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忠散文《素味平生》十三

1.紅柳英烈段永勝

1995年11月26日下午三點，四喜正好放學(xué)回家，老二文成急匆匆跑來說道：“永勝為了救人落到海子里，人們都去了?！?/p>

“??！”

四喜二話沒說，一溜煙跑到小海子邊。

搶救工作正在緊張進(jìn)行。(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聽住在海子邊的任銀鎖開始對四喜講述：

盧勇和同村的幾個小伙伴，在永躍村小海子上滑冰車，突然盧勇疾馳的冰車載著他滑入湖中最深處落入水中。小盧勇手托冰車，驚慌失措，在冰水里拼命地喊叫著，掙扎著……

劉飛見表弟落入水中中，邊往岸上跑，邊大聲喊：“救人??！盧勇掉到水里了！”“救人?。”R勇掉到水里啦！”呼救聲傳到了村莊，傳到了田野。在家里干活的人們，聽到呼救聲，都紛紛向海子跑去。

住在海子南岸的盧學(xué)文，正在院子里干活，聽到呼救聲，翻墻出院，向小盧勇落水的地方飛奔而去。民兵連長段永勝拉著滿滿一車紅柳，準(zhǔn)備送往黃河防洪提搶險，聽到喊聲跳下車，沒來得及滅車，順手拿起一根6米長的樹鏟把，緊隨盧學(xué)文向出事地點奔去。

段永勝的家離出事地點有300多米，只見段永勝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從冰面上狂奔而來……。

冰在腳下咯咯作響，永勝毫不畏懼，全然不顧 ，離出事地點五六米時，冰又一次開始大面積破裂、塌陷。

盧學(xué)文、永勝幾乎同時落水。

盧勇的二爹盧學(xué)文抱住盧勇，把盧勇背在肩頭，盧勇的父親盧學(xué)誠也從海子?xùn)|岸抓著蘆草墩下了水，盧學(xué)文因水性不好，再加上盧勇的重量，人往下沉，連嗆了幾口水，小盧勇再次落水，可憐的孩子已無力掙扎，身體慢慢下沉，手抓著蘆草的盧學(xué)誠眼看著兒子開始下沉，自己弟弟在水中上下沉浮，他心如刀絞。

三條人命危在旦夕！

在這危急關(guān)頭，永勝猛地把樹鏟把推向緊靠蘆草墩的盧勇的父親，嘴里喊著：“快救他二爹，孩子我來管”。說著，他撥開碎冰，向小盧勇出事的地點游去，盧學(xué)誠抓住樹鏟把，把弟弟拉上蘆草墩，再救他兒子和永勝時，冰面又一次大塌陷，樹鏟把已夠不上，只見永勝的臉被蘆草根，冰塊劃的鮮血直流，右手摟著小盧勇向就近的冰面游去。

寒風(fēng)吹落的蘆葦在冰面上打著轉(zhuǎn)，永勝在刺骨的海水中奮力把小盧勇托向冰面?？υ宦?，冰裂了，人沉了下去，冰水浸透了他的衣服，他肢體發(fā)麻，手腳不聽使喚，他咬咬牙，又使勁浮出冰面，喀喳一聲，冰又破了，人又沉到了水里。如此往復(fù)，三次，五次……人們再也看不見永勝浮出水面……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了，岸上的人們心被揪了出來，300多男女老少，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在社長的指揮下，破冰的、推小劃的、拿繩子的、扛抬桿的，一場救兒童、救英雄的場面出現(xiàn)了。岸上的人們高喊著：“永勝為救孩子舍出了命，我們也要豁出命救起他！”

本村青年任福清、沈宴龍二話沒說，脫掉外衣雙雙跳到兩米多深冰冷刺骨的水里，扎進(jìn)水里，打撈永勝和小盧勇，他們總覺得，象永勝這樣的好人不會死，他們可親可敬的永勝哥不會死！三分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人們好象等了幾十年；人們總希望出現(xiàn)奇跡。但人們一次又一次失望了。

