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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都頭

2013-07-16 09:14 作者:虎步漫游  | 6條評論 相關(guān)文章 | 我要投稿

二都頭。他并不姓二,當(dāng)然,也不叫都頭。

初次的見他,是因為我的租處面臨拆遷,正好有熱心的老鄉(xiāng)說有空房。于是,我應(yīng)約先去看看。從城西大馬路上拐入一條磚鋪的小路,便進入了一片村子。老實講,農(nóng)舍都破敗的很,連我們豫東鄉(xiāng)村十年前的光景都不如,多半的房屋居然還是厚厚的土墻哩,斜平的草屋頂,這都是山西的古形制,很有些滄桑的味道。村街上很安靜,在秋日明亮的陽光里慢慢穿行的我,一時竟有些恍惚,以為自己并不是在這個日漸繁華的小城了呢!

轉(zhuǎn)過了幾道彎,路邊現(xiàn)出一個沙堆來,有幾個人正快活的大聲的說笑,原來是修繕舊房的。都是當(dāng)?shù)厝?,說的話,是我半懂不懂的當(dāng)?shù)卦?。見到我,他們扭頭看了一下,又繼續(xù)自己的熱鬧來,其中一個大個子彎腰抓起一把泥來,沖房頂上蹲著的一個人猛砸過去,一邊粗野的大罵道:透你媽!我透你媽!其余的人都停住手,哈哈大笑。

往前再走一點,終于看見路邊停的那輛破水罐車來。于是停下打電話,很快,那位老鄉(xiāng)便從一所院落里跑了出來,笑瞇瞇的拉我先到他家坐。

“我隔壁就是空房,和我這一模一樣哩?!?/p>

我細細的打量著房子,不大的一間南房,青磚紅瓦,倒也整潔?!斑€中。能住就行了嘛!”(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那我給你喊房東去?房東叫二都頭?!?/p>

二都頭?我一下子想起那位醉打餓虎殺嫂報兄的武家二郎來:“是警察呀?”

我老鄉(xiāng)笑著撇起了嘴:“屁!------他就在前面嘛,你沒看見?”

我搖頭。

他跑了出去,一會兒,一個高大的漢子便跟了回來。我一看,哦,敢情就是那位泥瓦小工??!

但那漢子雖然衣著破舊,腿腳滿是泥污,粗壯的眉眼卻隱隱露出一絲兇橫氣,似笑非笑的進了院,卻不發(fā)一言,白眼珠翻滾著。而我見到生人,也是一貫的少言寡語,只是點點頭:“一月八十?先給你交三月的吧?!?/p>

他卻望了望我的老鄉(xiāng),猶猶豫豫的遲疑了好一會,才似乎不太情愿的從鼻孔里哼出一個“嗯”來。

收了錢,他沖我老鄉(xiāng)點點頭,轉(zhuǎn)身便回工地去了。

我卻有些莫名的狐疑起來,問:“這房東啥意思 ?”

老鄉(xiāng)嘿嘿一笑:“啥意思?想給你漲點房租,沒說出來!”

我呵呵一笑:“這地方多偏,還敢要高價?能租出去就算不錯了?!?/p>

······

于是如期的搬到了這處院落里來。院子挺大,除了三間高大的正房,還有三間西廂房,南房也有三間帶過道。院東的空地上搭有一溜涼棚,里面有些農(nóng)具、舊家具、柴禾,雞籠也在那里。院中還修筑一小小的花壇,不過除了一棵枝蔓伸展很開的梨樹,就是一些被雞啄得光禿禿的野草,別無它物。

我與老鄉(xiāng)緊鄰而居,因工作的緣故,白天很少有時間在家,所以也不太留意小院里的事情。只是常常在傍晚跨入小院時,見二都頭一人坐在正房的臺階上喝酒,有時候會有一碟小菜擺在面前,有時候就是干喝,一口一口的仰頭灌下去,也不做聲。-----他老婆在一個工廠上班,逢班的時候,便早早的走了。-----對我的進出,他通常是翻眼看一下,繼續(xù)獨酌下去。我也不理他。倒也相安無事好久,直到有一天,他似乎很高興,而眼前也放了一盤鹵肉一碗酸菜,“來,喝口?!彼e起瓶子邀我。我一笑,搖手婉拒了這份難得的盛情。

與老鄉(xiāng)閑聊到此事,老鄉(xiāng)說,你還不知道啊,這地方也確定要開發(fā)哩 ,一拆遷,好家伙,立馬都是百萬富翁。別看二都頭驢高馬大哩,跟人家鏟泥灰一天才幾個屌錢?種地也不中。------馬上就牛逼了,能不高興嗎?做都不知道要笑醒幾回哩!

我一笑了之。這種事,對于我這個外鄉(xiāng)人來說,完全不相干。 但,真的就眼見二都頭整天喜氣洋洋起來。不光他,幾乎所有的本地人都是如此。再見了面,若我還沒有來得及問候,他便還會先打起招呼來:“下班唻?”

