,蕓踮起腳尖,向著人群不住的張望,掃視著人群,一個個的過濾想要尋出那熟識的身影??????
突然間,蕓笑了,郁積在心府的笑在瞬間噴薄。燦爛的莞爾仿若將世界重返“人間四月天”,蕓看著那奔馳而來的身影,揮起了手,啞聲喊了起來:“昱?????”
蕓揉了揉鼻子,此時昱喘喘的站在蕓面前。
“蕓!這么冷的天,你??????”
蕓低下了頭拍拍雪花。說:“我不冷!“
“這還不冷?看你,都發(fā)抖了!“昱皺著眉頭說。
“我踮著腳尖,是腿站麻了?!?/p>
“蕓!??????????”昱感動的頓了頓說:“蕓,放假了,我解放了 。“
“嗯????”蕓抬起頭來便“撲哧”笑了。
“笑什么呢?”昱疑問道。
“嘿嘿,我仔細看了看,你們一中的學生都是一個樣子,酷酷的??????”
“說那是!????????”
正在昱得意時,不料蕓卻舒暢的笑起來,“遠看每人都帶著墨鏡,近看卻是大-----熊---貓!“。
”那還不是熬夜熬的嗎???“
“哦?是不是誒??????“
“是呵!蕓兒,這是你的”驢“吧!來!我馱你?!瓣派焓謸屵^蕓的自行車。
“嗯,要慢點??!都下雪了。“
“放心吧,我的技術(shù)可是一流的哦!“
就這樣,這兩個人乘著自行車慢慢悠悠的行。昱的后背,擋住了風雪,為蕓帶來了溫暖。蕓的歡語和歌聲像百靈一樣的響起,在風中,在雪中,在這孤寂的馬路上。在昱的心底油油的升起一股暖流。
“蕓!坐穩(wěn)了???????!“昱突然說道。
蕓突然向后一閃,雙手緊緊抓住昱的衣角,嗔怒的說聲“討厭!“
“哈哈哈哈!“接著一聲粗曠的笑響起來。
《八》
寒假在轉(zhuǎn)眼間飄逝了,帶著春節(jié)聲聲炮竹,帶著煙花朵朵的綻放,昱開學了。不久后,又是一個花季,不久后,春天的第一批薔薇紅了。
昱拿起電話,放下???????????在超市阿姨不耐煩的眼神下又拿起電話,重新又的按了下重播鍵。隨著幾聲“嘟嘟“,話筒便傳來一聲”喂?“
“是蕓嗎?“昱輕輕的問道。
“呀!昱,是你吧!怎么想給我打電話啦!“
“沒什么,只是問問你最近好么?!?/p>
“怎么啦!昱,聽你的聲音,似乎????“蕓說道最后一字時拉長音去反問。
“沒什么啊,我最近挺好的!“
“是嘛!我也挺好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要是你去學校找我,恐怕找不到我了啦?!?/p>
“怎么了,蕓兒!“,昱急急的問。
“我??????我退學了????“
昱震驚了,說:“什么?你??????退學了???????為什么!“
“我在學校又不學習,在學校又不自由又不好玩?!?/p>
“那你??????!“
“挺好呀!我爸找人給我辦了個畢業(yè)證,還在他單位給我找了一份工作,嘿嘿!“
昱放松了語氣,輕輕的問:“哦???哪????累么?“
“還行吧!對了,說說你唄,怎么啦,聲音這么低沉?“
“我?“昱臉上無聲的苦笑一下說:”沒什么,只是考試沒考好,想讓你鼓勵一下“
“哦!沒什么啦!我們的昱同學可是天才哦!偶爾一次失誤是無所謂的,要快樂??!“
“恩恩,是??!“昱麻木的應(yīng)了一聲。心有沉重了下來,要是蕓知道昱的心事兒,她肯定不會那么說。昱總是將事藏在心底,這幾次連續(xù)考試的”失誤“發(fā)生在”天才“昱身上。昱只有苦笑的應(yīng)聲。
“怎么沉默不說話啦,你好歹也是給我聊天,笑一笑啊!“
“?????????“
“來啊,哈哈哈哈,學著我!樂一個唄!“
“嘿嘿???????“昱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的苦笑竟然笑的那樣甜。
?????????