沈宴龍、任福清渾身紫青，手腳不聽使喚，轉(zhuǎn)眼間幾十個人站在齊腰深的水中完成了破冰的任務(wù)。在水里的任福清、沈宴龍開始用木扛打撈，經(jīng)過20多分鐘的激戰(zhàn)，劉文和和用盡力氣，將永勝從深水中打撈上來，只見永勝緊閉著雙眼，臉色鐵青，凍僵的雙手蒼白，可他的懷里仍緊緊抱著小盧勇，仿佛還在往前游……在場的人一下子鴉雀無聲，海邊死一般寂靜，人們一下子圍住永勝，當(dāng)人們看到憨厚純樸、充滿活力的永勝，而今那凍僵的身軀和那被冰塊劃得深一道、淺一道的臉時，人們再也忍不住放聲痛哭，他們在心里呼喊著：

永勝呀！你睜睜眼，這么多的鄉(xiāng)親們都看你來了！

任憑親人怎么呼喚、哀求，任憑鄉(xiāng)親怎樣祈禱，也沒能換醒他們可親可敬的永勝。

村民們怎么也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實。

快送旗醫(yī)院搶救，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

人們找車的找車，取錢的取錢，300元、700元、1000元，僅用幾分鐘時間就湊足了3000多塊。

晚上九點多，等著，盼著的鄉(xiāng)親們看到送永勝到旗醫(yī)院搶救的人們回來了，從他們滿臉的淚水，知道永勝搶救無效！

永勝走了，他永遠(yuǎn)離開我們走了，沒來得及向他年邁的父母盡最后一份孝心，沒來得及向他多病的妻子獻(xiàn)上最后一片深情，沒來得及向他年幼的兒女們留下最后一聲叮嚀，他就匆匆走了。

紅柳村的人們那天晚上誰家也沒有睡，有的在為永勝的后事忙碌著，永勝家人們進(jìn)進(jìn)出出，人們做花圈，寫挽聯(lián)。

有的在為永勝惋惜，多好的人呀，怎么就這樣走了！

四喜也是如此，他把全部精力集中在筆尖，給報社華北民兵寫稿。那個時候，沒有復(fù)印機，一封原始稿件出來，在照原樣抄寫，巴彥淖爾報，內(nèi)蒙古日報，破天荒地給新華社和人民日報各抄寫一份。

已經(jīng)是凌晨四五點了，四喜出了透了口氣，家家戶戶的燈火通明，小村格外安詳寧靜，怕英雄找不到回家的路。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四喜早早地起來了，雖然一夜沒有合過眼，滿懷悲憤到了三道橋鎮(zhèn)，找到鎮(zhèn)黨委書記，匯報了段永勝舍己救人的事跡。

公社書記招呼四喜吃飯，四喜謝絕了，坐車來到了杭錦后旗宣傳部，匯報了永勝舍己救人的事跡。

伙同杭錦后旗電視臺工作人員，一齊來到了三道橋政府。

稍事休息，一群人驅(qū)車來到紅柳村采訪永勝舍己救人的英雄事跡。

11月30日，是安葬永勝的日子，村民們約定好七點鐘，從村子里出發(fā)，可在凌晨一點多鐘，村民們的燈就陸陸續(xù)續(xù)亮了起來，他們走出家門，在村子里走動，他們趕著去給永勝送行，去見永勝最后一面，追悼會上，上千名群眾和學(xué)生從四十里外的三道橋趕到旗火葬廠，當(dāng)旗委書記張向陽領(lǐng)導(dǎo)哽咽地讀完永勝同志的生平簡介和英雄事跡后，在場的旗黨政領(lǐng)導(dǎo)，有關(guān)單位代表，參加葬禮的群眾和學(xué)生再也抑制不住早已涌動的淚水，人們哭成一片，追悼會幾次中斷。

曾經(jīng)的英雄，影響了一代人，好人，會有人銘記在心，請留給好人一片凈土，讓不知道的人能夠永遠(yuǎn)的緬懷這樣的好人。

經(jīng)過內(nèi)蒙古自治黨委批準(zhǔn)，根據(jù)永勝生前愿望，追認(rèn)段永勝為中國共產(chǎn)黨員。經(jīng)過內(nèi)蒙古軍區(qū)批準(zhǔn)，批準(zhǔn)段永勝為烈士，生前為民兵連長，按排級干部待遇。

