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浩然
吳浩然
小序
我在寫這篇小序的時候,她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生前她是極不愿意我將這些,于她于我而言,都是極不光彩的東西。不過,她知道,我是一定會寫的,不僅因為我的身份,也是因為我這個性格。
我并不明白他的用意。我問她,她呢,縱使噙著淚地岔開話題。于是,我便不再問了。
我記得很清楚,寫那些東西的時候是在她去世后的第四天;又過了三天,才有了寫小序的念頭。我記得很清楚,這些東西是在一個夜晚里,急急忙忙地趕出來的。無法明白自己的瘋狂,沒有老是催我稿的報社,出版商的電話也早已不響了好久好久??墒牵揖褪沁@樣很著急很著急地寫。那晚下著瓢潑的的雨,書桌前的一扇窗戶一搖一擺的,就好像被一群人輪流地扇著巴掌,輪流著,不間斷著;另一扇窗戶被一支支架牢牢地撐著,風兒刮在上頭,發(fā)出難聽的聲音。我的紙也被濺進來的雨水給糟蹋濕了。可那時,我又管得了什么啊。我像發(fā)了瘋似的寫。一行行東歪西斜的潦草字跡也只有我能夠看得出;可那時,我又管得了什么啊,我的心早已被這里的狂風,這里的暴雨,這里的雷鳴,這里的閃電,這里濺進來糟蹋那些干干凈凈的白紙的雨水攪和得一塌糊涂了。只有在那個時候,我好像又再一次感覺到我的心在跳了。之前的那刻半死已灰的那顆心,就像走盡了發(fā)條的三五牌鐘,根本就不知道還有沒有再跳。
我都不知道,自從那一件事之后,我是怎么一步拖著另一步走過來的。我也不知道她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有時候,她會莫名其妙地失蹤。起初一陣子我是焦急的,生怕她會出點什么事,可就是找不著她。但一段時間后,她就出現(xiàn)了。問她去了哪里,她就會笑著不出聲了。這笑是一種使盡了力氣之后無意的笑。我也每次都是迫著還以勉強的笑。這樣的事,一共發(fā)生過三十七次,失蹤的時間最長也有二十九天,最短的,也有八天。(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我每次去看她,租她房子的那個肥態(tài)的婆子總是跟我抱怨,可怖地說:“她真是一個神經(jīng)病,要不是看你的份子上,打死我也不會再租給她了?!边€沒待我開口說什么,那婆子早就開口了:“她常常傍晚出去,半夜才回來。有一次喝醉回來,很得很醉,還走錯了門,進了我家??匆娢业膶O子在看電視,就脫衣服,打算和他上床。要不是我發(fā)現(xiàn)及時,指不定會有什么事會發(fā)生!你也是的,你怎么也不管管你的朋友啊!”
這樣的話,我已經(jīng)不知道聽了幾遍了。她的那個故事也是沒完沒了地說了一遍又一遍。最近,她又反映說:“她常常在家里看黃片。那次我去收房租,哎呀媽啊,這女人竟然光著身子,一邊看黃片,一邊用一根棒子捅著她的私處。見我進來,也不遮遮掩掩的,就去取錢了?!?/p>
“還有一次,有幾個兇神惡煞的男的去他那里討債,她就把他們叫進屋里。過了好久,那幾個男的才出來,一邊走還一邊笑著。”
每次聽到這些,你們可知道我是有多么的心痛。在別人眼里,沒錯,她的的確確就是社會的一個墮落女性,完完全全是社會的一個殘渣沫子,說白了,那她就是一個妓女,一個婊子,每天干的是半掩門的事??墒悄銈儾恢腊?,不知道她背后發(fā)生的事啊。一想起來,我的寒毛好像都不由自主地悚立起來了。
我還能夠說什么呢?我內心的苦楚,她背后的陰影,一并浸沒在不盡的沉默中了。那時的我,是哭著哭著哭著寫出來的。我不知道這是在為我寫,還是為她寫的。
還是寫給可憐的老天看的。
(走到門口,重重地叩門)“咚咚咚……”
(還在辦公)“進來?!?/p>
(走上前,遞)“頭兒,這是今天的報紙。”
(沒有抬頭)“哦,放著好了?!?/p>
(擔慮)“頭兒,那個事,我還是覺得不應該這樣做啊!”
