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將”楊松山的故事
“嘴將”楊松山的故事
張崇剛 收集整理
(一)楊松山設(shè)計治店主
相傳在木黃的楊家坡有一個名叫楊松山的人,此人在當?shù)乇环Q為第一“嘴將”(也就是說口頭表達能力和辯護的應(yīng)變能力算一號人物)。據(jù)說他能說會道,把白的說成黑的,把少的說成多的,把死的說成活的,把輸?shù)恼f成贏的,在當?shù)厥琼懏敭數(shù)娜宋铩K綍r不懂得干活,只是會說話,專門為老百姓打官司。包場,也就是打官司的費用,幫誰家打贏了官司,才付銀子給他。
一次,楊松山在木黃街上看見一個要飯的人,非??蓱z,寒冬臘月,身上衣衫襤褸。
楊松山見他可憐,突然心生一計,問道:“你冷嗎?”那當然不用問啰。于是楊松山對他說:“不要緊,今天包你吃頓飽飯,舒舒服服地睡一覺?!币埖娜怂菩欧切诺馗鴹钏缮絹淼浇稚系囊患铱蜅iT前,朝院子里四下望了望,然后拉著叫花子就進店主的堂屋,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著。(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楊松山經(jīng)常在這些地方混,他知道這家店主平時非常摳門,對比較貧窮的人都看不起,時不時花挖苦人家。楊松山就決定治一治這家店主人,讓他出點血。
楊松山便高聲叫道:“主人家,上菜上酒?!闭f著,就將肩上的搭梁子口袋取下,放在桌子上。搭梁子口袋在過去是用來專門裝銅錢的口袋,出門的時候,就搭在肩上。
不一會兒,酒菜就端上了桌,楊松山就招呼叫花子看快吃。不一會兒,二人酒飽飯足,楊松山抹一抹嘴,說道:“小二,我們今晚還要在你家住宿,生活和住宿費用明天早上一同結(jié)算?!睏钏缮揭贿呎f一邊拍了拍桌子上的搭梁子口袋,接著說:“銀子一個也不會少你的,請放心吧?!钡晷《粗哪夷业目诖簿头判牧?,便請他們到隔壁的房間里去休息。
叫花子飽餐一頓之后,瞌睡也漸漸地在眼皮下打架了,一骨嚕爬上床,倒頭便睡,不一會就打起了噗酣。
楊松山慢條斯理地把被口折開,把被子的外套折下來,丟在床腳,拿起旱煙桿煙鍋的火星在他們兩個的棉絮里面燒了三個小洞,作為記號。
第二天早上天剛剛刷粉亮,楊松山一邊推醒了叫花子,草草地洗個臉,來到堂屋。隨即叫店小二上酒菜,吃飽了好趕路。
吃過飯,楊松山返回客房,將兩床棉絮卷起,用肩膀扛著從客房里出來,對店主人說道:“我昨天晚上,悄悄地出去賭錢,輸了一些銀子,住店的錢和飯錢都輸光了,沒有錢只好把這兩床棉絮拿來給店家做抵押,等有了錢再回來取?!?/p>
店主尋思,兩床棉絮抵兩頓飯錢和稿鋪費足足有余,于是,店家便放行楊松山和叫花子出門了。當楊松山和叫花子還沒有走出門幾步,店主覺得不對勁,急急忙忙跑到客房去看看,客鋪上的被子不見了,料定是剛出門的兩個人干的事情?;鹈叭桑南?,居然拿我的東西來騙吃騙喝,于是,叫上幾個人追了出去。
楊松山和叫花子還沒有走多遠,店主大喊:“站住,住店的兩個賊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大膽?!?/p>
楊松山回頭一看,鎮(zhèn)定地說:“你說誰呢?”
店主指著楊松山說:“還有誰?就是你們兩個?!?/p>
楊松山反而怒氣沖沖地說:“我沒有錢,那物品作抵押不行嗎?”
店主氣急了說道:“是你的被子嗎?”
楊松山說:“當然是我的棉絮啰。”
他們爭論不休,看熱鬧的人誰也不清楚其中誰說的是真的,更沒有人站出來說直話(公正話),只能夠勸他們說,到思南府去斷定。
店主與楊松山一同來到思南府,店主舉起木錘擊鼓,大喊:“青天大老爺,你得為我作主??!”
府臺老爺聽到擊鼓聲,急忙升堂,一見是楊松山和另外一個人來到堂前(因為楊松山經(jīng)常替別人打官司,來到思南府多次,已經(jīng)很熟悉了)。
府臺老爺問原告:“你告誰?”