金川啤酒老總批準(zhǔn)段永勝妻子為“永久性職工”，在巴彥淖爾市賣了一套住房。

讓英雄安息，流血不流淚！

2.倪丑旦其人

倪丑旦，1917年生，屬小龍，出生于陜西府谷溫家峁，學(xué)名倪根舉，卻知道的人很少。

2018年，是著名民間藝人倪丑旦誕生100周年。

倪丑旦是藝名。

倪丑旦小時候跟大爹爹學(xué)唱二人臺，大爹管教很嚴(yán)，本人聰明好學(xué)，許多樂器都是無師自通。吹拉彈唱樣樣都行。

倪丑旦無意中看見一個過路藝人用鼻子吹笛子，他也琢磨著吹，解放前就成了遠(yuǎn)近聞名用鼻子吹笛子的藝人。

1933年17歲的倪丑旦和大哥結(jié)伴步行來到河套，在臨河市黃羊鄉(xiāng)廣聯(lián)四隊定居，直到2008年去世，享年92歲。

1953年綏遠(yuǎn)省舉辦全省民間藝人文藝大賽，倪丑旦唯一的一個用鼻子吹笛子，獲了大獎。

1956年冬米倉縣第一期舉辦全旗聲勢浩大的業(yè)余文藝匯演，倪丑旦帶領(lǐng)的二人臺劇團助興演出，受到了縣政府的獎勵。

多少人都為倪丑旦用鼻子吹笛子好奇喝彩。

演出結(jié)束不到一個月，米倉縣召開全縣交流會，倪丑旦的二人臺演出隊也來了。

上一次沒有看到用鼻子吹笛子的人都來了，簡直是人山人海。

1957年，河套行政區(qū)舉辦全區(qū)文藝匯演，倪丑旦二人臺劇團參加演出，成了主要演出隊，獲得了大獎。

1995年5月倪丑旦參加內(nèi)蒙古器樂大賽，獲得了第二名，受到了自治區(qū)領(lǐng)導(dǎo)的接見。

隨著人民公社建立，倪丑旦家劃歸臨河縣，米倉縣改名杭錦后旗。

倪丑旦的三兒子倪永兵回憶說：母親健談，十分賢惠，全力支持丈夫的二人臺演出。

日子雖然清貧，活的自在、快樂知足。

二人臺是勞動人民精神、思想、感情的結(jié)晶。

二人臺音樂有著豐富多彩的曲牌，是二人臺藝人的世世代代口傳心授的瑰寶。

她有著著黃土地上泥土的芳香，起伏的音節(jié)流淌藝人們的激情。

二人臺曲牌更是黃土文化的精粹。

二人臺曲牌是一朵奇葩，一響遏行云。它入心入耳，蕩氣回腸，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二人臺曲牌是勞動人民精神、思想、感情的結(jié)晶。

她有著鮮明的地域特征：土氣、大氣、美氣。

二人臺曲牌，是二人臺經(jīng)典音樂中的精髓與精華，祖輩盛傳，經(jīng)久不衰。

每次二人臺開場首先要來一段牌子曲。

這和唱大戲每次開場都要來敲三通鼓一樣，一來烘托氣氛，招呼看戲的人，“快開戲了”。

二來告訴演職人員，各就各位。

要奏好二人臺曲牌，實非易事，既要有扎實的功底，更要有良好的音樂歷練與素養(yǎng)。

倪丑旦別出心裁，在每次演奏牌子曲的時候，不用嘴而是鼻子吹，那場面肯定是不一般。

河套地區(qū)“九。一九”起義，建立了新政權(quán)，老百姓為了歡慶自己的翻身得解放，僅米倉縣四十多個鄉(xiāng)組織起了七十多個業(yè)余二人臺劇團。