(停下筆,抬頭看,不一會兒,笑著)“額,算了吧,反正都過去了?!?/p>
“好吧?!保ㄞD身,沒走幾步)
(突然笑得更加悚人)“哈,看來我們還是被察覺了!”
(遲疑,轉身)“額……”
“你看,這張報紙上竟然寫了我們的事。呵,這報社也算聰明了?!保ㄐχ?/p>
(走前,俯身看報)“額……”
“故意不寫在明顯的地方,卻偏偏寫在不起眼處,看來也是膽小啊?!保H有得意之意)
(看了之后,擔憂)“會不會被這個評論員看出些什么?”
(笑著)“阿德,虧你還穿這身衣服。就算他什么都知道了,那又能夠怎么樣啊,又沒有什么證據(jù);你不是一把火給燒個精光了嗎!呵!”(就像拿破侖征服世界一般的無所畏懼)
(仍是擔憂)“但,我想破綻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些吧,那些我們沒有及時察覺的蛛絲馬跡。”
(笑著)“放心好了,這年頭沒有福爾摩斯的?!?/p>
“可……”
(忽而沒了笑容)“那又怎樣了。天塌下來了,都壓不死我!”(目光中充盈著過分的狂妄)
(害怕)“好吧。”(聲音顫抖,余音微弱,漸平)
(俯身,打開柜子)“對了,你來看看?!保贸鲆粋€盒子,關上柜門。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只大的純金的天平和一只小的純金的天平)“。這是黃老板托人送過來的。黃老板也不知是搞什么名堂,說什么‘承蒙關照,以彰精神’。其實就是燒一間屋子的事,至于這樣??!嘖嘖,既然送過來了,還回去就不顯道理了。對了,這只小的就送給你吧。怎么說也有把分量。”
(推辭,上前)“這怎么行啊!”
(瞥眼,笑著)“沒事,收下吧。這件事也得虧你??!”
(笑著,有些著急,收下,揣著)“那好吧?!?/p>
(笑著)“你說這黃老板,干嘛不直接送錢,整個什么天平?!?/p>
“呵,天知道,……那我先走了?!?/p>
(轉身,沒幾步走出辦公門,不見)
(點頭,繼續(xù)看報。許久)
“這評論員,有味兒。”(似有不悅之意)
(這評論員是這樣寫的:“……前一陣子公司里也傳出黃老板多次騷擾白小姐,不知道白小姐的“意外”,是否與她的上司有關呢;好好地犯罪現(xiàn)場怎么在事發(fā)后兩天突然著火了呢;是有人故意縱火還是警方說的‘一不小心’;……這件案子的一點甚多,而警方卻草草了事,其中會不會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隱情,……”)
(快速地撥了電話)“小吳,把吳浩然的資料給我拿來??欤 保ê龆鴩绤枺?/p>
“怎么這么慢才接,是不是不想接!”
“哪敢啊,大小姐?!?/p>
“你現(xiàn)在在哪,我怎么打你家打不通?”
“我在辦事啊?!?/p>
“對了,你看了我那個新拍的照片了嗎?”
“什么照片?”
“就是上次我們去海邊的拍的照片啊。”
“親愛的,我現(xiàn)在不在家,怎么看啊?;丶以倏窗?。再說,每天都看本人就行了啊,還看什么照片啊。”
“不啦不啦,一定要看啊。不說了,先掛了?!?/p>
“誒,那個……”
“嘟嘟嘟……”
“這丫頭,是哪根筋搭錯了!”
