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菜
我小時候13歲以前生長在鄉(xiāng)下小鎮(zhèn)——中國四川省大竹縣石子區(qū)張家鄉(xiāng)鄉(xiāng)鎮(zhèn)街上生活,雖是在鄉(xiāng)下小鎮(zhèn), 但因為我家全家人都是城市戶口, 沒有土地, 因此我們不能種菜。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的中國走社會主義道路,不準農(nóng)民上街賣菜, 上街賣菜要被鄉(xiāng)政府工作人員沒收了稱和菜, 這叫做割資本主義尾巴。 我們小鄉(xiāng)場又沒有農(nóng)資公司, 買不到集體的菜,因此我們小鎮(zhèn)上城鎮(zhèn)戶口沒有土地種菜的人就沒有菜吃。 我屬世的母親在我兩歲時就去世了, 大的哥哥姐姐又都到其它地方工作去了, 只剩下我和一個屬世的姐姐一個屬世的弟弟還有屬世的爸爸在家, 屬世的爸爸太忙沒時間搞菜, 我的那個在家的屬世的姐姐不懂事不持家, 所以我們沒有母親姐姐哥哥爸爸為我們找菜吃, 到處想辦法弄菜便成了我小時候的一件大事, 誰叫我因為二歲就沒母親,自己小小七、八歲年紀就為屬世的爸爸分擔憂愁, 為一家人操心呢。 因此我七、八歲就開始種菜,我們家是城鎮(zhèn)戶口, 不像農(nóng)民有自己的土地, 我們沒有自己的田地, 但我家房子很大, 我屬世的二哥的女兒病了, 我屬世的爸爸拆下一些房子的材料比如木頭、磚頭什么的賣掉為她治病, 拆掉房屋的地面空出來, 大約有二十個平方米, 我就開墾出來種菜。 我當時七、八歲, 從來沒有學過種菜, 但我種冬瓜、茄子、辣椒、蒜苗等, 輪流著季節(jié)種。 其它蔬菜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印象了, 只有冬瓜還記得, 種的冬瓜在地里, 我看見種的冬瓜很憂傷——因為小小的, 還有些白粉在上面。 過了不久, 我突然發(fā)現(xiàn)家中廚房墻壁角落處堆了一大堆7、8個又大又好的冬瓜, 我看見時驚奇了,我知道那堆冬瓜奇怪——因為我地里根本沒這些大冬瓜, 現(xiàn)在廚房堆著這么多又大又好的冬瓜, 我知道那不是我種的冬瓜, 哪里來的? 我想不出來路, 我們吃了好久, 都吃不完。
我沒有把冬瓜突然出現(xiàn)在我家廚房墻壁角落處歸功于照顧我的上帝的作為, 我一個小孩子種菜, 上帝照顧我, 看見我因為冬瓜長不好而憂傷, 上帝我父以神跡方式賜予我一大堆大冬瓜。
除了將自家屋子基地開墾出來種菜外, 我還到外邊去偷挖田地種菜,那是怎么一回事呢? 話說那時農(nóng)村基本沒有車, 沒有自行車, 沒有摩托車, 更沒有汽車, 但為了配合中國中央政府浮夸的精神,當時每個公社(現(xiàn)在叫鄉(xiāng))卻象征性的有一輛或者幾輛拖拉機, 也不管派不派得上用場。 為了這幾輛拖拉機,很多地方都修了公路, 或叫機耕道。我們公社也在我們鄉(xiāng)的街道背后修了一條機耕道, 只是我從沒看見有車從那里開過。我們鄉(xiāng)場街上一群十來歲的小娃兒大家約在一起種菜, 于是我們就在機耕道和農(nóng)田中間開出一小塊一小塊的小土水洼, 主要是這邊挖一點公社的機耕道, 那邊挖一點生產(chǎn)隊的農(nóng)田而得來。 開出一小塊一小塊的小土水洼做什么呢?種菜。
記得挖小土水洼那天我們?nèi)チ耸畞韨€小孩, 我們開出一小塊一小塊小土水洼后,就使勁用腳踩擠水中的土, 把水洼的土踩擠得軟軟的, 然后大家將事先帶去的適合土水洼種植的空心菜菜秧插進了土里。
過了幾天我們大家的菜秧都活了,我的那些小伙伴們家里是農(nóng)民的便從家里挑了糞去澆在菜秧上, 這叫做施肥。 我沒有糞桶糞瓢之類的農(nóng)業(yè)用具, 所以我不能為我的菜秧施肥。 我看見我的小伙伴們給她們的菜秧都施了肥,而我的菜秧沒施肥, 我感到有點焦急, 但我又沒有辦法, 只好落寞地走開了。
從此我不像剛插進菜秧那幾天總?cè)タ床耍?因為我想:“我的菜秧沒有施肥, 肯定長不好?!?span style="position:relative;left:-100000px;">(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一個多月過去了, 我都沒有去看我的小土水洼里的菜。 有一天下午,我路過那一溜小土水洼, 我看見兩個小伙伴在小土水洼邊, 我走過去跟她們打招呼。 我看見了什么, 我的小土水洼里的空心菜長得又大又長, 用我們家鄉(xiāng)話說:“胖根根的”, 而其它土水洼里的空心菜幾乎都是又小又短, 用我們家鄉(xiāng)話說:“瘦精精的”。 我又驚又喜, 看見春陽下我那一洼肆意生長的空心菜,我不知道該想什么、說什么、做什么, 只說了一句:“我晚上來掐回去煮面條吃。” 那時我們鄉(xiāng)下面條是好東西。 那兩個小伙伴落寞地侍弄著她們的廋精精的空心菜說:“我們的怎么長不好。” 我也同情他們的沒長好, 但我沒說什么, 走了。