店主指著楊松山說:“告他,他住我家店不付錢,還把我家店里的棉絮那來抵賬?!?/p>
府臺老爺驚堂木一拍,說:“本老爺今天替你作主。被告,店主所說的是否屬實?!?/p>
楊松山卻裝成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青天大老爺,冤枉啊!那兩床棉絮,使我平時省吃儉用買來的,因我平時經(jīng)常在外面,時常把棉絮帶著。有時,在橋洞下面過夜,就是用著兩床棉絮。前幾天,被面太齷齪了,就折下來洗了,久剩下這兩床光棉絮了。”
府臺老爺驚堂木又一拍:“原告,你的被子有什么記號嗎?”
店主哭喪著臉說:“青天大老爺,自家的被子,哪有什么記號啊?!?/p>
府臺老爺又問楊松山:“被告,你的棉絮有什么記號?”
楊松山說:“有啊。由于我平時愛好抽倒床煙,不小心把棉絮中間燒了三個洞,兩床都有記號?!?/p>
府臺老爺立刻叫管事的把兩床棉絮抱到公堂上,加以驗證。管事驗證后回稟府臺老爺說:“稟告大老爺,被告說的屬實?!?/p>
府臺老爺驚堂木又是一拍,大聲吼道:“原告,大膽刁民,竟然干栽贓枉法。來人啦,拖出去,大打二十大板,賠償被告兩天的誤工費用。”
店主挨了板子,又當面摸出二兩銀子交給楊松山。
府臺老爺宣布退堂。
店主和楊松山走出思南府的大門,幾個幫工扶著店主,一臉的無奈,哭兮兮的暗自記恨楊松山。
楊松山肩上老著棉絮,走過去對店主說:“剛才是和你開玩笑的,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一個人,我還是把棉絮還給你不行嗎?”
店主一聽,正巴求不得哩,隨即就把兩床棉絮還給了店主。楊松山對店主說:“你先走,我有點東西忘記在思南府里面了,我回去拿一下?!?/p>
楊松山氣喘吁吁地有跑回思南府,舉起大木錘“咚咚咚”地敲,
管事的急急忙忙地出來查看,怎么又是剛才的被告呢?
府臺老爺再次升堂。只見楊松山一撅一撅地從公堂外面走進去,跪在堂前直呼:“我剛好出門,那店主就把我的棉絮搶去了,懇請大老爺為我做主?!?/p>
府臺老爺驚堂木一拍,立即吩咐執(zhí)事人員把店主抓回公堂,怒目圓睜地問道:“大膽刁民,目無王法。本府已經(jīng) 把棉絮判給被告,你竟然一出府門,當街搶劫他人財物,該當何罪,快快如實招來,免得受皮肉之苦?!?/p>
店主一聽,自己都搞蒙了,分明是他自己愿意拿給我的,怎么說是我搶他的了呢?店主申辯說道:“沒有搶他的,是他自己還給我的,我的幫工可以作證啊?!?/p>
府臺老爺指著幫工抱著的棉絮說道:“你沒有搶,怎么會在你家?guī)凸な掷?。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明明為兩床棉絮才來打官司,人家贏了官司,還會把兩床棉絮還給你,你這分明是狡辯。來人再打二十大板?!?/p>
店主哭喪著臉說:“大老爺,我愿罰,賠償他的所有損失,就不打板子了啊,再打,我都不能夠走路了?!?/p>
府臺老爺面帶微笑說:“行?!?/p>
楊松山當面點清銀子,屁顛屁顛地走出思南府門。他回到木黃找到那個叫花子,把一半的銀子分給他,讓他回家好好生活。
(二)楊松山智賺店鋪老板娘
李翊 收集整理
一次,楊松山從木黃到思南去看望一個朋友,到達思南的烏江邊的時候,很多人都站在碼頭上等船只。六月的天氣,更是暑熱難耐,一般都穿得比較單薄,這時候,有一個中年婦女背著個小娃兒過來了,背上的小娃兒熱的哇哇大哭,楊松山一看中年婦女的穿著,就猜她的男人一定在某個地方做大事的,一般的人家的穿著打扮沒有這樣妖艷。
楊松山仔仔細細觀察了好一會兒,就磨角擦癢地走過去,問道:“這位太太,你是要坐船到思南城里去嗎?”
