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極星
這并不是個夜晚,她沒有皎潔的月光,也沒滿是星光,就只是個招待我的藝伎。也許,每個人,每件事的開始總是美好的,本以是期待表演誰曾想纖纖細(xì)手抓不起琵琶,那欲彈又罷的,羞羞答答的令我無趣,寧是看窗外的燈火闌珊去了!紅色的街燈下無所遐想之物,倒是那曾經(jīng)滄桑的老樹守候著。
先人曾說過:喜鳥燕子也!何出處,怕是小時候當(dāng)哄我的俗語吧。外祖母那心思挺著人又喜又氣的。就是這冷雨夜還有喜鳥光臨,我明兒倒又有喜事了!
只聽有人喚我,回頭先是望了一眼那藝伎,像這行當(dāng),雖不是宵衣旰食,也算得上是旰衣宵食了。只是沉思一間,就被領(lǐng)上了乘風(fēng)而去。
眼前只是一門,雖不是何等豪氣,倒也算得上是典雅。待緩過來身旁的女子對我念道,這是月宮了。這聲音盡是剛才那喚我之人,雖不算上甜美,也沒有矯揉造作之意,但卻是十分清爽明亮。一聽是月宮倒不該有剛才所想的豪氣了,應(yīng)該是要有寒氣,但雖這么想,四處尋著也沒有什么特別。這門雖典雅,可只七尺之高,倒是我還得紳士一般地摘帽,彎腰,行禮也就罷了!只身旁幾女子笑著,那方才喚我的女子才說道,這原是照月宮的女兒身高所修的門,想是平常只是女兒來往,七尺也就夠了。難保我今兒不是以女兒生來的吧,觀摩自己一番,倒是沒少也沒多。
進(jìn)門。近者,沒見上月桂樹,我是不認(rèn)識什么松樹,桂樹的。但也總聽過這月桂樹有個500丈,倒也是五百“丈夫” 高了。
“那彈琵琶的女子呢?!?span style="position:relative;left:-100000px;">(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想必是回北方去了。”
“北方?”
“是的,她的家鄉(xiāng)?!?/p>
聽罷,也就渾渾噩噩地走進(jìn)前殿去了。里間,林落地擺著幾張四方木桌,數(shù)十張木椅子,桌上盡是茶具,也不見茶葉。說是前殿實無令我可信之處,把我圍繞于這其中的盡是些木竹。眾多木竹圍繞的上方,可見是一個大碼的木筏加蓋上,這就算一前殿了。這兒嬉鬧的,那兒談笑的,只是我來了之后,一切就顯得小家子氣起來了。我們圍上一桌盡是喝水,但卻喝的是用這茶具沖出來的水,卻味清甜似水,苦澀似茶。這乍一看用的是蓋甌,再細(xì)看那茶杯,只見小,淺,薄,白,小則一啜而盡,淺則水不留底,色白如玉,質(zhì)薄如紙,倒是水也像這般的茶色茶香,于這茶杯里飲啜也美了。其他各式各物也有茶墊,茶盤,火爐,羽扇,鋼筷等。也不知這水也是否在梅花上收的雪水了,恐怕我只是個過客,哪有這般享受。
有者吟:君子之間,交淡如水,情濃似茗。
我不知他們盡是把這當(dāng)茶了。其他女兒皆吟詩作對,欲拈上我一塊玩,我一面是歡喜,一面是哀愁。哀知道的詩不過尓爾,更別說作詩了。這哪成是與我玩,明是作弄我吧。來不及抗議,已有人吟上了。
夏兒喜,夏兒鬧
知了枝上哨,綠蛙荷中叫
我楞頭楞腦,隨口一哼:殘月出門時,美人和淚辭。
“不行不行,盡是盜取他人,且今夜之美,何來殘月”
“是啊你要哼花好月圓還算通,怎能是殘月出門時”
“那改成殘月出門時,歸來花盡好,豈不好!”
“不對不對……”
“那這樣……”
盡是思念那藝伎,要是回到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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