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記(六)
昨天玩了一天,跑了兩萬步以上,有點累。晚上與親家們聚餐時,喝了二三兩白酒。新加坡是沒有烈性酒賣的國家,跟香煙一樣管控很嚴的。
今早晨在七點起床,天色未放開,朦朦朧朧的。探出頭到走廊外,分不清東南西北。這里的居民樓橫豎不一樣,沒有規(guī)律可尋,所以難看出東方魚白之現(xiàn)象。
盡管新加坡同中國在同一時區(qū)里,但這里天亮之時晚于家里冬季時候有一小時,晚上黑下來時也遲兩小時。注明一下,俺家在江蘇揚州。此因是新加坡靠近赤道,在北緯不到兩度。
從電梯下八樓至底層,這里的樓房第一層很少墻體,只是構(gòu)造柱立著,支撐著二樓以上樓體。空曠的樓下,沒有太多的自行車,少許擺放著騎行愛好者的幾輛山地與公路賽車,并且有序地,雙層擺放在角落里的鐵架上。屋下中間零星的隨意地擺放著一兩座石桌及幾條石凳,供居民休息或小聚聊天之用的。
樓與樓之間盡量用長廊連著,直至公共場所,如娛樂室,活動中心及各站臺。讓人們雨天即使不帶傘也受不到淋濕。樓與樓之間較開闊,除適當留下的小汽車位外,全是花草樹木,不乏有上了百年的古樹,長勢旺盛,根深葉茂,年年常青。
在新加坡大街小巷看,(沒有小巷,對了,是沒有巷子的國。只有進入組屋后,相對小些的街道。)沒有舊樓,都是新的,墻體外涂料顏色多變,整潔清爽,各顏色搭配合理,讓人爽心悅目。三十年前的樓與新建的樓,從外表幾乎難分辨。因為新加坡組屋建造局每五年一小修,每十年一大修,維修金均由政府財政支出。(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在床上醒來時,大部分都因早起的鳥鳴聲而叫醒的。這兩天特別注意到有一種鳥聲特別高,特別準時,在凌晨五點時,就一聲接一聲地叫喚開來,好似家里到性期而求偶鳴叫的布谷鳥,但這兒的此鳥叫聲沒有布谷鳥好聽,就是一種驚恐的怪叫聲。
我走出這里叫組屋的,類似中國的小區(qū),到了菜市場,小吃區(qū),零售商品街,應(yīng)有盡有,就如同一座鎮(zhèn),而且是規(guī)模較大的鎮(zhèn),如同老家甘棠鎮(zhèn)一樣熱鬧繁華。
新加坡在一定組屋范圍內(nèi),或一定數(shù)量的居民人數(shù)的集中地,就會建造這樣的綜合服務(wù)區(qū)。出門幾分鐘,從很多出入口都可以從長廊中步行而至。
這里的菜市場星期天是不營業(yè)的,政府衛(wèi)生部門統(tǒng)一封閉來消毒。
在走出組屋區(qū),在相鄰的街道上,根本看不見國內(nèi)司空見慣的各式各樣電線桿,密如蜘蛛網(wǎng)的電線,網(wǎng)絡(luò)線,有線電視線等,只見兩傍排列有序的各種路燈。這里交通道上,居民小區(qū)內(nèi),很少見到攝像頭。走在中國的大大小小的城市以及農(nóng)村莊臺,布滿了攝像頭,正如中國警方驕傲地說,這是天網(wǎng)行動,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但新加坡的治安卻比任何一個國家好,排在世界前五位。
上午跟兒子去了趟他自己公司所承接的家庭裝飾業(yè)務(wù)的工地現(xiàn)場。兒子用流利的英語同業(yè)主交流后,指導(dǎo)工人如何安主人意愿進行后期維護工作。
接近中午時分,如期如約趕到了龔老師家赴午宴。
