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美味——糍粑

舌尖上的美味——糍粑
在過年前制作糍粑是農(nóng)村上千年流傳下來的習俗。具有濃厚的鄉(xiāng)村風味,打糍粑活動卻成為大家過年前的一項重要準備活動。
糍粑由糯米蒸熟再通過特質(zhì)石材凹槽沖打而成,手工打糍粑很費力,但是做出來的糍粑柔軟細膩,味道極佳。大凡有喜事,土家人都要做紅糖拌糍粑招待客人,以表吉利。
這是土家族在飲食上的一大特色,既豐富多采,又有自身民族傳統(tǒng)特色。特別在過年中,必須要打糯米糍粑,并留有俗語:“過年不打粑,老虎要咬媽?!庇纱丝梢?,土家族打糍粑從古一直傳承至今,十分興盛。從過去一家只打三至五升米,多則打一斗米,到如今不少人家一次可打上百斤米,并且花樣色彩也比過去大有增加,有小米糍粑、苞谷糍粑、高粱糍粑等等。
土家族打糍粑在地方縣志上記載不多,究竟傳承多少年,尚無考察年限。民國時期,湘西永順縣風土志中曾記載:“糯糍粑系糯米飯在石舂中杵如泥,壓成團形,形如圓月,大直徑約兩尺,尋常者四寸,厚三分至八分不等。”
鄂西來鳳縣民間故事對糍粑傳說也十分有趣。傳說田氏土家族人原是九兄弟,加上一個女婿,稱九子一狀元。朝庭怕他們稱霸一方,差來士兵,要斬盡殺絕,這正是臘月二十八打過年粑的時候。驚慌間,幾弟兄從粑槽中取出一大坨糍粑,用簸箕端起上山了。吃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它成了老厚大一坨,幾弟兄只好用菜刀劃成小塊燒來吃。后來,幾弟兄各奔一方,安家立業(yè),生養(yǎng)后代,但他們都沒有忘記當年的苦難,所以,每當過年,照舊要做大糍粑分享。(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土家族人早期就有打糍粑的傳統(tǒng)制作加工方式,也證明土家族的先祖?zhèn)?,在食品的多樣化上發(fā)揮了聰明的智慧。關于大糍粑制作,如今土家族仍保持這種傳統(tǒng)習俗,特別是用在講親結(jié)緣上比較普便。因為土家族人十分講究體面,在自己的兒子通過媒人牽線搭橋相親到未來媳婦時,從開始求親,到送禮、訂婚,包括結(jié)婚后送禮都離不開糍粑,。大糍粑能夠蓋住裝盛禮品的籮筐,既體面又美觀。這樣的禮品糍粑每個最低要12斤米制成,周圓直徑一尺六左右,厚度為0.15公分。但糍粑加工制作有各種大小方式,都是根據(jù)自己生活需求進行制作。
據(jù)說土家族糍粑的來歷在民間廣為流傳的有多種版本。傳說在清初時期,土家族大孝子向懷德的八十歲老母得了病,吃任何東西都不合胃口,向懷德就把糯米用臘肉蒸給母親吃。雖然老人家有一段時間覺得合胃口,可是過了一段時間又不合了。向懷德一時拿不定主意,就把糯米飯用鍋鏟在鍋里反復擠壓,使糯米飯成了糍粑,再用油煎上,使之二面黃,送給母親。老人一看,忙吃上一塊,感覺好吃,心里非常喜歡。時間一長,這種樣式母親又吃膩了,總覺得油味太重。但是做好的幾塊不能丟,向懷德便把幾塊拿到火炕上,用火鉗架在火炭上烤得二面黃,再送給母親,老人吃起感到非常香脆。從此后,母親三餐不離。向懷德覺得用鍋鏟擠壓數(shù)量太少,又不方便,一天,他就用木桶蒸了半桶糯米,而后,用對舂柔和,再捏成小個,放在刀板上,用鍋蓋壓擠,并且厚薄均勻,每天他給母親烘烤兩個。后來,被土家族人稱之為“孝粑”,并世代傳承至今。