那邊掛了手機,這邊叩了電話。昱心中有淡淡的落寞,一種孤獨感襲來。他靜靜的回到宿舍,鉆進被窩。那天的他沒有熬夜,那天的他沒有說些什么,只是將自己關(guān)在黑黑的空間里,為自己尋一片短暫的平靜。
蕓是不上學了,自己的成績又一次滑下。在這競爭激烈的校園,不允許一次的失誤!不允許一次的放松!當聽到蕓說自己不上學時,昱的心疲憊了。真想學小孩任性著哭一次,真想讓時光回溯幾年。但被窩中的昱只有無奈,只有希冀。因為他怕,怕她等不起,月兒是不上學結(jié)婚的,葉兒是退學后結(jié)婚的。上學,是一個尋求夢想的地方,上學,同樣也是個逃脫承擔責任的地方。
昱怕了,高二的他準備考個好的大學。這樣,最起碼自己還有六年奮斗的時間。六年啊,忙碌的自己還會有更充沛的時間去陪蕓嗎?蕓和自己的距離就真的是越來越遠了嗎?昱唯一記得還有一個可安慰自己的地方,是蕓父親曾經(jīng)的鼓勵。期盼著,明天會是個好天。期盼著,過了今天好運會天天來??????????
《九》
秋,是收獲的季節(jié)。每年的秋,昱都會將它銘記,因為秋收的豐碩都會讓他喜悅。因為每次的秋收都會告訴他,每份的豐碩,都需淌著他的汗水流!但!這年的秋,卻在昱心中難以忘懷!
這年的薔薇花開的特艷,這年的昱在空閑時刻,時不時的騎著單車去找蕓。馱著她“叮叮鈴鈴“的兜兜風。這一年的蕓,一直在單位忙碌著,偶爾陪昱出去散散心,這年的這年,像這年的葉子,在秋中凋零了昨兒的記憶?????????
秋,是離人的秋?。?/p>
國慶的那天是陰天,那天的云壓得特低,天兒穩(wěn)穩(wěn)的沒有一絲風。
昱放下久勞的鋼筆,按照約定來到花壇邊,著眼細看,蕓的父親竟然坐在那紅艷的花壇邊??吹侥巧鋪淼囊暰€,昱吱唔了起來。
“叔叔?????您在這看花呀????????”昱誠惶誠恐的說。
“嗯!這里的薔薇不錯。來,先坐吧!”
昱靜靜的找了個位置坐下,抬起頭來看著那張永遠微笑的臉龐,心中突感到暖洋洋的親切感。與那雙儒氣的眼眸對接時,暖暖的心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學習挺緊張吧!”
“不???不緊張,最近學習不緊張?!?/p>
“哈哈,那你緊張什么,大小伙子!我喜歡直爽的人?!?/p>
“嗯??????”昱仿佛受到鼓勵般抬起頭。
“你喜歡蕓兒嗎!”
“喜歡????”隨口說罷,昱愣了一下,吱唔道:“喜歡她,喜歡他們,一起同學這么多年,都是兄弟姐妹??????”
“哦?我曾經(jīng)對你說的,你要好好學習,知道么!高考就是一道分水嶺,理想大學也就是這年中的一錘子買賣。我希望你把更多的精力放到學習上去。這!必會對你會有利!”
“嗯,知道了,叔叔?!?/p>
“不要過多的浪費時間,要加緊學習,我希望你以后,甚至少去見蕓兒?!?/p>
“嗯!????嗯?”昱疑惑的看著?!笆迨?,您為什么這樣說呢?”
“大了,咱們農(nóng)村的風俗你也知道,家里面老人的想法,就是能見到自己的孫輩,甚至更小的一輩兒,你有你的路要走。我的女兒,也有她自己的路要走!而現(xiàn)在也有一個不錯的年輕人在追求著她?????????????”
“可我們是????????”
“真心的是吧! 小伙子!理想與現(xiàn)實是不對等的,盲目熱血的青年往往是一個時代的犧牲品,我知道你們幾乎是青梅竹馬,蕓兒也在家經(jīng)常叨叨你??墒鞘|的退學,是我讓她退的???????”