“下班唻”。我回答。

我將妻兒都從老家接來了。妻子溫婉,兒子才三四歲,正是活潑淘氣的年齡。每天傍晚,兒子便等候在門口玩耍,一看見我的身影,便飛跑迎接,快活的大喊:“爸回來啦!”妻子早已將飯菜做好了,此刻便熱騰騰的擺在了小桌上。日子雖清苦,卻也其樂融融。

但好景不長。一天我回到家,發(fā)現(xiàn)情況有點不對,推開房門,妻子默默的將兒子摟在懷里。我很吃驚:“咋了?”

妻子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了下來,哽咽著說起了緣由。原來,她正做飯的那會,兒子獨自在外邊玩彈球,沒料到竟然蹦到二都頭的菜碗里。他站起身就怒聲吼罵了起來,孩子當(dāng)時嚇哭了,等她出來問情由,竟然連她一起罵起來。

“一個大男人,罵的難聽死了。跳跳的還想打人?!彼龤獾臏喩戆l(fā)抖。

“你罵他了?”

“沒有!他萬一要打我跟孩子了哩?!”

“搬家?!蔽腋C了一肚子的火,呆坐了半天,做出了決定。

第二天清晨,在院里與二都頭碰了個迎面,他看是我,立即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兇橫驕氣來。我不理他,走出去,很快在前邊一處院落里租到房子。

搬家的時候,他臉色陰沉沉的蹲在正房的門口,一言不發(fā)的冷眼盯著進進出出的我們,好像是一只滿含敵意的禿鷲。

然而,我還真的沒感覺錯,他還真的是對外地人懷有仇視的意思。那已經(jīng)是第三個年頭了,隨著大規(guī)模的城市開發(fā),越來越多的外地人蜂擁到這個小村租房住了,房價一漲再漲;二都頭將他院東的涼棚拆除,偷偷的加蓋了幾間小房子,仍然很快被搶租一空。他現(xiàn)在也搬到開發(fā)商預(yù)先蓋好的新小區(qū)里去了,卻仍時常開著新買的北京現(xiàn)代,到小村里來,路上若有人擋路,遠遠的便大按喇叭,然后呼嘯而過。一天,他與幾個老村鄰圍蹲在小賣部的門口喝酒,遠遠的就能聽見他大聲的講話:“這外地人。沒有好東西。不就是靠到我們這地方討點吃的喝的嘛?!”而那幾個人也在隨聲的附和著。只有一位老者在搖頭:“話這樣說也不對。只要不是偷搶,哪能說都不是好人?”二都頭立即站起身來,被酒精燒紅的臉上,眼珠幾乎要蹦出來,作出一副要吵架動手的勢頭。老者見勢不妙,也立即起身,一邊離開,一邊回頭說:“行了行了,你說的都對。我不跟你吵。

過了不久,我的老鄉(xiāng)來串門,笑嘻嘻的問:“二都頭進班房了,知道不?”

我瞄瞄了他,“活該!有倆錢燒的了?!?/p>

他笑一笑,講了下去。其實只是有一房客家來客人了,正在喝酒時,二都頭去了,人家便請他入席,但沒料到后來喝多了之后,他對人家的客人罵罵咧咧上了,于是吵罵了起來,后來他干脆先動起手,當(dāng)然,他的個子大,對方吃了虧,于是報了警。

講完了,老鄉(xiāng)哈哈大笑,說:“孬熊貨,活該!關(guān)他個三年五年的才好哩!”

但事并不能遂他的愿。十天后,二都頭就回來了,雖然一段日子里的確有些灰溜溜的模樣,但很快重新趾高氣揚了。這是因為他的房子雖然一直遲遲沒拆掉,農(nóng)田卻率先征收了去,補償了不少的錢。而當(dāng)下放高利貸

也是來錢極快的好行當(dāng),加上月月現(xiàn)錢的房租,日子好紅火!天天開車四處游玩、打牌、吃喝······瀟灑極了!

我后來又搬離了這個小村。外鄉(xiāng)人,不就是這樣的么?隨著謀生的需要搬來搬去,雖煩瑣卻也不得不如此。而有關(guān)二都頭的消息也就漸漸中斷了。

一晃又是五六年過去了,這座小城也經(jīng)歷了過山車似的發(fā)展,從猛烈膨脹的大都市夢中破滅了,到處都是靜默的破爛工地,外地人也如潮水般的退去了。聽說,因為高利貸都凝固在這一座座未完工的鋼鐵水泥森林里了,有不少的本地人絕望的自殺了,更多的人選擇的是苦苦的煎熬。是的,面對曾經(jīng)瘋狂鑄下的困境,死,難道就能解決問題了么?

夜里,走在陰暗的街道上,覺得連路燈那昏黃的光也透著清冷的氣息。站在路邊,我擺手,一輛出租車穩(wěn)穩(wěn)的停了下來。我彎腰鉆進副駕駛座上,關(guān)好門,一扭頭,驚訝的呆住了。這司機一臉?biāo)菩Ψ切Φ谋砬樘煜ち税??!是的,是他,二都頭。他也認出我來了。車內(nèi)的空氣一時尷尬到有些沉悶。

“你去哪?”他終于沒忘記自己的職責(zé),道出一句行話來。

“老公園北門?!?/p>

這下好了。他默默的開車,我扭頭看路邊的街道一點點的往后飛移。黑沉的夜色里,這車就像一架破風(fēng)琴,彈奏著極不協(xié)調(diào)的倆怪音,穿行在時光的隧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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