倪丑旦所在的臨河黃羊鄉(xiāng)正屬米倉縣，倪丑旦起到積極的作用。

他們演出的《楊三加入了互助組》、《自由花兒結(jié)了果》等自編自演節(jié)目最受老百姓喜歡。

據(jù)歷史資料記載，二人臺音樂牌子曲的先賢為數(shù)不少，人才倍出。

知名演奏藝人有撒太廟四胡名家吳振民，嗩吶藝人馬小禿等。揚琴演奏家敖子逸，嗩吶演奏家楊占山，笛子張風(fēng)起，幾個人是絕配。一旦演奏，激情四溢。

張風(fēng)起在二人臺枚笛演奏中吸收借鑒了先師的嗩吶技巧、風(fēng)格與激情，形成自己的枚笛風(fēng)格。再加上年輕氣盛，在寂靜的農(nóng)村夜晚，空氣潮濕，美妙的枚笛傳出好幾里遠(yuǎn)。

倪丑旦他們的二人臺劇團，主要活動在臨河、杭錦后旗一帶演出。

保存?zhèn)鹘y(tǒng)劇目《掛紅燈》、《五哥放羊》《買菜》等。又適逢在新社會，二人臺有著廣闊的天地，好機遇，使老藝人如魚得水，如虎添翼。

二人臺牌子曲在音樂樂理與創(chuàng)作上，飛躍了一大步：由一個草根藝術(shù)登大雅之堂。

二人臺的藝術(shù)的傳承人的工作普遍開展，為二人臺增添新的生機。

電子琴、架子鼓一批現(xiàn)代樂器的加入，演奏了味美動聽。

原汁原味的《打櫻桃》，較為知名的有《豐收樂》、《夸河套》、《水上南梁》等時代精品。

二人臺曲牌的演奏，使舞臺效果更加增色增美，受眾喜愛。

這幾年，農(nóng)村文化大院的發(fā)展，帶動了旅游業(yè)的發(fā)展。

二人臺曲牌音樂這一非遺文化傳家瑰寶，漸入動態(tài)運行態(tài)勢，舊貌換新顏。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讓人高興的是現(xiàn)在各級政府，說正話，辦正事，發(fā)揮正能量!

二人臺愛心人士都為二人臺這座高樓大廈添磚加瓦。

二人臺的春天必將到來，必將綻放出萬紫千紅的絢麗之花!

3.追命錢

上小學(xué)的時候，有一篇課文至今記憶猶新。說是一家兄弟二人，老大勤勞，老二懶惰。兄弟倆都被鳳凰背到太陽山太陽公公那里去取寶貝，老大只要了一個鋤頭，安然無恙地飛回來了；老二貪心不足，拿了個大麻袋只顧裝金銀財寶，鳳凰幾次催他走，他都不走，太陽公公回來了，老二被燒死了。

人這一輩子，多數(shù)情況下是人追錢，勞心費力一個汗點子摔八瓣，有時候還要低聲下氣受人指使，滿肚子窩囊氣無處發(fā)，你說說容易嗎！要是錢追人，那該多好。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錢追人古今中外還不少呢。

當(dāng)年山東濟州鄆城縣東溪村村長晁蓋仗義疏財，只要有人投奔，不論好歹便留在莊上居??；若要去時，又發(fā)放路費，江湖上有了個好名聲。名氣大了，錢也會追來了。這不，那天晚上在招待縣巡警隊時，聽雷橫隊長說抓住了一個醉漢，便又起了俠義心腸，救下這來歷不明的外鄉(xiāng)人。

雷隊長一伙酒足飯飽，睜一只閉一只眼，讓一個后來成為江洋大盜的赤發(fā)鬼劉唐漏了網(wǎng)。

晁蓋私下問劉唐何來此處，劉唐說：有一筆錢財要告訴他。這不，錢追人了。

有生辰綱路過此地，有人折算過十萬生辰綱相當(dāng)于今天的一千多萬呢！你看看，時來運轉(zhuǎn)，錢追的人喘不過氣來。又有鄰村的秀才吳用加盟入伙，還鼓動阮氏三兄弟入伙，會呼風(fēng)喚雨的公孫勝道人也入伙。正是人才濟濟，各有千秋，組建了公司，智取了生辰綱，發(fā)大財啦。錢追人，比做夢都來得快，可禍?zhǔn)卤蕊L(fēng)還要快。白勝被抓，供出七位股東，晁蓋只好一把火燒了祖祖輩輩經(jīng)營了多年的家園，逃奔到梁山為盜。后來梁山上的日子也不好過，在越來越混不下去的時候負(fù)氣帶兵打仗，中毒箭不治而亡。