外婆家是在大山的附近,住的本地人大多數(shù)是老年人。所以這里沒有什么像模像樣的網(wǎng)吧之類的。但這里占了人數(shù)一半的卻是外地人,所以就有許多的黑網(wǎng)吧。比如,一家正規(guī)的超市里面就藏了一個黑網(wǎng)吧。小時候放暑假了,就住在外婆家,當時常和相熟的小伙伴一起玩。這些事都是他們跟我說的。我當時還很傻地問他們,那為什么警察不去查封呢(一陣子打過這樣的風暴),他們的答案簡直是大跌眼鏡啊。他們說,那些警察有時也偷偷的去啊。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我想,既然說得出,想必也會有其事吧。
我就近找了一家。我走進的是一戶人家,以前這里是大伙兒常跟我說的地方。但我不知道現(xiàn)在還是不是在干同樣的事。我走進去,那個外地人沒有說什么,我想大概還是依舊啊。我是沒有進過這種地方的,是大伙兒說多了,也就知道的。里面的路也是沒有變:走進去,彎過一堵墻,向前走,前面一堵墻有塊簾子,簾子后面就是了。掀開簾子的一下,著實把我震了一下:這個光線昏暗的地方,竟然會有人,還是些孩子。雖然這些都是知道的,但真正看到了,心里還是挺有感觸的。
見我進來,那個外地的婦女就過來了。說了下價錢,的確,比一般網(wǎng)吧都便宜啊,接著她把我領到一臺機子前。零碎的錢我沒有要,跟他說不用找了,她就立馬離開了。
有時想想,自己還是挺糊涂的。身為報社的記者兼評論員,面對這種事,確實如此做法,這叫好像明著喊打擊盜版,卻還在購買盜版書一樣。以前是太剛直不過了,見了什么不平的事就會大聲地說出來,指責出來。有人在背后罵我說是“像狗一樣地瘋狂地吼吠”??墒?,如果狗吼吠地對,那就顯得他們是小人了啊。但自從報社被寄恐嚇信之后,我就好像是泥一般地從墻上軟了下來。并不是因為我怕了那些寄恐嚇信的人,而是因為想到自己的的確確給報社添了不少麻煩。從那之后,有些話也就沒有說,有些事也就沒有做了。可這次白小姐的事,我實在是氣不過才勉強地說了幾句。有時想想,這么多年了,自己挺過意不去的。古語有云:“皎皎者易污,峣峣者易折?!闭f的或許有理。每回過年回家,父親總是要指責我?guī)拙?,說我說話不應該太沖、太強,做人做事應該圓滑一點。但真正的道理,我到底是聽不太進去的。
……
“這丫頭,那時看看,也沒覺得有這么好看啊。”不過心里還挺高興的,為自己有這樣一個女朋友而高興?。≌娴?,我真的很高興!這段記憶我是不會忘卻的!
“喂?!保ㄅ募纾?/p>
(驚疑)“額?!保ㄞD頭)
“新來的?”(傲慢)
(疑惑)“咦……”
“新來的交保護費,不懂??!”(挑釁一般地拍了一下后腦勺)
(惱火)“干什么啊!”
“不聽話?呵,給我打!”(聲下,身后幾人齊上)
(動手,拳打腳踢,胡來……)
“看什么,不管你們的事,都給我轉過頭去,干你們老娘的事!”(沖著其他的人吼道)
(眾懼,怯而轉首)
(忽而瞥眼,看到電腦上的照片)“這妞倒是正的很啊。長相好,條子也好啊?!保ㄋ朴谢⒗侵猓?/p>
“是啊,尤其是那一對白面饅頭?。 ?/p>
“是什么,好了沒??!”(笑著)
(人被打昏,倒地)
“老大,人已經(jīng)打昏了?!?/p>
“送到那里去。”
(眾上,你一腳我一手地將人抬走)
(老大給那女孩發(fā)了條信息:你男人在我手上,晚上8點在S賓館帶上500萬來領人吧,到時候會有人在門口等你的。記住,不許報警)
“呵呵。”(笑著)
(人走,一片寂靜,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房間里的死寂伴隨著漫屋的煙,彌漫到各個角落,粘上了,就不愿離開了。)
“一定是嚇唬人的?!埃〒鷳n)
“還是報警吧?!保〒鷳n)
……
“喂,是110嗎?我……”(害怕)
晚上7:45的時候,四位民警同阿雅一起來到了S賓館。
門外的確有一個樣子詭異的人。
阿雅下車前,民警就鄭重其事地再三叮囑:“小姐,你和那個人先上去,為確保人質的安全,我們才不立即采取行動,但我們會隨后跟來的。小姐,記住,一旦遇到什么緊急事情,你就大聲地喊叫,對方是一群兇狠的野獸啊,知道了嗎?”
