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榕頭
我的朋友老榕頭,之所以冠以老字,是一種猶豫,也是一種尊重吧。他很孤單。身邊沒有小朋友,也沒有配偶。只有我這樣一個沒有根的過客,時不時探望,默默對話,盡管我們彼此都沒有動作表情?聲音是有的,鳥鳴和搖曳,彎曲和落葉。有時,我會走到他的身后,猜測他身前的光榮,和移動的步驟。但更多的時候,我一個人跑到四層高的天空,與之平等相待。寂寞是微不足道的,就像一陣微風,搖曳一下意樹,和它的空枝。疼痛也微不足道,經(jīng)年累月,傷痕像年輪一樣強壯。有時語言更像是空氣,透明膠般復制一下綠色的憂郁?噢,老榕頭,百歲尤有盼頭!他的懷抱,不僅僅是一個鳥巢。他的朋友,卻只有一個小老頭?我,作為朋友,不能分享他的煩憂,也不會給他的不朽加油。有時慚愧,父親是俠—無人乎樹下—我的夢卻很夾。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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