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隨筆之對話篇
1.
對話源于心靈的時間性交集,所有在場或不在場的證據(jù),仿佛他者洞見自己那怕最細微的本能反應,原初的寂靜就這樣歷史的形成。若無感性交集,祈禱或冥想,也是一種沉默的傾聽,所謂潛對話的形式。更美妙的,對話允許內(nèi)心獨自開始。聲音與詞語,進入對話本身,傾聽或召喚就直接敞開為自我澄明。
2.
幽暗意識中最美的花朵,它的內(nèi)在綻出,就是光明正大的認錯。只此一朵,多乎,不多乎。幽暗與明亮,尤如事實勝于雄辯,何必多言,區(qū)別就在于認錯的態(tài)度,態(tài)度與意識,關乎存在的根。獸不知什么是錯,它也只能以死亡作為犯錯的墳墓。而神因永生使之不存在錯的詛咒。對神來說,有錯只是人對神性的觸碰,或污染。而人本源于被神懲罰之普遍朗誦,和繼承。錯之主體若不認錯,仿佛讓神蒙羞。更有甚者,一錯再錯,自我疊加,從不修正,神也原諒或默認了嗎?有詩為證:“聰明人變傻”。不認錯仿佛不吃虧。這就是傻的心理節(jié)奏呵。
3.
看到我的小隨筆,你說你笑了,我想開心就好。至于笑的理由或深意,可能無關緊要吧。你說你讀不懂就要急了,原則上不哭就不鬧了嗎?這里還有我血液中珍藏的色酒,它雖臻于色,也不是什么好葡萄釀的,卻不因色暗而自卑,時間意識正是它的酵母。我勉為其難,稱之為酒中小隨筆。你若討厭,你就大笑三聲,像那自負的將軍:“誰敢殺我?”充其量也就是嚇一嚇自己人吧。噢小隨筆就是小隨筆,它不是所謂的大作品。把它當詩來寫而已。我的讀者我的兄弟,腐尸忍不住蟲的紛爭仿佛是波德萊爾之于巴黎召開的象征會議。(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4.
肉體盛放的園子,上帝牧之以禁忌。
入境構(gòu)象之余,先知來哲已成追憶。
一個蘋果落到嘴里,一口咬出子民。
一條蛇進入身體,純粹抵不住紅暈。
5.
是工作讓我活著。而讀書和寫作,孤獨的思考著,那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的要求一點也不復雜。工作歸工作,生活歸生活。我不可能把工作當作生活,同樣的我也不可能把生活當作工作。微薄的吻,像霧又像風,可在曠世之中托住我滯留一些日子。完整的夢就像對話中另一個主人翁。有夢的節(jié)奏,從未抵達靈魂的光裸。我的兄弟,比我遼闊,和牛逼,他認為擠牛奶和寫詩歌,才是他所皈依的純工作。我并不這樣認為。塵歸塵。土歸土。死于標準,生于混沌。詩人呵你何以不愿像一片樹葉回到最直接的地方。想象之中,要么出生太遲,要么出生太雜,只有語言和時間,成為此在的親人。而孤獨又是一種養(yǎng)分,盼望已久的幸福,和靜默,存在于對話的小屋,一片遮雨的屋檐,午夜更憂傷。詩歌呵,你有何需要未滿足?
2018年7月1~2日于永安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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