你看看，錢追人奪人命。今天，更有錢追人的例子，2010年7月7日執(zhí)行死刑的文強，就是被錢追丟了命。臨刑時的懺悔錄上說：人這一輩子，也就是一日三餐，三尺床鋪，要那么多有什么用，到現(xiàn)在明白了，已經(jīng)后悔也晚了！

錢來得太容易了好嗎？平民百姓被燒死，江洋大盜被殺死，高官達(dá)貴被處死，這不值得世人反省嗎？！

4.世美冤案揭秘

話說包拯一聲大喝：“開鍘!”陳世美一縷魂魄悠悠蕩蕩下入地下。

土地老兒一見是一口大肥肉，命令餓鬼惡狗猛撲上去嘶咬，當(dāng)撕開上衣發(fā)現(xiàn)皇姑親自給陳世美佩戴的玉佩，晶瑩透亮，把個陰森森的土地廟照得人睜不開眼，忙聲喝道：“停！”餓鬼惡狗四散逃遁。陳世美經(jīng)過斷頭苦，惡鬼惡狗嘶咬，早已嚇得魂飛魄散，把名利地位看得淡薄了許多。

陳世美雙手把玉佩解下，雙手獻(xiàn)給了土地老爺。土地老爺半推半就收下了，假惺惺地問道：“因何故落得身首異處？”

“苦哇....哇.....”陳世美把陽間遭遇一一道來。

土地老兒把鼻涕當(dāng)眼淚擦了幾把，眼珠子揉了個血紅陪駙馬爺悲傷。不到一個時辰，聽了個明明白白底朝天。

“對呀，陽間現(xiàn)在貪官都免死，你那點屁事算得了什么，包拯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咱們?nèi)ラ愅趵献幽抢锶ジ嫠??！?/p>

“可咱苦無證據(jù)，如何告得？”陳世美對挨鍘刀的滋味記憶猶深，現(xiàn)在還膽戰(zhàn)心驚。

土地老兒哈哈一笑，娓娓道來：

一，王丞相別有用心，拉幫結(jié)派，用秦香蓮母子來拉攏要挾陳世美無果，惱羞成怒，給了秦香蓮十兩銀子上訪，還有他的一把折扇，可謂用心良苦。讓找包拯這個楞頭青，使用了一個借刀殺人之計。

二，官場只講倆類人，自己人和敵人。自己人官官相護(hù)，敵人格殺無論。連包拯都給秦香蓮三百兩紋銀息事寧人，殺駙馬只是裝裝樣子的表面文章。

三，刀架到駙馬爺?shù)牟弊由?，皇帝老爺子沒有圣旨下，說明早就看不起你這個一竅不開鄉(xiāng)巴佬，包拯做了個順?biāo)饲?，一來有了個清官的好名聲，二來可了皇帝意，一箭雙雕。陳世美一聽，有了幾分底氣。想起韓琦，還有幾分膽怯。

“韓琦出來！”土地老兒叫出來了韓琦。韓琦跪倒在陳世美面前，連頭也不敢抬，渾身瑟瑟發(fā)抖。

“老朽早已問清楚了韓琦，是你把追逐母女，誤聽成追殺，韓琦，你說是也不是？”土地老兒軟中有硬地問。

“是！”

韓琦回答。

不一會，早有書吏寫好文本。一行人說說笑笑朝閻王殿飄去，只聽陽間鼓樂喧天，炮響雷鳴，土地老兒用陰陽扇一扇，原來是公主許配給了征西大將軍，正在迎娶。陳世美看后，長長嘆了一口氣，罷了。

欲知后事如何，提前告訴你。陳世美無罪不下地獄，投胎官宦人家，做了權(quán)二代當(dāng)了高干之弟。

因為自從韓琦死在土地廟，村民只拜韓琦冷落了土地爺。韓琦被土地老兒趕出了土地廟，成了孤魂野鬼，流竄在荒墳灘，乞討度殘年。后來投胎轉(zhuǎn)世到了貧苦人家打工受苦。

