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了,琴,還要繼續(xù)彈下去么
僵冷的手指無觸感地奏著冰冷的琴鍵,琴房很冷,全身也很冷。我百無聊賴地翻著陌生的琴譜,嚴婷的譜子《野花》,我踩了弱音踏板,悶悶的聲音,本可憐的曲子更是冷冷的,我也冷冷的,我閉上眼睛,眼中濕濕的冒了一點熱氣,這時我便覺得這悶重的聲音極像那個人伏在哪里,狠狠地,狠狠地捂住自己嗚咽,連眼淚從眼中流出都是疼的。
每首曲子都有屬于她的激揚的時刻,可我踩住了她,掩面,連想哭都不能大聲的哭出來······翻頁,同是簡單的《梁?!?,當大和弦和八度涌起時,我的手顫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冷的緣故,我的頭開始痛了,我想把那矯情的譜子擲出窗去,但還是淡然地將譜子合上。我有什么呢?祝英臺便是哭,死,那愛支持著她,感天動地吧,我只想說,我有什么?
早無熱度的水杯中冷凝的水珠嗒得流下去,迷蒙許久的琴鍵猛然清晰,眼前一片濕冷的黑白,它終是落在了琴鍵上,藏住了一段瑟瑟澀澀的旋律。我也藏住那份說不出也不能說的愛,腐蝕著,捂住自己,任它在心中絞碎。眼淚一雙雙落在黑白鍵上,滲入霉斑點點的木質,銹了哪根弦。
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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