后來我掐了空心菜煮面條吃, 幾天后又長出來, 那空心菜掐了又長,掐了又長,我們吃了很久。只是其他孩子的菜盡管施了肥, 但幾乎都沒有長起來,有個別長了一點, 也沒有我的好, 更沒有像我的菜——吃幾茬。
幾十年過去了,但我現(xiàn)在依然能在心中看見那小土水洼中我的肆意生長的空心菜, 我當時無法解釋這是為什么。 現(xiàn)在信了基督耶穌后, 我才知道, 主基督耶穌的人上帝天父看顧他們一輩子直到永遠, 處處看顧, 時時看顧。 空心菜的奧妙是: 我栽種了, 但叫它生長的是上帝天父。 上帝天父特別看顧我,因為我是上帝天父的孩子——是基督徒, 所以我的空心菜長得特別好。但我卻犯下嚴重的錯誤, 沒有及時地把空心菜生長旺盛的功勞歸給上帝天父。 我是知道上帝的, 盡管是在那時, 但我卻沒有感謝上帝天父。 所以那我費了好大力氣才弄好的空心菜小土水洼只種了一季空心菜, 以后怎么了, 不知道, 現(xiàn)在也不記得了, 反正沒有種了。上帝天父是仁慈的、悲憫的、厚道的、施恩典的, 也是公義的。由于我沒有將我的空心菜長得特別好比大家的都好的功勞歸功于叫菜生長的上帝天父, 上帝天父讓我好不容易開出來的小土水洼只種一季空心菜就荒廢了, 而且還不知道是為什么以及怎么荒廢的。
我在家種菜上帝給我好菜,吃都吃不完, 但我不感謝上帝天父。 我外出種菜, 上帝天父讓我的菜長得比所有人的菜都好, 但我不感謝上帝天父。我還出外到野地挖野菜, 上帝天父也給我很多好野菜,我們家從來不缺菜吃。
我小時候的家鄉(xiāng)滿地野菜, 至少我看見的是這樣,當然這也是現(xiàn)在我才意識到的。 我現(xiàn)在意識到那是上帝天父的憐憫的心腸的賜予后, 我一個勁地為小時候我到處都能采到野菜而感謝天父上帝。 我小時候常采的野菜有: 筍子、折耳根、野椒頭、三葉草、蘑菇、地皿、野青菜等。 野生筍子現(xiàn)在在城里是屬于蔬菜珍品, 很珍貴的。 但我小時候在家鄉(xiāng)只是出去采擇回來就吃, 不花錢的, 是天父上帝的恩賜。 小時候我采的最奇特的野菜要數(shù)地皿和野蘑菇。 地皿是黑色, 吃起來就像現(xiàn)在的家產(chǎn)黑木耳, 只不過吃起來比現(xiàn)在的家產(chǎn)黑木耳更爽口。 野蘑菇就像現(xiàn)在的家產(chǎn)蘑菇, 只不過吃起來比家產(chǎn)蘑菇香。 為什么地皿和野蘑菇最奇特呢, 因為在我家鄉(xiāng)我小時候去采地皿和野蘑菇是在雨后半小時, 我小時候堅信: 地皿是長在石頭上的, 野蘑菇是長在樹林中的, 都是下雨后半個小時長出來。 為什么是下雨后半個小時長出來呢, 我小時候不知道為什么, 那時我心中就是這樣堅信。 現(xiàn)在我知道為什么, 哪有下雨半小時后地就長出野蘑菇、地皿的?!那是天父上帝憐憫我一個小孩子持家弄菜弄不到, 所以在下雨雨停后半小時里為我長的。
小時候,我出去采野菜, 每次都能采到, 當然有一點需要說明, 似乎我們那一帶在我小時候只有我一家吃野菜, 因為別人家是農(nóng)民, 可以種菜。 小鄉(xiāng)場街上僅有的四、五戶城鎮(zhèn)居民戶口人家, 除我家外別人家都有父親母親或哥哥姐姐可以想辦法從農(nóng)民那里搞到菜。 唯獨我家, 沒有人搞菜, 搞菜的任務落到我一個小孩身上, 好在上帝天父總是照顧我, 所以我一個小孩當家, 但家里也總是有菜。
上帝天父總給我這個采野菜的小孩采到野菜, 甚至有時挖的折耳根多到新鮮的吃不完, 曬干了加上鹽和辣椒粉做成咸菜, 裝成一壇慢慢吃。
我一個小孩當家, 我家不是農(nóng)民, 卻在那些不準農(nóng)民賣菜的年代都有菜吃,我小時候因為中國不信上帝, 所以我不知道感謝上帝天父慈愛、仁厚、悲憫的賜予,我是有罪的。 愿我現(xiàn)在深深的懺悔達到上帝天父面前, 為我小時候不知道將功勞歸功于上帝天父而認為是自己能干的罪過獻上我深深的悔罪的香祭,我一定認真悔改,離棄我不認上帝的賜予和力量、只認為是我自己的功勞的罪過。
深深地感謝天父上帝在我小時候給我屬世的全家人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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