5.詞帝的淚

公元961年7月，一個一心沉醉于詩詞文學(xué)，在宮廷的爭斗中傷痕累累的，向往歸隱生活的人，意外地接受了一個搖搖欲墜的王朝，在金陵登上了帝王位。他就是南唐后主，一代詞帝李煜。

“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币痪湓挘稣f了一代詞帝的興衰榮辱的歷史。李煜登基后，連名字都要改。如今風(fēng)行的改名熱，起名社如雨后春筍，老祖宗也許源于此吧。把李從嘉改為李煜，煜，照耀的意思，象征今后的他像太陽一樣，光輝普照大地，溫暖黎民百姓。事與愿違，光輝沒有普照大地，反而南唐滅亡在他的手中。

翻開帝王家世，腥風(fēng)血雨淚斑斑。李煜因為眼睛里有二個瞳孔，被古代被稱為“帝王像”，遭到他的哥哥太子李弘冀的猜忌，時刻有著殺身之禍。

為了活命，李煜不愛江山愛美人，寫詩作詞，一副紈绔子弟的模樣。我惹不起可是躲得起，沉溺于藝術(shù)和自然之中，過著隱士般的生活，茍且偷生。

老天偏偏捉弄人，太子李弘冀死了，李煜被歷史的潮流推上了帝王位。面對強大的宋國，他知道自己的處境危險，剛一即位，立即派出使節(jié)馮延魯趕往宋國，向宋國皇帝趙匡胤呈上大筆貢品?？墒?，南唐國勢江河日下，已經(jīng)沒有回天之力，最終歸降宋太祖。

國家亡了,本該來個“樂不思蜀”，偏偏他老兄心里念念不忘他那個國家，在眼淚洗面中泣血絕唱：“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fēng)，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yīng)猶在，只是朱顏改。

為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币磺居菝廊恕恳死铎系拿?，被宋太祖一杯“牽機酒”毒死。

我們平心而論，李煜不是軟弱無能之輩，能守國十余年不容易呀！何況面臨虎狼般的趙國。

美的詩詞往往與美人有緣，李煜的美人就是結(jié)發(fā)妻子周娥皇。周娥皇出身南唐世家，才華過人，與李煜可以說是才子配佳人。李煜為她寫了許多的動人的詩詞，詩詞中處處透露著他們的恩愛甜蜜。

自古紅顏多薄命，周娥皇二十九歲去世，對于李煜來說簡直是肝腸寸斷。表現(xiàn)在：“為誰和淚依闌干?！钡钠鄳K調(diào)子。四年后，李煜又娶了周后的十九歲親妹妹為皇后。李煜竟然為她：“手提金縷鞋”成了佳話。

李煜的人生充滿了血淚，充滿了悲情。他沒有做好皇帝，卻做了一個好的詞帝，在中國詞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6.董永的羅曼蒂克

天上的七仙女不會愛上我，我有一千個理由。

因為我們家窮，父親死了無錢葬送，我才賣身葬父。現(xiàn)在咱們國家連孤寡老人活著有人照料,死了民政單位會處理。

因為我盡了孝心，所以感動了七仙女，更是無稽之談。

論長相：我不是美男子，一年四季經(jīng)風(fēng)雨，烈日下勞作。寒打柴，夏種田。論穿著，沒有穿過西裝，更沒有打過金利來領(lǐng)帶，根本不知道有報喜鳥西服這個品牌。

穿的是粗布衣，破了大洞沒有補，連胳膊窩里的黃毛毛都露出來。鞋露腳趾頭，腰帶的繩子結(jié)了七八個疙瘩，從沒有穿過襪子的腳，凍瘡流著血水。

祖上三代沒有一個識字的，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后來進(jìn)了幾天掃盲班，在課堂上捉虱子被老師趕出教室，斗大的字也不認(rèn)識幾口袋。