“為什么?。俊标朋@愕道。
“為什么????????呵呵。”蕓的父親冷笑一聲說:“學校不是逃避生活責任的場所,我為什么讓她退學,是我不疼她嗎?不!我想讓她更清醒些,整天為了某個人患得患失的去上學。不聽勸告,不好好學習。去幻想,去混,混一個高中不就是為了文憑嘛。我現(xiàn)在有能力給她辦文憑,我為什么還讓她去浪費時間?”
說到這時,他伸出手來拍了拍昱的肩膀,并語重心長的道:“這也不能怪你,畢竟蕓是自己這樣的。但!我的女兒,我不希望她能混混沌沌的生活,更不會讓她將來跟著窮孩子白手起家,去摸爬滾打!我希望她能幸福富足的生活。相信你看到昔日好朋友幸福的生活,也應(yīng)該義務(wù)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去笑吧!我這么說你能理解吧!”
“這么說???????這么說我??????我明白了!????????????叔,您能約蕓?????????能讓我約蕓出來再見一面。權(quán)當是-----------就權(quán)當是告別了吧??????“
“好!明天,就明天吧!具體時間,你們定!對了,要下雨了,你快點回家吧!“
沒等昱的回音,蕓的父親轉(zhuǎn)身離去了,那背影漸漸的在昱眼中模糊,而昱的眼中乍開了淚花,一陣風呼嘯著吹來,吹痛了昱的臉頰,吹著單薄的身軀。這時,豆大的雨水從天空潑下,只在瞬間,秋雨將昱淋個盡透,昱忍住了啜泣,但無助的眼淚混在雨里止不住 的流。
《十》
這夜的無眠,昱靜靜的蜷在被窩??粗炜?,密布的云帶給了夜的黑。多么希望,多么希望那天空出現(xiàn)一雙巨手將那黑暗的天空撕裂,露出一點,哪怕露出一絲絲星辰微弱的亮??????這是一個不安的眠呀,直到天亮,直到雞鳴。昱緊鎖的愁眉不曾舒緩。偶爾,似夢到了什么,嘴角便浮現(xiàn)出了笑,臉上便又筑了一道淚溝。
中午不曾吃飯,一覺睡到了下午。卻不敢去面對蒼白的自己,去面對一張可愛熟識的容顏,但過了今天,明天就要開學了。忙碌的他又要步入匆忙的生活,昱在洗手間,久久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似乎在突然間下定了決心,將自己打扮好。拿起手機,輕輕的呼了口氣,播出了蕓的號碼?????????
昱早早的來到公園。來到那花壇前坐下,靜靜的望著天空的明月,嗅著薔薇的香。風-----輕輕的撫著昱的衣角,帶來獨屬秋的涼。月------靜靜的為世界鋪上一層紗,帶來獨屬秋的明。這都快晚秋了,這年的薔薇在最后的花季,開的那樣艷------那般的艷又是為了什么,昱搖頭后的苦笑。
“咦?這么早就來了!昱?!?/p>
昱抬起頭來,望著眼前婷婷的蕓。
“哈哈,貌似????好像?????大概這是你第一次主動約我呦。說吧,找我有什么事!”
“蕓兒,你知道我下年就高考了,我約你出來是給你告別的。這個,是我送你的筆記本,有我寫給你的詩。”昱說著就遞去一個本本。
“呦!還這么鄭重,你沒發(fā)燒吧?!笔|隨口一說,將目光掃了一下筆記本的扉頁說:“你讀著我聽聽”。
“嗯?????????好吧!題目是:‘ 請再深看我一眼’”
蕓聽后的笑了起來:“‘請再深看我一眼’,哈哈昱。你這個題目怪肉麻的?!?/p>
“
你知道嗎
我要走了,走了
在風雨中,在花艷時
在這黑夜----路燈的昏黃下
蕓,請你再看我一眼
”
“昱你干嘛呀,還要加上我的名字!”蕓笑了起來,看到昱一本正經(jīng)的,斂去了開懷的笑。
“
再深看一眼我的年輕,我的面孔
就如我深深的永記你的音容
興許-----在很久很久
我們恰能相逢
請你不要為我的滄??鄲?/p>
我不必失去美麗的曾經(jīng)而悲懊
心中都有一壇紅艷的薔薇
在花開時,映紅我染霜的鬢角“
蕓的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說:“昱!你這什么意思!“
“我要走了,可能?????即使回來的時間也很少了?!?/p>
“你什么意思!讓我牢記你的面孔?怕我忘了你?說吧你去哪?,要去多久!“蕓質(zhì)問道。
“我?不知道??????????可能三年,可能五年,可能永遠????都?????“昱搖了搖頭。
“原因呢!是躲著我,是不想見我吧?“蕓問道。
“就當是吧!“
“就當是?怎么了!沒發(fā)燒吧你!“
“我想好好學習,將來好好干自己的事業(yè)。”
蕓低下頭來。用纖指撥動著薔薇的花蕊,輕輕說:“那??????????也就是無限期,無期限的告別了?????”
