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痕逸夢之《當風不再吹》
文|云痕
有一天,云痕園的葉子掉了一地,沒有人再來打掃,那些茅草也發(fā)瘋的蔓延, 一個小土堆就在這云痕園的不遠處。只不過那上面的茅草和此處的茅草一般無二,仿佛有什么聯(lián)系似的。
記得多年前,這里的人還在世的時候,滿園花香,菊花’、水仙、月季、香花‘,三葉蘭以及從那母校移植的鋪面前庭的從石階延伸出的小石板砌成路的兩旁的三葉草,在弄點竹條自編的大約過腰高的籬笆。在這不遠處的圍墻那邊一行柏樹挺立在那里,像忠誠的守護者佇立邊疆。我和幾位友人常常來到這里和這里的主人一起喝茶,聊天,下下圍棋又或者把自己最近得意的拙品拿出來和大家一起自娛自樂,互評互賞。偶爾也帶著自己孩子來。不過到底只是孩子,對于什么詩啊,文啊。都不懂得,自是努力的睜大眼睛,裝著很認真的樣子,甚至有時候還學得大人的樣子點頭,喝茶,引得友人們一陣笑聲滿園。沒過多久,終于耐不住這自認為寂寞的事,跑去和其他的孩子一起去玩了,有時候悄悄的把那花朵悄悄摘下來,以為沒被人發(fā)現(xiàn),暗自竊喜。接著在幾個調皮的男孩子慫恿下去爬樹,這時候友人趕忙想過去叫住孩子,危險。我說:“沒事的,那邊沒有什么深溝高坎的,沒有多大危險,摔不出什么名堂,沒有摔過的人不知道痛,當受傷了,或許他會更懂得怎樣保護自己呢!”友人又接著坐下來,不過時常望著那邊的柏樹和那在柏樹周圍一起的孩子們,不知道是怕孩子摔到了又或者是看著孩子和那挺拔的柏樹想到了其他什么,從他的嘴角估摸著能猜出一二。
我和友人們從小就相識了,大家都合得來。記得讀書那時候,大家也是常常在一起,總是被大人們說,咱哥兒幾個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我年齡最小,但那年潤月,在農村,出生的時間是按農歷算的,我本來是最小,反而變得下面有一個小弟了。那時候也常常爭吵排名問題,不過,從來我都是比較斯文的,其實出來好朋友,其余時候話都很少的,常常發(fā)呆,想一些奇妙的事。到如今我們一個院子的至今還在一個院子的沒有了幾個了。有些住到了城市,有些搬到了更好的臨近城鎮(zhèn)的地方住了,又有些嫁出去了,當年的孩子幫就剩下我們幾個還在這里。年輕的時候,我們都出去闖蕩,打拼。生活中經歷的諸多挫折和磨難。但最后還是咬咬牙挺了過來。慢慢的為家,為孩子,為將來留點積蓄。就這樣的日子一日又一日,年復一年的過去。慢慢老了,不中用了,退休了,就把這份責任交給了下一代,就像那云痕園里面的柏樹一樣。當年那些小孩子現(xiàn)在也長高了,不再去和那柏樹較勁了,而是和他們一樣抗下責任,有了擔當。每每想到這里也會流露出和當年友人一樣的微笑。
如今,孩子們長大了,也都出去闖蕩了,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會打電話問候一下,那時候,是自己這輩子最舒心也最自責的時候。因為,當聽到孩子們的問候,雖然很簡單很單調,但和總感覺很幸福。同時,不由想起我年輕的時候,卻不喜歡給父母打電話?,F(xiàn)在終于明白當年父母的守在電話旁那失落的表情。我感到了深深地自責。不由想起了:樹欲靜而風不止 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
當往事歷歷回顧,滄海桑田。曾經熱鬧的云痕園慢慢荒蕪了,無人問津的遺漏在那里,或許過段時間被開發(fā)商弄出點噓頭,或許想把最后的剩余價值都榨光,至于那云痕園的旁邊的小土包早已夷為平地了。當風吹過,清香拂過;當風不再吹,生命卻還在繼續(xù),那柏樹越長越大,在柏樹的周圍也長出小柏樹了。( 文章閱讀網:www.sanwen.n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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