后來聽說有人發(fā)現(xiàn)了我可以做典型，報紙廣播上有了名，更將我的名字與七仙女的名字連起來，編成了故事，我成了窮小子的標(biāo)兵。

我勸世人，別相信鬼話。我沒有文化，是給人家種地的。

我打工吃飯，日暮而歸。后來，分到了幾畝責(zé)任田自己種地。一聽農(nóng)業(yè)科學(xué)技術(shù)這詞頭就大，只好“莊戶人不要問，人家種啥我種啥”，一年到頭，只夠溫飽。

就連我的掛名老婆子——七仙女，都沒有拿正眼瞧過我。

有人把我賣了，我都幫人家數(shù)過錢。像我這樣的文盲，能與妻子有共同語言嗎？過了多少年以后，我自己也許都能替她說：“我每天都在對牛彈琴。”

我家是窮的叮當(dāng)響，用文人的話說是一貧如洗，吃了上頓沒有下頓，一個畜牲也養(yǎng)不起，就連一個下蛋的母雞都沒有，寵物狗狗也沒有，更不能學(xué)城里人養(yǎng)寵物。聽說城里的寵物狗和人一樣，天天吃春都牌火腿腸，那寵物狗與我相比，它就是神仙過的日子。我是一年到頭，難見過肉的影子。

我是一個農(nóng)民，祖上沒有給我留下一磚一瓦，我連立足的地方都沒有，只好刨鬧那一畝三分自留地了。進(jìn)城打工，什么技術(shù)也不會，誰會要咱，窮人進(jìn)城只能是活著，純粹是會說話的機器。

求你們了，千萬別再說我有孝心了，我要是有一點孝心，我就好好學(xué)習(xí)，好好種地，可是我一事無成，讓父親死無葬身之地，慚愧呀。

為什么要賣身葬父？我要說實話。

我不去給人家當(dāng)三年的長工，我立馬就會餓死。

現(xiàn)在的一些打工仔和打工妹處境和我一樣，我們不去城里給富人打工，吃什么？穿什么？住在哪？羨慕富人那種生活嗎？我從來不敢想。

我能有機會邁入富人的家門，與富人家的狗吃一樣的飯，我就滿足?？蓱z呀，因為我父親就是連富人家狗吃的飯菜也很少吃上幾頓。父親如果健在，我還可以領(lǐng)他進(jìn)城，靠富人家的地暖取暖，可以多活幾天。

有人說：在打工的路上，我遇見了花容月貌的七仙女，又在槐蔭樹與土地老的幫助下，我與七仙女當(dāng)日成婚，不要分文的彩禮錢。鬼話，這事只有神能干得出來，人是不可能會這樣做的，你只當(dāng)耳旁風(fēng)，“唔----”的一聲，杳無音信。

有人說：“你種地來，我澆園?！蔽沂菃“统燥溩有睦镉袛?shù)，我沒有自己的一分地，要種地，我還得當(dāng)長工給人家種地。你看見過哪個打工崽像鳥兒那樣的自由，比翼雙飛在人間？

我沒有任何能力，貧窮的叮當(dāng)響，七仙女會跟我過下去嗎？自欺欺人。仗義執(zhí)言，咱們從小靠吃酸菜活命，醋沒有酸菜酸，閉一只眼算了。

不瞞你們說，我常常睡不著覺，不知為什么。

說真話，我真的愛上了七仙女。我也已十分清楚的感覺到，她早晚會離我而去，這是天意。

我們倆的婚姻是門不當(dāng)戶不對，也不是郎才女貌，是讀書人閑的腦瓜子痛編出來的故事。

向自己心愛的人求婚，不管她是仙女，還是平凡女子，她永遠(yuǎn)是男人心目中的珍寶。

我常常會這樣想：如果我有緣至今還和七仙女生活在一起，我們的孩子因他的母親是仙女，有仙氣，將來不是大文學(xué)家、就是官人，我們晚年的日子一定好過的多。

經(jīng)過痛苦的思考，我也明白了：我和七仙女的婚姻是一種空中樓閣式的，毫無牢固可言。虛無和渺茫，蝴蝶飛過一般的浪漫，是一種精神“追求。”