龔老師及楊老師還有很多的中國來的語文老師,都是新加坡同中國在1990年10月建交后,為了在新加坡國內(nèi)實行雙語教育而引進的人才。據(jù)說當時在江蘇各大名牌高中學(xué)校招聘時,特指定為南京師范大學(xué)及蘇州大學(xué)中文系畢業(yè)且有教師資格的人方可。
龔老師與楊老師都與我哥同校同語文組的同事,也是本大市有名的高中學(xué)校的老師,所以有幸被聘用。當時陸續(xù)去的也有三四五位吧。
兩位老師來新加坡N年了,從李光耀執(zhí)政年代而來,在李顯龍主政的現(xiàn)在,被新加坡人認可及同化了,成了新加坡的公民了。好在她們還沒有忘掉祖國,在把自己子女加了新加坡國籍后,硬是把各自老公留在中國,畢竟根還在自己的祖國。
龔老師邀請了楊老師一家四口齊聚家中。于老弟(龔老師老公比我小三歲),停了一天能賺三五百新幣的店,特意在家掌勺,就是為了個“家人”團聚的感覺。
龔老師家離兒子家步行七八分鐘的路程。夫人與挺著大肚子的兒媳婦就是一步一搖,兩步一晃而至的。肚子里的桃寶就這兩天到預(yù)產(chǎn)期了,好像這兩天特別乖,沒有出來的意向。又有人說,在臨生養(yǎng)前一兩天去別人家蹭次飯吃,明后天準生。哈,期待著。
楊老師家兩位可愛寶貝及老公小周已經(jīng)早到一步,片刻后,從去年哥嫂來新加坡發(fā)回的照片上可認出的楊老師也隆重登場了。
于老弟的廚藝不簡單,上了滿滿一桌佳肴。簡直是廚神廚仙級別的,用中國傳統(tǒng)制作方式,把新加坡的海鮮,海蟹,海蝦,海魚,及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食材,燒,炸,燉,蒸到極致,讓我滿眼驚奇,滿嘴生津。
性格豪爽的于老弟,拿出從國內(nèi)帶來的,珍藏好幾個年頭的,中國人都知道的,“牧童遙指杏花村”的傳統(tǒng)名牌汾酒。
小周比我年歲應(yīng)小不少且一文弱書生樣,其實也是國內(nèi)園林界大師了??赡芫屏吭颍嬕槐竽樕t。而我卻喝得滿頭大汗,與于老弟推杯換盞,毫無陌生感,盡情暢飲。居然忘掉自己是被邀請的客人了,口無遮攔,盡情表演,說天論地。
說到了“萬水千山阻不斷伊達情”,也說到了“僑興電話的興起”,是“伊達的終結(jié)”,最后“情未了”,當年被挖走的伊達人銷售老總,在蘇州電子城賣電話,卻與我打起了交道。
小周工程師卻謙虛地說,我是你哥在丁中的學(xué)生。你與你哥不僅長相同,連說話聲音都差不多。
在新加坡于老弟家喝酒,是俺有生以來第一次在國外喝酒,真如同在家一樣,如同我家哥哥妹妹家人聚一起喝酒一樣。找到了感覺,找到知己,千杯豈會醉?
在異國他鄉(xiāng),舉起的是自己國的酒,說著自己家的鄉(xiāng)音,豈不是感覺到地球如此小了嘛?
在兒子和夫人幫助下,一腳高一腳低的,歪歪斜斜地,踉踉蹌蹌地回到了兒子們的家。一頭倒在床上,近黃昏時醒來了。
迷迷糊糊地走到室外陽臺,分不清東南西北中,但知道家,祖國,我的國,在北方。
找啊找,就是找不著北。我卻想回家了…
當海風(fēng)吹來時,吹醒我頭腦時,問自己,來新加坡為甚?
噢,我還有重大任務(wù)沒有完成。…
敬請期待《出國記》(七)。
首發(fā)散文網(wǎng):http://www.277762.cc/sanwen/vlaibkqf.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