這位貴婦人答道:“是的呢,你呢?也是去思南城里吧。”
楊松山慢條斯理地說:“不瞞你說,我是去思南城里的當鋪做事情。”
貴婦人說:“那我們同路啊,我家先生在思南城里做布匹生意,等船到了,過了江,到我家先生的店鋪喝茶吧?!?/p>
楊松山說:“一定去拜訪你家先生?!?/p>
小娃兒又開始哭鬧起來,貴婦人也顧不得那么多了,直接擼起前面的衣服,把奶子往小娃兒的嘴里塞。小娃兒的哭聲停歇了。楊松山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貴婦人的胸脯,他發(fā)現(xiàn)貴婦人乳房的下面有一個胎記,有大拇指那樣大,暗紅色的。楊松山也覺得很稀奇,但是還是多瞄了幾眼。
船來了,過了烏江,??吭诖a頭上,坐船的人陸陸續(xù)續(xù)下船,而貴婦人背著小娃兒,手里提著一包東西,慢吞吞的走下船。楊松山一見,馬上走過去,把貴婦人的包袱扛在自己的肩上,還斯斯文文地說::“太太,你不方便,我給你扛一下。”
貴婦人在前面帶路,楊松山則腳跟腳走在后面。不一會兒就來到貴婦人家先生開的布匹店門前,貴婦人的先生急忙從店鋪里面走出來,高興地說:“我不是派幫工去碼頭接你去了嗎?怎么沒有接到呢?”
貴婦人說:“多虧這位客官幫忙那包袱,小娃兒才少受一會兒熱?!?/p>
布匹店掌柜不屑一顧的咪著眼睛看了楊松山一眼,鼻子哼的一聲“誰要他幫忙的,我又沒有請他,厚臉實皮的?!?/p>
楊松山的心里實在不爽,幫了忙還要受人央夾(鄙視的意思),心里想到,既然你看不起人,那就不怪我楊松山不講情面啰,必須的治一治布匹店掌柜這種忘恩負義的人,不帶點記性是不行的了。
于是,楊松山把包袱往店鋪的柜臺上一放,對布匹店掌柜說:“麻煩你照看一下包袱,我和夫人到河街去吃烏江魚去了。”
楊松山拉著貴婦人的手就往外拖,布匹店掌柜瞪大著眼睛,指著貴婦人說:“你……你這不守婦道的女人,一個月不見,你就背著我在外面偷人了,還帶到我這里來?!彼南壬鹗志蜏蕚浯蛩?,貴婦人趕忙解釋:“我家先生,你錯怪我了,我可以對天發(fā)誓,真的沒有在外面做對不起你的事情。這個男的是他自己要幫我拿東西的,我怎么就變成這個男人的老婆了呢?!?/p>
貴婦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一邊解釋。布匹店掌柜也相信自己的太太不是那種違背家規(guī),背信棄義的女人。
可是,此時楊松山卻起高腔了,他說,自己和老婆來思南城里投靠親戚,卻無緣無故被布匹老板強行搶奪自己的老婆,真是有錢人的良心都是黑的啊,仗著自己口袋里有幾個臭銀子,就大半天開始胡作非為,霸占別人的老婆,只是什么世道啊。
布匹店掌柜心里明明知道楊松山是在胡說八道,自己平白無辜就被別人把自己的太太當成他的老婆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圍觀勸架的人,一時間也難辨真假,都說到思南府去找府臺大老爺評理,還各自一個公道。
三人便氣沖沖地來到思南府,布匹店掌柜擊鼓鳴冤。
三人跪在公堂上,府臺大老爺立馬坐堂審理,說道:“你們?nèi)酥校l說原告?誰是被告?有何冤情,如實講來,不得有虛假。”
布匹店掌柜說:“我是原告,他是被告?!辈⒂檬种噶酥笚钏缮?。
布匹店掌柜說就把伸冤的過程一一講來,說是被告強占自己的太太,王府臺大老爺為她作主。
楊松山不緊不慢地說:“府臺大老爺,被告說的全是捏造的。我自己老婆,我們一起生活這么多年了,他身上的每一處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的,而且還有胎記。在我家老婆右邊奶旁下面,有指拇大的一團暗紅色的胎記。不妨府臺大老爺可以找人驗證一下。公堂之上,不敢胡編亂造?!?/p>
府臺大老爺聞聽楊松山說得在理,就問布匹店掌柜:“你說是人家強占你太太,你是否真的知道你家太太身上有沒有明顯的胎記?!辈计サ暾乒翊藭r也一臉悶逼,自己真的不知道,每次到房間都是吹燈睡覺,唉!布匹店掌柜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貴婦人抱著小娃兒跪在公堂上,不知如何是好,一邊抹眼淚,一邊豪生大哭。
府臺大老爺望了一眼貴婦人那哭兮兮的樣子,說道:“既然被告都說了,你有明顯的胎記,你家先生卻不知道,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p>
即刻命夫差帶貴婦人到后堂屋子里,讓夫人驗證一下。
