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妹子白玉芳3————鹿倫瓊

鬼妹子白玉芳3
一夜風(fēng)霜菊花凄,
獨跪幽室賦詩詞。
立身紫蓬青松操,
挺立圓通磐石姿。
白玉芳苦不堪言,思緒萬千,寫信一封???,遙遙數(shù)里,無人傳送給心上人葛軒,只能對紙興嘆。(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中午時分,梅子進(jìn)屋了,玉芳起身相迎。梅子見小姐面如死灰,色如枯草,就好言相勸。玉芳撲進(jìn)梅子懷里,放聲大哭。梅子陪著唏噓不已,扶小姐坐床沿,去端盆舀水,供小姐洗漱,輕聲地說:“小姐,你多保重啊。留得青山在,待春暖花開,蝶兒自來,小姐,你和葛軒大哥怎么樣?。俊?/p>
白玉芳猛噎住哭聲,說:“梅子,你陪我多年,我們親如姐妹,今天能幫我辦一件事嗎?“
梅子說:“小姐,我自小死了爹娘,是老爺太太把我撫養(yǎng)成人,你兄妹二人又把我當(dāng)作親妹妹看待,如今玉剛哥在外當(dāng)差,不知家事,小姐你遇到難事,我梅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為你辦事啊?!?/p>
玉芳說:“我自小與姑父的侄兒葛軒,青梅竹馬,情投意合,暗定終身。今我寫書信一封,你能否設(shè)法傳給他?
”
梅子利索地說:“把信給我?!?/p>
玉芳搖頭,簌簌淚下,說:“嫂子整日叫你放??巢瘢鲲埾匆?,種菜推磨,一時不見,就大喊大罵,你,哪能為我送信???”
梅子一臉緋紅,神秘一笑,說:“我叫二牛給你傳信?!?/p>
“二牛是誰?”
“一個放牛娃.”
"他愿意干?”
“他與我也私定了終身。”
屋里說話,窗外有耳。萬氏躲在門邊,把兩人的話兒聽得一子不漏,不禁暴跳如雷,撞門而入。隨手從地上拾起一個 木盆,用力向梅子砸去,梅子躲閃不及,木盆正打在額頭上,當(dāng)時,鼓起一個大大的烏包,玉芳沖上去,搶走木盆。萬氏又從門上拔下門閂,朝梅子頭上砍去,梅子將頭一偏,被打著了肩膀,當(dāng)時癱了下去。萬氏還是不肯放過,上前拳打腳踢,破口大罵:“騷婊子,偷人養(yǎng)漢,不知廉恥。今天非打死你這個騷狐貍。?
梅子疼滾作一團(tuán),滿臉烏青,長發(fā)散亂,哀叫聲聲,慘絕人寰。玉芳跪地求情:“嫂子,饒了她吧,要打就打我吧?!?/p>
萬氏余怒未消,咬牙切齒,說:“打得我好痛快啊。你,也要打,但,不會傷你的臉皮,讓你留個好面皮嫁給萬家做美貌媳婦?!闭f完,抄起一把錐子。
錐子尖尖,尖尖的錐子,就攥在萬氏的手里。只見那萬氏高舉右手,咬牙用勁,圓睜的獸目里,放出兇殘的光芒,只聽嗚地一聲風(fēng)響,那錐子直向玉芳刺過去、刺過去、刺過去、······
刺過去!就在錐子要接近白玉芳時,她,突然,停了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刺,我要讓你比刺還難受一百倍!哼,哼,哼?!比f氏往桌子上一坐張口就罵:
"賤人,賤人,不知廉恥的,敗壞門風(fēng)的賤人!白玉剛你的臉面被你的妹子丟盡了,你白家的列祖列宗的臉面被這個賤人丟盡了。我的天啦———我萬氏一生清清白白,誰知道被自己的小姑子,辱沒了門風(fēng)。是我太賢惠太善良太大度太寬容太軟弱太無能啊——"萬氏一邊叫,一邊扇自己的嘴巴。不過梅子看到,她是輕輕的扇,輕輕地扇。
萬氏見玉芳羞得無地自容,低聲抽泣,故意大聲的喊:“左鄰右舍,鄉(xiāng)親們都聽著,都來評評理,白玉芳和梅子暗地里與男人私訂那個終身,還和男人睡覺啊哦——來人啦來人啦來人啦——”
梅子一見萬氏如此橫蠻,厲聲說道:“你不要血口噴人?!?/p>
白玉芳也說:“嫂子,要殺要砍,隨便你,你千萬不要罵啊,太難聽了,我求求你,我給你下跪了!”
萬氏說:“殺?砍?自己愿意,你自己愿意對吧,對吧,對吧?那——老娘就不客氣了,老娘就成全你,看錐子??!”說完,挑下桌子,重新舉起錐子。萬氏如一頭瘋狗一般,向玉芳撲去,刷地一聲反插過去。
玉芳一躲,錐子直插進(jìn)木柱里,足足有兩寸深。萬氏氣得哇哇怪叫,瘋狂拔出,轉(zhuǎn)身又一刺,玉芳急忙躲在衣柜后,縮成一團(tuán),萬氏推到衣柜,一個泰山壓頂,猛刺下去,這一次,玉芳死定了,那心狠手辣的,慘無人道的萬氏使出了喝奶的力氣。
“住——手!”只聽得一聲喝叫,如晴天霹靂,震得屋宇搖動,墻土脫落。震得萬氏打了個寒戰(zhàn)。當(dāng)啷一聲,錐子落地了。
萬氏一個激靈,愣了一刻,繼而罵道:“剛才,是誰那么大聲?嚇了老娘一跳?”
萬氏狐疑地四周搜尋:“是誰?是誰?誰誰那么大膽子?嚇了老娘一跳?”她終于目光落到梅子身上。
“嫂子,我沒有叫你住手?!泵纷诱f。
“岀鬼,岀鬼?不是你是誰?”
“真的不是?!?/p>
“那你告訴哦我,是誰?是誰?是——誰?難道岀鬼了?”
梅子說:“嫂子,我告訴你,真的岀鬼了。就是鬼叫你住手的,”
“哈哈哈,哈哈。哼,岀鬼,你當(dāng)我是傻子,這個世界上有鬼嗎?你故意怪叫,嚇唬老娘吧?說,是不是?你們同流合污,怕我叫喊,怕我錐子刺人,是吧?”萬氏眼里閃著兇光。
“嫂子,你不信嗎?你仔細(xì)看看,好好瞧瞧,這屋子,與平時有什么不同?!泵纷诱f。
萬氏還是忍不住扭頭斜眼看屋子。咦——的確,這屋子與平時不同:屋角有雪花,屋里字畫有點凌亂······啊,我的天哪,我的娘啊,屋i梁上怎么還有一根繩子?萬氏渾身直起就雞皮疙瘩,眼神發(fā)直,嘴唇發(fā)青,兩腿發(fā)抖。難道真的有鬼?真的有鬼?
“玉芳,屋梁上繩子怎么回事?”
“嫂子,吊死鬼逼白姑娘上吊!”梅子說。
萬氏突然雙眼盯住玉芳,審視地,研判地。急于要尋到答案。
玉芳點了點頭。
萬氏“啊——”地叫了一聲,一把抱住白玉芳:“妹子,我怕我怕啊。真的有鬼嗎?“
萬氏是否放過白玉芳和梅子,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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