還有一種傳說,土家族大善人田老六,家有良田千畝,每年旱災,他都要給災民施舍一些粗茶淡飯。日子一長,他總覺得太麻煩,就想一個簡易辦法,把平常不漲飯,又不好吃的糯米拌一些高粱、小米、紅苕之類粗糧,用一大鍋蒸熟,然后搗爛,用手捏成小個,再用兩張方桌上下擠壓,使之成為圓粑,看起來既美觀,施舍他人又方便利索,而且在火炭上烤起吃,又香又脆。田老六一想,這么多粗糧拌在一起都好吃,如果光用糯米一種制作,那不更好吃?他想到做到,忙喊家人蒸了一木桶糯米飯。熟后,把對窩洗凈,用兩根青木棰砸成細爛,捏成細個,再用兩張方桌上下擠壓,揭開一看,又薄又圓,而且白得透亮。烘烤食之,口感很好。后來,土家族人每年過年,都要打糍粑。
手工制作帶有吉祥圖案和祝福語言的印花糍粑,準備過年時食用。當?shù)氐挠』亵我耘疵住⒏吡?、小米等為原料,浸泡后放入木甑蒸熟,并在石槽里搗成泥狀、揉捏成團,后經(jīng)壓制、攤晾而成,炸烤煎煮皆可食用。圓形印花糍粑象征團團圓圓,是當?shù)赝良易宓壬贁?shù)民族群眾過年必備的傳統(tǒng)食品。
至今我還記得老家那糯米糍粑。它的吃法頗多:可煎、可炸、可煮、可烤;風味上可以是麻、甜、辣,也可淡薄清香。不論哪種吃法,都是一種妙不可言的享受。在土家山寨,過去糍粑與春節(jié)幾乎成為同義詞,每每看見家家戶戶忙著打糍粑,那準是要過年了。改革開放后,糍粑早已從土家人一年一見的餐桌上,走上了隨處可見的街頭市場。說糍粑是商品,還不如說是土家人的一種文化存在形式。
老家糍粑選用當?shù)貎?yōu)質(zhì)團糯米為原料。做工即原始但又非常講究和精細。工序上,首先是土家婦女用小格篩篩去細砂和破碎了的小米粒。接著用中格篩除去夾雜在糯米中的谷物,不容一丁兒雜質(zhì)異物存在于糯米之中。然后,將淘洗干凈的雪白團糯倒進灶臺鍋上的木甑子之內(nèi),用不猛且烈的柴火蒸至團糯直往外吐香氣,方才作罷。
俗話說,糍粑好吃米難舂,打糍粑絕不是一件輕活兒。它既需要兩個師傅的密切配合,也需要兩個人的共同付出。打糍粑的兩個師傅,要趁著出籠糯米吐云吐霧的熱乎勁兒,一人雙手伸進事先準備好的一盆冷水中,不停地翻動碓窩內(nèi)滾燙的熟團糯,直至全部搗爛如泥為止,累得兩個師傅汗流浹背。
師傅將搗成泥的團糯在手上飛快翻滾,揉平“臍帶痕”,雙手捧到備有干糯米粉的案板上時,才正式進入糍粑的壓捏造型階段。如果說前面的工序是完成“胎胚”,那么現(xiàn)在的動作便是將一個個活脫脫的“嬰兒”接到人間的美麗時刻。
看,那薄得透亮、展平均衡的滾圓糍粑,按照主人的意志,大的可大到五斤一個,小可小到二兩重一個;在構(gòu)思的圖案上,更是千姿百態(tài)。若自家過年用,圖案多是百鳥迎春、梅花爭妍、鯉魚跳龍門,或碩大一個雙喜圖案,躍然于糍粑中央;若是為人祝壽之用,那糍粑圖案就少不了福、祿、喜之類吉祥字樣;要探視生病的親友,那糍粑便增加了幾分凝重和關心的色彩。要是遇到訂婚、結(jié)婚,糍粑圖案則是歡快喜慶的丹鳳朝陽、雙龍戲珠、喜雀鬧春枝,或觀音送童子之物,令人眼花繚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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