阿雅走上前,與那個男的交頭了幾句,就跟那個人走上去了。
懷著不安與詭異的心情,但卻看到那人的奸詐的笑,不覺得令人毛骨悚然。
上樓。
“小姐,你好像很急似的!呵?!保ㄐχ?/p>
“費什么話,趕快帶路!”(實在不想多說什么)
緊步疾走,來到974號房。
開門。
那個帶路的人很紳士地說了句:“請?!边呎f還邊伸手。阿雅睬都沒有去睬他。徑直地走了進去。
帶路的人隨著她進去,這才進去。
關門。
“果然如照片上的一樣,這對饅頭既大又白啊。想來手感也是極好的了?!本褪悄莻€老大,說完就伸出了手。
“狗東西,無恥!”一手子打在了那只剛要伸過來的狗爪上。
“好了,錢呢?”(笑著)
阿雅也怒言道:“人呢?”
老大一個眼神,手下的人就把我拖了出來。我還處在昏迷之中。他手下的人一潑子水沖到了我的臉上,準確地說,是沖在了我臉上的傷疤上,我這才因著疼痛而醒來。
看到阿雅,任著本能,心里到底是有一些些的慚愧的。自己沒能夠保護心愛的人,竟然還要自己心愛的女人擔心,來救我,這說出去,身為大丈夫的我又有何面目??!
“阿雅,你怎么來了?快離開這里,他們都是一些壞種,快離開??!”我當時激動地差點說不出話來啊。
“你多什么嘴啊,來啊,給我扇巴掌!”
眾上,一人一下地抽我巴掌。扇了幾下,阿雅立即上前阻止,“要錢不是,給你就是了,干嘛還打人啊!”
“停?!崩洗笮χf,“美人兒開話了,就不要打了。是吧?!焙龆D向阿雅。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吧。”阿雅頭也沒回,拉我起來。
就在我們走了沒幾步,阿雅的手被老大一把抓住了?!懊廊藘?,今天晚上我心情好,留下來陪陪我吧。”笑著。
“滾?!?/p>
老大忽而一個眼神,幾個人突然把我和阿雅拉開了。我被幾個男的緊緊的按倒在地。而阿雅,被一個人用一塊涂了乙醚的白布捂住了嘴,阿雅掙扎了幾下,漸漸地昏迷了。我看到這種情況,更是死命地晃動、。
掙扎,掙扎,掙扎,突然被一個人打著了后腦勺,接著就昏迷了。
“不許動,警察!”突然身穿一身制服的四個警察個個手持著手槍。
傻眼。
“頭兒?”(驚訝?。?/p>
“混賬東西,原來你們說的就是這事啊。我還以為什么綁架案!”(怒)
“德哥,這是怎么回事?”(吃手的槍,漸漸地放低了)
“識相的,就出去,就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你也沒來過。就這樣,出去?!钡赂绮荒蜔┑刈隽藗€手勢。
“可是……”(遲疑)
“可是什么!”(忽而瞪大了眼睛)
怕。
這時頭兒出來,狠狠地踹了他們。
懼。悶著頭地出來了,輕輕地關上了門。
“好了,現(xiàn)在不礙事的人都沒了?!?/p>
許久,我才醒過來。眼睛迷迷糊糊,望著窗外的夜景,忽而發(fā)現(xiàn)今晚顯得特別的朦朧,迷離得有些不大分明,于是總有一種暈車般的惡心作嘔。都市里獨有的紅光綠光惹得人眼眩,汽車的聒噪又在那里發(fā)著瘋。每一寸空氣里都滋生著令人惡心的幸福與快感,就像毒品一樣。
看見阿雅躺在床上,便猛地起來。但是旁邊的人就好像是在等我起來一樣,一下子有把我強行按在地上。我就嘶聲力竭地吼著罵著,就像一只剛剛關進籠子的野獸。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啊!”
“沒怎樣啊,我只是被你的美人兒勾走了魂,我的魂不知道在哪里,我到處都找不到了啊。所以啊,想在你的美人兒的身上找找啊。淘氣的魂兒,你到底去了哪里啊,我可是著急死了!”(笑著)
(嗅味)“這美人兒的身上散發(fā)著蠢蠢欲動的處女味兒,擾得我的心都像是萬條蟲子在往死里鉆啊,大伙兒,是不是啊”(笑著)
“是啊?!保樾χ?/p>
“狗東西,你他娘的。”我都顧不上了我的身份,我的怒火早已是爆發(fā)了的火山。我想把一些都燒光,將這些人的可怕的身軀統(tǒng)統(tǒng)熔化,將他們更加可怕的靈魂也一并熔化??上В抑皇且粋€人?。『薨?!
