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華和阿英
阿華和阿英在大學是同班同學,一個是班長,一個是黨支部書記,班務(wù)黨務(wù)你來我往,可以說妾有情、郎有意,就這么好上了。
畢業(yè)時,阿華放棄了回老家的工作,陪著阿英去了南方的某個城市,兩人在陌生的城市打拼,幾年下來也小有產(chǎn)業(yè),阿華開的幾家小酒店生意興隆,可以說要風有風,要雨有雨。起初阿英還幫襯著作出納、會計,后來有了小孩輝,請保姆不放心,就干脆作起了全職太太。
當然,全職太太可不是包干家務(wù)的全職太太,做飯、搞衛(wèi)生、洗衣服這些又累又臟的活還是交由保姆代勞。全職太太就是陪陪孩子,購物Shopping,逛街、洗頭。阿華生意應(yīng)酬多,每天都要很晚很晚才回到家,阿英也已習慣,照看完孩子,也早早睡起了美人覺。
生活都按照自已應(yīng)有的軌跡向前進,如同火車沿著既定的軌道,而人也有看不見的軌道。有交匯,有平行,也有分離。
孩子輝初中畢業(yè)后,追著時代的潮頭,去了美國讀高中。阿英當然義無反顧地跟去了。現(xiàn)在的阿英,心里就一個念頭,要讓孩子有出息,要接受最好的教育。
孩子也大了,很不給媽面子的交了個黃頭發(fā),蘭眼睛的洋妹,女大不中留,阿英感覺受到了冷落。閑著的時候,就想起了大學和阿華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天一黑就宅在屋子里,等著阿華從大洋那頭打來電話,或者守著,看看阿華的大頭像點亮了沒有。(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等不到的時候就主動打電話過去,那邊立刻傳來熟悉的聲音,開始問長問短,問寒問暖??梢院镁安婚L,沒過多久說的話越來越短,最后,干脆就兩句話“都好嗎?”,“行,再見”。
起先,阿英體貼阿華,知道阿華做生意應(yīng)酬多,陪客人吃飲,喝酒,也就不以為意。等到了寒暑假回國再好好聚聚。
計劃不變化快,時間一長,阿英心里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自已的男人獨自一人留在國內(nèi),男人四十一朵花,想到無數(shù)的干露露、濕露露們,還有微信,飛信,微博等等就有點后怕,自已苦心經(jīng)營的安樂窩哪能讓那狐貍精給占了?
阿英也曾陪阿華參加各種宴會、酒會、舞會,那些女孩子們的熱情勁,她是見識過的,見到太過份的,心里還不住罵,“真是個狐貍精!”。而女孩子們見阿英都熱情的稱呼“英姐,英姐!”,叫得比媽還親。更加讓阿英覺得別扭,再以后,就是阿華極力邀請也不去了。
可現(xiàn)在,情況有點不同,孩子輝也長大了,都說孩子是夫妻的粘合劑,可粘合劑也會老化啊,老化的速度和孩子長大的速度一樣快。國內(nèi)早有媒體報導(dǎo),每年高考結(jié)束都是離婚高峰期。
當初在學校和阿華同學,正是十八姑娘一朵花的年齡,現(xiàn)在可不比當初,要是不化妝,還真不好意思站在那班小姑娘面前。
阿英現(xiàn)在每天流覽網(wǎng)頁,當然也知道11月11日現(xiàn)在成了年輕人的脫光節(jié),對于婦之夫來說,這是和情人節(jié)是一樣的危險。
阿英決定趕在雙11之前回去。
阿英回國的決定沒有預(yù)先通知阿華,這樣一來,后果當然很嚴重了。阿英回到家中,還沒進屋就聽見屋里傳來KARAOK的聲音。見到阿華后,阿英卻反而顯得相當平靜,阿華到是極不自然,有點不知所措。歌唱會自然是開不下去了。
經(jīng)不起阿英的盤問,阿華當然也不想總是偷著吃野食,心里畢竟還念著舊情。當下就把自已與新招俜的辦公室文員阿紫的關(guān)系,向阿英一五一十交待。無外乎就是在外喝酒,酒未醉人先醉,阿紫送阿華回家,到了家里,阿華貪圖阿紫的秀色,于是一夜緾綿,滾了滾床單,前因后果都非常清楚,后果是阿紫也有了身孕。現(xiàn)在正要以此逼阿華先離后娶。
阿英決定去會會這個用過她老公的女人,能用錢擺平就算了,擺不平也要給點顏色看看。
“說吧!要多少錢?”,阿英冷冷地對阿紫說。在路邊的咖啡館里,在暗淡的燈光下,咖啡館里還飄蕩著克萊德曼的鋼琴曲《星空》,這多少與兩人要談的話題很不協(xié)調(diào)。
“什么多少錢?”
“你要多少錢才肯做掉你肚子里的孩子?”
“哦……”
“說吧!阿華的公司我有一半股份,他決不可能為你而不要公司的?!?/p>
阿紫低著頭,心里也盤算著。
“……”
阿英也沒想到阿紫的事這么快就解決了。看來還是那句老話說得好“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算大事”。
浪子回頭金不換,阿英原諒了阿華。
阿華決定了,還是找些職業(yè)經(jīng)理人幫忙打理公司事務(wù)。抽出更多時間去陪陪阿英。
陰霾過后,還是晴天。只是這感情出現(xiàn)的裂痕,不知要多久才能完全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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