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情敵打電話

齊耍耍當蘆花心的情人已有五年了,兩個人長期偷偷摸摸地泡在一起。在蘆花心的面前,齊耍耍的溫柔,像一頭年青的母綿羊,和他在一起,她什么都聽他的,從不為難他一回。
可這一回,齊耍耍懷孕了,撐著個漲鼓鼓的大肚皮,招搖在蘆花心的眼里,真有點兒令他心跳加速,額頭上熱熱的直冒冷汗兒。
蘆花心坐在逍遙椅上,吧嗒幾口悶煙,白著個帶皺的臉,顯得很嚴肅,他叫齊耍耍趕快去打胎。
齊耍耍面帶朱紅,斜躺在沙發(fā)上微笑著,目不轉(zhuǎn)睛地瞅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蘆花心早就知道齊耍耍的心思,想起那個和她偷情的夜里溫情的話——“我一定要你做我真正的老公”。此刻,蘆花心瞅著齊耍耍,懂得了她紋絲不動的用意。
無論蘆花心怎么在齊耍耍面前好言相勸,討好賣乖,哄來哄去,可這次,齊耍耍耍橫了,就是不聽他的話,反而要求蘆花心在一周內(nèi)與妻子秦素芳離婚和她結(jié)婚。(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蘆花心面對不動聲色的齊耍耍,心里很無奈,磨蹭了三個多小時,最后只好披上西裝,弄了弄歪斜的領(lǐng)帶,心事重重的走出門去。
齊耍耍閉門開始了等侯,5天了,也不見蘆花心的影兒,更沒有蘆花心的信息。等到了第六天。
上午10時許,齊耍耍揉了揉疲勞的眼睛,很鎮(zhèn)靜地掏出手機,撥通了“”的電話號碼:
“喂,你好!我要結(jié)婚!”
“這里是財政局,找民政去吧?”
“嘟、嘟、嘟”電話斷了。齊耍耍看了看手里的手機,甩動了一下,繼續(xù)撥打那個號碼。
“喂!啥子事?”秦素芳對著話筒喊話,顯得有些不耐煩。
“你不是秦素芳嗎?”齊耍耍顯得很鎮(zhèn)定。
“我是??!你是哪位?”
“噢,就找你,我是齊耍耍,我要和蘆花心結(jié)婚!”
“哦,你要和他結(jié)婚呀,那你們結(jié)吧!”電話里的聲音顯得很輕松,好像一點與她無關(guān)。
“蘆花心不是你老公嗎?”齊耍耍感到很吃驚。
“哦,以前是,現(xiàn)在不是,我現(xiàn)在的老公叫卜花心!”
“那他現(xiàn)在的老婆呢?”齊耍耍急切地問道。
“他現(xiàn)在的老婆是易洗白,你打吧!”秦素芳狠狠地掐斷了電話。
齊耍耍不動聲色地撥通了:
“喂!你好!我要結(jié)婚!”
“哦,這里是水利局,你找民政局吧!”易洗白對著話筒說。
“你不是易洗白?。俊饼R耍耍鎮(zhèn)定地問對方。
“我是易洗白呀!”
“噢,就找你!”
“你是哪個喲?有啥子事?”
“我是齊耍耍,我要和蘆花心結(jié)婚!”
“哦,結(jié)婚啊?你們結(jié)吧!”話筒里傳遞著易洗白清脆的聲音。
“蘆花心不是你老公嗎?”齊耍耍紅著臉表露著奇怪的神情。
“哦,以前是,現(xiàn)在不是,我現(xiàn)在的老公叫正花心!”
“那他現(xiàn)在的老婆呢?”齊耍耍急切地問。
“他現(xiàn)在的老婆叫羅卜花,你打吧!”電話被掐斷了。
齊耍耍嘆著氣,又趕緊撥通了:
“喂,你好!請問你是羅卜花嗎?”
“是啊,你有啥事?”
“就找你!我要結(jié)婚!”
“哦,這里是電信局,你打婚介所吧!”
電話“嘀、嘀、嘀”被掐了。齊耍耍不甘心,她想弄個明白,繼續(xù)撥打那個號碼。
“喂,蘆花心不是你老公嗎?我要和他結(jié)婚!我懷上他的孩子了??!”
“我早就懷上了,我還在四處找他結(jié)婚呢?。 ?/p>
電話“啪”地一聲甩了。
齊耍耍一頭攤在沙發(fā)上,眼里滾動著淚水,她想起蘆花心在她面前不止一次說“只愛她一個”的誓言,一種被欺騙的感受涌入心悸,滿是傷痕。
正在這時,蘆花心滿面春風地推門而入,手里揚著一本離婚證,高興地對耍耍說:“我們結(jié)婚吧!”
齊耍耍氣涌心田,氣急敗壞地把手機砸了過去,“噠”地一聲,正好磕打在蘆花心的腦門上:“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你給我滾!滾!……”
“碰”地一聲,門關(guān)上了,蘆花心捂著受傷的頭,旋風般地逃走了。
屋子里殘留著齊耍耍那消瘦難看的背影,蒼白的臉,凄凄的哭泣聲,憂憂回旋起來,彌散在空氣中……
那晚,地上一灘血,她憔悴的流產(chǎ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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