“怎么,我們可敬的評論員也說起臟話來了,哈哈……”(笑著)
“額……”(疑惑)
“下手吧?!保ㄐχ┮粨]手,示意他們行動。
我本以為他們是找我下手,可沒有。兩個男的走到了阿雅的床邊。
“你們要干什么啊!”我再一次死命地掙扎,可旁邊的人就像一座座崇阿大山一樣地鎮(zhèn)著我,教我怎生動彈?
那時,我感覺天都快塌了。我真希望他們下手的是我啊,就算把我千刀萬剮了都行,就是不要動她??!她是我最愛的人??!
發(fā)瘋發(fā)瘋,掙扎掙扎。
只是無用。
他們把一顆顆藥丸塞進阿雅的嘴里,用水灌了灌。
“狗東西,你們干什么?。 ?/p>
“沒什么啊。”老大說,“你就是S報的記者兼評論員啊。你的措辭還真的很是鋒利啊,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啊。”(笑著)
“可是,這個世道,話說的多了,就是在犯罪,在吃毒藥!話說得惡心作嘔,狐腔娘樣的,那就是慢性毒藥,慢慢腐爛而死;可是那些專碰釘子、剜人骨肉,鞭人三尺還不休的,就是急性毒藥,喝下去就穿腸而斃!”(嚴肅)“話這東西啊,就是不能亂說啊。話說出來,就是讓人聽的。有些話聽得?!保ㄐΓ龆鴩烂C)“可有些話就是聽不得。你這次可真把我惹火了!”
“本想做了你的,不過我想待會兒也就沒這個心情了吧。我的手下也許也沒有心情了吧,對吧!”(笑著)
“哈哈……”
“你們……你們想怎么樣!”(疑惑不及,憤怒難抑)我又試著掙脫他們,可依舊無濟于事。
“把她潑醒!”(笑著)
一瓶的水像馬兒一樣撲了過去。阿雅迷迷糊糊地醒了,好似做了一千年的夢一般,可我真的希望你做上一千年的夢?。?/p>
“美人兒,讓哥哥我好好看看你(伏在她的身邊)……瞧瞧,這臉蛋兒,多粉嫩?。ㄉ焓郑?/p>
“呸,狗東西!”一巴掌子扇了過去。被擋下,老大趁勢趴在了阿雅的身上。
“狗東西,你給我滾下來!”我再也忍不住了,再一次掙扎,終于掙開了身邊的幾個人。我立即沖了上去,掄起拳頭,卻被后面的人拉上了一把,恰好掄了個空。沒打著,卻被老大狠狠地踹上了一腳,身子立即飛了出去,眾人一上,有把我強行捉住。
“扇他幾巴掌!”
啪……啪……啪……
“不要??!”阿雅看見了,立即大聲疾呼。
“美人兒,心疼了?”
正欲罵道時,忽然感覺自己面部發(fā)熱,渾身發(fā)燙,一種欲火焚身的感覺油然而生。
“你的臉怎么這么紅啊,看來是藥性發(fā)作了?!保ㄐχ?/p>
“你給我吃了什么!”
“沒什么啊,只不過是調情的天使想你射了一箭罷了?。 保ㄐχ?/p>
“春藥!”【當時我感覺我就快要崩潰了,我……】
老大開始脫衣了,只脫得剩一條內褲了。接著強與之為歡。
【我剛開始還是一味地掙扎,后來……】
“不要啊,啊”
【可接著,我的手就不聽使喚了,竟然主動上前去迎合了。我當時真的覺得自己好犯賤啊但我實在是沒有能力去抗拒啊。當時我的身體里就好像有數(shù)萬條蟲子在那里,鉆啊鉆,爬啊爬,在那里一小塊一小塊地咬。那時我的手抓著她的背更加緊了,就不愿意放了。他那每一次每一次的沖擊,帶給我的是一種怎樣的快感啊我就似乎更加的瘋了?!?/p>
“你……放……開……她……啊……”我的嘴還是被他們一巴掌一巴掌地扇著。
“啊……啊……啊……”
“啪……啪……啪……”
“看到了沒,我騎著的就是你的女人……一個小騷貨……放心,骨頭啃完了,會留口湯給你的,哈哈哈……”
(大笑)
“狗……東……西……你……會……遭……到……法……律……的……制……裁……的……”
“制裁?法律它算個什么東西,老子就是法,我說的話就是法律!我想怎樣就怎樣!告訴你,我是S市公安局局長,省公安局局長是我表哥,領導人里面竟是我的人,有本事你就去告啊!就算天塌了,那也壓不死我!”
