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美好（5）

胡光榮“

＂莫哭，你莫哭了，那些都過去了……”

小白貓先收住啜泣，安慰地對我說。 ，

我仍泣不成聲，淚流難止。 我當兵六年來，幾乎天天起早貪黑、辛苦勞累，有時還受到解釋不清的委屈、無端的埋怨，但我從來沒有流過淚。今天，我怎么了？是久久壓抑后的真情流淌，是朝思暮想、辛勤付出后達到的成功喜悅，是能夠向別人傾訴自己心聲的感動，還是真正的能使自己活得人模人樣的開起……一切的一切似乎既那樣的模糊不清又清晰可見。

“真對不起，你的頭發(fā)，衣服上。”(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我一邊說一邊到洗臉架上取毛巾時。

她說：“還是我自己來吧。”

我沒阻止，她取了毛巾打濕擰干，擰干打濕，擦去自己臉上的淚痕和頭發(fā)上的淚水，又把毛巾用香皂搓洗清洗干凈，打上一盆清水放到我的跟前，映照出了我的淚臉。她遞上部隊才有的純白毛巾，肥皂的香味撲鼻而來，溫情芳馨。

那天晚上，我們之間除那件事沒有發(fā)生外，其余的都發(fā)生了。脈脈含情，溫存似水，纏綿繾綣，云卷云舒，心醉神迷。

月西沉，夜已深，初竇情，難舍分……

轉(zhuǎn)眼間，春節(jié)到了，新通信員也到崗，我搬出了既是寢室又是工作的地方，成為人武部里一名新職工。

我還記得我拿的第一個月工資是40.5元，鉗工二級。人武部及周圍的人叫我軍械員和保管員的都有，聽到對我的稱謂，大家基本上能猜到做什么的了，這里就不多說。因為我寫的文章標題是回味美好，寫的當中總是苦澀味甚濃，我寫的時候也有好幾次使自己流過淚，但最后結(jié)局總是那么讓人欣喜。

我轉(zhuǎn)為人武部職工后，與通信員比，工作不知輕松了多少倍，但人們還是愛教我做這做那，他們習慣了，一時難改。我也是太閑了，人反而覺得不舒服，除給新通信員傳幫帶外，其中自己的份內(nèi)份外沒有去多想，只要有時間，還是在做。

最后我和小白貓為什么沒有走到一起呢？那牽扯的事情太多，還有，現(xiàn)在人都健在，不好細說深說。最簡單的解釋，權(quán)力的影響，縣里一位大官的兒子看上她了，我競爭不過。對小白貓來說既是痛苦也是幸福，硬的條件能使人滿足，也就能使人幸福。按現(xiàn)在的時髦說法：寧愿坐在寶馬車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車后面笑。

也許，當時小白貓沒有這種想法，我有錯怪之疑，但結(jié)局存在，30多年了，也沒有必要去猜透或講清了。再者，我仍堅持認為，當時還處于物質(zhì)匱乏的年代，物質(zhì)東西作用大，特別是她媽媽的作用，她沒有工作，知道經(jīng)濟基礎(chǔ)決定上層建筑，物質(zhì)決定精神的真理。

她爸爸，南下干部，從北打到南的男人，在社會上雖然顯得很強勢，但回到家里，那真可以用判若兩人。爸爸的判若和小白貓的眼淚都阻擋不住媽媽強勢，還有，權(quán)力給予的誘人許諾，我這個小兵，哦，叫工人了，咋能頂?shù)米。鹊昧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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