府臺大老爺?shù)姆蛉思贝掖业貋淼教蒙?,說道:“稟報大老爺,這個女子的右邊奶旁下面,的確有指拇大的一團暗紅色的胎記?!?/p>
府臺大老爺驚堂木一拍,厲聲說道:“事情已經(jīng)清清楚楚了,這個女人是被告的老婆,不是你布匹店掌柜的太太,理所當然歸還個被告。但是由于你在公堂之上,無理取鬧,損害了被告的名聲,責罰十兩紋銀給予彌補?!贝罄蠣敿纯绦纪颂?。
楊松山拉著貴婦人走出思南府門,貴婦人一路啼哭不止,心生怨恨,尋死覓活的,不知道啷個開交,好好地來一趟思南城里,居然要跟著別人去。
布匹店掌柜一臉憂傷,心有不甘地跟在后面,捶胸跺腳地罵道:“天理何在,強盜搶女人,居然搶到我的頭上來了。我是倒八輩子的霉了。”
楊松山咪咪地笑了笑,把貴婦人推到布匹店掌柜面前,說道:“我是給你開玩笑的,看你也是本本分分的人,可是連自己太太的身子都沒有仔仔細細看過,做生意也要顧家哩?,F(xiàn)在把太太還給你就是了。我一個人喜歡到處耍,沒有老婆管自在些?!?/p>
布匹店掌柜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望著眼前的太太又驚又喜,自己不會是在做夢吧。
楊松山摸著口袋里的銀子,依火呀火依地往思南的河街走去。
(三)楊松山被人算計
張崇剛 收集 李翊整理
說到楊松山這個人,當?shù)匾恍┍凰糜嫵蕴澋娜?,暗地里?lián)合起來,知道楊松山是個白口老師,能說會道,但是不會寫狀子。這一次必須把楊松山整趴下,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時隔不久,吃過楊松山虧的一幫人就聚集在木黃街上一家店鋪老板的家里,密謀對策。他們聽說,當?shù)赜幸粋€名叫田漢三的人,經(jīng)常給人家寫狀子,而且每一次的狀子遞交上去,官司都是贏了,何不如到田漢三家里去,請他幫忙,多花點銀子不要緊,只要能夠把楊松山告倒,讓他蹲打牢就可以了。
于是,王掌柜等幾個人就提著厚重的禮物,一路鬼鬼祟祟的來到田漢三家,田漢三不敢怠慢,趕快裝煙倒茶。
一陣寒暄之后,王掌柜把三百兩銀子輕輕地放在方桌上,開門見山地說:“我們今天來,沒有別的事情,知道你寫狀子寫得好,就是想請您給我們寫一份狀子。這三百兩銀子權(quán)當酬謝你的費用?!?/p>
田漢三押了一口茶,說道:“這么重的酬謝費用,我那里敢收啊?!?/p>
其他幾個人也附和著說,你先收下,這里沒有外人,你也不別客套了。
田漢三說:“恭敬不如從命。你們要告哪一個呢?”
王掌柜說:“背時的楊松山,把我們幾家害苦了,花了幾多冤枉錢還不說,人還著思南府里面的公差打,都是楊松山那張嘴巴厲害,歪起嘴巴都要把正道理說成家道理。所以,這一次,你筆上生花,把楊松山事情寫的惡毒些,一定把他告倒?!?/p>
田漢三一聽是要告楊松山的狀子,臉色有些凝重。半天才回過神來。他知道楊松山是不好惹的,聽說過他很多的歪歪道理,一時也犯難了。
王掌柜一伙也曉得,如果告不倒楊松山,讓他曉得了,反咬一口,大伙都戶遭殃,必須的謹慎做事,不能有半點馬虎。
屋子里一時寂靜無聲。田漢三說:“我擔心寫了狀子,你們把事情說出去,我的飯碗就難保了?!?/p>
王掌柜一伙人站起來,賭咒發(fā)誓的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哪個把事情敞出去,天打雷劈?!?/p>
田漢三左思右想:如果不寫,王掌柜一伙人一定會給他找梯梯坎坎爬,到頭來成個癩百狗爬甑子——團團受氣,迫于王掌柜一伙的淫威,找來筆墨,鋪開紙,在狀子上寫道:
天見松山日月不明,地見松山草木不生;
人見松山四腳長伸,鬼見松山嘎的一聲。
王掌柜一伙人讀著狀子,對田漢三滿臉堆笑。
一紙狀子便呈到省府臺,府臺一看狀子,這還了得,思南府管轄的地方居然有這等惡人,必須叫除掉,以絕后患。于是,一道公文發(fā)到思南府,要求思南府嚴懲惡人。
時隔不久,思南府便派公差來到木黃捉拿楊松山,楊松山歸案后,對簿公堂,府臺大老爺驚堂木一拍:“囚犯楊松山,所列之罪,罪大惡極,擾亂一方百姓,本府須量以極刑,定當斬首,以絕后患?!?/p>
楊松山長長地嘆了口氣說:“我楊松山所做的事情,對得起天地良心,是哪個龜兒子昧著良心告我,我死了變成鬼都要找他算賬。”
楊松山這樣暗暗的被人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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