……
“兄弟們,爽不爽啊!”(笑著)
“爽!”
“小騷貨,感覺咋樣啊,哈哈……”
“啊……啊……啊……”
“啪……啪……啪……”
“阿雅,你還好吧。我……”
“不要說了?!?/p>
“浩然,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你這個性格要改改的,不然是要吃虧的。對于其他的記者,我是不擔心的,可是你,就是太沖了啊,早晚要惹仇家的?,F(xiàn)在,阿雅已經(jīng)成了無謂的犧牲了啊,你不要再讓你身邊的人因為你而遭罪了啊!”
“你是報社的領導人,怎么就甘心屈服于這幫黑勢力??!他們的行為,你怎么就能熟視無睹??!”
“沒辦法的,我們斗不過他的!”
“那,就這樣了?”
“阿雅,這是樓下有個小孩子送過來的,說是給你的。”阿雅的同事將一盒東西交給她。阿雅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個CD。帶著疑惑,慢慢地打開了。
看了,不禁心都被猛抽了。里面的,里邊的竟然就是那晚的事……阿雅哭著跑了出去……
這件事后來大家都知道了。阿雅也沒有臉了,就辭職離開了……
傍晚的街道,總是那樣的纏綿;留下了人們的感情,以為是自己的樂趣。夕陽云斜,漸漸的,暗了……
尾后
想來,寫完也已有些日子了。我知道,外面還在下雨,所以我沒有將它拿出去;我想,得是把它放到有陽光的地方上去,去曬曬。就像許多的花草,要是一遇到下雨,巴巴地放在外頭,那花草肯定是活不長的。我不是養(yǎng)花草的人,不過是圖著興趣,然后漸漸地懂了。
最近幾天,一直都是在下雨,有種“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感覺,頗是不舒服,但后來竟然想想,也許是夸大了說的吧。呵!
就這樣,這些東西就一直放在那里。
A先生,是我的好朋友。我把這個給他看了。我知道,他對文字之類的要求挺高的。不過這次,他沒有說什么,只是說了句“你是不是還該寫些什么東西”一句。想來,對于這篇東西,我好像也感到是少了什么東西似的,所以就有這篇尾后了。
也就在準備要寫什么的時候,突然收到一條短信,不是身邊的人發(fā)來的,而是類似于垃圾短信。是這樣說的:“祝天下人萬事如意,恭喜發(fā)財!”這樣的話,也許天天都聽得到,只不過那件事之后,我便不怎么愛走了,就喜歡懶著。有空了,也在家。
直到那一天,坐在書桌前空想些什么。這是我每天必須的功課。人懶得動了,其他的事也就不怎么想管了。呆著閑著,除了睡覺,能夠做的也就只有空想了。那次也不知怎么了,忽然就想起那一條短信了。想著,忽然感到好笑:
試想,這個世道真的能夠做到人人萬事如意?不盡然吧。比如這樣一個例子,兩個男的共搶一個女人。女的跟了其中一個男的,那另一個男的不就不如意了嗎?總不可能讓那個女的使出分身術吧!
就同著如意一般,這世間那有什么公平可言。我聽說從前有一個奸宄,奸淫了無數(shù)的少女,結果有一次行房之中精盡人亡了。人家說這是上天的報應。可這真的公平嗎?這合歡的事讓那個奸宄享受盡了銷魂催人的滋味,而最后也只是一死還讓他死在這種情況之下。在說了,人誰沒有一死啊!這樣一來,對這些女性而言,這屈辱就白白地受了嗎?有人會想,那這個人不是要千世萬世遭人唾棄,遺臭萬年??!說這話的人,我只當是還在讀小學的學生罷了。自古至今,例如這樣的奸宄,舉不勝舉,你們又能說得出幾個來??!十年之后,我們或許還記得;百年之后,記得的人不到十一;千年之后,我想大概就沒有人記得了吧。
這樣想著,忽忽然然地就睡著了。
這個故事我是從我的朋友王先生那里聽來的,我也有幸看得到那些東西。以上就是我大約記得的,至于細節(jié)部分,諸君便不要責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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