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趣談
碧水流,鼻水流,流到黃河一吸溜,雙龍便回頭;碧水流,鼻水流,此時莫揮袖,紙巾莫離手。作打油詩一首,作為此小文開篇,順帶吸引各位看官。
最近傷風(fēng)感冒,鼻涕長(常)流,用紙若干,持續(xù)一周仍未好轉(zhuǎn),心里甚是郁悶:人干嘛要流鼻涕呢?!麻煩。
這么想著吧,倒是把自己嚇一跳:這真要是不流鼻涕了,狀況可能更糟。你稍微那么一琢磨,這鼻涕看似惡心,招人厭,卻無論如何也甩不掉,只要傷風(fēng)感冒的號角一吹響,她必然不請自來。自幼至老,鼻涕伴我們一生,不流只是暫時的,感冒了流鼻涕倒是健康的正常表現(xiàn)。
即使你不生病,沒有傷風(fēng)感冒,可古詩說得好——“月有陰晴月缺,人有悲歡離合”,悲從中來時,必然涕泗長流。劉備深諳此道,并憑此打下了江山。
關(guān)于鼻涕蟲。小時候,我就是個鼻涕蟲?!?**,鼻涕過黃河了!”只聽“吸溜”一聲響,剛到“河灘”的兩條蟲應(yīng)聲鉆回了雙門洞,可能還探個頭在外邊。這個狀況到冬天最常見,一來冬天感冒不容易好,二來冬天冷人本來就容易流鼻涕。小伙伴們的袖口,那都像是抹了桐油,油光锃亮,硬度恰好可以劃得著火柴。那媽媽洗衣服絕對是個力氣活。家里條件好,父母衛(wèi)生講究些的,會給孩子備個手絹。我媽也買過兩個給我,的確良,藍(lán)底帶格的手帕,可對我這個資深鼻涕蟲來說,這一方手帕,一個上午都不夠;而且裝在口袋里,緊急的時候掏出來太麻煩,再說忙起來手上不見得有空兒。有的媽媽聰明,把手帕扣在胸前的衣服上,可在我的童年記憶里,這倒不見得有多時髦,反而是有礙觀瞻,成了鼻涕蟲的顯著記號,被“抹袖黨”所看不起,入不了黨進(jìn)不了群,那個滋味很難受。所以,還是做“抹袖黨”來得方便快捷,關(guān)鍵還入流且符合潮流?,F(xiàn)如今,紙巾替代了手帕,成為我們最親密的貼身朋友。紙巾比起手帕,那絕對是人類文明的一大進(jìn)步,其優(yōu)點(diǎn)顯而易見:擦完就扔,毫不心疼,方便衛(wèi)生,價格便宜,乃日常生活之必備用品。自此,即便是偏遠(yuǎn)鄉(xiāng)村,“抹袖黨”、“鼻涕蟲”再難見也!
關(guān)于鼻涕成就的偉大發(fā)明。據(jù)說18世紀(jì)初,英格蘭有一支很能打的軍隊,但士兵有一各普遍的毛病,習(xí)慣用衣袖揩鼻涕,用完左邊用右邊,個個都是資深“抹袖黨”。新來的將軍實在看不下去,可是怎么三申五令,依舊惡習(xí)難改。將軍畢竟是將軍,辦法就是比士兵多,而且高。將軍讓人趕制了一批新軍裝,這個軍裝跟原來的不太一樣,兩個袖口上釘滿了鐵疙瘩。士兵們興高采烈地穿上了新軍裝,英姿颯爽,虎虎生威。可很快有人發(fā)現(xiàn),這新軍裝,擦鼻涕吃不消。那家伙,兩個袖子上都是鐵疙瘩,擦一回“哎呦”一回啊!沒過多久,這支軍隊所有士兵都自動退出了“抹袖黨”。這也是紐扣的最早雛形。這不,現(xiàn)在我們的西裝、制服還能找到歷史傳承的印跡,袖口上還有那么幾粒紐扣!(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關(guān)于流鼻涕的笑話。有那么兩個印象深刻流鼻涕笑話不妨給大家講一講。初二時,同桌感冒流鼻涕,但他忘記帶手帕了,眼看流下來很長時就用力那么一吸,于是,吸溜——吸溜——,一會兒一聲,一會兒一聲。在黑板上寫字的語文老師突然轉(zhuǎn)過身來大嚷:“夠了!給我停止!吵死了?。 比嘁黄察o。老師又說:“誰?站起來!上課時偷吃面條還這么大聲?!”全班哄堂大笑。另外一個,是上大學(xué)在一個自修室的課桌上看到的。“傷風(fēng)感冒,不用吃藥,腦袋一搖,面條就掉”。
關(guān)于擤鼻涕的正確方法。這個擤鼻涕的方法倒是真有必要說一說,特別是對那些小朋友來說尤為必要。就連我這都快四十不惑的“大朋友”了,方法是知道的,卻常常還是習(xí)慣性錯誤。我愛人就常常笑話我,因為我習(xí)慣做法是下端式,而不是標(biāo)準(zhǔn)的上扭式。女兒好像也遺傳了我這個惡習(xí),屢教不改。
流鼻涕其實未嘗不是件好事兒。小兒、老人流不出鼻涕來,又咳不出痰,常常憋出肺炎來。流鼻涕證明我們七竅通暢,功能正常,排毒渠道沒有問題。女兒小時候生過兩次肺炎,兩次都讓我們膽戰(zhàn)心驚。
如此看來,碧水流是美景,鼻水流是好事,鼻水常流屬于常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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