“恩!”
蕓側(cè)臉斜視道:“是我拖累你了吧!”
“沒有!絕對不是?????????”昱紅了眼圈。
“我不知道你怎么啦,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只想問你,你??????”蕓瞪大眼睛盯著昱說:“你愛我嗎!?”
“我??????呵呵”昱苦笑一聲。
“你!?????????說話呀!”
“蕓兒,你是知道的?!标叛銎痤^盯著蕓的眼睛說:“蕓兒,你的快樂,我喜歡;你的開心,我喜歡;你的音容,我喜歡;你健康著,我喜歡;你活潑著,我喜歡;你的名字,我喜歡。你的一顰一笑,我都?????”昱的眼角涌現(xiàn)出淚花,咬著牙,將頭扭向別方:“但我!對你的喜歡不完整!并不完整的喜歡,這也叫愛嗎?這也能叫愛你嗎?!”
背著蕓,昱的淚水在臉上筑成了淚溝。
“可是,你為什么一直在騙我,你為什么一直用這種感覺欺騙我!”蕓對著昱的背影哭喊道。“為什么幫我種薔薇,為什么我接受男同學的禮物你就不樂意,為什么葉兒叫你‘三姐夫’你不拒絕,為什么中考結(jié)束要離開時你會傷心,為什么騎車子時為我遮風雪,你為什么一直幫我,你為什么一直讓我產(chǎn)生對你的幻覺,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嗚嗚???嗚嗚?!笔|不禁哭起來了。
昱猛然扭過頭來,攥緊拳頭愈加發(fā)白!恨恨的吼道:“夠了!蕓!我們僅僅只是老同學,我????????”
“你???????????“蕓在脫口而出的同時,“啪!”一個響亮的耳光在昱臉上響起。蕓哭著跑了出去。
月本無情
照著一對相思的苦戀
花亦無語
襲過幾段迷離的云煙
那壇下的話別
是經(jīng)赤心
------用無情過濾的語言
彼此身影的交錯
情,是那么深
愛,是那么切
可----世事的捉弄
拆散了這相思雀
拍落了那青鳥連
從此------從此!從此
便不會交織,在月下
便不會相聚,在花前
只有默默的
-----走自己的路了
只有默默地
----品自己的生活了
不會再談孤獨!不會再言青春
那新莞的薔薇
是染上抵刺心的血
開的那樣紅艷
開的那般紅艷
《十一章》
月,從東邊升,西方落。
只是------慢慢的由上弦變?yōu)閳A滿后,瞬逝為下弦。匆匆的便又是一個輪回。匆匆的,便又走了一個春秋。
街心公園,在那街心公園中,依舊有著那花壇,那紅艷的薔薇。只是歲月的板擦,擦去了另一半身影---------他去了,未能回。她來了,只有默默的佇望??????
這樣的花開又花落,這樣的燕去又燕來,這樣的一年又一年,直到,直到?????? 一個夏季的傍晚,蕓來后對著紅薔薇笑語后落淚。而又過一日的清晨,花壇圍滿了婚慶工作人員,他們在選著最精美的紅薔薇,又在討論著什么??????
“人家結(jié)婚送玫瑰,這倒好,用薔薇湊數(shù)。害的咱們一大早起來摘薔薇。”
“什么湊數(shù)啊,還真是怪異,這對夫婦不知道怎么想的??????”