我還要告訴年輕的朋友：“浪漫”的愛情是靠不住的，沒有根基的婚姻只能是悲慘的。月亮再光明，再浪漫，也不能充饑。

7.沙海的墓虎

我小時候，經(jīng)常聽大人們說，“小口”死后，陰魂不散，血氣不滅，在墓中將養(yǎng)一段時間，生成一種惡鬼出現(xiàn)，被稱作“墓虎”。也有說是孕婦難產(chǎn)連同腹中小孩死去，一起下葬，孕婦體內(nèi)小孩會吸食母親血氣化為墓虎。

“墓虎”以吸血作為生存，起初并不傷人，只吸自己家中雞鴨豬羊之血，繼而就要傷害家人。

有的能夠化作人形，活動范圍相當(dāng)之大，因此也就有了“沙海子的墓虎漫得寬?！边@句傳言在我們這里也廣為流傳，人們經(jīng)常用它來形容那些跑跑逛逛十分活躍的人，無褒無貶，有點俏皮話的意思。

民間傳說，清朝光緒年間，沙海子村有個財主叫周壽亨，當(dāng)時五十多歲。從山西陽高走西口來到此地，經(jīng)過百十來年的打拼，掙下家產(chǎn)萬貫，是遠(yuǎn)近聞名的大戶人家。

周壽亨生了個兒子名叫周月亭，因為是獨子，周壽亨對兒子從小嬌生慣養(yǎng)，以致周月亭十幾歲時就染上了一身流氓習(xí)氣，整天不務(wù)正業(yè)，周壽亨再想管教為時已晚。周月亭十八歲上娶鄰村大戶女兒李氏為妻，那李氏年紀(jì)不大卻有幾分手段，將個周月亭管束得服服帖帖。

村子里有一家姓盧的人家，做豆腐為生，掌柜的有個女兒叫做小蓮，長得十分漂亮。周月亭一門心思要討來做妾，于是經(jīng)常相跟幾個閑漢去豆腐坊找小蓮調(diào)笑。

小蓮有了心上人，叫杜二仁，兩人經(jīng)常在豆腐坊相會。周月亭聞聽大怒，心生恨意。一日，周月亭又領(lǐng)著幾個閑漢去了盧家豆腐坊，正巧碰上杜二仁與小蓮有說笑，周月亭醋意大發(fā)，仗著人多勢眾，上去抓住杜二仁肩膀，狠勁往后一推，可巧杜二仁的頭碰在做豆腐的大磨盤上，杜二仁登時腦后冒血死了，周月亭一幫人看見出了人命，逃走了。

杜家死了人，一紙訴狀將周月亭告到了縣府。

這天夜里，周月亭畏罪自殺。周月亭死后一個多月的一天，周家死了一只雞，第二天又有人發(fā)現(xiàn)了兩只死雞，第三天晚上狗也死了，脖子上撕開一個大口子。就這樣短短一段時間，周家死光了所有的牲靈。

第四天晚上，周壽亨和他的老伴雙雙暴斃，據(jù)說血淋淋的脖子赫然有人的牙印。“墓虎”吃人的消息傳出，周家的人跑得一個不剩。血腥事件使沙海子村籠罩在一片恐怖的氣氛之中，正當(dāng)人人自危的時候，“墓虎”突然從這一地區(qū)消失，不知去向。

十幾年后，一個夏天。河南開封有一家旅館，外來了兩個南方人。

后半夜，院門輕響，只見一個青色人影一閃來到院中，向后院飄然而去，向罁里傾倒什么。二人疑心大起，飛身直奔后院。

二人一看，倒入缸中竟是熱氣騰騰的鮮血。原來，這只墓虎，就是當(dāng)年死去的周月亭所化。當(dāng)年離開沙海，一路南下，來到河南開封潛入這家旅店修煉。

這二個人一直追到沙海，親手挖開周月亭的墓穴，只見周月亭雖死十多年，尸身不腐，面目如生，甚至衣服都完好如初。二人在尸體周圍擺好符陣。命村民找來將近兩米的兩口大鍋，架起大鐵鍋，把尸體扔到鍋中，澆上菜油點燃，不一會鍋燒的通紅，沙海墓虎化為灰燼......

【內(nèi)蒙古烏海林蔭街道關(guān)工委劉文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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