“也是呵,哪種的薔薇不好,非要這固定地點的半個花壇的薔薇花,神經(jīng)??????”
“你們嘀咕什么?趕緊干活,這薔薇一會兒急著用呢?!?/p>
???????
從此以后,一切的一切,都如一陣風的般。當飄過時不曾留下任何痕跡,只有那花壇旁宿久了的彩雀,在薔薇開的紅艷時用她歡愉的脆鳴,不知在記惦著什么。
“嘀!嘀!”
“好了,師傅,就在這兒停車吧!”
昱下了大巴,穿上風衣,手提著行李箱緩緩的行著。只要穿過這街心公園就可到老家啦!可東邊的天空剛出現(xiàn)了魚肚白。昱想:我回來沒打招呼,爸媽應(yīng)該還在睡覺吧!不如,我就去看看花壇的薔薇吧!??????
春日的清晨,暖曦如往日般靜籠著那花壇中的薔薇,西裝革履的昱坐在行李箱上深呼吸,想從那清芳中去回味童年,緩解旅途的疲倦,臉上也漸漸的浮現(xiàn)笑容。這時,在彩雀的脆鳴里飄來了銀鈴般的童聲,在斷斷續(xù)續(xù)的唱著歌謠。
“嗯???????”昱站起來??匆娏艘粚Τ科鹳I早點的母女。小姑娘蹦跳的歌聲,使母親臉上洋溢著幸福。
“蕓?????是你???”昱忍不住叫了聲。
“哦???!是???????昱啊!好久不見??!”蕓緩緩的停下了腳步,小姑娘仰首疑問的看著母親。
“是??!有七年了吧。哦?????這個小天使是你女兒吧?!?/p>
“恩恩,哦????薔兒,快叫叔叔!”
“叔叔好。”小姑娘怯怯的喊道。
昱蹲下來,輕撫著小姑娘的小腦瓜。
“薔兒????薔兒??????呵呵,可愛的小丫頭,真像你媽媽小時?????”
“是么????”
昱抬起頭來。看到蕓笑了,蕓笑了!那張似曾相識的笑容使昱驚呆了,七年啊,時間可使物是人非,可那張笑臉依存。昱恍惚間覺得周邊環(huán)境和時間在不斷的倒退,花兒是敗后在開,鳥兒撲翅倒飛,太陽也有西邊升起東邊落下。整個世界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泛黃的虛影,在這個世界中,只有昱,蕓和那一束束紅艷的薔薇!那張笑臉如記憶深處的那般燦然。當笑容融合時,昱卻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了此刻的笑容多了幼時沒有的幸福感,成熟感??????
昱心中一驚,那泛黃的虛影在瞬間被撕裂。一抹晨曦重新溫暖了他的眼角,暖和了他一顆怦然的心,并油油的為蕓升起一種小幸福??????
至此,章完
備注:文中所出現(xiàn)的劇場詩為:
其一:
子不語
君子難書鳶難題,
花落枯枝有誰蒂,
不忍花期不忍意。
子不語,
子不語,
一日相思兩處去,
茫茫人海無所倚。
其二:
你知道嗎
我要走了,走了
在風雨中,在花艷時
在這黑夜----路燈的昏黃下
蕓,請你再看我一眼
再深看一眼我的年輕,我的面孔
就如我深深的永記你的音容
興許-----在很久很久
我們恰能相逢
請你不要為我的滄??鄲?/p>
我不必失去美麗的曾經(jīng)而悲懊
心中都有一壇紅艷的薔薇
在花開時,映紅我染霜的鬢角
其三:
月本無情
照著一對相思的苦戀
花亦無語
襲過幾段迷離的云煙
那壇下的話別
是經(jīng)赤心
------用無情過濾的語言
彼此身影的交錯
交錯在離別的月夜
情,是那么深
愛,是那么切
可----世事的捉弄
拆散了這相思雀
拍落了那青鳥連
從此------從此!從此
便不會交織,在月下
便不會相聚,在花前
只有默默的
-----走自己的路了
只有默默地
----品自己的生活了
不會再談孤獨!不會再言青春
那新莞的薔薇
是染上抵刺心的血
開的那樣紅艷
開的那般紅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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